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放肆在看到楚揚和赫拉天後愛愛的照片後,爲什麽會忽然想起要了解這是什麽地方呢?
在柴放肆看來:暫且不管宙斯王是怎麽拍到這幅照片的,但無可否認的是,通過楚揚和那個女人在愛愛時、肆無忌憚的樣子,他就斷定這個地方肯定是個不被人關注的地方。
所有照片中的楚揚,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在和一個女人愛愛,那麽就證明他也許不熟悉奧林匹斯山上其他的地方,唯有這兒。
在六天之前,楚揚既然中了牽機的毒,要想找個地方躲藏的話,依着他對奧林匹斯山的熟悉程度,這個地方應該是他首先想到的。
至于是誰在給受傷後的楚揚和宙斯王提供補給,根本不用仔細的考慮,柴放肆也能猜出:除了經常出入那兒的人之外,還能有誰在大批搜捕的人眼皮子下,從容的做這種事呢?
所以,柴放肆等馬崇明認出這個地方後,才問他有沒有去搜查過。
馬崇明這時候好像也想到了什麽,于是才誠惶誠恐的說:“我已經去過,并問過瑪格什維奇了,他說并沒有看到誰進去過,所以……”
柴放肆打斷馬崇明的話:“所以你就相信他說的話了,并沒有搜查這個休息室?。”
“屬下該死!”
馬崇明噗通一聲的跪倒在柴放肆身後,聲音急促的說道:“屬下以前就認識這個瑪格什維奇,知道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場地清潔工人,平時也基本不參與山上的任何事。而且在您入主神山時,他也沒有做出任何的不滿,所以我就信任了他!”
柴放肆轉身,看了一眼馬崇明,冷冷的說:“你起來吧,眼看馬上就要天亮了,有些人也該用餐了。嗯,我要和你親自去盯着這個什麽維奇,也許能從他那兒,找到我們最想找到的人。”
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麽馬崇明做起事來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跟着柴放肆出了寝宮後,不大的工夫就安排好了。
當地時間(奧林匹斯山上)的早晨,在柴放肆等人暗中的注意下,瑪格什維奇又像往日那樣,從這些天他去過的第十二家餐廳内,走了出來。
看似很随意的打量了周圍一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後,瑪格什維奇就上了一輛老爺車,慢悠悠的來到了格鬥場。
等他進了通道中後,帶着十二主神和相思使者的柴放肆,在馬崇明的帶領下,藏在了通道的兩旁。
馬崇明本來以爲,在瑪格什維奇進入通道中後,柴放肆應該很快就派人進去的。
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宙斯王大人卻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就站在通道口一側,到背着雙手的望着露天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仿佛來這兒就是看天氣的,他也不敢打攪。
不大的工夫,哼着小曲的瑪格什維奇,就拿着一把剪草用的剪刀從通道中走了出來。
馬崇明馬上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咦,你這是……”瑪格什維奇臉色明顯的一變,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陪着笑臉的剛想說什麽時,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柴放肆一擺手:“馬崇明,把他控制起來。”
“是!”馬崇明答應了一聲,擡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們,要做什麽!?”
本來陪着笑臉的瑪格什維奇,在馬崇明抓住他胳膊時,氣憤的大叫了一聲,用力的掙紮起來。
在瑪格什維奇掙紮時,柴放肆一直緊盯着他的動作,片刻後發出了一聲陰恻恻的笑聲:“呵呵,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沒想到你還能沉得住氣,不想露出你真實的功夫。好,很好,馬崇明,他既然這樣,那你就别客氣了,直接把他就地正法吧!”
現在的馬崇明,對柴放肆那是絕對言聽計從,聽到命令後根本沒有多說什麽,反手拔x出一把短匕,對着瑪格什維奇的胸口,就狠狠的刺了過去!
柴放肆沒有猜錯,瑪格什維奇剛才在掙紮時,除了氣憤時的聲音比較大之外(他這是在向裏面的宙斯王示警),所作出的動作,與一般的平常人根本沒多大區别,就是一遇到意外的老頭。
但是,當瑪格什維奇看到馬崇明拿出短匕,對着他胸膛毫不留情的狠刺了過來後,當然不敢再裝了,随即腰身猛地一扭,在躲過短匕後的同時,也掙開了被抓住的胳膊,嘴裏發出一聲狂笑的,對着柴放肆就撲了過去:“哈,哈哈,沒想到還真被你看出來了!”
