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也敢爲楚揚保證:如果商離歌沒死的話,别說是從樹上往下飛撲七八米的距離了,就是上青天,他也能、能坐着飛機上去的。
渾身澎湃着無窮力量的楚揚,雙腳猛力一蹬樹杈,好像一隻大鳥那樣,從樹上飛撲之下,一掠七米時,左腳已經踏在了‘牆上’。
楚揚的視線剛射向深溝内,恰好看到花殘雨高舉着短匕,狠力刺向商離歌,速度快的根本來不及喝止,于是想也沒想,就甩出了手中的軍刺!
随着‘當’的一聲響,在軍刺打歪花殘雨刺下的短匕時,楚揚就迅速的撲了下來,左手一撈,抓住了飛到天上的軍刺。
“楚揚!?”商離歌睜開眼後,一眼就認出那個從高空撲下的人是誰了。
竟然是楚揚,他怎麽在我臨死之前出現了,難道我已經死了嗎……商離歌呆呆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楚揚,覺得自己可能真死了,要不然的話,那些本來蜿蜒遊動過來的毒蛇,在他跳下深溝後,幹嘛忽然停止了進攻,極力的向回閃避呢?
“九兒!”
楚揚終于發出了聲音,盡管聲音是這樣的嘶啞,而且還帶着哭腔,可他的确可以說話了,一把就把商離歌抱在了懷裏,抱的是那樣的用力,幾乎讓她窒息:“九兒,九兒!你爲什麽要這樣傻,在我們還沒有一起到老的時候,就想一個人先走呢?”
“我、我、你……你真是楚揚嗎?”
商離歌木偶般的任由這個男人,緊緊的擁抱着她,感覺整個人都在天上飛,是那麽的溫暖,卻又感覺臉頰冰涼,于是就擡起頭看去,才發現楚揚的淚水,已經滴落在了她的臉上。
“我是楚揚,你沒事了,隻要有我在,你就會沒事的!”
楚揚知道,現在絕不是說話的時候,于是就再次用力抱了抱商離歌,然後松開她,吸了一下鼻子轉身看着花殘雨:“花殘雨,謝謝你。”
如果花殘雨是花漫語的話,此時也肯定激動的不行不行的,畢竟她也是他的女人不是?
可他就是花殘雨,曾經的鐵血的鐵劃王,雖然驚詫于楚揚的從天而降,心情也異常的激動,但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很好,有你在關鍵時刻來陪着商離歌一起死,我想她肯定沒有絲毫的遺憾了。”
花殘雨看了一眼那些迅速向後退去的群蛇,有些遺憾,也有些詫異的說:“咦,你身上帶着硫磺嗎?唉,你實在不該這樣冒然的跳下來,該先扔下硫磺,然後用繩子來把我們拉上去的。”
硫磺,是蛇兒最怕的東西,比色狼怕警察還要怕。
所以,花殘雨在看到那些蛇兒躲避楚揚後,就以爲他身上帶着硫磺了,要不然那些蛇兒絕不會迅速後退的。
可是讓花殘雨感到奇怪的是,楚揚卻搖了搖頭:“我沒有帶着硫磺。”
花殘雨一臉不信的問道:“你沒有帶着硫磺,那麽這些毒蛇爲什麽要這樣的怕你?”
楚揚沒有說什麽,隻是彎腰抱起商離歌,試着向成堆的毒蛇走去。
馬上,那些吐着芯子的毒蛇,就像是看到了緻命天敵那樣,紛紛松開緊緊纏繞的身子,慌慌張張的向兩旁退去。
“楚揚,這是怎麽回事?”
現在已經确定沒有死去,也不是做夢的商離歌,也慢慢清醒了過來,她眼裏帶着驚悸望着那些毒蛇,雙手卻緊緊摟着心愛男人的脖子,生怕一松開他就會消失那樣。
在看到那些毒蛇這麽怕自己後,楚揚心中一動,低聲回答商離歌的話:“如果我說我真是羽蛇神轉世,這些東西都怕我的話,你信不信?”
就像是個純潔小女生那樣,商離歌使勁的點了點頭:“我信!我更信你很快就能找到上去的辦法。”
“嘿嘿,看來你比我還要自信,不錯,我的确找到了上去的辦法。”
在關鍵時刻救下商離歌的楚揚,現在心情是無限大好,眼睛盯着那些成堆的毒蛇,喃喃的說:“既然我是它們的老大,那麽我相信它們肯定會主動的站出幾條來,讓我把它們編成一根繩子的。”
……
不管你信不信,世界上總是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
柴放肆目前就遇到了一件。
當他帶着人來到深溝面前,準備‘吊唁’一下商離歌和她那個接應者時,卻驚訝的發現深溝中,根本沒有他想看到的那一幕!
“這是怎麽回事!?”
