李墨陽叫上陳國慶還有大雞哥,三個人又坐在了陳國慶的燒烤店裏,外面下起了雨,隻能在室内喝散啤酒,吃烤肉,田小娥沂蒙地區的寡婦,現在又有了丈夫,在陳國慶強壯身體的澆灌下,更加的吸引人,前凸後翹,有了城市少婦的味道。
“老哥,性福哇……”李墨陽喝了一大口冰散啤酒調笑道,還是這個東西對味,時節到了深秋,散啤酒依然是大街小巷的特色,濱海男人的最愛。
“嘿嘿……”陳國慶很顯然懂幸福和性福在這個男人場合下的意思,作爲廣東人,他卻不善于言辭,隻是嘿嘿笑着,臉上是滿足。
不過李墨陽再次打量陳國慶,卻發現這家夥依然肌肉結實,絲毫沒有發福的樣子,很明顯這家夥絲毫沒有放棄訓練,李墨陽向後院瞅了一眼,果然,啞鈴杠鈴擺了一地。
“哥三,走一個,我有話說,”李墨陽主動相邀,三個男人咕咚咕咚一人幹了一杯,三斤下肚,大雞哥和陳國慶定定地看着李墨陽,等這家夥發話,李墨陽年紀比陳國慶小,比大雞哥年輕,但俨然成了三人的核心。
“我這次去了非洲,我有個想法,我記得上次我說過,走灰道才是我們的選擇,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嗎,”李墨陽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陳國慶笑道:“我給你發短信了,在這裏燒烤過一輩子,我是會憋死的,你嫂子也同意我出去闖闖,”
大雞哥卻着急地說:“你的想法趕緊說啊,最近大環境太惡劣,沒法混了,出去闖闖也好,就是不知道非洲能開洗浴中心還有娛樂廳嗎,”
李墨陽作勢要打:“你看你這點出息,非洲的機會大了,隻要我們站住了腳跟,開金礦都可以,還開什麽洗浴中心,”
“嗯嗯呃……”大雞哥有些不舍,真要讓他丢下濱海和省城的産業,他真有些舍不得,這可是他差點丢了命打下來的江山,當然了這裏面李墨陽和陳國慶出了大力。
“陳哥先行一步,不過要帶走一部分兄弟,争取在非洲站住腳,你,大雞哥還是在濱海維持,繼續招小弟,作爲大本營,不過前提是涉黑涉黃就不要再沾了,”李墨陽提議。
“大哥啊,你說不沾就不沾了,就算我不沾這些黃賭毒,我也早就在公安那裏挂上号了,隻要有什麽運動,我想遲早會被搞進去,你看看四川的劉漢,涉足豐谷酒業,意欲洗白,最後還不是各種名頭壓下來……”
大雞哥這一點倒是想得很明白,一旦沾上涉黑涉黃黑澀會性質,就算洗白了,遲早也會被揭出老底來,想清白做人,這輩子想都别想。
大雞哥一句話,三人頓時無語,說得對,大環境越來越差,在國内,灰道其實也是黑、道,生存日艱哇。
“你目前要低調,記住一切要低調,力争洗白,陳哥最近做好準備,去非洲,先去突尼斯,帶十幾個兄弟先去發展,大雞哥這裏随時提供後備力量,大雞哥你最近招手大量退伍兵,記住要陸海空武警,機關兵啥的就不要了,那幫貨要了也沒用,陳哥負責挑選,”李墨陽胳膊在眼前劃了個大圈指指點點,大雞哥和陳國慶點頭稱是,非洲遙遠的非洲,或許是适合這些人生存的環境,和諧社會,這幫人不好混了。
發展大計基本定下來,三人也就放開了喝,足足喝了一桶四十斤散啤酒,三人還是意猶未盡,對未來的前景不斷憧憬和規劃,一股豪情頓生,此處不養爺,自有養爺處。
李墨陽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墨陽救我……”
電話裏出來驚恐的聲音,竟然是白蘭打來的,還要再聽點什麽,電話那頭傳來“啊……”的一聲,電話挂斷,沒了動靜。
李墨陽一驚,白蘭是陳欣的秘書,她倆一定是在一起,白蘭喊救命,陳欣說不定也出了事,蘇北市,那裏和山東交界,民風彪悍,一定是出事了。
李墨陽不再繼續往下想:“大雞哥,招呼小弟,找車,現在跟我出發,老陳,跟我走一趟,陳欣出事了,”
李墨陽喝了十幾斤散啤酒,但現在腦子卻極其靈敏,陳欣和白蘭都是他身邊親密的女性,要是出了一點事情,他會後悔一輩子,更何況她們打來了求助電話,不去救她們倆,枉爲男人。
大雞哥也感覺事态嚴重,掏出手機聯系手下,人不在多而貴于精,骁騎營十八條好漢,再加上近期招收的十多個精幹小弟,正好能湊齊三十個人的隊伍。
大雞哥一聲令下,小弟們立即從幾個場子還有家裏開車趕到了陳國慶的燒烤店,十多輛各種型号的轎車,越野車擺滿了街道,路人紛紛躲避,這幫人統一的黑體恤,下身是牛仔通勤褲,腳上蹬着戰術靴,一臉桀骜,殺氣騰騰,三十多個人成了一股黑色的洪流,整個小巷透着殺氣,李墨陽看到了也不禁啧啧稱道。
