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快來,賭場來了個厲害的家夥,我們用神識探查他,都被彈開,那家夥已經在賭場赢了好幾百萬了!”餘航急促的聲音響起。
“沒叫蜜蜂偷襲他?”範鳴皺眉問道。
“我們喚了兩三隻蜜蜂要去蟄那人,但蜜蜂剛挨到他身子就馬上死了。”餘航說道。
“什麽?我就來!”範鳴馬上挂斷電話。
召喚出那隻翼展兩米的大麻雀,趁着夜色,讓麻雀載着他全速往a縣飛去。餘航現在可是有練氣期八層的修爲,而且能毒死築基期的蜜蜂也不管用,難道對方是築基期之上的結丹期甚至更高的高手?
......
“老大,你可算來了!”酒店門口,餘航焦急地踱着步,見到範鳴來了就立即迎了上來。
範鳴問道:“那個人呢?”
餘航說道:“現在他已經赢了一千萬,這可怎麽辦?我們酒店的全部資金差不多都在他手上了。”
範鳴立即把神識放出,進入到十一樓的賭場。
賭場中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忽然,範鳴瞳孔一縮,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老大,你怎麽了?”餘航關心地問道。
範鳴說道:“沒事,神識受損。”
對方的修爲必在築基期初期之上,自己的神識剛進入十一樓,便立即被人發現,而且範鳴連到底是誰都沒有看到,神識便受到了重創。
“老大,他下來了!怎麽辦?”餘航指着一人說道。
那人剛從電梯中出來,身穿黑色的皮夾克,戴着一副墨鏡。
範鳴與之對視了一下,不由得心顫,對餘航說道:“你快走!”
那是多麽強大的神識威壓?範鳴差點就雙腳沒站穩。
範鳴所接觸的修真者不多,但一些基本常識還是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是那人的對手。
“老大!我不走!”餘航一臉的堅毅。
對方拖着一個藍色的行李箱,裏面不用說也能知道那是他在賭場赢的錢。正緩步朝門口處走來。
“你先走!我築基期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在這隻有送死!”範鳴咬牙說道。
“老大......”餘航還想說什麽。
“快走!”範鳴将餘航一推。
那人已經來到了範鳴的面前。
範鳴差一點就雙膝一軟跪下來,這絕不是築基期所能釋放出的威壓。
“哦?竟然有個築基期?”墨鏡男子就在範鳴身前,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對範鳴說的。
“結丹期?”範鳴問道。
那人都沒正眼瞧一旁的餘航一眼,剛才在上面餘航他們不斷對這人的試探,卻是讓這人把火發到了範鳴身上。
“呵,想不到眼光還挺銳利嘛。”墨鏡男子也沒有再理會範鳴,而是拖着行李箱就繼續往外走。
竟然真的是結丹期。
築基期與結丹期的差距真的就這麽大?
範鳴很是不甘,對方僅僅是神識的威壓就讓自己移動艱難,難道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他把自己酒店多日來的辛苦錢卷走?
“草!你這不要臉的賤東西!堂堂結丹期高手跑來欺負一群練氣期的小輩,你的臉長到jj上了?”範鳴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嗯?”那人忽然回過頭。
範鳴這時才知道闖禍了。
人家剛才都沒怎麽理他,如果就這麽讓他大搖大擺離開,什麽事都沒有,他這嘴犯什麽賤呢?當着人家的面就開罵。…。
忽見那人手一伸,範鳴就被吸到了他的手上,脖子被他掐住。
既然已經罵了,範鳴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嘴上繼續罵道:“把你媽吊起來日!”說着還朝他吐口水,那人沒有防備之下,被正好吐到了臉上。
“老大!”餘航見範鳴被抓住,就要沖上前來。
範鳴喝止了他:“還當我是老大就滾回去!這裏沒你的事!”
