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陽看看手中的甩棍,一看就是市場攤貨,不過質量還不錯,山寨的很有水平。
重量輕,強度高,到現在爲止還沒見到故障,不亞于米國出擊速度極快,殺傷力極強,甚至在操作手冊上寫明,不許擊打目标頸部以上部位,那是怕一擊之下,對方子都會出來。
“太牛了,”程珍揮舞着酒瓶子興奮地大喊,田軍的功夫,大開大合,腿上功夫見長,程珍早就見過,一點也不稀奇,而李墨陽的近身短打,猶如一代宗師葉問,腳下根本沒怎麽動,隻用手上功夫,眼花缭亂,沒怎麽看清楚,就幹倒了一大片,太牛了。
程珍沖上前對着一個打手模樣的家夥,一酒瓶子下去,那家夥當場見血,大光頭上血呼啦的,程珍嘴裏還沒閑着:“小樣,就你們這樣的,還想訛錢,”
蘇弘站在手下的後面,這家夥當年也是道上的一哥,心狠手辣,喜歡玩槍,他早就發覺田軍高大威猛不一定好對付,所以防身的家夥是必備的。
眼見到手下弟兄們全被幹倒在地他這才慌忙從身後把槍抽出來,一支鋸短了槍管的獵槍,锃亮的槍管,暗紅色的槍托,黑洞洞的槍口透着殺機,對準了面前的程珍平整的胸脯。
程珍一個激靈,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自己,吓得尖聲叫起來,手裏的酒瓶子掉在地上,跌得粉碎。
田軍也注意到了槍管發出的寒光,心說完了,這回玩大了,這些家夥敢玩真的,要出人命,程珍要是出了點事,那可就太對不起程珍的家人,田軍有點後悔,谷銳時更是後悔的要死,早知道是這樣,至這口氣幹嘛。
“都***住手,否則我就打死她,”蘇弘面目猙獰,聲色俱厲,出來混,必須心狠手辣,敢于動真家夥,這才能在弟兄們當中立威,至少敢于耍狠。
谷銳時驚呆了,田軍愣了,李墨陽也是一愣,都說濱海黑社會屬李随風牛逼,果然不錯,小小的酒吧裏就有真家夥。
可是槍聲并沒有響起,李墨陽電光石火之間,手中甩棍飛了出去,甩棍帶着千鈞力量打在蘇弘的手腕上,那隻端槍的手腕當場骨折,軟軟地耷拉,獵槍脫落,李墨陽上前一把托起,掂在手裏。
蘇弘取而代之的一聲慘叫,左手捂住右胳膊滿地打滾,右手以後是别想拿筷子了。
“太他媽驚險了,萬一這小子神經質開槍咋辦,”谷銳時和田軍舒了一口氣,但是心裏猶在害怕,程珍真要出點什麽事,無法向她的家人交代。
程珍還在發愣,她愣是沒看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看到李墨陽沖上前來,一把抓住脫落的獵槍,動作飄逸潇灑……程珍的眼裏隻有那一個動作,太帥了,她的滿眼裏都是小星星。
二十秒之内,戰鬥結束,二十多個趾高氣昂嚣張到極點的保安打手全部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包括所謂的拿槍的經理。
谷銳時這才對李墨陽有了新的認識,一開始田軍介紹李墨陽能打,谷銳時還以爲田軍是客氣,現在看來,李墨陽較之田軍功夫更是高出一個層次,這家夥不簡單呐。
“現在有充分證據,夜色酒吧不僅涉黑而且還涉槍,老兄,你看着辦吧,”李墨陽把獵槍扔給田軍,田軍順手抓住。
“走吧,咱們的小兄弟戰士們也派不上用場了,”田軍扭頭就走,獵槍扔到了一個包間裏,事情辦得差不多,不能再高調,畢竟身份在那裏。
酒吧大廳裏人群依然在狂歡,走廊包間發生的械鬥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無人發覺。
四人邁步穿過颠迷的紅男綠女,來到酒吧門,三輛金杯面包從外面呼嘯而過,幾秒鍾後又退了回來,從車上跳下來一群膀大腰圓的大漢,手裏握着棒球棒,西瓜刀,氣勢洶洶沖了過來。
李墨陽等人身後竄出那個瘦皮猴服務員,尖利的嗓音喊道:“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靠,沒完沒了,這個夜色酒吧還真是涉黑,幾位,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咱們繼續練吧練吧,,”
田軍伸出舌頭在嘴角來回tian了兩下,很是邪惡,好像一頭餓狼見到了小綿羊.
