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我死吧!”
一臉猙獰的柴放肆,腳步踉踉跄跄的走到宙斯王面前,就像是一隻野獸那樣嘶聲吼叫了一聲,随即忽地飛起了右腳。
盡管親眼看到宙斯王現在是一臉享受的樣子,但柴放肆卻固執的認爲她這是被迫的。
因爲宙斯王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應該隻能甘心臣服在他的跨下才對,怎麽可以被那個該死一萬次的楚揚糟蹋時,有這種心滿意足的爽感呢?就算她現在的确有這種感覺,也肯定是出自無法控制的生理上的,而不是本意!
肯定宙斯王是被迫的柴放肆,飛起右腳,對着楚揚的腦袋就要狠狠的踢去!
可是,柴放肆的右腳剛擡起,本來看似就要受不了沖刺即将趴在地上的宙斯王,卻猛地擡起了右手,一把抓住了他褲裆中那團累贅,沒有絲毫猶豫的猛地一用力,那兒就發出了蛋殼被打破的聲音:噗!
……
噗……的一聲響,柴慕容懶洋洋的打破一個雞蛋,雙手捏着蛋殼,看着從裏面淌出來的蛋黃,慢慢倒進冒着沸水的鍋裏。
經過這些天的獨處,柴慕容又學會了一樣謀生的手段:荷包蛋。
也許是因爲花漫語的到來,讓柴慕容更加平增了數倍的危機感,使她不得不努力打起精神來應付,所以這些天她感覺精神狀态要好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輕易的感到疲憊了,仿佛又回到了沒有懷孕之前的日子。
尤其是在學會了下荷包蛋之後,她每次在吃完後,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
看着在沸水中上下翻滾的那個雞蛋,柴慕容的嘴角勾勒起來一抹笑意,喃喃的說:“花漫語,我是不會這樣屈服的,就算是硬撐,我也得盡量的撐下去。多活一天,你就會更加的郁悶一天。嘿嘿,到時候你肯定會郁悶的像這個雞蛋一樣,一顆小心肝兒翻上翻下的,不得安甯吧?”
那顆已經變成白色、正在沸水中翻滾的雞蛋,現在柴慕容的眼裏,就像花漫語那顆騷動的心。
能夠讓這顆雞蛋長時間的騷動,是柴慕容最大的心願。
自從那天和花漫語有過一番深談後,柴慕容表面上雖說答應她,要在大限來臨那天、确切的說是在分娩之前将瑪雅新城交給她,可是包括南诏戲雪在内的所有人,都能看出大官人絕不會就這樣輕松的交出大權,肯定随時都在琢磨該維護自己的利益。
柴慕容盯着那顆在沸水中翻騰的雞蛋,下神那樣的動也不動,直到沸水沸出來後,才啊的一聲輕叫,清醒了過來,連忙抓起水缸中的舀子,舀了點涼水添進了鍋裏。
随着冷水的注入,那鍋沸騰的水,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後,柴慕容把舀子随手放在了水缸中,轉身去拿碗。
千萬别以爲柴大官人這樣美若天仙的妞兒,會在一個人‘過日子’時,比那些沒有老婆的單身漢要幹淨很多……她同樣會在吃飽飯後,把碗筷一推的就去做别的,直等到下頓飯開始後,才會想起還沒有洗碗。
柴慕容抓起桌子上那隻據說是正宗景德鎮制造的瓷碗,舉在眼前看了看,很滿意的笑了:“其實不洗也很幹淨的嘛。既然表面上很幹淨的,那又有什麽必要洗呢?這樣也可以替水資源匮乏的西域省節約點飲用水不是?”
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後,柴慕容拿着那個很可能從昨天中午就沒有洗的碗,走到電磁爐前,先用筷子撈起幾根面條,察看了一下生熟度,随即關掉了電源,開始向碗裏撈面。
随着柴慕容做飯的次數多了,她現在能精準的下出不多不少的面條,剛好夠她一個人用的,在那個瓷碗裏也就是八分滿吧。
端着盛着面條的瓷碗,柴慕容走到辦公桌後面,用手肘推開鍵盤和鼠标,坐在電腦椅子上,閉眼做出一臉的惬意樣,低頭嗅了嗅面條的香氣後,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面條。
雖說在衛生上不怎麽注重,不過柴慕容從小可是接受良好淑女教育的,不管有沒人存在,她在吃飯時絕對不會向楚揚那樣,稀裏呼噜的幾口吃完了,而是慢條斯理的,小口小口的吃,用了最少二十分鍾,才把一小碗面吃幹淨。
“嗯,感謝主賜予我食物,感謝主啊感謝主。”
把碗裏的最後一滴湯也倒進嘴裏後,柴慕容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說出了這些本該在飯前所說的祈禱詞,而且語氣一點都不真誠,不知道主在聽到她的祈禱後,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就像往常那樣,柴慕容吃飽飯後,閉着眼的坐在椅子上,呆了大約十分鍾,這才打了個飽嗝,正準備站起來時,桌子上的固話響了起來。
“這才幾點啊,就先有打電話來請示工作的了?”
