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宙斯王很熟練的躍上那個平台後,楚揚終于松了一口氣:終于成功一半了!
至于在潛進奧林匹斯山後,能不能找到黃東東和川島芳子,楚揚不敢确定。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必須得來這兒!
所以,他才死皮賴臉的讓宙斯王一起來。
現在看到人家攀上平台後,自然就爲成功在望而開心了。
這時候,在平台上方掃視了一下周圍環境的宙斯王,左手抓住平台上方的一個鐵環(這是刻意設計上的,就爲了能夠爲平台上的人提供安全保障),翻身側着身子伸出右手,對楚揚說:“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楚揚伸出左手時,說:“其實我自己也能上去的,反正這兒好走了許多,不過看在你對我的關心好意上,我還是成全你吧。”
有些人,明明得到了别人的幫助,但他卻不承情,楚揚就是這樣的人。
一般來說,這種人都會受到懲罰的,哪怕他是自以爲很牛叉的楚某人。
這不,就在楚揚嘴裏叨叨着,把左手讓人家宙斯王抓住後,正準備一下子跳上平台時,卻忽然覺出一股大力從手腕上傳來,接着他的整個身子就攸地後退,腳下是萬丈深淵!
楚揚的身子,在山風的鼓吹下,忽地一下就像挂在樹梢的風筝那樣,飄了起來!
不管一個人的本事、膽子有多大,當他被懸挂在數百名的高空,随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時,害怕是他首先騰起的反應……還是拿楚揚來打比喻吧,不管他是多麽看淡生死,可現在的确正面臨着這種又驚又怒的怕怕感。
身子被夜風吹的在高空中打了兩個漩後,楚揚掃了一眼腳下,那條好像一根白帶般的庫拉河,随即仰天怒目看着臉上帶着冷笑的宙斯王,剛想大喝一聲,準備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她把自己拉上去時,卻聽到那個娘們低聲說:“你最好别大聲說話,因爲我不敢保證上面有沒有警戒人員!”
楚揚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隻好小聲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趁機把我除掉?哼哼,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假如沒有我的幫助,你這輩子都别想重新回歸奧林匹斯山的!我勸你在下某一個決定之前,最好把自己的後路想好了!”
“嘿嘿,我早就想好了。”
宙斯王抓着鐵環的手松開,又故意走到平台的邊緣,無聲的冷笑道:“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還敢威脅我?不錯,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也許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奪回奧林匹斯山,但這對我來說并不多重要。”
“真的不重要?”
“是的!”
宙斯王眼神淩厲的說:“反倒是你,在這個世間有着太多的放不下,如果我現在和你一起跳下去,你肯定不會甘心吧?”
“你、你最好還是先抓住鐵環,站的牢穩些,可千萬别太大意了。”
看到宙斯王随時都會被自己拖下去後,楚揚額頭上的冷汗,這時候已經淌進了眼裏,他盡量讓聲音變得溫柔:“我們現在是坐着一條船的,可以說是利益相關,就算不是朋友的話,但總該是盟友吧?哪有你這樣對待盟友的?你還是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幹嘛搞得這樣讓人怪害怕的?”
宙斯王悠悠的回答:“我現在很冷靜,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在上面當然是很冷靜了,可老子還在半空中遊蕩着呢,草……楚揚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強打起笑臉:“你這樣做,到底要表達什麽呢?”
宙斯王很直率的說:“我就是想表達對你的不滿,并沒有讓你死、或者和你同歸于盡的意思。”
“這樣我就放心了,呼……”
楚揚吐出一口長氣,剛想說什麽時,卻聽到宙斯王說:“喲,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啥?”
楚揚一愣,随即猛地明白了過來,惱羞成怒的說:“啊,我知道了,你這樣做,原來就是爲了報複我和你說的這句話!”
“yes,你說的沒錯。”
宙斯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揚:“你以爲你在給我講那個笑話時,我聽不出來啊?哼哼,我不是聽不出來,而是不想讓你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我的心裏,卻一直沒有忘記該怎麽教訓你。”
楚某人悲哀的吃吃問道:“不會吧,都那麽久了。别忘了那時候我剛把你從漩渦中拉出來啊。”
宙斯王得意的說:“你救我是一回事,得罪我卻又是一回事。我要讓你知道得罪女人,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
“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就因爲我一個很久以前的善意笑話,你就把我放在這麽吓人的地方,這懲罰好像也太吓人了吧?”
楚揚苦笑了一聲:“說吧,你到底還想讓我在這兒飄蕩多久,或者說讓我答應你什麽,才能拉我上去?”
