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是個好人嗎?
他不是好人嗎?
是嗎?
不是嗎?
既然連他自己都說不是好人了,那麽他看來就真不是好人了,要不然爲什麽會這樣對待陳怡情?
是,當初‘神棍’姐姐的确以某種原因,而強迫了他,但不管他怎麽不樂意,陳怡情都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成了他的女人,這已經是事實了。
在楚揚看來,他就算是再渾蛋,也不會去傷害一個心甘情願爲他生孩子的妞兒,這一點不用否認。
那麽,他剛才爲什麽還要逼着陳怡情把他喊回來?
其實,楚揚想看到的,就像是現在他所說的這樣:“我剛才那樣做,隻是需要你的一種态度而已。我絕不會爲了别人、哪怕是我自己,讓你去傷害你自己的。”
剛恢複了冷靜的陳怡情,聽楚揚這樣說後,頓時又激動了起來,低聲哽咽着問:“你、你這些話都是真的嗎?”
“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撒謊嗎?”
“沒有,我很開心,爲孩子,更爲我自己能和你有一個孩子。”
陳怡情擦了擦臉,擡起頭來強笑着說:“楚揚,你可以問你心中的疑惑了……不要再解釋什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的。如果我能回答,我就告訴你,如果我不能說的話,你會聽出來的。”
“好,其實這就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楚揚松開陳怡情的手,左手在她臉蛋上摸了一下,語氣歡快的說:“雖說你年齡看起來比我大不少,但要是仔細看的話,你也是一标準的大美人兒,要是能夠和你在清醒的情況下纏綿,那該是一件很讓人向往的事兒吧?嘿嘿,就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答應我。”
陳怡情蒼白的臉色一紅:“隻要你願意……等我生完孩子後吧,你的這個要求其實也很正常的。”
“嗯,那我豈不是又多了個好像觀音菩薩一樣的禦姐了?哈哈。”楚揚輕佻的笑了幾聲,男兒‘本色’頓現。
陳怡情腦袋上一直戴着‘大師、陳老祖後人’的光環,但要是萬一沒電了……當這些光環不再時,她也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大齡女青年而已。
這個人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既然辛辛苦苦的來世上走一遭,有什麽理由不好好的活着,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泡妞釣凱子就去泡、去釣,反正百年後就屁也不知道了,最終隻能化爲一捧黃土或者灰燼而已。
所以呢,卸下‘神棍’光環後,陳怡情真得隻是一個禦姐而已,她在某個孤枕難眠的夜裏,也是渴望身邊有個猛男的……這不是猥瑣,而是實情。
被楚某人這幾句話,給撩撥的春心蕩漾的陳怡情,在扭頭躲開他的手後說:“好了啦,别在這兒說這些話了好不好?我們還是辦正事吧。”
楚某人馬上回答:“我覺得男女之間的調x情,才是最大的正事,連以前那些思想超保守的老祖宗,都能說出‘食色,性也’的話,咱們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好像蚊子在哼哼那樣的,陳怡情說:“可、可我現在身體不方便呢。”
“那好,等你生完孩子後,咱們再接着讨論這個偉大的問題。”
楚揚知道自己要是再撩撥對面這個姐姐的話,她也許真會受不了,那樣對她真沒好處了,于是就收起笑容,認真的說:“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你能告訴我的就告訴我,不能告訴我的,就千萬别勉強,明白嗎?”
“嗯,我知道了,你問吧,我自有分寸的。”陳怡情咬了咬嘴唇,迅速的恢複了冷靜。
談起正事後,楚揚臉上再也沒有了嬉皮笑臉的樣子,眉頭也因爲緊張而皺了起來:“你既然已經算到了柴慕容和花漫語的結果,那你仔細考慮一下,算算她們能不能闖過這一劫。假如可以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陳怡情默默地點了點頭,左手拇指和其餘四指,速度奇快的輕碰着,在楚揚的注視下,掐算了很久才緩緩的說:“先說花漫語。”
“好,那就先說花漫語,她能不能醒過來?如果能的話,得等到什麽時候?”
陳怡情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沉吟了很久後,才說:“花漫語她……”
她剛說到這兒,楚揚忽然擡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千萬别勉強。”
看出楚揚是真心關心自己後,陳怡情心中頓時就暖洋洋的了,她搖着頭的拿開嘴上的手,柔聲說道:“我自己會把握方寸的。”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說吧。”
陳怡情緩緩的說:“花漫語她能不能醒來,并不在于她自己,而是在于你。”
“在于我?”
