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潔白的婚紗,嫁給自己心目中的男人,這是每一個妞兒心中最大的渴望。
秦朝也不例外。
自從扔下花殘雨移情别戀上楚某人後,她就經常做這種夢。
在夢中,她很甜蜜,但醒來後,卻總是要在黑夜中發呆,很久……
現在,秦朝終于穿上了婚紗,要和那個男人出現在婚禮上了,可她今天的身份卻隻是一個伴娘,一片襯托花兒的綠葉。
眼下這種情況,也許比美夢更慚愧吧?
秦朝呆呆望着鏡子的中的自己,那兩個化妝師又說了些什麽話,她沒有聽到,因爲她被鏡子中的自己而陶醉了:我穿婚紗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的漂亮。
幫幫幫,幾聲輕微的敲門聲,就在兩個化妝師對秦朝大肆拍照時響起。
距離門口近的那個化妝師,臉上帶着嫉妒和羨慕的再次看了秦朝一眼,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門口外面站着一個酒店侍者。
化妝師問:“婚禮準備開始了嗎?”
侍者彎腰回答:“是的,按照尊貴客人的要求,今天的婚禮将在八點鍾,正式開始的。”
“好的。”化妝師點點頭:“前面帶路,我們直接去天台。”
秦朝不知道爲什麽要直接去天台,按說她該去柴慕容的房間,兩個人一塊出現在婚禮現場的。
但是今天的婚禮,蒙亞塔娜是主婚人,所有的程序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他既然讓秦朝直接卻天台了,所以她也沒多說什麽,就跟在侍者後面,由兩個化妝師陪着,乘坐電梯來到了酒店天台。
今天是慕容盼望已久的大喜日子,她才是今天的絕對主角,我一定得開開心心的才行,千萬不要讓她看出我現在多麽羨慕、嫉妒她……從走廊中走上天台的那一刻,秦朝深吸了一口氣,将那些私心雜念全部壓下,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好像一朵花兒搖曳着走上了天台。
比一個網球場都要大的天台上,此時早就高朋滿座,男人們都穿着闆正的西裝,女人們卻是各式各樣的禮服,隻有十幾個人是穿着休閑裝的,但他們肩膀上都扛着攝影器材,這些應該是被邀請來現場直播的工作人員。
在看到秦朝走上天台後,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聲,按照他們本地的傳統,大聲唱着贊美的歌:“偉大的真主啊,請賦予這位美麗的新娘終生的幸福吧!讓她花兒般的容顔停留在這一刻,直到陽光在一萬年後升起的那個早晨……”
“咦,這是怎麽回事?”秦朝看到大家好像都對着贊美後,就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
秦朝身後,除了那兩位化妝師外,并沒有任何人了。
“他們這是在贊美誰?”秦朝就有些納悶的搖搖頭向前看去,卻看到穿着一身同樣款式婚紗的柴慕容,就站在天台的這樣的那個鮮花紮起的拱形門下,正對着她拍手,而穿着黑色西裝的楚揚,卻向她走來。
“這是怎麽了?”呆呆的望着眼前這一切,秦朝好像明白了什麽,但卻不敢相信,就像是傻了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楚揚。
楚揚在衆人的祝福聲中,大步流星的走到秦朝面前半米處。
“楚揚,這是怎麽回……”在楚揚走過來後,秦朝忽然有些慌亂起來,她不敢看他,一種讓她感到恐怖的喜悅,這時候讓她身子開始輕輕的顫抖。
不等秦朝說完這句話,楚揚守着那麽多人,就單膝跪在了地上,舉起了右手。
在楚揚的右手中,有一個在陽光下閃着璀璨光彩的鑽戒,透着無窮的誘惑,讓秦朝忽然感覺有些暈眩,腳下一個踉跄時,左手卻被抓住了。
楚揚抓住秦朝的左手,高舉着手中的鑽戒,在相機啪啪的閃光燈中,用非常溫柔的聲音的說;“小朝,嫁給我,做我的新娘,好嗎?”
還沒有等秦朝說出一個字,緊随着楚揚走過來的顧明闖,就拍着巴掌的嚷嚷;“答應他,答應他!”
頓時,數百不認識的賓客,齊聲喊道:“答應他,答應他!”
嘩啦……幸福就如同百年不遇的洪水那樣,沖垮秦朝高高築起的大堤,幸福的淚水從秦朝雙眸中淌下,淹沒了她哽咽的聲音:“我、我能做你的新、新娘,我很歡喜,很開心……”
雖說這麽多人在這兒咋呼,秦朝的話讓楚揚根本無法聽到,但無可否認的是:在這一刻,任何的話語都是多餘的了,因爲秦朝那雙閃着亮光的雙眸,就已經明确說明了她已經答應嫁給他。
“我會讓你幸福的,一輩子。”楚揚抓過秦朝的右手,先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後,然後替她戴上了婚戒。
更加熱情的贊美聲,在楚揚橫抱起秦朝時,直抵雲霄。
望着橫抱着秦朝向這邊走來的楚揚,站在平台中央的柴慕容,雖說臉上帶着笑,雙手也沒有停止了拍掌,但心中卻憤憤不平的想:,嘛的,今天我才是主角好不好?幹嘛要把同樣熱烈的掌聲送給這對狗男女啊?這不是喧賓奪主嗎?