“很好!你死定了!”範鳴這下真的是摸了老虎屁股。
但對方似乎是有些顧忌這裏人來人往的,便一手提着範鳴朝沒人的地方走去。
範鳴剛才也是真的發火了,開個賭場容易嗎?居然碰到結丹期的搗亂,而自己又拿對方沒轍,想想都感覺憋屈,一時沖動,禍從口出。
範鳴被帶到了酒店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裏。
“你說我是把你抽魂煉魄呢?還是直接将你大卸八塊?”墨鏡男子将範鳴扔到地上,用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不愠不火地說道。
“要殺要剮随你便,老子詛咒你全家都是人妖!”範鳴心中絕望,但還是想在生命的盡頭一逞口舌之快。同時範鳴也頗爲後悔,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錢而已,沒了再賺就是了,爲了這麽一千萬就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何況自己罵一罵對方又沒有什麽損失,反而是将其激怒......
“哼哼!讓你嘗嘗煉魂焰的滋味。”墨鏡男子露出一絲邪笑。
一團幽藍的火焰在他的掌間跳動着。
範鳴對那團火焰有種不祥的預感,煉魂焰,難道真如對方所說的,要将自己抽魂煉魄?這是法術的一種嗎?
就在那幽藍火焰即将印上範鳴額頭的時候。
忽然一隻手從其腹部穿過。
範鳴都已經閉眼認命了,想不到自己會栽在嘴賤上,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怎麽回事?”但是等了許久,範鳴也沒有等到那“煉魂焰”将自己的魂魄給煉了。
睜眼一看,剛才還讓範鳴生命受到巨大威脅的結丹期墨鏡男子現在正朝一側倒下。
“死了?”範鳴驚疑不定。
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的确是死了。
腹部有一個大窟窿。
隻能說是死得不能再死。
“到底是誰救了我?”就是傻瓜這個時候也知道了,範鳴之所以沒死,而對方卻死了,是因爲有人在千鈞一發之際出手将範鳴給救了。
而且還頗爲詭異,範鳴閉眼再睜眼的時候,附近除了他和那具正在倒下的屍體之外并無他人。
範鳴看了看,四下無人,顯然是出手救他之人已經走了。
能夠在自己毫無察覺之下殺人然後離開,首先修爲比這個結丹期的墨鏡男子強是肯定的,但範鳴實在想不出到底誰會幫自己?自己見過修爲最高的也就是那不負責任的師父,丢下《玄龍訣》後就此消失無蹤,但如果是自己師父搭救,不可能不想讓範鳴知道。
沒有任何頭緒,但範鳴還是對着四周拜了拜:“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範鳴隻道自己遇到了做好人好事的“不留名”。
這無妄之災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得瑟啊!我叫你得瑟!當老子酒店是提款機?提你媽啊!”範鳴使勁踹着那人的屍體。
自己差點就一命嗚呼,這種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範鳴要多踹幾腳,把自己之前的怨氣全部發洩出來,不然會在心中形成郁結,導緻以後修煉遇到心魔。…。
踹着踹着,範鳴忽然發現從那人的褲子口袋裏落出來一物。
“咦?這不是儲物袋嗎?”範鳴将那儲物袋撿起來。随後又在那人身上所有口袋摸了摸,又搜出兩個儲物袋來。
除此之外就是一旁的行李箱了。
裏面裝着一千萬左右的現金,全是從範鳴的賭場裏赢走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
再仔細将那人全身上下搜了個遍,再沒有任何收獲。
範鳴就從懷中摸出一張火球符來,真元催動,一道火球放出,将那人屍首燒了個精光。
......
“老大!你沒事!”餘航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本來看見範鳴被抓走,他着急得不行,同時又怪自己修爲太低,根本幫不上老大什麽忙。
“沒事了,那個人死了,把這些錢放回賭場,賭場沒有流動資金也不行。”範鳴說道,“給我找間房。”
現在範鳴急需進入血脈強化空間裏療傷,神識受損不是小事,有可能導緻修爲不前,或者修爲跌落,也不知道血脈強化池能不能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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