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那幫家夥能給我們留下好東西,這家夥一定是先玩過了,”最後一個家夥豔羨道。
四個人說的是倭國話,極其淫穢,李墨陽在車底腹诽不已,倭國人總是這麽無恥至極,待會就讓你們去見天照大嬸子,你們去找她嘗嘗滋味吧。
四個倭國人向移動房屋走去,李墨陽在車底看到他們的背影,全副武裝,槍械松松垮垮地斜在肩頭,推開移動房屋門走了進去。
四周再無人影走動,李墨陽悄悄鑽出車底,迅速閃到陰暗角落,慢慢挪向那個有黑人士兵站崗的移動闆房。
因爲鑽車底不方便攜帶,ak自動步槍留給了灰鴿,但這并不影響李墨陽殺敵。
那個站崗的黑人士兵,嘴裏叽裏咕噜哼着無名小曲,身子微微扭動,在那裏自娛自樂,根本就想不到下一秒,他就要升入天堂。
李墨陽已經來到他的身後,毫無聲息,快如閃電伸手摟住黑人士兵的嘴巴脖子,順勢向自己身上靠過來,左手輕輕一推黑人士兵的脖子,“嘎巴”一聲,黑人士兵脖頸斷裂,這家夥連一點驚叫都沒發出來,死了。
李墨陽拖着這家夥來到了屋後背光處,摘下這家夥肩上的自動步槍,好家夥,還是ak,不過看樣子也是陳年老貨,不過有了槍在手,管他陳就不陳舊,能開火就行。
摸索了一會,李墨陽從黑人士兵身上翻出鑰匙,想了兩秒,那些剛回來的倭國人這個點應該在吃飯,先進去看看這間移動闆房裏面到底有啥再說。
李墨陽用鑰匙打開闆房,闆房裏黑咕隆咚的,窗戶也是用鋼筋焊死,這就是一間牢房。
屋裏竟然有兩個人,綁得嚴嚴實實的,分别坐在屋子兩邊,一個是那個金發女飛行員,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也根本無法說話。
那個華人乘客竟然出現了,金發女飛行員心頭的怨氣終于得到了發洩,她張口就罵:“黃皮猴子,你沒有人性,竟然抛棄了我,獨自逃生……”
李墨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想一槍托子把這個不懂事的女人砸暈,金發女飛行員罵完以後,也突然明白,這個華人是來救自己的,這才閉上了嘴。
做了個“噓”的手勢, 李墨陽打量另外一個人,這人也是黃種人,不過渾身上下全是傷,無精打采地看了李墨陽一眼,他已經搞不清楚,來的人是倭國人,還是什麽人。
“你是什麽人,”李墨陽特意用華夏語問那個黃種人,話音未落,那個黃種人眼裏頓時來了精神。
“救救我,我是台灣人,救我,一定重謝,”
李墨陽問:“台灣人,能走嗎,”
台灣人急忙答道:“能,”
李墨陽從腰間拿出小刀,把兩人身上的繩索解開,金發女飛行員活動一下身子,衣服完整,看上去并沒有受到過侵犯,扭了的腳踝似乎也好了。
不過那個台灣人貌似很吃力地站起來,渾身上下全是傷,這家夥肯定是吃了倭國人不少苦頭。
李墨陽命令金發女郎:“扶着他,要不然一起死,”
純正的巴黎郊區口音,讓金發女郎一愣,立刻按照李墨陽的指示扶住了那個台灣男子。
李墨陽側耳傾聽一會,屋外沒有人走動,他推開房門,四處看看,回頭一招手:“跟上我,”
三人出了門,向部落外跑去。
接下來很順利,部落并不大,十幾棟草屋,幾分鍾之後,三人來到了部落門口。
突然一間草屋裏走出來一個黑人,肩頭背着槍,他看到了三個人正在狂奔,最前面是一個金發白人女郎扶着一個黃種人腳步踉跄向部落外面跑,一個男子舉槍殿後。
那個金發女郎和黃種人是俘虜,他們逃出了倭國人的牢房,黑人士兵明白過味來,大聲喊起來。
喊聲驚動了茅草屋裏的其他黑人,紛紛沖了出來。
“媽的,被發現了,”
李墨陽擡手就是一梭子,子彈不知道飛到了哪裏,槍是好槍,就是有年頭了,膛線都磨光了。
好在是近距離,那個黑人士兵在彈雨中還是中彈倒在了地上,其他的黑人端起槍來,開始猛掃。
李墨陽也不管那麽多,一邊倒退着,一邊單手持槍掃射,右手順勢摸出一個彈夾,估摸第一個彈夾即将射空,輕輕扣動卡簧,彈夾脫落的同時,手裏的彈夾卡進了槍身,射擊繼續。
單手換彈夾。
毫無影響ak狂掃,這一手驚呆了身旁的台灣人。
