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欣喜若狂,這個半路偶遇的海盜船長真是個寶,陳欣望去李墨陽的目光全是美刀,歐刀,紅色老人頭。
這倒不是陳欣财迷,主要是面前的最大困難即将扳倒,讓她心情大好。
“海盜船長滴滴,昨晚的照片看了嗎?姐美不美?”陳欣媚眼如絲。
“額,打架不是好孩紙……”
“噗嗤”陳欣笑出聲,那晚,呵呵,那晚如果不是kimi搗亂,說不定真的就老牛吃嫩草,颠鸾倒鳳,大戰幾百回合。想到這裏,陳欣眼前霧氣缭繞,心裏長草,真的想現在就推倒帥哥……
……
下午沒李墨陽的事,把陳欣送回公司,李墨陽開車去找陳國慶蔣雨衡,路過兩家工行,順便把錢全都取了出來。
到了羅燕家,張媽羅燕羅傑都在,行李早就準備好,看來張媽也下定決心要治好兒子的病。
羅燕穿着純棉居家服,一副居家主婦的模樣,胸前的飽滿似乎要從居家服裏蹦出來,看得李墨陽蠢蠢欲動。
“我不去治病,尼瑪,我要出去嫖……”羅傑嘴裏叽裏咕噜,煩躁不安,病得不輕。
“墨陽,你真的能治好弟弟的病?”羅燕猶疑道。
“放心!”李墨陽也沒多說,溫暖的手握住羅燕,羅燕頓感安穩。
李墨陽來到羅傑身邊:“小傑,我是墨陽哥哥,我帶你去玩。”
“我要出去嫖,我不要出去玩。”羅傑眼神遊離,神情迷茫帶着焦躁,典型的孤僻症。
羅燕和張媽媽在一旁掉下淚來,羅傑真的是沒救了。
李墨陽湊到羅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second的秘密!”
羅傑突然站了起來:“你知道second的秘密?你怎麽知道的?你騙人。”
羅燕和張媽媽眼前一亮,羅傑眼神清澈,混沌全消,和正常孩子一樣,哪裏是個病人。
“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那還在這扯什麽?gogogo!”
羅傑提起背包出門,李墨陽緊跟後面,生怕張媽媽後悔,出門前回頭對羅燕做了個ok動作,嘴型分明是别忘了開房之約。
羅燕小臉一紅,胸口撲通亂跳,居家服亂顫,這家夥腦子還想着這個,真要是一個月之後弟弟的病治好了,真的要去開房嗎?羅燕忍不住想起當年李墨陽揉搓自己的小白鴿,頓感渾身無力,下身濕滑,倚在門邊胡思亂想,李墨陽,八年沒見,變了許多……
陳國慶和蔣雨衡期間給李墨陽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等得不耐煩,身邊二十幾個年輕小哥,鼻青臉腫,要麽頭發奇長五顔六色,要麽光頭毛寸,耳釘亂飄,不過大金鏈子是統一标配,路人紛紛躲避,艾瑪,黑澀會啊。
小哥們身邊大包小包,像是去野營。
李墨陽總算出現在陳國慶等人面前:“都到齊了?那就講兩句。”
蔣雨衡和小哥們看去李墨陽的眼神咄咄放光,這就是昨晚神秘的白衣大俠,把他們從血魂堂手裏救出來的白衣大俠。
還有幾個昨晚沒參加保衛戰的小哥,私底下也聽說了這件事,蔣雨衡找到他們,一聽說帶頭大哥是黑白雙煞,那個叫熱血沸騰啊,收拾點行李全跟了過來。
蔣雨衡能找到的嫡系兄弟,也就這麽多,還有幾個家裏管得嚴,根本就出不了遠門。
此處是一個街心花園,名字叫八角街。
李墨陽站到衆人面前,挨個查看眼前的小弟,看上去一身江湖氣息,實則面相稚嫩,還都是一群孩子,十七八歲。
一個月之後回來,他們會蛻變成一幫出手狠辣的打手,有的人或者能成爲一代江湖枭雄,真的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李墨陽問一個嘴邊一圈軟毛的小屁孩。
“回老大,我叫姜俊,今年十七歲。”姜俊回答,小胸脯一挺,很是驕傲,老大關注到自己啦。
“十七歲,你有什麽理想?”
“理想?呵呵,要有錢,很多錢,馬子也不能少,另外一定要像老大一樣,能打,誰不服就打誰!”
李墨陽一頭黑線,艾瑪,牛逼,和老子志向一樣。
“你們呢?”
“老大,我們也差不多,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要錢有錢,要妞有妞!”
“我在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和你們的理想一樣!”
