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在做了對别人有利的事情後,總希望會得到人家的報答。
施恩圖報。
而楚揚就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他不會在想起赫拉天後倆人後,會美滋滋的想:等她們明白過來後就會感激我的,說不定在感激之下,會自願和我那樣做的。啧啧,兩個人高馬大的女人,該怎麽招呼呢?
腦海中想着某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楚揚順着斜坡向更下面走去。
斜坡的最下面,是稀稀疏疏的樹林,其中最大的一棵樹,已經粗到被楚揚摟不過來的地步了。
看了看那棵樹,實在找不到任何地方休息的楚揚,就決定去那棵樹下暫時窩一宿:背靠大樹好乘涼嘛……盡管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溫暖。
楚揚快步向那棵大樹走去,在即将接近大樹時,右腳卻踩到了一個凸起的高處,身子在猛地一晃後打了個踉跄,差點讓他摔倒在了雪地裏。
“靠,這下面是什麽東西,害的老子差點摔一跤?”
楚揚站穩身子後,借着白雪反射的光芒,低頭看着剛才被右腳打滑的地方:那道被腳搓出來的痕迹,露出了一些黑色的土壤。
馬上,楚揚就霍地一下蹲在了雪地上,眼神也變得如冷風般淩厲,他屏住呼吸,緩緩的轉動脖子向四周望去。
四周一片靜悄悄,正如他剛走到這兒一樣。
用心感受了片刻,确定周圍并沒有什麽異常情況後,楚揚才低頭摘下右手上的手套,伸手向那些黑色土壤抓去。
現在是冰天雪地,就算楚某人力氣再大,但要想從地上抓取一把土,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他卻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抓起了一把土,黑色的土壤。
楚揚把土壤放在鼻子下面,輕輕的嗅了幾下,嗅到了新鮮的味道。
同蘋果、梨子、女人……等物體一樣,土壤也有新鮮和不新鮮之分:始終在地表上面的,在這場大雪之前就被凍得好像鋼闆那樣赢了,可在這些‘鋼闆’下面最多一米的地方,土壤照樣還是很松緩的,哪怕被抛出來冰凍幾天,顔色也不會像那些‘老土’一樣,而是發黑。
楚揚慢慢的放開了這些土壤,用戴着手套的左手,順着擦痕向旁邊擦去:雪被擦到一旁後,露出了同樣新鮮的土壤。
這兒稱不上是荒無人煙,因爲不遠處就是第比利斯九号監獄,可這地方也不是人來人往的,尤其是在這種惡劣天氣下。
但是,爲什麽這兒會出現一些新鮮的土壤呢?
是誰沒事跑來這兒翻出一些土壤啊,難道柴放肆在這兒埋了地雷?
可不管埋多少地雷,用得着抛出這麽多的土?
楚揚微微的眯着眼睛,然後趴下身子,耳朵直接貼在了雪地上,那幅模樣,好像正把腦袋放在溫暖的枕頭上。
……
柴放肆很舒服的把腦袋放在了溫暖的枕頭上。
在這種冰天雪夜中,能夠躺在床上看着壁爐中那跳動的火苗,這絕對是一種享受,最起碼柴放肆是這樣認爲的。
不過,柴放肆的腦袋剛碰到枕頭,寝宮的門卻被敲響,他隻得再次坐了起來:“什麽事?”
柴放肆在說着話時,已經從床上翻身下地,抓起面具戴在了臉上,快步走到了寝宮門後面。
戈萊斯那帶着忠誠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啓禀偉大的宙斯王,狼眼那邊有動靜了!”
“哦,我剛回來,那邊就有動靜了!?”
柴放肆霍地一下打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幾個人去了狼眼?”
在柴放肆走出寝宮後,戈萊斯就很聰明的閃到了走廊牆壁一邊:“目前隻看到了一個,他已經撲入了院子裏,‘捕魚者’正在密切監視那邊的情況,随時等待宙斯王您的旨意。”
“隻有一個人?”
“是的,隻有一個人。”
柴放肆快步向前面的會議室走去,語氣中充滿了狂熱的興奮:“隻有一個人,就能躲過或者說做掉最少的九處暗哨。呵呵,看來是楚揚親自來了,好戲,終于要開場了嗎!?”
戈萊斯并沒有說什麽,隻是跟着柴放肆一起,來到了寝宮前面的會議室中。
昔日擺着十三把高高椅子的諸神之殿,在柴放肆掌權後,已經被修改成了一個會議室:那些高椅子都被搬了出去,取而代之是一個橢圓形的會議桌,四周擺着幾十把椅子,最中間的那個是金色的,無疑正是柴放肆的專座。
在會議桌的左面牆壁上,懸挂着一個超大尺寸的屏幕,十幾個人就坐在大屏幕的下面,都仰着下巴的看着上面。
這些人,就是負責監視狼眼、以及向所有備戰者下令的‘捕魚者’。
看到柴放肆進來後,捕魚者們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柴放肆擺擺手,阻止了他們的問好,眼睛盯着屏幕說:“情況怎麽樣了?”
