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周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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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李一臉暧昧表情的說出這些話後,梁馨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的私人問題啊。
梁馨明白過來後,望着老李,心裏哭笑不得的說:“唉,你們這些人懂得個錘子啊!你們隻知道凡靜是楚揚情人的老媽,但你們卻不知道楚天台是人家的老爸!人家凡靜來找老楚,是爲了給她女兒來讨公道的,可你們卻懷疑他們倆人之間有什麽龌龊。”
在梁馨面露複雜表情時,老李還以爲他拿出的這些情況對局長大人很有用呢,還開心的想:哼哼,早就聽說楚副局長和梁局長,在以前鬧過矛盾了。如果梁局能夠趁着這個機會整一下楚副局長,那心中肯定會很爽,到時候說不定一高興,會因爲我提供這些消息,給我一些好處呢!
就在老李心中很得意的想到這兒時,卻看到梁馨臉色一寒,低聲道:“你們最好少在背後談論這件事,誰要是讓我聽到了,哼哼……”
啊,難道我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看到梁馨臉色寒冷後,老李那兒就趕緊的低頭搖手:“梁局,我是不敢随便說的!”
“這樣最好,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囑咐其他人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别沒事就嚼舌根!”
梁馨冷冷的訓了老李一句後,轉身向副局長辦公室走去。
……
唉,家裏那個老婆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你爲了自己省心,竟然鼓動着她來找我,這不是故意的給我找麻煩嗎!
楚天台看着拿着塊手帕擦眼睛的凡靜,感覺心裏發苦,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家,畢竟這些都是他兒子惹出來的麻煩,他這個當老子的理應給人家個明确的解釋。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老楚想給凡靜的個解釋,可問題是他也不知道:兒子爲什麽忽然要娶一個日本女人呢?
嚴格的說起來,楚天台對凡靜母女的印象,并不是多麽的太好,這裏面既有凡靜背叛楚系一事,更有周舒涵‘移情别戀’秦關甯在内。
不過,老楚也很清楚,這裏面有着很多内幕存在,而且他也聽說周舒涵對楚揚的癡情了,覺得小周妹妹也委實的不容易,再加上某個渾蛋娶了一個又一個的老婆,卻獨獨不娶人家閨女,搞得他這個當老爸的,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咳,凡、凡靜啊,其實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請你也考慮一下我的處境。”
楚天台第n次替凡靜接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一臉歉意的說:“我是那個家夥的老子不假,他要是做錯了什麽事,我也有權利揍他。可問題是,就算我是他老子,但在他私人感情問題上,好像我也沒有多大的發言權吧?所以還請你能諒解我的難處。你看你來了都一個上午了,不但讓我無法正常工作,而且也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對楚天台的這些話,凡靜根本不理睬,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
看到凡靜隻是在那兒擦眼淚,卻不說什麽後,楚天台有些無奈的撓了撓後腦勺:“要不這樣吧,你先暫時回去,好好做做糖糖的工作,等楚揚回冀南後,我馬上勒令他把這件事處理好,你覺得怎麽樣?”
眼睛有些微腫的凡靜,這才吸了一下鼻子說:“楚副局長,我也知道你的難處。說實話,我也不想爲了這種事來麻煩你,可我要是能安撫住糖糖的話,我也不會來這兒了。唉,你是沒看到那個孩子,這幾天真像掉了魂那樣,整天都精神恍惚的,我隻要一勸她,她就會問我那幾個問題,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啊。”
凡靜所說的那幾個問題,剛才已經和楚天台說過了,就是每當她開導女兒時,周舒涵就會問她:媽,楚揚既然連南诏戲雪都娶了,可他爲什麽不娶我?他又是爲什麽讓孫斌捎話回來,說讓南诏戲雪當集團常務副總?難道他對我的工作很不滿意,覺得我根本沒法給他分憂解難,這才用這種方式,來暗示我什麽嗎?
周舒涵所提出來的這些問題,凡靜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無奈之下隻好帶着女兒回了一趟鄉下,找到了雲若兮。
别看雲若兮是楚揚的親媽……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人家解釋,隻好把老楚給賣了:那個在冀南市局人五人六的副局長,就是俺家老頭子,你們還是去找他吧,其實俺是覺得糖糖這孩子挺好的。
當凡靜聽說楚揚老爸,原來就是市局的楚副局長後,當然會不可避免的驚訝了,同時也誤解了其中的一些消息:哦,怪不得楚揚那麽急匆匆的把梁馨娶了,原來人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把他老爸給哄好了……不行,爲了糖糖的幸福,我說啥也得厚着臉皮的親自出馬了!
