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仔有些頓悟,表情沉重起來,他歎了一口氣說:“我現在有些明白了,錢多了并不是好事,”
李墨陽聽着龍仔斷斷續續的介紹,終于明白了今天下午龍仔出事的原因和經過。
今天趙太太,孫太太和錢太太姐妹四人玩了一個中午的麻将以後,孫太太輸的精光,按規定四人分别開着自己愛車來到了盛世皇朝會所,由孫太太負責埋單。
包廂坐定以後,領班先将雛鴨王宇帶進了包廂,當王宇出現在四人面前的時候,四人的眼睛一亮,新人啊,好嫩的,像是個鄰家大男孩。
趙太太随後詭秘地與其他三位商量以後示意領班也不要将其他男服務生帶進來。
然後,四人裸露的目光将王宇的羞澀越發染紅,孫太太上前将一隻手搭在王宇的肩頭:"怎麽樣,今天下午你陪我們四個,一萬塊,幹不幹,"
當聽到一萬的誘惑以後,王宇禁不住自己的欲望,随着四位富婆開了一間豪華包房。
豪華包房裏,可調光線的床頭燈光打在兩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在一陣陣浪笑、喘息和毫不壓抑地呻 吟聲中,王宇汗流浃背。
爲了很快就要得到的一萬塊錢,王宇也盡所能及、頻繁更換招數,一會服侍這個,一會招呼那個,俨然淹沒在了淫海情窩裏一般,四富婆也是各分其職,各占其位,讓王宇疲于招架。
每隔一個多小時,王宇不得不吞下一粒偉哥維持體力和精神,四粒偉哥下肚以後,第一輪"鏖戰"告一段落,王宇似乎要癱倒在了床上,已經昏昏沉沉。
說到這裏,龍仔打住,伸手又要了一顆煙點上,沉默起來。
李墨陽道:“我還以爲你們都是帥氣,有錢,被富婆包養,誰知道竟然是個玩命的活,”
龍仔歎了一口氣:“宇仔這就是在玩命啊,一萬塊,自己的小命差點丢在這些富婆身上了,唉……”
“王宇年輕,不至于就這麽快不行了吧,”
李墨陽依然在懷疑,他以爲别人也和自己差不多,也都那麽變态,搞一晚上不帶累的。
“咳咳,大哥,你真……我看你的身闆不錯,可以考慮哈……”龍仔苦笑打趣道。
“額,那還是算了吧,哥對老女人沒興趣,你還是接着說,”
“王宇幹了一輪,但是那四個富婆怎麽可能輕易白花銀兩,更不能輕易放過這難得的帥哥。
于是,從趙太太開始,按年齡大小四人決定分别獨自享受一番,于是,第二輪戰鬥在王宇已經基本沒有體力的情況開始了。
由于過于勞累,爲了一萬元報酬的王宇在昏昏沉沉中盡職地履行着自己義務。
俗話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王宇雖然沒有第一輪的旺盛體力,但是,由于是獨自享受,從趙太太開始依然比較知足,還對王宇的服務盛贊有加,并暧昧地告訴王宇,以後他們會常來的。
錢太太享受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王宇實在無力支撐,有氣無力地說要休息半個小時,可是在一旁觀戰早就**難耐的孫太太怎麽能忍受,不無疼愛地讓王宇躺好自己主動來。
于是,王宇勉強吞下了第七顆偉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但性急地孫太太伏在他的身上繼續挑逗。
十多分鍾過去了,孫太太似乎感覺躺着的王宇沒有反映,便用力推了推,但是,王宇還是沒有反映,孫太太的驚叫也震醒了其他三位姐妹。
這幾個富婆預感不妙,急忙找來會所經理,經理也慌了,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宇仔送進急救室住了院,差點死了,”
龍仔說完歎了口氣,低頭不語。
他也在後怕,本來今天是安排他去對付那四個富婆的。
隻是因爲王宇是新人,很對富婆的口味,經理才安排王宇接待,誰成想,王宇這麽不經折騰。
李墨陽同樣歎了口氣,王宇是真不知道好歹,這也是他好逸惡勞性格的必然結果,沒什麽好同情的。
不過李墨陽倒是對龍仔很是好奇,這家夥身材結實,很陽剛,隐隐的有軍人的氣質,這家夥怎麽也幹這一行了。
“龍仔,你以前當過兵吧,”李墨陽試探着問道。
“額……李大哥,你,好眼光,”龍仔臉一紅。
李墨陽遞上一根煙,龍仔這一次拒絕了,抽煙對那方面有影響,龍仔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
李墨陽淡淡笑笑,一口白牙泛着亮光。
這個大哥剛才露了一手絕活,竟然讓王宇恢複了一些氣色,龍仔的好感頓生。
