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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将成爲冀南楚揚制藥集團的新老闆?
自從楚揚制藥集團的老總花漫語車禍、柴慕容下落不明、周舒涵辭職、幕後大老闆從鬼門越獄後,韓放就一直關注着這邊的動向。
長久以來在商場上的打拼,使韓放敏銳的嗅到了,楚揚制藥集團集團必定易主的氣息。
誠然,韓放知道楚揚制藥集團集團的後台,絕不是隻有楚揚那樣簡單,但他卻敢肯定,國家絕不允許這樣一隻會下金蛋的雞,因爲高層人員的變動,就放在這兒不管,畢竟國家在裏面還占有39%的股份,是僅次于楚揚的第二大股東。
所以呢,誰将成爲制藥廠新的主人,就成了韓放當前最關注的事情。
終于,就在韓放預感到了什麽,暗中做好相應的準備時,本月月初時,政府終于出面運作了:通過競拍投标的方式,拍賣國家從楚揚(周舒涵代辦)手中收購的股份的38%,底價爲十九個億,将于8月十五号,正式在制藥廠現場競拍。
别看制藥集團到目前爲止,隻生産‘龍賓健肝王’,但任何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座永遠也挖不完的金山……隻要世上有肝炎病人,新藥廠就能掙錢,這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而且,政府雖說在制藥廠占有39%的股份,但肯定的是,政府不會派人前來這兒指手畫腳,誰能拿到那38%的股份,誰就是名副其實的董事長。
消息傳出後,世界商場震動,無數的跨國公司、合資企業,甚至連華夏的國企,都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一時間,冀南旅館床位貴……
經過曆時半月的預審、初審後,包括明珠雙雪集團、長風集團、雲水集團、日本三井财閥、英國太陽傘公司等十五家國際大型企業,從昨天闖過了最後的複審,進入了實質性的競拍現場---楚揚制藥集團的職工餐廳。
楚揚制藥集團的職工餐廳内,裝潢一點也不如那些大企業的餐廳,但坐在這兒的人沒有誰在意這些,大家都在等待最後的時刻:究竟誰才能成爲制藥廠的第二大股東?
坐在最前面的韓放,表面上看起來很嚴肅,但他内心實際上很輕松,因爲他有底氣。
是的,底氣。
底氣這個玩意兒,雖說不能當錢花,但有時候卻比錢還要重要。
京華謝家,就是韓放最大的底氣。
而來自明珠的雙雪集團,則是韓放執掌制藥廠的最大‘敵人’。
至于别的那些大型企業,完全就是一些來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楚揚制藥集團的本次招标,雖然表面上是向全世界競标,但傻瓜也知道,政府不可能任由這樣一隻下金蛋的雞,掌握在那些外國人手中。
所以呢,韓放最大的‘敵人’,隻能是明珠雙雪集團,和蜀中雲水集團。
本來,依着明珠雙雪集團的實力,韓放根本不敢想擊敗他們的,但當他發現今天來參加競拍的人,不是傳說中的雙雪中的一個,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年男人後,他的心就放下了。
剛才就說過了,久經商場的韓放,有着一種天生的預感,從雙雪集團派來的競拍團隊中,他看到了機會:假如雙雪集團對制藥廠勢在必得的話,那麽他們的兩大董事長肯定會出席今天的競拍,絕不會僅僅派個代理人來了事。
到底是什麽原因,制藥廠這隻會下金蛋的母雞,沒有引起雙雪集團的重視呢?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玄機?
韓放不想去考慮這些,他隻是在意長風集團能不能競拍成功。
至于蜀中雲水集團,韓放更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的雲水集團,早就不是兩年前的雲水集團了。
雖說在前些日子時,柴慕容的高調回歸給集團注入了巨大的希望,可同樣,随着她的失蹤,集團再次迅速的沒落了下去。
今天代表雲水集團前來參加投标競拍的,隻是柴慕容原先的秘書,田柯。
柴慕容現在阿聯酋度蜜月,看來她根本不想再摻合這些事了,雲水集團這次出現在競拍投标會上,也隻是走個過場罷了……韓放心中這樣想到。
……
上午十點半的時候,制藥廠38%的股份,從十九億的底價,已經拍到了二十三億。
而且,在主持招标的主持人暗示下,那些外來企業逐漸明白了他們所扮演的角色,紛紛搖頭苦笑着放棄了競拍,隻剩下明珠雙雪集團,與長風集團兩架企業相互競拍。
代表蜀中雲水集團出席的田柯,自始至終都沒有舉一下牌子。
本次前來主持競拍的,是由來自京華發改委的一位叫齊增坤的副部長主持,齊魯省、冀南市政府,都派來了相應的官員。
參與現場競拍的企業,總共有十五個團隊,但聞訊趕來的媒體卻多達三十多家,這還是由政府出面精簡了很多的緣故。
韓放一直關注着代表雙雪明珠集團來的那個中年人,等他舉起再加五千萬的牌子後,馬上就對坐在身邊的副手點了一下頭。
副手會意,随即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一下子漲了一個億:二十四億。
雖說這次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照拍賣會形勢來走的,但并沒有拿着個木頭錘子的拍賣師站在主席台上,更不會有人問說:多少錢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加價?多少錢第二次,還……
能夠來這兒的人,都心知肚明,政府是不介意延長競拍時間的,隻有這樣才能賣出好的價格,不是嗎?