于是呢,凡靜這才在一大早,就趕來了市局,逢人便說她要找梁局,和楚副局長有些私事要談。
在官場上滾打了數年的凡靜,很清楚某些暧昧消息對爲官者很重要,所以這才拉下臉來使出了這個法子,把楚天台給逼在了辦公室内……
聽凡靜又說起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周糖糖的那些問題後,老楚也是感到很頭大,上火,忍不住的開始爆粗口了:“嘛的,楚揚那個渾蛋,等他回來後,我一定得好好教訓一下他,免得他以後眼裏再沒有我這個當爹的。”
嚴格說起來,楚天台這個當老子的也挺沒面子:楚揚接連娶了六個老婆了,他這個當爹的竟然沒有出席一次婚禮,這絕對是對他的一種不尊重!
不過,罵完了兒子後,楚天台還得爲他擦屁股,陪着笑臉的對凡靜說:“凡、凡靜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你就算是逼我表态,我也沒法和你解釋什麽,而且我那個五兒媳也不在局裏,要不等她回來後,我馬上讓她去找你,你看怎麽樣呢?”
楚天台的這句話話音剛落,辦公室門就被人敲響了,他腰闆馬上一直,還沒有拿出副局長的架子、用威嚴的聲音說什麽呢,門就開了,梁馨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梁馨進來後,楚天台心中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呼,總算是有人來替我應付凡靜了,這都一上午了,可累死老子了!
心裏輕松歸輕松,可楚天台那張黑臉上,卻依然擺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梁局,你來了,是不是有什麽工作要安排我去做啊?”
對老楚的這種‘惺惺作态’,梁馨心中感覺有些好笑,但表面上卻也一本正經的搖搖頭:“我沒有什麽工作要安排楚副局長去做,隻是有些私事要和你聊聊,确切的是和凡阿姨一起談談。”
以前梁馨不知道楚天台是何許人時,很有大男子主義思想的老楚,倒沒有覺出什麽。
可自從上次因爲夜流蘇一事、大家的關系挑明了之後,楚天台再次在局裏看到梁馨後,很自然的就有了極大的不自然……畢竟當公公的被兒媳婦使喚,内心還是很不爽的,這也是他爲什麽不願意出席梁馨婚禮的最根本原因。
“哦,那請梁局坐下吧。”
自己雖然是一臉的公事公辦樣子,但楚天台在看到梁馨也用這種方式來對待他後,還是覺得有些别扭,尤其是守着凡靜這個’外人‘,他覺得自己尊嚴遭到了嚴重的挑戰,可偏偏又沒什麽好辦法,所以隻好耷拉着腦袋的說了一句,轉到辦公桌後面,喝茶去了。
老楚心中是什麽感覺,梁馨心中自然很明白的,不過她也沒在意,誰讓這老家夥擺出這樣一副嘴臉了,這也不能怪她不是?
“凡阿姨,我首先要和你道歉,因爲剛才我在門口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先抱歉的向凡靜點點頭後,梁馨坐在了她身邊的沙發上,抓起老楚剛接來的那杯白開水,喝了一口說;“關于你剛才提出的那些問題,我想我可以給你一個明确的答案。”
以前凡靜在當市委書記的時候,梁馨曾經被打壓成了一個巡警,可謂是從雲彩裏,一下子跌在了爛泥中。
但現在,當兩個人再次坐在一起時,昔日的凡書記卻成了一個家庭主婦,而梁馨呢,卻搖身一變,成了堂堂的市局局長,這不能不說命運這個表子做事,一向是讓人捉摸不透,但還得咬着牙的忍受。
别看凡靜剛才對楚天台時,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某些質問,但在面對梁馨時,她還是很聰明的定好了雙方的地位:暫且抛棄倆人的社會地位不談,僅僅是憑借人家梁馨是楚揚明媒正娶的老婆,在自己男人小三的老媽面前,就有着一種潛在的優越感。
這一點,凡靜心中很清楚,所以在梁馨提出要回答那些問題後,她馬上就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梁局,如果你能解開糖糖的心結,那麽我可就真感激你了。唉,你是不知道那個孩子,在知道這些事情後,是一種怎麽樣的精神面貌……”
先沉住氣的聽凡靜訴了一會兒‘苦’後,梁馨這才擡頭看了楚天台一眼,歎了口氣說:“凡阿姨,楚副局長,其實楚揚之所以這樣迎娶南诏戲雪,也是被迫無奈的。這本來是一個大秘密,他也曾經囑咐任何人都不許洩露的,但在坐的也沒有外人,我想我還是把真相說出來吧。”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楚天台,聽梁馨在說出楚揚之所以迎娶南诏戲雪,是個大秘密時,心裏還老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