龍仔沉吟了一會,幽幽歎了一口氣:“都是金錢太誘惑人啊,”
說完龍仔講起自己的故事來。
二十二歲的龍仔來自東北的農村,真名傅龍。
二零零六年才從武警部隊退伍,剛從部隊到地方的傅龍南下來到了濱海這個經濟發達的城市。
和所有的年輕人一樣夢想謀一份正當的職業,傅龍想多掙些錢盡快讓在農村的父母,正在上高中的弟弟盡快擺脫現在的貧困現狀。
然而由于傅龍初中畢業,在部隊幾年無法學到實用的技術,所以懷揣着武警退伍證他隻能去各企業、公司應聘安保、押運等等對口的職業。
經過兩輪更換以後,傅龍應聘到了市内最有名的盛世皇朝會所做一名保安副隊長。
由于會所提供食宿和制服,兩千五百元的月薪對傅龍來說已經基本滿足了,每個月可以節約一千多元彙給自己的父母解決家裏的困難。
在最初的兩個多月裏,傅龍每天盡心盡職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由于部隊裏訓練有素的作風和一定的工作能力,傅龍深得老闆和同事的賞識。
傅龍的形象本來就比較幹練、灑脫、帥氣,再加上東北男孩特有的高大,也成了會所的一個安全的标志,每天威嚴地站的會所的門口也帶來了一定的震懾作用。
但同時,也帶來了那些經常出入會所的女人們異樣的目光,傅龍對那些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這種深沉和冷漠的神情卻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和挑逗。
一些歪歪扭扭、滿臉酒氣的女人走出門口的時候總是無意有意地蹭一下或者假裝喝醉的靠一下傅龍的身體。
住在會所宿舍的傅龍,同樓裏除了自己部門的保安還有一些在會所裏做服務的年輕男孩,他們大都在淩晨四五點甚至天亮的時候才回宿舍。
一開始傅龍并不清楚他們的具體工作,以爲就是端酒、傳煙等一些簡單的服務工作,後來從部門的老保安們的議論中才知道,那些帥氣、潮流的男孩其實都是會所裏的"鴨子"。
是專門爲女賓和一些有同性的男士做性服務的,每月的收入基本都在一萬五以上,開始聽到這些還臉紅的傅龍後來逐漸被高額的收入吸引,慢慢也動了心思。
想想自己做個二三年就可以讓農村的家可以完全擺脫貧困了,越發騷動難熬,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傅龍開始了第一次。
記得一年之前平安夜的晚上,會所的生意出奇的火暴,所有那些做服務的男孩忙的不可開交,樂不透支。
由于女客的太多,傅龍在門口看到直焦急的老闆正在不停地打電話催促着什麽人快來快來,于是騷動多天的傅龍委婉地向老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深得信任的老闆雖然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爲了燃眉之急,還是把傅龍安排到了一個昏暗但充滿誘惑燈光的包廂,臉紅的傅龍半天都沒有勇氣擡頭看女客人一眼。
任憑那位四十多歲的女客人擺布,感覺到女客人的亢奮以後,傅龍的生澀漸漸褪去,噴張的血液把女客人燃燒的十分滿意。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女客人埋單過以後又塞在傅龍内褲裏的一千元鈔票讓他徹底下了決心。
在随後的十多天裏,雖然服務的都是一些四、五十歲的女人甚至偶爾還有男同志,難以啓齒的惡心曾經閃念打過傅龍的心頭,但也因爲金錢的誘惑而逐漸平衡,于是傅龍走上了這條不歸的路。
由于帥氣高大的傅龍初入鴨群,俗成"雛鴨",是一些來尋歡的富婆最喜歡的對象,所以,傅龍的生意總是應接不暇,本來一晚上接兩個客人的規定有時不得不臨時更改。
現在濱海有的大型酒店,每晚接待找男公關尋歡的富婆,最多時不下百位。
聽說,某酒家開張時,一次來捧場玩耍的富婆就有幾十個,富婆還愛在有男公關的酒店開生日派對。
富婆與富佬的消費是不同的,富佬若是合夥玩樂,一般會有一人将所有包下的小姐費用一起埋單。
而富婆不同,她們往往隻由一人付全部的酒水錢,叫男公關的費用則各自埋單,别人付費是犯忌的。
來尋歡作樂的富婆喜歡同"仔"們打情罵俏,她們也愛用甜話來哄"仔"們開心,她們一般不太關心"仔"的私生活,不想知道過多的事情,甚至有的富婆連"仔"的真實姓名也不想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