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頭來就隻能制作出幾具沒有靈魂的肉體罷了,靈魂是無法創造出來的,"
"那爲什麽我們會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我絕不比尼魯差,他創造了我的靈魂,一定是有辦法的,"面罩男不甘地說。
"或許我們隻是被灌輸了他們的記憶罷了,我一直在想我自己究竟是誰,連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露絲,那些片段般的記憶在我的腦海裏,僅此之外我幾乎記不得任何事情,"露絲說出了令人争議的話題。
"你這個女人真是有趣,約定的時間就快要到了,我們到樓頂去迎接他吧,"面罩男回頭看了一眼實驗室,裏面裝滿了培養器,但隻有一個玻璃培養器中有正在培育着混合孢子ac的終端。
撞開病房木門的諾曼貪婪地打量着病房,并沒有什麽動靜。
維克托正想上前去跟他搏鬥,但他沒想到怪物般的諾曼竟然比他先出手。
輕靈的一蹲,維克托從諾曼揮拳的手下鑽出了病房,此刻他已經在診所的走廊裏,不少病房的門是關上的,但是房門裏面肯定關着感染者,剛才的砸門聲足夠讓它們都能聽到,感染者們拍門的聲音不斷從各個門中發出聲響,維克托才剛出去,就被一隻孢子感染者迎面撲倒,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刺刀掉在幾步之外,他隻是本能地用雙手頂住感染者的嘴,他沒有穿上衣,在被撲倒後他的整個被都被地上的血液給染紅了,感染者的力量就算是維克托也難以抵抗。
"嗚嗚啊啊,"諾曼一揮拳把感染者的頭顱打飛砸在牆上,血液将潔白的牆壁給洗刷了一遍。
感染者的屍體無力地倒在維克托的身上,黑血斷裂掉的頸部不斷在往外噴血,諾曼擡起腳對着維克托的頭,正要踩下去,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子彈淺淺的紮進諾曼的後腦勺,留下了一個細小的傷痕。
諾曼暴怒地回頭,抓起還趴在維克托身上感染者的屍體,一把扔了出去,由于反應得快,李墨陽勉勉強強地躲過了攻擊,但他的外套上濺了不少血。
沉重的腳踩在維克托的身上,配合着内傷的痛讓維克托痛不欲生,他拼命地想推開諾曼的腳,但那沉重的腳猶如大山一般,無論怎麽推也沒有動絲毫。
又是兩顆子彈射在諾曼的後腦,依然沒能打穿他的頭,但卻成功的吸引了諾曼的注意,李墨陽這個小蒼蠅在他的面前吵來吵去,諾曼也是十分的煩躁,他擡起腿,走向李墨陽,此時李墨陽已經吓傻了,他舉着槍一動不動,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頭流下。
"動啊,動起來啊,"維克托艱難地在地上爬行,他撿起在地上的刺刀,但這種劇痛讓他根本站不起來。
"蒼……蠅,"諾曼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他一把抓起李墨陽的頭,貌似是想直接捏碎。
整個診所都充滿了李墨陽的慘叫。
"啊……,"維克托吃力地拽着刺刀,朝着諾曼頭骨和脊椎骨相連的脖子背後刺了進去。
"啊啊呃呃嗚啊,"諾曼哀嚎着,随着刺穿他的骨骼後,他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李墨陽也因此得救,他似乎還沒從剛才的疼痛和恐懼中回過神來。
維克托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氣,他的背都是感染者的臭血,前面也粘上了一點。
"告訴我,人形終端到底是什麽東西,"李墨陽突然一臉沉重地質問,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看着無話可說的維克托,李墨陽上前将維克托按在牆上,李墨陽想知道些什麽,災難突然降臨于雷克薩斯,他幾乎還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曾經在傑茜卡家在電視上看到的關于新真菌風暴來襲的記者采訪會。
"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你以爲你能挽回嗎,"
"我……"
李墨陽松開了手,維克托拿着自己的背心穿上,随後将外套往自己的身上套,将他壯實且性感的肌肉都給掩蓋。
"你是軍人吧,"
"以前是某家制藥公司的安全部隊,不過後來被抛棄了,就這麽簡單,"維克托仰頭看着病房的天花闆,他的腳底下踩着的是諾曼的屍體。
"安吉利亞生物制藥,"李墨陽回答道。
維克托什麽都沒有再說,聽到這個名字勾起了他一段悲傷的回憶,當年他選擇保護裏昂,殺死了隊友,他當時是想要報複安吉利亞生物制藥,直到現在他的憎恨還是一如既往地強。
"喂,快回答我,是誰制造了這場災難,說不定我能幫你,"李墨陽打斷了維克托的回憶。
"幫我,你受到過什麽訓練,你殺過人嗎,"
"我是從警校裏出來的,也有接觸一些訓練,沒殺過任何人……"李墨陽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叫什麽,"
"我叫米格農·李,"
"叫我維克托吧,"
一輛直升機緩緩飛入雷克薩斯城,随後降落在安吉利亞科技的屋頂上,直升機上能很清晰地看到安吉利亞生物制藥的保護傘标志。
還好李墨陽不在窗戶附近,他并沒有看到直升機,他在翻動着診所的抽屜,看看有什麽能用的東西。
"李墨陽,真是個好名字……"維克托趁李墨陽轉頭找東西的瞬間從窗戶爬了出去,他微笑着說出了這句話,最終他消失在了街道上……
直升機安全着陸,一個穿着黑袍的女人從飛機上跳下,她見到面罩男輕輕地一笑,露絲能從中看出她的笑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