在長風集團舉起‘24億’的牌子後,代表雙雪集團的那個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牌子放在了座椅上。
所有盯着他的人,通過他這個動作,都看出他已經放棄了繼續競拍,然後都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韓放。
雙雪集團撤退了,他們放棄競拍了,我馬上就要成爲制藥廠新的掌門人了嗎?!
在這一刻,韓放忽然有了一種不真實的茫然感,因爲他根據從某個渠道得來的消息:當初政府從周舒涵手中收購制藥廠這38%的股份,可是花費了整整三十八個億,他爲此早就從集團中湊出了五十個億,準備孤注一擲。
可現在,長風集團才擡到24億的價位,卻沒有人來競拍了,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韓放向主持本次競拍的齊增坤副部長看去,眼裏帶着巨大的迷惑,雖說他早就預感到他将成爲最後的赢家,但也做好了經過一番慘烈搏殺的準備。
在這場也像競拍、也像投标的不倫不類競拍投标會開始之前,齊增坤副部長就曾經說過:當一家企業喊價超過十分鍾後,還沒有人以最低五千萬的單價加價的話,那麽這家企業将成爲制藥廠的第二大股東。
現在,雙雪集團的代表放棄了競拍,那些外資企業明白了他們本次前來的‘使命’,唯一一個有資格和長風集團叫闆的雲水集團,一直都是默默無聞,那麽長風集團報出的這個24億元價格,隻要挺過十分鍾,就将實現韓放的最終夢想。
十分鍾,又是一個讓人難熬的十分鍾。
在韓放舉牌後,所有人都在沉默,仿佛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等這十分鍾緩緩的流逝。
汗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淌出的汗水,慢慢的淌進了韓放的眼睛裏,澀澀的煞痛感,使他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雙雪集團爲什麽在這麽低的價位上,放棄了競拍?蜀中雲水集團爲什麽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我會成爲最後的勝者嗎?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韓放的腦子也越來越加的清醒,但他卻沒有了拍賣會開始之前,那種勝券在握的預感,盡管到現在都沒有第二個人舉牌,可他的心,卻爲什麽這樣慌張呢?
也許,我是激動的吧?畢竟謝家在背後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他們也希望我能入主制藥廠的……韓放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嘴唇,生怕打破了當前這難熬的沉默,會讓别人忽然舉起牌子,那樣他就得付出至少五千萬、甚至更多的價格了。
包括上百個媒體記者在内的所有人,都在适當的時候,保持着适當的沉默,一直等齊增坤副部長看了一下腕表,然後摸過麥克風話筒,準備說話時,大家的心中才齊刷刷的吐出了一口長氣:終于要水落石出了。
我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心中有些許多莫明其妙茫然的韓放,在看到齊增坤的這個動作後,眼睛攸地一亮,下意識的挺了一下腰闆,準備等确定結果出來後,站起來接受大家的掌聲。
齊增坤把話筒拿到了嘴邊,韓放的雙腿肌肉已經繃直。
齊增坤的嘴巴已經張開,韓放的身子已經欠起……就在這時候,有人舉牌了:“三十八億!”
就在齊增坤準備宣布最終獲勝者是長風集團、韓放準備站起來接受大家的歡呼時,有人舉牌了,喊出了三十八億的價格。
“嗡!”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一腳踏入小水窪中、驚起了一群蚊子那樣,現場所有被沉默給壓抑的幾乎要崩潰的人,齊刷刷的發出了這種聲音,全部站起來,向舉着牌子的那個人看去:三十八億,三十八億!有沒有搞錯呀,單價五千萬的競拍價格,你竟然一下子提高了十四個億!
是誰?是誰!?
是誰就在我将要成功時,一下子提出了這麽高的價格,那個是人誰!?
在聽到有人喊出‘三十八億’後,韓放好像被閃電給劈了一下那樣,心中重重的呻。吟了一下,然後呼的就從座椅上站起來。
因爲極度的氣憤,而緻使他的臉色開始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