“是的。”陳怡情解釋道:“佛家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任何事都是因果循環的。雖說佛教不是我華夏正統教會,但它在漢朝時就已經被當朝統治者大力發揚,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國教了。花漫語能夠有現在這個下場,正應和了佛家所說的惡有惡報。楚揚,如果你能夠在以後多做善事,少殺戮的話,那麽這就是爲她積德,她醒過來的機會很大。”
頓了頓,陳怡情又說:“我這樣說,隻是在勸你你向善,并不是洩露天機,所以不會遭到任何的報應,故而可以大膽的告訴你,隻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去做,那麽她肯定能醒來的。”
楚揚皺着眉頭的問:“我以後可以約束自己少殺人,但具體的做善事,都是指的一些什麽呢?”
陳怡情解釋道:“一般人心中,修路、鋪橋、援助孤寡老人和失學兒童,這就是所謂的善事了。其實不然,善也有大善和小善之分。上面所說的這些,隻是小善而已,隻能爲自己積德或者抵消自身所犯的錯誤。真正的大善,則可以福及家人。往大裏說就是利國利民,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到。”
楚揚點點頭應和道:“也是,平常人頂多也就是修橋鋪路,爲善一方的……就拿我來說吧,就算算想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可我也沒有這個權力啊,咱又不當官。”
楚揚的話音剛落,陳怡情卻單掌豎在胸前的說:“這位居士,其實你以前已經做過這種事了,而且眼下還正要做一件更大的善事。”
來不及笑話陳怡情的‘居士’稱呼,楚揚急急的問道:“我以前就做過大善了?我怎麽不知道呢?”
陳怡情笑着說:“你制藥廠生産出的産品,救了世界各地許多被病魔折磨的人,這還不是一件大善事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
楚揚是恍然大悟,心裏卻在想:看來以後得把‘龍賓健肝王’的價格降下來了,不能再看那麽大利潤了。
猜到楚揚心中在想什麽的陳怡情,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錢财都是身外之物,救命之藥雖說貴了點,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那些沒病花錢買藥的人,就因爲他曾經爲惡過,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說實話,要是讓楚某人降低出口藥物利潤的話,他還是很心疼的……所以在陳怡情說出這些話後,他才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得嗎?我真的可以不用你爲了行善,而降低出口利潤?”
陳怡情笑笑:“我說的都是真得。你不用爲此再急着調動價格,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再說了,你在制定出口價格時,的确高的離譜,但在國内卻非常的低廉,這也算是标準的利國利民了。呵呵,相信你根本不知道,正因爲你在制定出口和内銷這兩種價格時,有了很大的利潤空間,這才促生了專門走.私藥物的‘産業’,也算是給那些人找到了一條生存之路,這也是小善了。”
楚揚頓時就目瞪口呆:“促使人走.私藥品,這、這也算是小善?”
“是啊,假如那些人走.私的是毒品、槍支,那麽他們的行爲就是爲惡,但走.私藥品,卻是在掙錢的基礎上,救人活命,這自然是行善了。”
“真是有意思,這也算是行善。”
楚揚有些犯傻的嘀咕了一句,問道:“那麽你剛才說,我眼下将要做一件更大的善事,是不是指的我要在西域省建瑪雅新城一事?”
楚揚要在西域省創建瑪雅新城,到現在爲止,除了他那幾房老婆、那些級别很高的國家領導人外,外界根本不知道。
可此時他在說出來後,陳怡情卻半點沒有驚訝的點點頭:“是的,能夠讓上百萬人遷徙到他們心中的聖地,這比賣給别人活命之藥,還要重要。”
暫且别管别人信不信12月21号這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反正那些狂熱的瑪雅人是相信的,這就說明他們很早之前就爲此擔心,并在積極尋找能夠拯救他們的羽蛇神……現在,楚揚這條蛇兒很風x騷的出現了,就給那些頻臨絕望的瑪雅人,帶來了生的希望。
既然成爲這個世界的一份子,沒有誰不希望好好活下去的,那些瑪雅人肯定也不想在末日這天,落到一個六千五百萬年之前的恐龍同樣下場。
往大裏說,12月21号這天關系到全人類的滅亡(瑪雅人堅信),往小裏說呢,則是瑪雅這個種族能否生存下去……所以呢,楚揚能夠讓數百萬瑪雅人有了繼續生存的希望,那麽這就是在行善,大善,哪怕那一天根本不是什麽世界末日。
想明白了這一些後,楚揚點點頭:“嗯,我懂了,看來我在存有私心時,也是在行善的。”
陳怡情笑笑:“是啊,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一舉兩得、不,是一舉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