瓦圖部落的民兵被彈雨壓制住,紛紛倒地,一些民兵急忙藏身到隐蔽處,對着天空,還有不知道是哪個方向,一頓猛掃,黑夜裏漫天的彈道,放開了煙花。
李墨陽嘿嘿一樂,傳說中的非洲士兵開槍就是過狂歡節,純屬浪費子彈,終于見到了。
身後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倭國人終于出動了,李墨陽預感不妙,大聲喊道:“快跑,快跑,”
金發女郎攙着台灣人狂奔,三人毫發未損跑出了部落,向着密林處狂奔,迎面是灰鴿,還有匆匆趕來的雲豹等圖圖族士兵。
“這麽快,我的狙擊槍呢,”雲豹問。
“先救人再說,”李墨陽一把奪過灰鴿身上那支保養得最好的ak,一招手,雲豹等戰士緊跟在李墨陽身邊,掉頭向密林裏面跑去。
李墨陽讓灰鴿接替金發女郎,金發女郎總算松了一口氣,就這幾步路,可把她累壞了。
李墨陽順便問了一句:“會開槍嗎,”
“會,”金發女郎肯定地回答。
“拿着,子彈不多,注意節約,”李墨陽把那支繳獲來的ak扔給了女郎,女郎熟練地拉動槍栓,李墨陽很是贊歎。
人是跑不過汽車的,雪亮的大燈射過來,子彈也撲簌簌追着小隊伍的腳步掃射過來,雲豹的小分隊出現了傷亡。
李墨陽急忙竄到了一邊灌木叢中,對準來車一陣狂掃,接着又竄到了另外一個灌木叢,繼續射擊。
車燈熄滅,倭國人三輛越野車上的射擊減弱了不少,但是彈雨也追着李墨陽而來,李墨陽加速狂奔,吸引對方的火力。
月光下來回漂移不定的身影,還有射擊彈道,果然吸引了倭國人的注意力,他們沖着李墨陽躲閃的身影追了過來。
後面還跟着哇哇亂叫,不知道朝哪裏開槍的一幫子瓦圖族民兵。
“啪,”一顆子彈鑽進了李墨陽身邊的沙土裏,暴起塵煙。
李墨陽一驚,這顆子彈絕非流彈,那個狙擊手出現了。
李墨陽急忙趴在地上不動,過了一會猛然起身,快跑兩步,猛然趴下,又一顆子彈呼嘯鑽進剛才藏身之處。
紅外夜視狙擊槍。
李墨陽察覺到不妙,正要想辦法逃脫狙擊手的追擊,身旁竄過來一道身影,近在咫尺,李墨陽想也不想,一把拽過那個身影,摁在身下,揚起ak槍托子就要打。
“是我,”
身下傳來法語,是金發女郎,李墨陽急忙抱住金範女郎連續翻滾,接連兩顆狙擊彈鑽入剛才的藏身之地。
好險。
這一次算是安全了些,李墨陽和女郎滾入了一個土坑,子彈一顆接着一顆,狠狠地鑽入土坑上面的泥土裏,擊起無數塵埃,散落到兩人身上。
李墨陽緊緊地壓着女郎不動,女郎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行動莽撞了,她也是被越野車上的彈雨追擊到了這邊,一米八幾的身高,還不懂得隐蔽,自然是子彈追尋的目标。
好在被這個華人給救了,可是那些一直壓着打得一顆顆子彈,就在頭頂,女郎毫無辦法,任由李墨陽趴在身上。
“你太重了,”金發女郎過了一會才幽幽說了一句,李墨陽這才反應過來。
“抱歉,”李墨陽慢慢挪到一邊,身下的女郎這才輕輕喘了一口氣。
頭頂上子彈還在執拗地一顆顆鑽入土層,耳邊的越野車發動機聲音也越來越近,李墨陽心急如焚。
這幫倭國人這是要趕盡殺絕,捉活的呢。
彈夾裏的子彈也不多,接下來是要拼命了,李墨陽握緊ak,咬住嘴唇。
突然遠處天邊傳來狂野的發動機聲音,李墨陽側耳傾聽,是直升機旋翼的聲音,而且還是兩架。
金發女郎高興地喊道:“我父親來救我了,”
李墨陽驚訝地看了一眼金發女郎,這家夥來頭不小啊。
果然直升機的到來吸引了狙擊手的注意力,狙擊彈不再對着土坑邊緣射擊。
過了一分鍾,李墨陽才悄悄地探出頭來,向外面探察。
明亮的夜空中,兩架直升機直撲過來,高度控制在了一百米,艙門打開,對着地面的越野車還有車後的瓦圖族民兵突突開火,噴出了明亮的火舌。
明亮的重機槍彈道像暗夜裏一道金黃色的鐮刀,不斷收割着地面上的生命,三輛豐田越野車被打爆,劇烈的爆炸聲震動了四野,火光沖天,那些瓦圖族民兵紛紛中彈倒地,巨大的重機槍子彈直接撕碎他們的肉體,碎肢肉塊漫天飛舞,哀嚎遍野,場面很是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