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範鳴還是沒有等到蔡啓東的交易,蘭博并沒有通知他。
新學期,新氣象,雖說範鳴身家已過千萬,但還是在盡自己教師的職責。
這天,範鳴好不容易抽了個空,開車來到了a城大學。
在大學門口,那保安早已經把範鳴的車記住,一見範鳴來到,便立即殷勤地湊了上來。
“喲!老闆你來了!”保安滿臉堆笑地說道。
“嗯!那女孩在學校嗎?”範鳴問道。
“在的,在的,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呢!”保安忙說道。
範鳴這才想起,似乎保安搜集的資料當中還有沈婷的課程表,對照了一下,範鳴确認道:“現在是第四節課?”
保安點頭道:“是的!”
“那我就進去找她了,這是給你的。”範鳴又從車裏拿出一條煙。保安一看,這次居然是“中華”,笑容更甚,屁颠屁颠地跑回保安室把電動門開了。
“老闆您請!”保安道。那神态,十足的忠實仆人啊,估計這個學校的校長這些都沒有受到這位保安這樣的禮遇。這當然不是什麽值得自傲的事,範鳴是用兩條高檔煙和幾百塊錢換來的保安如此的态度,如果别人也這樣給他錢,那保安同樣也會對另外的人這樣。這正是符合了當下社會有奶便是娘的宗旨。
“嗯。對了,a教學樓在哪個位置?”範鳴又把頭探出窗外問道。
保安忙說道:“進去之後左轉,碰到的第一幢教學樓就是a教了!”
“好的,謝了!”範鳴開着車進了校門。
照上面的課程表來看,沈婷現在應該在a教的302教室上課,還是第四節課的時間,他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走進了教學樓。
到了三樓,範鳴從頭找到尾,總算是找到了沈婷上課的那間教室。
範鳴從窗戶中,果然看到了裏面的沈婷,正聚精會神地聽着課。修真者有一項修煉任務是煉心,也就是入世,融入凡人俗世中,從中領悟一些道理,有助于瓶頸的突破,上學、打工,甚至是掃大街,對于修真者來說都是煉心,所以看到沈婷築基後期還在念大學,範鳴也沒感覺奇怪。
教室裏一個滿頭花白戴着四方眼睛的教授正在滔滔不絕地講着,講得繪聲繪色,下面的學生多是認真專注地在聽着,隻有後面極少數的人趴在課桌上睡着覺。想想和自己當年念大學的那會兒也差不多,自己就是屬于趴在後面睡覺的那一類。
大學老師講課的方式與範鳴的中學完全是兩樣,但範鳴還是從這個老教授的講課當中學到了一些東西。
不知不覺中,下課鈴聲也響了。
今天範鳴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是特意爲沈婷而打扮的,資料上說沈婷喜歡白色,而範鳴的手裏還捧着一把鮮豔的玫瑰花。頭發梳得油亮油亮的,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範鳴見沈婷走出來了,忙湊上去說道:“婷兒,送給你的!”
“是你?”沈婷看到範鳴,毫不掩飾眼中的警惕。
但放着這麽一大把玫瑰花,沈婷還是滿心歡喜地收下。
範鳴見沈婷收下了花,心中一喜,忙說道:“你還有課沒有,要不我請你去吃飯?”
“不要你請,我們自己有錢吃,莉莉我們走!”沈婷說着就拉着她身邊的女同學要走。沈婷對範鳴還是存有很大的戒心的,要想消除這份戒心确實很不容易。…。
“我請你嘛,不要這樣了!”範鳴的臉皮厚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攔住沈婷的去路再說。
“你這個無賴,不要跟着我!”沈婷見範鳴攔住自己的路,生氣地指着範鳴說道。雖然範鳴修爲比她高,但是她有一個修爲更高的老媽,何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用懼怕範鳴會做出什麽不軌的舉動。
“婷兒,别這樣了,反正你也要吃飯,我請隻是一番心意嘛!”範鳴死皮賴臉地對沈婷說道。
“不!我跟你不熟!誰要你請我吃飯?”沈婷毫不猶豫地再次拒絕。
“婷兒,你要去哪?反正我也沒事,要不我載你們一程?”範鳴忙跟上去說道。
“莉莉同學是?我請你喝婷兒一起去吃飯怎麽樣?”範鳴又想從沈婷身旁的同學着手。沈婷的路線行不通,就走邊緣化,看起來她們是很要好的姐妹,把莉莉叫上了,不就等于把沈婷也叫上了?