負責‘捕魚’的小頭目說:“啓禀偉大的宙斯王,在一分鍾三十七秒之前,一個人進入了院子裏,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出來。”
柴放肆馬上命令道:“給我截那個人的圖像,我看看。”
小頭目答應了一聲,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屏幕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白衣人,正從門口站起。
柴放肆盯着畫面,沉聲說:“放大、掃描骨骼和他的人體磁場”
好像聲控遙控器那樣,小頭目馬上就把截圖放大了,随即開始掃描那個人的骨骼,和人體磁場。
仔細看了幾秒鍾,不等哪些人說什麽,,柴放肆語氣中有些失望的說:“這個人絕不是楚揚,因爲他和天網提供的人體磁場不相符,而且從骨骼上看來,他好像應該是個女人。”
相對于男人來說,大部分的女人骨骼都比較纖細,就連宙斯王那樣人高馬大的娘們,和同等身高的男人相比起來,也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柴放肆隻看了幾眼,就看出這個人根本不是楚揚,而是個女人了。
想到前來營救宙斯王的人,竟然是個女人後,柴放肆在失望的同時也很憤怒:楚揚,你他嘛的還是個男人嗎,竟然讓一個女人來打前站!
小頭目在等了片刻後,就低聲問道:“要不要收網?”
柴放肆緩緩的搖頭:“我費這麽大力氣織網,就是爲了抓住楚揚。一個女人嘛,還不至于讓我爲她打草驚蛇的。嗯,你們給第一組的生化戰士下令,讓他們去對付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女人就可以了!”
“是!”小頭目答應了一聲,抓起電話剛想撥打号碼時,柴放肆卻忽然說:“慢着!”
不等小頭目說什麽,柴放肆繼續下令:“提取這個女人的人體磁場,與我們專爲楚揚身邊人設立的人體磁場庫對比,以确定這個人到底是誰!”
小頭目答應了一聲,馬上就提取了那個人的人體磁場,然後開始和楚揚認識的所有女人開始對比。
滴滴……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屏幕上就響起了清脆的滴滴聲。
柴放肆睜大眼睛看去,就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女人,出現在了屏幕上,小頭目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啓禀偉大的宙斯王,經過人體磁場的對比後,我們現在可以百分之九十五的确定,剛才入侵狼眼的這個女人,就是楚揚身邊的商離歌!”
“商離歌!?”柴放肆低聲說出這個名字後,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商離歌來了?好,好!現在立即啓動捕魚計劃!”
正如了解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再對任何女人感興趣那樣,柴放肆對楚揚的了解,也達到了一個讓人信服的地步。
他很清楚:要是非得找出讓楚揚最在乎的幾個人,除了他那個寶貝妹妹外,可能就是這個商離歌了。
事實上也的确如此,商離歌在楚揚心中的地位,恐怕都比花漫語更加重要一些,因爲這個女人自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無怨無悔的跟在他身邊,爲了他,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死。
柴放肆不明白商離歌對楚揚爲什麽要這樣的死心塌地,但他卻知道如果把她抓住,或者除掉的話,那麽楚揚肯定會不惜一切的來救她,找他拼命。
當一個人不惜一切後,往往也是最沖動的時候……隻要楚揚陷入巨大的沖動中,依着柴放肆的手段,他能有好果子吃嗎?
所以呢,在确定闖入狼眼小院中的人是商離歌後,柴放肆就高興的大笑起來,馬上命令啓動了捕魚計劃。
捕魚計劃,開始!
……
商離歌慢慢的推開門後,随即一個漂亮的翻滾,撲了進去。
商離歌在做出翻滾動作時,左手中的槍口卻一直對着前方:隻要發現有任何的異常,她有足夠的把握在第一時間開槍,并命中目标。
不過,等商離歌撲進院子裏後,也沒有找到可以開槍的目标,因爲不算太大的院子裏,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活動體。
雖然已經成功的撲進院子裏,商離歌當前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危險,可她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身子如狸貓那樣在雪地上滾了一下,貼着圍牆站了起來,開始打量院子裏的一切。
這座院落明顯是剛建起來不久,因爲牆邊的腳手架還沒有撤掉,架子上還放着一些半截的闆磚。
整個院落都是按照華夏的建築風格來創建的,要是在蓋上東屋、西屋和南屋的話,就是一個标準的四合院了。
坐北朝南的那棟房子,并不是太大,也就是三間屋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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