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終于來了!快救救天哥啊!他快支撐不住了!”
此時,南宮茜茜看到南宮宇朝這邊走來,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趕緊向着南宮宇求助,要求他去解救楚天。
當南宮宇看到南宮茜茜臉上挂着的淚水,眼中有着一道怒火閃過,不過眨眼便恢複正常。
他看着滿臉擔憂的南宮茜茜,故意笑道:“呵呵!楚天這小子居然敢欺負我們家的小公主,而且還讓你傷心難過,都快哭成個小花貓了,我幹嘛還要去救他?就讓他吃點苦頭吧!”
南宮茜茜聽到南宮宇的話後,頓時不依起來。用衣袖将自己臉上的淚痕全都擦掉之後,便怒氣沖沖的對着南宮宇叫道:“天哥才沒有欺負我呢!他是爲了我才陷入現在的困境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南宮宇伸手摸了摸腦袋,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望着不再悲傷的南宮茜茜就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就别拖了,快去救天哥啊!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南宮茜茜氣鼓鼓的說道。
她實在是被南宮宇氣的夠嗆,她知道哥哥一定是故意這樣做來氣自己的。但看着滿身是血的楚天,她也不好再繼續與他争辯,隻希望能盡快将楚天救出來。
“這小子有什麽好的?至于讓你這樣對我嗎?”南宮宇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随後揚起手中的長刀朝着迎面撲來的兩個迷失者揮出,不緊不慢的向前方不遠處楚天那裏走去。
“可惡!居然又是你這小子!”
此時鬼哥從剛剛南宮宇震撼出場的情景中清醒過來,待他看清南宮宇的樣子後便氣的直咬牙,恢複如初的眼眸又變得血紅起來。伸手指着南宮宇憤怒的咆哮道:“你小子這一陣子在老子的地盤上興風作浪老子也就忍了,現在你又要來給老子搗亂,還真以爲老子怕了你不成?”
南宮宇聞聲後,眉頭微蹙,轉過頭瞟了一眼遠處站在迷失者中的鬼哥,他冷笑道:“老子就是來搗亂的!你有意見?”
鬼哥聽到南宮宇的話後,頓時氣得臉色發紫。剛想上前去弄死這個對自己不敬的家夥,但想到不久前自己看到他輕松殺死那些強大怪物的一幕時就頓時沒了脾氣。
“對了,這一陣子在西區老子的刀法剛好有了些精進,我不介意用你來試試刀,正好可以徹底将你變成死鬼。”南宮宇懶洋洋的說了聲,看也不看被自己的這番話吓得一縮脖子的鬼哥,轉頭朝楚天那裏快步走去。
越接近楚天遇到的迷失者便越發多了起來,南宮宇臉上的桀骜也開始變作了冷漠,揮刀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此時的南宮宇就像是一個滿臉輕松的屠夫,揮着他那冰冷的屠刀将所有迷失者宛如牲口一般不斷的殺戮。在他的刀下根本不存在受傷與幸存這種說法,所有試圖向他撲來的迷失者都被一刀割喉,沒有例外!
随着南宮宇的奔走,不斷的有迷失者捂着鮮血直噴的脖子倒在地上,連一句慘叫聲都沒有,就這樣安靜的走向了死亡。
楚天一邊對付着朝自己攻來的迷失者,一邊震驚的看着不遠處那猶如屠殺的慘景,他的心有些顫抖,更多的是觸動。直到耳邊響起南宮宇那冰冷的聲音,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不能向敵人出刀,那你還學什麽刀法?”南宮宇看着滿身血迹斑斑的楚天冷聲喝道,冰冷的目光中有着一絲失望之色。
楚天沒有理會南宮宇的話語,而是看了看在南宮宇身後的那條血路,雙眸有些濕潤。
他緊緊盯着南宮宇冰冷的面孔,喃喃呓語道:“你爲什麽要将他們都殺死?你明明可以擊暈他們的!爲什麽?能告訴我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嗎?他們不是牲畜,而是與你我一樣的人類啊!”
“所有想要對付我的人,那都是敵人,對于敵人就要使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能夠一刀擊殺我爲什麽要費盡氣力的将他們打暈?難道要我像你這個白癡一樣舍棄自己最擅長的刀法,用不入流的格鬥技巧來換取滿身的傷疤?”南宮宇冷笑着說道。
“在我眼中,你那所謂的正義感與同情心不過是一種‘僞善’罷了!你有這個實力,所以你能做出這等蠢事,你也很好運的有茜茜這麽一個善良的朋友,所以你現在得救了。”
不待楚天說話,南宮宇便再次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有想過其他幸存者嗎?如果将你換成他們,他們會同情這些一心想要殺死他們的迷失者嗎?他們不會!他們隻會更加痛恨這些殺人的怪物,哪怕這些怪物在迷失之前是一個多麽偉大,多麽善良的人,但此時他們已經變了,變成隻爲殺戮與破壞而存在的迷失者!”