“好啊,好啊,”程珍拍手叫好,這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李墨陽雲淡風輕笑笑:“繼續,”說完擺好架勢,盯着沖上前來的打手們。
“砍死這幾個人,出了事有老大兜着,上,”來勢洶洶的黑社會打手們叫嚣着沖上來。
突然大地一陣顫動,好似地震的感覺,巨大的排氣管突突的聲音,又好象是一萬頭野牛狂奔而來,打手們回頭一看,我靠,十輛裝甲車形成包圍圈,巨大高聳的車身外,遍布迷彩,車輪和重型卡車用的規格差不多,車窗上帶着射擊孔,車頂高射機槍沖着天空,兇猛霸氣,氣勢逼人,把這幫人圍堵得密不透風。
這幫打手混混們懂個屁,這哪裏是裝甲車,這分明是最新式的輪式運兵車,隻見從輪式運兵車後面呼啦啦沖出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全身數碼迷彩作訓服,武裝腰帶,高腰皮靴,雙手擎着八一杠,一個個精神抖擻,像是一群小老虎。
士兵們舉着槍一下子把這幫打手混混們全部圍了起來,這幫家夥哪見過這陣勢,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那可都是真家夥。
這幫人一陣哆嗦,不知是誰帶的頭,手裏的棒球棍,砍刀,甚至還有兩個拿着五連發的家夥,把這些不上流的玩意往地上一扔,稀裏嘩啦,全抱頭蹲了下來,動作整齊劃一,看來都進過局子,這幫家夥腦子裏狐疑地猜測,這是要鬧哪樣,打黑除惡不動用警察了,解放軍親自上陣。
得知有人砸店的消息之後,李随風外圍的那些小弟、小混混、小流氓什麽的又呼呼隆隆來了二百多人,有拿着砍刀的,還有拿五連發的,老遠一看酒吧外面一圈穿軍裝的士兵,十幾輛運兵車,當時這二百多人都噤若寒蟬,也不敢靠前,有膽小的早就吓跑了……
谷銳時淡淡一笑,自己的手下來了,從二十公裏外趕過來,才用了二十多分鍾,這成績還算不錯。
一個精幹的中尉小軍官跑過來對谷銳時敬禮:“營長同志,海防營偵察連全員全裝準備完畢,請您指示,”
“留下一個排看着這些黑社會分子,其他人給我進去砸,從裏到外砸,注意不要傷到人,”
“是,”中尉小軍官還禮跑回去,開始安排,嘴角也帶着興奮,老子整天鑽山溝下海島,你們卻在這裏燈紅酒綠玩,酒吧還從來沒進過呢,現在卻要砸酒吧,想想都過瘾呐。
一幫子彪形大漢軍人沖進酒吧,肩頭斜背着八一杠,手裏拿着戰備鍬,戰備鎬,開始清場,酒吧裏那些暧昧瘋狂的紅男綠女終于發覺了不妙,紛紛亂竄,今晚又是一個逃單之夜,哪能不趁機跑掉呢。
此時酒吧外又跑過來二十多個穿各色便服的彪悍小夥子,田軍很不高興:“你們竟然比常規軍來得還晚,”
這些家夥是田軍狼牙中隊的士兵,幾個家夥嬉皮笑臉地說:“老大,咱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打車過來,咱比不上運兵車,他們橫行無阻,咱給堵在路上了,”
“來了就好,把這些家夥給我架到包間單練,今天不讓他們知道解放軍不好惹,我就不是田軍,狼……牙……的,”
田軍又生生把幾個字咽到肚子裏,特殊的身份還真不能亂說。
“是,”狼牙士兵,一人掐着兩個小混混拖進酒吧包間,沒過一分鍾鬼哭狼嚎四起,傳了出來。
蘇弘這才知道害怕,捂着斷掉的胳膊跑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解放軍爺爺,我錯了,求求你們啦,千萬不要砸啊,千萬不要砸啊,”
程珍不知道何時手裏多了個玻璃煙灰缸舉到蘇弘面前:“這個多少錢,”
蘇弘哭喪着臉:“五十塊,”他心裏那個悔啊,早知道這幫人不好惹,何必找事呢。
程珍手一松,玻璃煙灰缸掉在地上粉碎,小臉一揚:“哥,咋還沒聽到動靜,倒是快點砸啊,”
蘇弘看到大勢已去,趕緊站起來跑了,他要向李随風彙報。
李墨陽在一旁暗笑,這小妮子真是個惹事的主。
谷銳時冷哼一聲:“妹妹,瞧好吧,我手底下沒有弱兵,”
過了十幾分鍾中尉小軍官跑出來興奮地報告:“營長,從一樓到二樓砸了一遍,”
“從二樓到一樓再給我砸一遍,”谷銳時嚣張地喊道。
“額,是,”中尉小軍官得令又跑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