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搜尋黃東東,楚揚不但派出了所有的私人武裝,而且還聯系了西域省的地方政府,以及施工部隊。
那麽多人參與的搜尋行動,宙斯王要是不知道‘黃東東’這個大名才奇怪呢。
聽楚揚說黃東東去了奧林匹斯山後,宙斯王明顯的一楞:“不會吧?她一個小孩子家的,也趕去那兒?”
“我也不想這是真的,但事實卻是如此。”
“哦。”宙斯王哦了一聲,皺着眉頭的說:“可你該搞清楚,你這時候去奧林匹斯山,完全就是在送死。”
楚揚看似一臉輕松的說:“就算是去送死,我也得去,再說我的運氣一直不錯,也不一定非得死了不是?”
宙斯王很佩服的點點頭:“嗯,你的運氣的确不錯,也許真能把那個小丫頭救回來。那我先祝你馬到成功,心想事成吧。”
楚揚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按着桌面,盯着宙斯王說:“難道你不想去嗎?”
宙斯王嗤笑一聲:“我剛才就說過了,這時候去奧林匹斯山就是送死。我早晚會去的,但絕不是在這個時候。更何況,我也不認識那個小女孩,我憑什麽爲了她去冒險呢?你要是願意去找死,盡管自己去,千萬别拉上我。”
“可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是死在那兒,也不會心安的。”
宙斯王歪着下巴望着楚揚:“你是不是擔心我,等你走了後,會發動一場‘政變’,奪了你的新城?”
楚揚也沒有否認,而是很直接的點了點頭:“你現在就是一條暫時冬眠的蛇,說不定哪一刻就能蘇醒過來傷人。我要想安心的趕往格魯吉亞,你除了跟着我一起去之外,還有兩條路可走。”
宙斯王淡淡的說:“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第一條路就是我死在你眼前,第二條路就是把我和赫拉、赫斯提亞都絕對控制起來,等你什麽時候安全回來後,我們才能恢複自由,對不對?”
楚揚很贊許的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也不用繞圈子。不錯,除了這樣做之外,我想不出該怎麽讓我放心的辦法。”
“可我可以離開這兒,現在就走,而且我發誓,絕不會在你走後,對你……”
宙斯王剛說到這兒,就被楚揚曬笑着打斷:“再惡毒的誓言,其實就是一個屁,如果誓言管用的話,那麽還要法律幹鳥用?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呢,還是腦子進水了?”
宙斯王眼神變冷:“那你是決意要讓我陪着你去送死了?”
楚揚淡淡的說:“假如你可以忍受被囚禁的滋味,我可以自己去。”
“如果我要是不答應呢?”
“你有活着離開瑪雅新城的信心嗎?”
楚揚冷冷的說:“大不了和我同歸于盡,可我死了後,我還有柴慕容她們,還有兒子。但你要是死在這兒呢?不但對不起你在奧林匹斯山的數萬子民,好像也沒有臉去見你那位偉人老祖吧?是,跟着我去奧林匹斯山是有生命危險,可隻要你肯盡心盡力的幫我,再加上我的好運氣,我們未必就是死路一條吧?”
“再好的運氣,就像是存款,終究有用完了的一天。”
“我管不了那麽多,我隻給你十分鍾的考慮時間,十分鍾後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楚揚說完這句話後,就繞過桌子向門口走去:“我去外面等你十分鍾,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畢竟我也不想和你同歸于盡的。”
宙斯王低低的歎了口氣:“不用等了,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和你一起走一趟。”
楚揚高興的說:“這才是我想象中的宙斯王嘛。”
宙斯王從沙發上站起來,冷冷的說:“你想象中的宙斯王,根本不是這樣子的。她根本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威脅,也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改變主意。”
楚揚無所謂的說:“哦,看來你是受到了我的感染,變得有人情味了,這可能就是近墨者黑了。”
宙斯王走到楚揚面前,咬着牙的笑了笑說:“終有一天,你會拜服在我腳下的。”
楚揚很流氓的回答:“我在床上時,一向不反感女人在我的身上坐着。”
“行,那你就等着吧,我去找赫拉她們。”
宙斯王微微一笑時,又恢複了她的從容,甚至還輕佻的伸手在楚揚臉上摸了一把,這才扭着腰肢的走出了辦公室。