“你對女人的好,女人也許很快就能忘記,但你對她的諷刺,她卻能記一輩子。”
半點都不着急的宙斯王,先免費給楚揚說了一些道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要想拉你上來也很簡單,我也不會因此而對你提出什麽過份的要求,畢竟你那個‘很久以前’的笑話,也沒有對我本身造成傷害的。我隻要你向我承認錯誤,就行了,簡單吧?”
瘋子,瘋子,這娘們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就因爲讓我向她承認錯誤,就用出了這種極端的方式,我他嘛的真混蛋啊,幹嘛沒事要諷刺這種變x态女人呢,活該被吊在這兒當風筝……楚揚先自我反省了一下後,這才奴顔的笑着說:“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宙斯王收起笑容,闆着臉的說:“你要記得向女人道歉時,必須嚴肅點!”
“是,我錯了,我偉大的宙斯王,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像你道歉,并發誓以後再也不捉弄你了,我要是違背誓言的話,那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吧!”楚揚剛說完最後這個字,宙斯王就看到遠處的河面上空,忽然騰起一道閃電,接着就是隆隆的雷聲響起,剛才還是星光燦爛的夜空中,眨眼間就被西方飄來的雲彩慢慢遮掩了過來。
看了一眼遠處的河面,宙斯王桀桀的笑了一聲:“希望你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誓言,要不然真有可能被雷劈的!”
說完,宙斯王向後一仰身,右手一用力,楚某人就嗖的從她頭頂飛過,落在了她的身後。
當雙腳踏在實地上後,楚揚那顆噗通噗通亂跳的心兒,這才重重的落了下來,甚至都感覺雙腿有些乏力了,再想想剛才和人家承認錯誤時的‘醜态’,頓時就惱羞成怒,蹭地轉身剛想對宙斯王下手時,卻看到那個女人就站在平台邊緣,一臉‘你果然會這樣,早在我意料中’的譏諷。
“算了,我可沒有你想的那樣小氣。”
看到人家宙斯王這樣後,楚某人反而不好意思的翻臉了,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女人可以記仇,但男人總是會寬宏大量的,你可千萬别擔心我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中,并抽冷子報複你。”
宙斯王抱着膀子的走到楚揚身邊,淡淡的說:“你就算是報複我,也是很正常的。”
“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不好意思啊。”
楚揚說了一句真心話後,馬上就轉移了話題:“行了,你還是說說我們該怎麽進去吧?”
……
眼看風雨将來,柴放肆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随即從床上爬了起來,帶着幾個值班守衛,急匆匆的感到了機房。
在輕而易舉的奪下了奧林匹斯山後,柴放肆深刻認識到機房這個地方,是重中之重,于是就讓天網日夜親自守在這兒,反正這個網絡變x态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借着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修身養性,隻要讓他好吃好喝的,也根本不用爲他做什麽。
看到新任宙斯王帶着人走過來後,負責守衛機房的那些守衛,趕緊的彎腰行禮,口稱見過偉大的宙斯王。
柴放肆動作很‘和藹’的擺了擺手後,就來到了那扇精鋼打造的房門前,按照他自己定下的規矩,很守信的輸入手紋、眼角膜、和聲音密碼後,那扇門才緩緩的打開。
“你們在外面等。”柴放肆對幾個随身侍衛說了一遍,自己走了進去。
機房内,天網正在和幾個助手說着什麽,看到柴放肆進來後,就停止了交談。
那幾個助手,知道柴放肆來這兒是找天網的,在彎腰向他行禮後,就很聰明的到一邊去了。
“你怎麽有空來這兒了?”
現在的天網,經過柴家兄妹的改變(柴放肆讓他知道了該怎麽去做男人,而柴慕容卻又很快剝奪了他做男人的權力)後,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純真’的天網了,知道他在柴放肆的心中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在宙斯王先生面前,這才表現的很随意。
對天網的這種随意,柴放肆表面上看上去無所謂,其實心裏在想什麽,誰都猜不到的。
但人家最起碼現在并沒有對天網有什麽不滿,而是很自然的說:“我就是來看看。你一直沒有放松對那些人的追查吧?剛才我看到天色将變,這邊的監視系統,是不是會受到影響?”
天網搖搖頭,在喝了一杯正道的貓屎咖啡後,又點上一顆單價幾百美元的古巴雪茄,很有把握的說:“我們的監視系統是全天候的,根本不受天氣好壞的影響,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