“家夥事都帶了嗎,”李墨陽問。
“都在後備箱裏,甩棍,電擊棒,鐵鍁,撬杠,棒球棍,我……我還有一支手槍……”大雞哥低聲彙報。
“很好,六輛越野車先行出發,其他的都扔在這,”李墨陽下令,此時此刻他心急如焚,多耽誤一點時間,陳欣和白蘭也就多一份危險。
一輛黑色路虎嘎然停在一邊,胡盛嵩探出頭來:“老大,我來了,”李墨陽點點頭,随手招呼陳國慶,大雞哥上車,路虎呼嘯而去,司機卻換成了陳國慶,他的技術不是一般的牛,特種兵教官,換成坦克飛機他都能開。
不一會,路虎追上了六輛豐田越野,七輛車浩浩蕩蕩沖出了市區,鑽出跨海隧道,一路向南,沿着濱海大道,殺向日照方向。
“老大,你有确切地址嗎,”胡盛嵩是僞偵探出身,問的問題自然和他的前身職業有關。
“我隻查到了白蘭和陳欣發的微信還有說說的地址,不過那是三個小時以前的事情,地址在蘇北市郊區,距離五個小時的路程,”李墨陽也很無語,沒有詳細的地址,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我讓史小斌查查電話的位置,”胡盛嵩開始聯系,李墨陽無奈,有勝過無,多條路子就多一分線索。
陳國慶沒說話,隻是聚精會神開車,深秋的夜晚,高速公路上,到處是狂奔的車輛,南來北往的貨車,蒙得嚴嚴實實,長途大巴也不知死活地狂奔,天下起了雨,而且越來越大,這些車輛的速度卻不帶減一分的,焦躁的華夏人,一直是這麽忙碌,都在用生命來攫取時間,換取财富。
一行七輛車絲毫不減速,甚至逐漸超越南下的各種車輛,大雞哥想了一會說:“老大,莫急,如果是劫持的話,估計是沖着财去的,估計會有人給你打電話的,”
李墨陽想想也是,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就怕不是這樣,萬一是競争對手使出的殺人滅貨的手段,不求财,那陳欣和白蘭就完了。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逝,李墨陽是第一次感覺到時間過得真慢,車窗外瓢潑大雨,密不透風嘩嘩直下,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陳欣和他說不清道不明,在加勒比那次逃生的相遇,掀開了兩人交往的曆程,陰差陽錯多次沒有發生更爲親密的行爲,不過在李墨陽眼裏,二人在經商的道路上有很多共同的觀點,陳欣幫了他很大的忙,包括1163文化産業園的運作,李墨陽第一次通過商業運作掙到了财富,而陳欣卻無怨無悔的付出,可以看出,此時兩人已經從肉體的吸引,慢慢向事業合作方向發展,但不表明,兩人之間是赤果果的金錢交易,或許更多的是一種惺惺相惜,是一種強人對強人的欣賞。
反而對白蘭,李墨陽更多的是愧疚,打小的青梅竹馬,卻失之交臂,更何況在小的時候還騙白蘭脫光過衣服,雖是兩小無猜,但負罪感仍讓李墨陽對白蘭充滿了愧疚,再遇白蘭,并且幫助白蘭父親白景天工程師一家消除債務,過上安定的日子,李墨陽其實從心裏把白蘭當成了妹妹一樣看待。
陳欣風韻,白蘭清純,兩個美麗的女人身影在眼前交替,李墨陽心急如焚,操你大爺的,那幫綁架的小子,落到小爺手裏,你們就等着死吧。
李墨陽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骨節嘎嘣響,手機響了,卻是陳欣的電話,李墨陽愣了兩秒,剛才一直撥打是關機狀态,現在打來是,綁匪,一定是。
果不其然,李墨陽接聽,傳來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透着嚣張:“你是陳欣的男朋友,李墨陽,”
“是我,不要傷害陳欣,”李墨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雞哥,胡盛嵩,陳國慶靜耳傾聽。
“傷不傷害,要看你的錢到賬的速度,一千萬,待會打到賬戶裏,等我電話,”男子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