楚揚望着那扇敞開着的門,點上了一顆煙,久久的沒有說話。
……
自從接到楚揚的電話,要帶人前往西域省後,周舒涵在這一個多月中,就非常的興奮。
誰都知道,不管是環境還是辦公設施,西域省都無法和冀南相比。
不過,環境對那些熱戀情深的人兒們,好像也沒多大的影響,有人更是說過這樣一句話:隻要有你在的地方,哪怕是窮山惡水呢,在俺眼裏也是天堂。
天堂到底是什麽樣子,受楚揚感染不信上帝的周舒涵,并沒有去過,可她就是覺得這句話很正确。
因爲隻要能夠呆在楚揚身邊,她就能忽略周圍所有的一切,正如當初她的第一次那樣,不是在溫暖的大床上,而是在帶有涼意的水中,同樣給她留下了沒齒難忘的甜蜜。
如果有可能的話,周糖糖恨不得在接到楚揚電話的那天,就乘坐飛機趕往西域省,可問題不是這樣簡單的啊:除了制藥廠要有人主持工作之外,帶領哪些人趕往西域省,也得仔細考慮一下才行。
本來,周舒涵走了後,該由誰來主持制藥廠的工作,這件事應該是最重要的了,。
可在楚揚提出讓周和平來主持工作後,這件事反而是最好解決的了:老周同志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在呆了片刻才用唱京劇的方式,來抒發他的激動之情,所唱的自然不外乎什麽‘老骥伏枥,志在千裏’之類的。
想想也是,周和平當年在從前雲水集團冀南分部‘退位’時,才剛五十出頭,可以說是正值當打之年,一下子從老總位置上下來,當然是郁悶的很了,雖說後來一直幫女兒打理小清河那邊的小廠子,但在藍天下翺翔慣了的雄鷹,又怎麽會習慣生活在籠子内呢?(周和平自語)
所以啊,當周舒涵把楚揚的決定告訴老周,說讓他去主持年産值大約百億的制藥廠時,他馬上就意氣風發的……喝醉了。
當然了,自己老公再次踏上重要崗位,凡靜也是臉上很有光的:根本不用判斷,随着瑪雅新城的創建,楚揚以後的重心肯定會在那邊。不過,因爲一些原材料等客觀原因,制藥廠絕對不能遷徙到那邊去。這樣一來的話,整個制藥廠就是老周說了算,而她這個很有‘官瘾’的賢内助,要想當個常務副總啥的,還有誰敢提出不同的意見?
更何況,周糖糖已經偷偷的告訴凡靜,說她已經懷孕了……這個天大的喜訊,讓凡靜歡喜的差點暈過去:不管女兒以後生男還是生女,這都是京華楚家的第四代啊,以後她抱着外孫子,别說是在冀南了,就是京華橫着走,誰敢惹?啊?誰敢惹!?
看到父母這樣開心後,周糖糖自然也很高興了。
可是,她在開心之餘,卻也有點煩心事,那就是她到底帶着那些人去西域省。
最頭疼的事情都辦好了,反倒是這點小事讓周副總爲難了,這實在是不該啊不該!
經過和柴慕容的幾次通話,周舒涵基本确定了王亞、徐茂、沙園屏幾個搞策劃的,會跟她一起過去,可卻在該帶着那些安保人員過去時,有了很大的分歧,因爲這邊同樣得有放心的人留守才行。
本來,西域省那邊已經有了楚揚的私人武裝,還有肖紀中等人的配合,按說他沒必要再讓這邊的安保過去了。
不過,楚揚覺得肖紀中等人忠心是夠忠心了,但使喚着卻不如孫斌、李金才等人踏實,所以才讓周舒涵帶這倆人中的一個過去。
于是呢,矛盾就産生了:不管是李金才還是孫斌,都嚷着去西域省,爲此倆人還半真半假的翻臉了。
其實這倆人心中也很清楚:不管是在冀南,還是去西域省,他們都是楚揚最信得過的人。
他們之所以争着去那邊,也不是爲了用這種方式‘讨好’揚哥,就是想去那邊,貢獻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尤其是李金才,更是有這種想法,要不然也不會和孫斌争的。
一開始的時候,周舒涵還隻是讓他們兩個自己商量,反正他們誰留下誰去,都無所謂的。
可等她把所有的結交工作都辦理好了,準備在後天早上啓程了,才知道這倆人還沒有争出個四五六來。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東東呢?”
周舒涵有些心煩的,把這倆人都喊到了辦公室内,不等他們站好,就一拍桌子,副總架勢十足的嚴肅說道:“這又不是去西域找老婆,用得着這樣争嗎?”
孫斌和李金才對望了一眼,随即裝做憨厚的樣子笑了笑說:“周副總,俺知道不是去找老婆。俺争着去那邊,就是因爲俺是跟着揚哥最早的人了,他使喚着俺,肯定要比金才這個土鼈順手……”
李金才一推孫斌:“你拉倒吧你!你才是土鼈,你們全家都是土鼈!哼,你是跟着揚哥最早的,可俺才是爲安保處提供正規訓練的人!再說了,花總的受傷,俺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俺争着去西域省,就是爲了能做更多的工作,來彌補俺對花總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