“哼!”沈婷怕莉莉答應,故意哼出聲來。
“不好意思,婷兒不同意。”沈婷旁邊的女同學說道。
沈婷又拉着莉莉往前走。
範鳴緊追上去指了指前面停着的車,說道:“你看,我車就在那,你們要去哪我送你們。”
“不需要,謝謝!”沈婷咬着字說道。
這時,一輛白色的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看到這個人,範鳴不由得心中一緊。
“婷兒!”那個男人叫道。
“師兄,你來啦!”沈婷擡頭一看前面的男人高興地道。
來人正是和範鳴抱有同樣目的的蔡啓東,範鳴實在想不出蔡啓東接近婷兒還有其他什麽目的,不都是爲了得到她的坎鼎之身?
但看沈婷對兩人天壤之别的态度,範鳴心中就是一陣怒吼,蔡啓東是比自己帥了那麽一點點,其他還有什麽好的?兩人開的車,自己的可是價值500萬的高級轎車,他蔡啓東開的什麽?呃...好像是4000萬左右的布加迪威龍...根本沒有可比性啊。範鳴心裏在狂吼,自己做的是正當生意,這蔡啓東做些非法勾當,比自己有錢是理所當然的。4000萬,這樣一輛車4000萬,人家陳佳累死累活幾個月了才幫自己賺了幾千萬,範鳴不是買不起這樣的車,隻是覺得這樣揮霍有些太對不住人了。
“是啊,婷兒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蔡啓東露出一個十分陽光的微笑說道。
“好啊!好啊!”沈婷将範鳴送的鮮花扔在地上,直接就上了蔡啓東的車。
呃......看着絕塵而去的4000萬跑車,範鳴石化在原地。
範鳴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那把玫瑰花被扔在路中間,被過往的人踐踏,每踩一腳,好像是踩在了範鳴心口上一樣。
更讓範鳴氣憤的,就是自己再次被蔡啓東給無視了。上次是在面館,這次直接當他這人不存在一樣。
範鳴不相信蔡啓東會不認識自己,自己可是他要殺的目标,怎麽可能不認識?
資料上說沈婷特别喜愛玫瑰花,但見到蔡啓東居然連自己特别喜愛的玫瑰花都直接扔了,那她是不是更喜歡蔡啓東?
蔡啓東不是什麽好東西,範鳴捏緊了拳頭,沈婷離開時那一臉的興奮還曆曆在目。
不能就這麽算了。
範鳴心中很是不服氣,似乎蔡啓東還沒有得手,也就是說自己還有機會。
“範鳴先生是?你沒事?”沈婷的那個女同學也是被她給扔下了,看範鳴有些失魂落魄地樣子關心地問道。
範鳴搖頭說道:“沒事,謝謝。”
然後失望地回到車上駕車離去。
不過範鳴卻是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忽然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你沈婷不是喜歡蔡啓東嗎?跟他去吃飯都不跟我去,我就去你媽那告你的狀!
從那次面館内的碰面中,範鳴可以看出沈婷的媽媽對蔡啓東很厭煩,沒錯,從眼神中流露出的就是厭煩,她肯定很不希望見到自己的女兒和蔡啓東混到一堆,上次都是直接趕走蔡啓東。
想到這裏,範鳴桀桀地怪笑了起來,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賤了?這樣賤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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