瑪格什維奇既然被宙斯王定位爲‘最後的希望者’,自然有着他的出色之處。
瑪格什維奇除了擁有一副冷靜的頭腦之外,本身的功夫也是很牛叉的,就算沒有赫拉天後等人厲害,但也能足夠能跻身十二主神之中。
現在,他既然已經被看破身份,那也就不再隐藏什麽了,在狂笑着向柴放肆撲去的時候,他昔日種種的和藹、懦弱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逼人的凜然殺意。
依着瑪格什維奇真正的實力,要想在掙脫馬崇明時順便将他幹掉,就算不是那麽易如反掌,但也應該有很大的機會。
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因爲在他的心中,馬崇明隻是一個變節的狗腿子罷了。
柴放肆,才是罪大惡極的那個人,擒賊先擒王嘛,瑪格什維奇隻有先把他制住才行,要不然等會兒他要是躲了起來,再想殺他可就沒有機會了。
瑪格什維奇能夠在短時間内想到這個道理,并使出最快的速度向柴放肆撲去,足可以證明宙斯王當初把他定性爲最後的希望,眼光是多麽的準确。
雖說剛才就看穿了瑪格什維奇的僞裝,但柴放肆還真沒想到,這個老頭在暴起後的進攻速度,會這樣的快,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的同時,慌忙轉身,根本不和他交手,徑自向後面的十二主神人群中掠去。
依着柴放肆現在的本身功夫,就算不是楚揚、宙斯王等人的對手,但對付一個瑪格什維奇麽……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把握,隻是知道自己就算不能取勝,但也不會輕易落敗的。
隻是,當人的地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柴放肆成了萬人之上的宙斯王後,就把自己這條老命看的相當重要了:他才不會冒險和瑪格什維奇這種小人物死拼呢,所以在迅速轉身後退的同時,就對着手中的遙控器大聲喝道:“相思使者,替我殺了這個人!”
一直木立在旁邊的黃東東和川島芳子,聞言後迅速亮出藍汪汪的短刀,一聲不吭的雙雙撲向了瑪格什維奇。
接連幾個起落後,柴放肆站住腳步轉身向後看去:被黃東東倆人攔住的瑪格什維奇,此時正瘋虎般揮動着手中的大剪刀,嘴裏大聲吆喝着,和她們叮叮當當的戰成了一團。
雖說當前還不明白川島芳子的真實來曆,但柴放肆也通過她在這些天中的實驗,看出她的本身實力很強悍,再加上一個同樣身手不俗的黃東東,共同對付瑪格什維奇,就算打不過這個老頭,也得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更何況,還有帶着十幾個精銳侍衛的馬崇明,就在旁邊看着呢?
所以啊,柴放肆再也不用擔心這個老鳏夫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威脅,隻是在冷冷的一笑後,拿出另外一個遙控器,對十二主神下達了命令:“全體都有,即刻沖入通道中,對裏面所有的人都格殺勿論!”
得到指令的十二主神,紛紛掏出身上的家夥,排着隊的木然向通道中走了進去。
“這個人,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柴放肆跟着走在最後的太陽神,向通道中走去時,看了一眼拼命想掙開黃東東倆人、妄想過來阻攔的瑪格什維奇,對馬崇明說了這句話:現在基本确定我要找的人,就在通道中,那麽這個老頭就再也沒有用處了,還是趕緊的宰了吧。
馬崇明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随即對十幾個手下用力擺了一下手。
……
“不好,情況有變!”
在聽到瑪格什維奇的那聲怒吼後,走出工具室的宙斯王臉色蓦然一變。
她當然知道,瑪格什維奇的這聲怒吼,實際上就是向她報信,随即飛身踹開休息室的門,對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楚揚喝道:“楚揚,柴放肆已經查到我們的下落了,我們得快點走!”
同樣,宙斯王在聽到瑪格什維奇的怒吼聲時,休息室内的楚揚,也聽到了。
本來,在宙斯王踹開門大聲吆喝着趕緊走時,楚揚本想很鎮定的說:你慌什麽啊,柴放肆既然來了,那也省的我們去找他,就在這兒做個了斷吧。
不過,這句話剛到嘴邊,本來腰身挺的很直立的楚揚,卻不着痕迹的塌下了身子,聲音中帶着驚慌的說:“走,向哪兒走?人家已經把通道口給封死了,我們哪兒還有機會逃出去啊?”
心中記挂着外面的宙斯王,根本沒有看到楚揚這瞬間的變化,隻是飛快的跑過來,一把抓住他右手手腕,轉身就向門外沖去:“别擔心,我知道這兒有離開的暗道,但願瑪格什維奇能夠爲我們的離開,争奪更多的時間!”
宙斯王在帶着楚揚潛入奧林匹斯山上時,并沒有經過當初她帶着赫拉天後離開時的那條暗道,而是直接從下水道口中,趁着夜色進入了居民區。
所以呢,楚揚根本不知道宙斯王所說的逃生暗道,其實就在通道的盡頭處,距離休息室頂多有幾十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