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錯在搶先跑向辦公室時,怕那邊發生什麽意外,當然是全力奔跑了。
北宮錯對自己的輕身功夫,一向都挺自負的,尤其是遇到急事時,更有可能會超常發揮。
不過,就北宮錯全力向那邊跑去時,眼角卻瞥見左邊身後有條白影,一直不疾不徐的跟着他,有些愕然的扭頭,才發現這個緊跟着他的人,是那個和赫斯提亞站在一起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北宮錯暫時還不知道,他隻知道:能夠這樣輕松跟着他的人,絕對是個高手!
有這樣一個高手,就跟在身後,而且還是那邊的人,北宮錯自然不肯讓她先搶到辦公室内的,所以隻能更加拼命的跑,終于趕在那個女人前面,搶先竄進了辦公室内。
看到柴慕容好端端,并沒有被人趁機劫持啊、幹掉之後,北宮錯這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也沒有亮出什麽家夥,隻是問道:“楚揚怎麽了?”
北宮錯在剛沖進來後,雖說看到楚揚好像在裝死,而柴慕容也挺着急的,可他卻從宙斯王的苦笑表情中,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沒有亮出家夥。
可是,一膀子把第二個跑進屋的赫拉天後,給撞倒一邊去的葉初晴,卻沒有北宮錯這樣能沉住氣,當時就把手槍對準了宙斯王,剛想說什麽時,就覺得握着手槍的右肘一擡,一隻手從她腋下伸出,就要去抓她的手中的槍。
這個要收繳葉初晴手槍的人,是第四個跑進來的赫斯提亞。
雖說宙斯王現在已經沒落了,在這些天中,葉初晴對赫斯提亞也挺友好的,但她在看到宙斯王被槍口指着後,還是做出了‘護主心切’的動作,要繳獲葉初晴的兵器。
赫斯提亞在奧林匹斯山上,既然是十二主神之一,手上的功夫自然很強悍了,假如葉初晴是一般二般的人,肯定會她快速的把槍奪走。
不過,葉初晴可是華夏龍騰十二月中的人物,就算排名最末,但也不是好欺負的……在察覺到有人偷襲後,當即向右邊斜跨一步,頭也不回的屈起左肘,向後狠狠的頂了過去,然後就聽到了一聲痛苦的悶哼,不等反應過來,身子就急促的向前撞去。
依着赫斯提亞的本事,就算葉初晴再不是一般人,但她也不會這樣輕易被擊中的。
隻是,赫斯提亞剛做出後退的閃避動作,卻被随後搶進來的上官靈撞上,這就等于後路被封死,這才受了葉初晴的一記肘擊。
大家都關心辦公室内到底發生了什麽意外,除了南诏戲雪這個妞兒跑得慢外,其餘的人不管是關心楚揚,還是關心宙斯王,都一窩蜂的跑了過來,争先恐後的竄進了辦公室内,很自然的就擁着先跑進來的人向前,這才讓赫斯提亞吃了記肘擊。
幸好,在察覺出後路被斷後,赫斯提亞馬上就挺胸收腹,讓葉初晴的肘擊,擊打在了她的小肚子上,這才沒有造成什麽大傷害。
可葉初晴在着急之下的反擊,也是很犀利的,就算擊打在赫斯提亞的小腹上,也把她揍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赫斯提亞受疼後,自然不會罷休了,借着被後面人撞的前蹿的機會,順勢用右臂勒住了葉初晴的脖子,再想擡起左手時,卻被上官靈一把抱住……
就在屋裏亂糟糟一團、葉初晴和上官靈要合力對付赫斯提亞時,北宮錯及時出聲制止了:“大家都先冷靜一下,先别動手!”
這時候,宙斯王也說話了:“都給我住手!”
“是她先動手的!”葉初晴和赫斯提亞,同時喊出了這句話,随即悻悻的冷哼一聲,同時收回了動手的動作。
“到底是怎麽回事?”北宮錯迅速伸手,楚揚鼻尖試了一下,發覺他的呼吸很平穩後,心中這才徹底安定了下來。
宙斯王苦笑了一聲:“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不等北宮錯說什麽,葉初晴就嚷道:“不信!他和你在屋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會不知道才怪!”
“初期,你先别插嘴。”北宮錯皺着眉頭的扭頭看了一眼葉初晴,随即問宙斯王:“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楚揚是怎麽昏過去的嗎?”
聽到北宮錯說楚揚隻是暫時昏過去後,葉初晴等人的心裏才松了口氣,也都閉上了嘴巴。
坐在沙發上的宙斯王,看着滿屋子的人,有些無奈的笑笑說:“你們能不能先都坐下,靜心聽我說?”