轟,場面熱烈,我擦,老大竟然和我們的理想一樣,小哥們的興緻全被吊了起來,眼神熱烈盯着李墨陽。
“不過當我到深圳打工,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麽大,生活有多麽艱辛,出人頭地靠努力,但努力不一定能出人頭地,我的理想又變了。”
場面鴉雀無聲,小哥們一時陷入沉思,陳國慶也不禁點點頭。
“我的家庭是城中村出身,再怎麽努力也達不到那些一出生就含着金鑰匙的人,所以要想出人頭地,就算是付出萬倍的努力也根本無法實現。于是我想到了走偏門,學武功學本事,憑武力吃飯闖天下,直到現在!你們才會看到我站在你們面前,你們想和我一樣嗎?”
“想!”小哥們異口同聲,誰不想啊,能打就能當老大,小哥們眼神熱切。
“是啊!誰不想當老大,呼風喚雨,小弟成群,美女往身上撲……”李墨陽補充一句。
“哈哈……”
小弟們找到了知音,這個老大句句話能鑽進心裏,一個字,服!
“但是我告訴你們,混黑 道是沒前途的,死路一條。”
小弟們愣了,講了半天是不要我們混黑 道啊,蔣雨衡淡淡一笑,這個哥早就知道了。
“你們知道我們幫會爲什麽叫做骁騎營嗎?”但李墨陽并沒有提混灰道,而是轉移了話題。
“好像是小馬哥喜歡看橙紅年代,老火了一本書,第一本點擊過億的網絡小說,男豬腳叫劉子光,能打……所以取名字叫骁騎營!”
姜俊張口就來。
李墨陽點點頭,繼續說:“骁騎營這個幫會名字,不僅僅代表一個幫會,一個能打的幫會。這個名字更多的是提醒我們,黑社會也要肩起社會道義,骁騎營每個人都要做一個俠客,一個在黑暗中主持正義的俠客!
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你心裏知道,你不會說;我心裏知道,我也不會說,但是,但是我們可以做!
權勢滔天,那又怎樣?幹他娘的!
老爸是李剛,那又怎樣?幹他娘的!
有錢無德,那又怎樣?幹他娘的!
路見不平一聲吼!
逆來順受不是純爺們!
爲了正義,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是俠客。
等你到了走不動路的那一天,可以驕傲地對你的孫子說:爺爺當年是一個俠客!
你們願意當一個這樣的俠客嗎?”
李墨陽站在小花壇上,西面射來的陽光在他身上打出一道金色的光圈,猶如一尊雕像,擲地有聲的話語,激蕩在每個人的胸口。
“願意,我們願意!”
蔣雨衡,姜俊小哥們群情激蕩,熱血沸騰,他們對于黑社會,對于以後的日子多了一層新的認識!
陳國慶在一旁若有所思,他四十歲麻木的心也熱血沸騰。
尼瑪,比老子當年的政治思想工作做得都好,這要是一群綿羊,也能被李墨陽挑撥成一群獅子!
李墨陽這番話被有心小弟記下,之後在骁騎營代代相傳,有好事者稱之爲“八角街講話”。
據說骁騎營奠定江湖地位,倚仗的就是這篇講話,一個黑幫從此有了精氣神,有了靈魂,必然立于不敗之地。
“願意就好,道路是自己選的,那就勇往直前吧,從頭開始!”
“好,從頭開始!”小弟們群情激奮,李墨陽雙手下壓,場面再次靜下來。
“我說的從頭開始,是剃頭!”
李墨陽一招手,陳國慶遞上一把手推子,他手裏同樣是一把手推子。
“啊?剃頭?”小弟們頭可斷血可流,這代表着放蕩不羁的長發是堅決不能剃。
“麻溜的,快點!”
李墨陽和陳國慶像兩隻惡狼撲入羊群,摁住一個小崽子,刷刷幾下剃光了,不多一會,地上滿是五顔六色的頭發茬子,小弟們腦袋上光光的,倒沒像是狗啃過那麽糟踐,一個個小平頭透着精神。
理發是軍隊的光榮傳統,陳國慶的手藝相當不錯,李墨陽心靈手巧照貓畫虎,也是不賴。
小弟們哭喪着臉,有幾個家夥甚至要哭出聲來。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幾根破雜毛而已,看你們那點出息!”
李墨陽大喝一聲,小弟們恢複神智,互相開起玩笑來,打趣對方的新發型,别說,還挺精神。
羅傑也被剃了個小平頭,這家夥倒沒哭喪臉,反而是興奮無比。
“姐夫,咱們這是去幹嗎?你說的那個秘密,哪時候告訴我?”
李墨陽心情大好,小子有前途,都知道叫姐夫啦,哪裏是個病人樣子。
“一個月之後,我全都告訴你,現在,你和他們一起去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