不過,大官人一想起是自己先接受大家祝福的,馬上就給自己找了個寬心的台階:嗯,對了,雖說我們兩個是同一天嫁給那小子,但我卻是第一個出場的。這樣看來,不管這小子再找幾個老婆,我都是當之無愧的大姐。
這樣一想後,柴慕容的心中就舒坦了不少……
……
卡塔爾半島電視台的節目,是通過衛星面向全球免費直播的,隻要不是被國家相關部門刻意屏蔽的話,很多國家區域的衛星電視都能收到。
當楚揚和兩個美的不行不行的新娘,出現在阿聯酋七星級大酒店的天台婚禮現場時,有很多人都在收看。
“臭小子,這麽大的場合,都不讓老媽參加。哼,等你回來後,看老媽我怎麽收拾你!”最近憔悴了很多的雲若兮,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對着電視是大抹眼淚,但這是欣慰的淚水,一點都不會傷身的。
幫幫幫,就在雲若兮肚子裏暗罵兒子也太不孝順時,卧室的房門被敲響了,她趕緊的摸起遙控器,就要關掉電視。
雖說現在正是兒子的婚禮,當媽的不能親臨現場這絕對是個天大的遺憾,甚至連通過電視收看婚禮現場都得藏着,但雲若兮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畢竟,現在楚家、包括楚天台在内的這些人,都沒臉去見那個家夥的,所以她才在有人要進來時,吓得趕緊的要關電視。
“别關了,你看看是誰來了。”雲若兮剛拿起遙控器,抱着楚揚風的楚天台,就推開了房門,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
“啊?”雲若兮一楞,向門口望去,就看到有幾個人從丈夫背後走了進來。
當先走進來的,正是早就和雲若兮以’親家‘稱呼的柴名聲、林靜娴夫婦,在他們後面,還跟着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與兩個笑眯眯的女人。
雲若兮不認識這個臉色陰沉的男人是誰,但通過他穿着的将校服卻猜到,這個人應該是秦朝的父親秦亭軒。
果然,臉色也有些不怎麽正常的楚天台,走進屋子後,就吱吱唔唔的給雲若兮介紹道:“咳,咳咳,那個啥,那個若兮啊,柴兄弟兩口子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反正你也認識。這一位呢,就是秦朝的爸爸,秦亭軒中将,這是秦夫人,這孩子叫秦夢瑤,是秦朝的妹妹。”
就算秦亭軒再拉着個臉,但看在人家閨女嫁給自己兒子的份上,雲若兮這個親家母也不能失了禮節,她趕緊的堆起滿面的笑容,放下遙控器,一連聲的讓座:“哎呀呀,大家快坐下……天台,你還愣着幹嘛呀,快把孩子給我,趕緊的給大家倒水。”
柴名聲夫妻和楚天台兩口子的關系,在這兒就不用多說了,盡管現在柴家已經沒落了,但兄弟們之間的情誼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所以他們根本不用雲若兮招呼,就很自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但秦亭軒卻不一樣,要不是秦夫人死活的把他拽來,他是說什麽也不會來的:沒辦法,自己那個被視爲掌上明珠、被視爲秦家第三代軍中領軍人物的女兒,竟然選擇了和人私奔,盡管這一切都是秦老爺子在暗中安排的,但他還是覺得老沒面子了。
幸虧,楚揚給了秦朝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這才讓老秦心中多少的有些底氣,不再覺得難堪。
讓楚天台打打殺殺的動拳頭還行,但要是讓他待人接物……他甯願在腿上綁着二十公斤沙袋,圍着京華繞一圈。
幸好,不管是柴名聲還是秦亭軒,都是軍人出身,大家應該有共同語言吧,尤其是這倆人的女兒,現在都成了他的兒媳婦。
想通了這一點後,楚天台的老臉上,就有了自豪的光芒,腰杆也挺了起來:“呵呵,秦大哥,快坐,坐!”
秦亭軒這次來之前,本來還帶着一些‘興師問罪’的意思。
在秦家所有人看來,秦朝就是被楚揚那小子給拐跑了的。
現在,自己閨女成了那小子的新娘,可他這個當老丈人的,卻連一塊錢的彩禮都沒有收到……唉,白養了她那麽多年,這簡直是虧本虧大發了。
所以呢,秦亭軒在楚家後,都一直闆着臉的。
直到看出楚天台的老臉放光後,才沮喪的明白了一個現實:事兒已經到了這一地步,就算心中再不滿,那又怎麽樣?唯有好好的把這門親戚處下去,要不然賠了女兒還不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