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妞啊,可真浪啊,奶大水多活兒棒,啧啧……哪天你也嘗嘗!”
“必須的必,那個老女人被牆砸死的樣子,這兩天我老是做惡夢。”
“必須找個妞沖沖,嘿嘿……”
兩個黑衣光頭漢子淫笑,晃晃悠悠走了。
“萬邦錦園,尊貴之享!---世紀地産”
清水溝村外豎着巨大的廣告牌,巨幅噴圖上綠樹成蔭,高樓林立,一個現代化小區呈獻在眼前,小區裏居民在中心廣場内休閑娛樂,一派盛世和諧。
“世紀地産!”
李墨陽把這四個字深深地印入了腦子裏。
四十萬現金不能一下子取出來,提了十萬,預約好明天提取剩下的三十萬,李墨陽走出了銀行。
“笑貧不笑娼!這個社會怎麽了?”
想起剛才在銀行裏,女職員先是鄙夷之色,看到存折數字後的谄媚,變臉之快,讓人乍舌。
李墨陽長歎一口氣,打車去了電子信息城,買了一個大大的雙肩包,一台高配置筆記本電腦,一堆亂七八糟的工具電子元器件。
出門時,看到一個穿着破軍大衣的老乞丐坐在地上,胡須花白,臉上皺紋裏盡是黑灰,一雙眼睛毫無神色,路人匆匆而過,沒有人理睬這個老乞丐。
李墨陽掏出一把碎票,裏面夾着兩張紅票老人頭,蹲下身放到老乞丐身前的破瓷缸裏,裏面是零星的毛票鋼镚。
“謝謝,好人一生平安。”老乞丐看了一眼李墨陽,磕頭緻謝。
李墨陽站起身也沒回話轉身離開,不過目光一掃,那個破舊布滿污垢的瓷缸上一行紅字讓李墨陽心中一動,“老山戰役英模紀念。”
回頭盯了老乞丐一秒,李墨陽匆匆離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三天三夜,李墨陽一直在給父母新安置的豪華墓地前靜坐守孝。
八個平方的墓地,三十七萬,很奢侈,李墨陽毫不猶豫地買下來,當墓地工作人員合攏墓穴的那一刻,李墨陽淚如雨下。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
自十七歲被安全部選走,這一去就是八年。
父母隐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國家機密,忠厚的父母沒有向任何人透漏。
自己的兒子能爲國家做點事情,讓兩位老人很是自豪。自己的工資有專人送上門,但就是這樣父母還是過着清貧的生活,爲的是給兒子攢一套家産,将來結婚用。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惜自己身負使命,根本就就沒有機會回家照看父母一次,而今陰陽兩處,父母早已化成黃土一杯,自己在海外掙下一大筆外财,又有什麽用處。
現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父母一個風水極佳的安身之處,彌補自己的不孝。
接下來,李墨陽還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報仇!
讓那些殺死母親的人也體會到失去親人的痛苦。
守孝三天,李墨陽随便吃了點東西,剩餘時間,在墓前打坐調息,默念清心訣。
豪華墓地,掃墓來的人很少,沒有人關注到李墨陽。
李墨陽之所以能在少年時期被國安全局發掘出來做了特工,與李墨陽身懷絕技有關。
很小的時候,李墨陽根骨奇佳被崂山道家匡道長無意中發現,收爲關門弟子,将崂山道派絕世内功傳授給李墨陽。
崂山道家内功心法源于宋末元初長春真人丘處機,講究天人合一,其清心訣李墨陽早已爛熟于心。
這幾日因爲聞之母親的噩耗,内心氣血浮躁,李墨陽隐隐感覺到有突破的迹象,九重清心訣,面臨第五重的突破。
突破之日,李墨陽的功力将登上更高一層樓。
小天下,能有李墨陽功力的人不多。
……
李墨陽步出萬國公墓牌坊,一輛銀色邁騰擦身而過。
開車人是三十多歲的美少婦,考究的黑色小西服,白色襯衣衣領翻出來,襯托精緻的臉蛋,顯得整個人高雅大方,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個臉。
“這人真是的,走路不看路,差點撞上。”
美少婦嗔怪一聲,繼續向前開。
突然美少婦想起了什麽,急踩刹車,挂擋倒車,回到牌坊之處,那個非主流少年早已無影無蹤。
“真像啊,加勒比海盜,或許就是,隻要你在濱海市,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敢吃老娘的豆腐,哼!”
美少婦臉上浮起一絲羞紅,自己這是來祭奠亡夫的,怎麽會有那種想法呢。
……
“咕噜咕噜。”李墨陽的肚子叫喚起來。
現在的李墨陽是一個褲兜比臉上還幹淨的家夥,哦,不,還有三百六十五塊錢。
“瑞士銀行的歐元,還要慢慢倒騰出來,眼下當務之急除了設計報仇,還要找個住所,填飽肚子啊。”
李墨陽在公交車上感慨萬千,堂堂一個華夏超級特工,半個月之前還在米國恣意花叢,搞得米國上下雞飛狗跳,現今卻淪落爲一個身無分文的“打工仔”。
呵呵,天生我材必有用,華夏,必将因爲自己的到來,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此時的李墨陽早已走出陰霾。
“不管什麽時候,永遠不要放棄笑容!因爲那是人們在悲慘生活裏唯一的一絲安慰,不是嗎?”
李墨陽笑了,自信地笑了,殺母兇手必須得到懲罰,未來更将是一片陽光。
……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超級無敵大音量突然響起,插上手機卡李墨陽用手機店固定電話撥打了新手機,試聽剛買的這部最新版愛瘋五愛死。
對,就是那種新出的帶天線能看電視還能收聽收音機玩遊戲超級無敵音量待機時間長達七天的199元包郵還送豪華十件套的土豪金愛瘋五愛死。
手機卡當然是無記名的那種,市面上很難找了,不過這種手機卡,老闆還是從櫃台裏鬼鬼祟祟地翻出一張。
“一百塊,不叨叨,這種卡現在根本就沒有了,現在都是必須登記身份證的那種。”
“哦哦。”李墨陽不置可否付錢走出無名手機小店。
身上還剩六十多塊錢,那個表姐必須要盡快找到,李墨陽回憶着号碼,拔打了出去。
“您撥打的号碼不在服務區。”
“靠,回到國内,還真不順呢。”
天色已晚,李墨陽看到路旁破巷子裏有個家庭旅館,破舊的廣告牌上紅油漆一筆破字寫着:“住宿三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