這一次,沒有誰提出反對意見,那些女人,包括氣喘籲籲跑進來的南诏戲雪,都坐在了辦公室周圍的沙發上,臉上帶着很大的求知欲。
在确定楚揚的呼吸、心跳都很正常,隻是昏迷了過去後,柴慕容這時候倒是顯得很冷靜了,抱着他順勢坐在宙斯王旁邊,盯着地上那幅畫像,淡淡的說:“你可以說了,我保證不會有人打斷你的話。”
“你們千萬不要看這幅畫!”
發現柴慕容在盯着地上那幅畫像看後,宙斯王趕緊的抓起一個沙發罩,蓋在了上面。
宙斯王動作雖然很快,可大家卻都看到了那幅畫上,畫的是什麽了,頓時大家心中大奇:咦,楚揚和宙斯王呆在一個屋裏,原來是在看這種畫兒啊?我靠,真是好不要臉啊,孤男寡女的在這兒看這個!隻是不知道他怎麽會忽然昏過去了呢?
雖然沒有人說出類似的話,可宙斯王卻能從大家臉上的表情上,看出了這個意思,頓時就覺得很是尴尬,趕緊的解釋:“你們千萬别誤會啊,我和他是看過這幅畫,就是單純的看畫像而已,我根本不知道他爲什麽忽然昏過去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多少知道一些了……嗨,我這是在說些什麽呀,咳,我隻是想告訴大家,我和楚揚隻是看了這幅畫,但卻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種事。”
看到宙斯王語無倫次的樣子,柴慕容冷哼了一聲:“無論你和他在這兒做什麽,我都不會管,我隻是想知道,他爲什麽會昏過去了!”
“好吧,那你讓我稍微冷靜一下。”
宙斯王閉着眼的喘了幾口氣,這才擡起右手,反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把潔白的手背放在柴慕容面前:“你仔細聞一下呢,是不是可以嗅到一股子香氣?”
柴慕容雖說不明白宙斯王爲什麽要讓她聞聞,可她還是很聽話的皺着小鼻子,稍微聞了一下就點點頭:“是的,是有點香氣,隻是不像我所知道的香水品牌……你讓我聞這個幹嘛?你手上不但有,而且好像屋子裏也有這種香氣。”
宙斯王縮回手,在自己鼻子下嗅了嗅後,才說:“我想楚揚就是在嗅到這個香氣後,才忽然昏過去的。”
柴慕容大驚:“啊,你、你這個香氣有毒!?”
随着柴慕容的這句話,葉初晴等人再次做出了要動手的準備:丫的,你敢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來對付俺們楚揚……
對這些人的敵意,宙斯王仿佛根本沒看到那樣,隻是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種香氣,到底有沒有毒。”
柴慕容黛眉一皺:“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你自己身上的香氣,你自己卻不知道麽?”
宙斯王聳聳肩:“盡管沒有誰會信我的話,但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假如香氣有毒的話,你在嗅到後,爲什麽沒有昏過去?可楚揚在嗅到後,就變成這樣子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這種香氣到底有沒有毒。”
這一次,北宮錯說話了:“你既然不确定這種香氣到底有沒有毒,那你應該知道這種香氣是從哪兒來的吧?要不然你也不會灑在身上了。”
宙斯王馬上搖搖頭,否認道:“我并沒有灑任何的香水。”
葉初晴終于憋不住了:“你沒有灑香水?你沒有灑香水,爲什麽連我也聞到了你身上會有一股子怪怪的香味。對了,就是怪怪的香味,好像夾雜着淡淡的雄黃藥味。哼哼,我可沒有誇口哦,我以前曾經專門受過這樣的訓練,可以閉着眼睛分辨出幾十種混在一起的氣味。”
雄黃:又稱作石黃、黃金石、雞冠石,是一種含硫和砷的礦石,質軟,性脆,通常爲粒狀,緊密狀塊,主治解毒殺蟲,燥濕祛痰,截瘧。用于癰腫疔瘡,蛇蟲咬傷,蟲積腹痛,驚痫等。
把雄黃加熱到一定溫度後,在空氣中可以被氧化爲劇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
雄黃的味道,其實并沒有任何的香氣,反而該有種淡淡的臭味。
可是,葉初晴在嗅到從宙斯王身上發出的香味後,卻能從中嗅出期間有夾雜着雄黃的味道,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本事。
所以,人家孩子才得意洋洋的,繼續說:“我師母還誇我說,我的鼻子要比世上嗅覺最靈敏的獵犬……咳,不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就給我們大家解釋一下,你既然沒灑香水,可爲什麽會有這種味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雄黃可以分解成砒霜,但人在嗅了後,也不會昏迷的。”
“至于這種香味中,有沒有雄黃的存在,我搞不清。可我卻知道這種香味,是偉大的宙斯王在出汗時,才會有的香味。”
宙斯王還沒有說什麽,赫斯提亞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一圈,臉上帶着誠懇的表情:“請大家相信我,我并沒有撒謊,因爲以前我就知道,偉大的宙斯王在出汗時,身上就會散發出這種奇怪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