“所以,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請收起你那可憐的同情心吧!優勝劣汰,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即便是在一年前的正常社會裏也是這樣。”
楚天聽到南宮宇的話語後,心裏一顫:“是啊!如果今天這種局面換成一個普通幸存者,那麽不要說不傷害到這些迷失者,估計連自身都很難保住,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嗎?”
“好了!哥哥,你不要再說了,你沒看見天哥他現在很累嗎?”南宮茜茜不知何時跑到了楚天身邊,一把将其扶住,煞白的小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我這麽說是爲了他好!”南宮宇看着妹妹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楚天一臉認真的道:“如果今天我沒有來救你們,那麽你敢肯定你最後不會出刀嗎?如果真是那樣,那你死了倒無所謂,你有想過茜茜嗎?有爲她考慮到嗎?”
南宮茜茜聽到哥哥将話題都扯到自己的安危上來了,頓時不滿的叫了起來:“哥,夠了!”
“茜茜,宇哥并沒有說錯,如果宇哥沒來,我最後也肯定會出刀的……”楚天此刻一臉落寞的說道。
堅持自己的原則是一回事,但那是建立在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情況下,畢竟他也不是傻蛋,如果在南宮茜茜都要受到傷害的情況下,那麽原則也是可以違背的。
他收起了臉上的落寞之色,再次擡頭看向南宮宇的雙眼,堅定的說道:“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還是不會放棄心中的堅持,因爲那是我做人的原則!”
南宮宇聞聲後,冰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聳了聳肩,笑道:“這才是我所認識的楚天嘛!你小子如果真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我也就不會指點你刀法了,所以我壓根就沒指望你會改變什麽。”
“那你?”楚天看着一臉笑意的南宮宇,有些迷糊了。
“雖然沒指望你改變,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在有的時候能夠明理一點,變通一點,僅此而已。”南宮宇懶洋洋的說着,随後轉身看向遠處眼神閃縮不定的鬼哥,輕笑道:“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宰了那混蛋!居然敢讓我南宮宇的兄弟變得這麽狼狽,真是該死啊!”
鬼哥看到南宮宇轉身将那銳利的目光掃向自己,就知道不好,立即命令剩下的迷失者前去阻攔南宮宇,而他自己則是朝後飛快的逃竄。
在他剛剛看見南宮宇如殺小雞一般輕松收割衆多迷失者的性命時,他就沒有了挑釁南宮宇的勇氣,此時猛地見到他将目光看向自己,頓時心都涼了半截,哪裏還敢上去找死?
“哼!在我南宮宇的面前,如果你都能逃走,那我也就不配狂刀之名了!”南宮宇冷笑一聲,身形一展,便沖入迎來的迷失者中。
楚天望着此時豪氣沖天的南宮宇,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崇拜之色,這個桀骜不馴的人才是他所熟悉的南宮宇啊!
雖然在對待迷失者一事上他與南宮宇有些觀念上的分歧,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南宮宇的崇拜。因爲在這半年裏他就沒有看到能夠匹敵南宮宇的人,也正因爲南宮宇的強大與庇護,所以連東區那些一向嚣張的惡勢力都不敢随意到南區找幸存者滋事。
南宮宇在刀法上的造詣極深,就連多次進入夢中世界觀看神秘刀法的楚天也有些看不透他,并不時找他指點自己刀法上一些問題。可以說南宮宇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師傅,也正因爲南宮宇的刀法狂暴如雷,因此人們還送了他一個“狂刀”的稱号。
“我以後一定也要成爲像宇哥這樣厲害的人!”楚天看着南宮宇那無敵的姿态,心裏暗道。
想到自己擁有那神秘的血色晶石,每天晚上又能夠進入那夢中世界觀摩刀法,有這種天大的優勢存在,自己以後也必定可以成爲一個強者。
手起刀落,人頭飛走!近百的迷失者居然都不能讓南宮宇停留半分,更别提阻止了。
在南宮宇身邊再無一個迷失者時,他才收斂起那一臉冷容,再次變成了一個滿臉笑意的帥小夥。
他擡頭向已經跑出很遠的鬼哥看去,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低頭朝身邊看了看,皺着眉頭從血泊中撿起一跟短鐵棍,随後朝着已經身影有些模糊的鬼哥猛地扔了出去。
“哎呦!”
鐵棍在楚天與南宮茜茜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精準的砸中了鬼哥的腦袋,使得鬼哥踉跄倒地,發出一聲慘叫。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楚天的眼前掠過。
他驚訝的望了過去,這才發現是不知何時沖出的南宮宇,隻見他婉如獵豹一般,眨眼便到了鬼哥身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揚起了手中的刀。
鬼哥此時也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急忙的轉過頭去,卻隻看見一抹白色刀光閃過,随後脖子一痛,便沒了意識。
堂堂海城西區迷失者中的頭領人物,就這麽滑稽的被南宮宇一刀斬殺。
在遠處的一棟高樓上,一名身着黑色皮大衣的中年男子取下了眼前的望遠鏡,眉頭微蹙,深吸了口氣,自語道:“這南宮宇還真不愧‘狂刀’之名,居然這麽輕松的就把鬼哥給幹掉了,看來他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這讓我接下來的計劃很難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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