柴慕容有些不快的擡起左手,看了一下腕表,現在剛好是十二點半,距離下午的工作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呢,也不知道是誰在這時候打電話來,這不是故意侵占柴董的午休時間嘛。
動作慵懶的拿起話筒,柴慕容微微閉着眼的問道:“喂,是誰啊?”
電話中傳來葉初晴那大刺刺的聲音:“我,葉初晴。”
“哦,原來是初晴啊,這時候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柴慕容左手拿着話筒,右手插x在發絲間,來回撫摸着烏黑的發絲。
自從大家開始和柴慕容保持一定距離後,對她的尊重也有了相應的減少。
再加上花漫語現在的強勢插x入,隻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是沒有誰願意和她打交道的。
柴慕容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不過卻毫不介意:畢竟她還活着,就算花漫語再強勢,但在楚揚沒有明确表示支持之前,所以的重大決策,還是得她點頭才算的。
正是因爲柴慕容知道這一點,所以在有人給她打電話請示時,才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哼,你們不是都排斥我嗎?那好啊,有本事你們就繞過我直接決策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别忘了是楚老爺子親自同意我來主持工作的!
柴慕容語氣中的漫不經心,那邊的葉初晴自然能聽得出。
實際上她也感到很别扭,很想在某些問題上直接乾坤獨斷了,但卻沒有這份勇氣,畢竟瑪雅新城的各項主要工作,都是按照柴慕容一手規劃進行的,要是出點什麽差錯,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啊,葉初晴在聽出柴慕容的音中帶着得意後,隻得很郁悶的在心中歎了口氣說:“柴董,這邊來了一撥考察投資的内地客人。”
柴慕容淡淡的回答:“哦,隻是一些來自内地的商人,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直接讓南诏戲雪她們處理就是了。”
不就是一些來考察投資的商人嗎?這點小事你犯得着打攪我?
這就是柴慕容話中的真正含義,葉初晴當然聽得出來,心裏也很是不爽,但還是在看了眼遠處十幾米外的那些人,再次說道:“但這些客人的身份,卻有些與衆不同,花副總和南诏副總都說,讓我請示一下你。”
柴慕容嗤笑一聲:“來的是什麽客人啊,還得來請教我?”
自從瑪雅新城開建後,包括萬寶路、微軟可口可樂的世界巨頭,都抱着對世界末日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思想,來這兒租借了一塊‘樂土’,并按照柴慕容的要求,在規定的時間内抓緊大搞建設。
對這些世界巨頭,除了萬寶路曾經麻煩過柴慕容的親自‘批準’,其他的最多是南诏戲雪接待過。
到了最後,随着越來越多的企業入内,幹脆由一般的工作人員接見了,柴董等人隻負責最後的批準就行了。
那些在世界其他地方都牛的不行不行的企業,爲了能夠爲那一天做打算,來到瑪雅新城後,表現的比孫子還要乖,這也助長了柴慕容等人的傲氣。
你想想啊,連那些國際巨頭的老總來新城,都不一定能得到柴慕容的親自接見,更何況來的這批投資商,隻是内地的?
所以就算柴慕容再熱愛自己的國家和人民,好像也不用親自去接見那些人吧?
更何況自從柴家轟然倒塌後,大官人就不再愛國了……她這時候嗤之以鼻,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出柴慕容話中的不滿後,葉初晴很歐式化的聳聳肩,淡淡的說:“這次來新城外圍的,是長風集團的董事長韓放。”
正一手撥拉着瓷碗轉圈的柴慕容,眯着個眼的回答:“就算長風集團的韓放來了……什麽,韓放!?”
柴慕容那雙桃花眼一下子瞪大,騰地一下挺直了腰闆:“你說是韓放來了?”
韓放和柴慕容的淵源,可以說是很長了。
自從楚某人在兩年前的朝鮮半島三八線假死後,韓帥哥就一直追求柴慕容。
如果楚揚真死了的話,那麽他們也許現在可能早就成家立業了,畢竟當時柴慕容已經動心了的。
可就是因爲那個該死的楚揚沒死,所以韓帥哥的美夢這才早早的破産了,并因此讓某個‘心胸開闊’的家夥惦記着,一直到不久前,還在柴慕容的配合下,把天上人間的慶島分部給訛了去,可謂是吃虧吃到了姥姥家。
就算是聽說過這件事的人,也确定韓放吃過這次大虧後,肯定得消失在柴楚倆人方圓三十公裏之外。
可誰能想到,今天他竟然又來瑪雅新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