借助一根拐杖站在深溝前的柴放肆,眼睛瞪的比鈴铛還要大,呆呆的望着深溝内,腦子裏想着這個問題。
柴放肆根本不用去詢問衆手下,也能從商離歌滑下斜坡時的拖痕,準确找到她滑下深溝的位置。
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掉進深溝内的商離歌倆人,現在應該被群蛇包圍了起來,會形成一個美麗壯觀、而讓人惡心的大疙瘩。
但事實情況卻不是這樣:商離歌倆人落入深溝内的墜點位置,别說是沒有人了,就連毒蛇都沒有看到一條,唯有一個長方形的卷軸躺在下面。
“難道說那些毒蛇因爲争搶大餐,才把商離歌倆人拖到别處去了?”
柴放肆的這句話的話音剛落,聰明的戈萊斯馬上就安排人,沿着深溝兩個方向尋找,尋找有可能纏着屍體的‘大疙瘩’。
柴放肆站在那兒,靜靜的等,望着對面的樹林(随着柴放肆的到來,深溝兩旁的鋼闆已經放下,這樣就可以讓他看到遠處的東西了)。
七八分鍾後,滿頭大汗的戈萊斯,急匆匆的來到了柴放肆面前,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惶恐,單膝跪倒在雪地上,低聲說:“啓禀偉大的宙斯王,我們仔細搜尋了整條深溝,但沒有看到任何的人的屍體。”
深溝内雖然有着幾萬條毒蛇,可要是把這些毒蛇分散到這麽長的深溝内,還是無法将溝底遮住的,所以戈萊斯等人,隻要用手電筒一照,就能把下面的情況看個清楚。
柴放肆慢慢的擡起頭,聲音中帶着冷漠的說:“沒有找到屍體,這怎麽可能呢,難道商離歌他們,插上翅膀飛走了?”
戈萊斯沒有敢說什麽,隻是低着頭的不說話。
“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眼睜睜看着商離歌掉入了深溝内,可最終卻不知道她去哪兒。呵、呵呵,能夠從群蛇中安然脫身,說起來誰信呀?哼哼,除非他們是這些毒蛇的親戚。”
柴放肆呵呵冷笑着,低頭望着溝底那個卷軸,淡淡的說:“去,把那個東西給我拿上來。”
暫且不管這個卷軸是誰放在溝底的,也不管這東西裏面有什麽炭疽病菌,隻要柴放肆看到了它,那麽就得搞清楚這是什麽東西才行。
“是!”戈萊斯低低的答應一聲爬起來,在幾個同伴的幫助下,親自順着繩子下了深溝。
在拿起那個卷軸之前,戈萊斯曾經用奧林匹斯山最先進的某種儀器,仔細掃描了幾遍,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後,才拿了起來。
能夠爲偉大的宙斯王效力,是戈萊斯的榮幸,但要是爲此把小命搭上的話,那就好像不劃算了,所以他得在拿起這個卷軸之前,先檢查一下這裏面有沒有定時炸彈、炭疽病菌之類的危險。
“這可能隻是一幅畫而已,看來我的确太小心了。”
戈萊斯在拿起那幅畫後,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扭頭看了看遠處蜿蜒遊行的毒蛇,趕緊順着繩子爬了上去。
不等戈萊斯說什麽,柴放肆就主動把那個卷軸拿了過來。
剛才戈萊斯在下面檢查的時候,他看的是清清楚楚,知道這裏面并沒有什麽可怕之處,所以才很幹脆的拿了過來。
解開卷軸上面的紅色絲帶,柴放肆左手抓着上面,慢慢打開了這幅卷軸。
這個卷軸是一幅畫,畫上畫着一個赤身果體的女人……柴放肆是第一次見這幅畫,但他卻不是第一次見畫上的這個女人,因爲這個女人此時就被他關押在狼眼上面的小院中,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宙斯王。
“宙斯王的畫像?”柴放肆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臉的沉思狀。
戈萊斯等人,都退到了遠處,生怕打攪他沉思。
其實,柴放肆在認出這幅畫中的女人是誰後,也猛地想起了曾經的一幕:那時候,他在看着宙斯王用手指頭尋找快x感時,就看到了一個幻象。
幻象中,柴放肆看到有個女人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上空,女人的腰間,則纏着一條白色的小蛇。
柴放肆清晰的記得,當時他說有條小蛇纏在宙斯王腰間時,那個女人當場就翻臉了。
隻是,當初柴放肆好像做夢般的那一幕,爲什麽卻忽然出現在了一幅畫上呢?
難道說除了柴放肆外,别人也曾經看到過這幅畫?
柴放肆暫時還想不通這是爲什麽,他隻是盯着這幅畫,慢慢向女人的下體看去,當目光看到她腰間纏着的那條小白蛇時,目光頓時驟然一縮,喃喃的說:“宙斯王身上的小白蛇,楚揚是瑪雅人心中的羽蛇神,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牽連呢?本來商離歌他們會成爲群蛇大餐的,但……”
想到這兒後,柴放肆渾身打了個激靈,霍地擡頭望着對面的樹林,陰森森的一笑:“呵呵,楚揚,是你來了嗎?可惜的是,就算是你能躲過群蛇,也逃不掉的,因爲我專門爲你設計的陷阱,絕不是隻有這些!”
……
人在不想睡覺或者失眠時,總是會覺得夜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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