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舜華小區,17樓三單元的3301号防盜門前,穿着一身物業管理工作服的小母雞,按下了連芳菲家的門鈴。
如果小母雞知道在短短兩天内,就有三撥不同的物業管理人員來這兒抄水表的話,他肯定不會裝成這樣,哪怕是裝做打醬油的呢……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小母雞在門鈴上按了一下,等了不大的工夫,就聽到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從右側小音箱中傳出:“你們是做什麽的?”
小母雞揪住自己的工作服,對着貓眼處晃了一下:“我們是小區物業管理的,今天來抄水表,麻煩你開一下門。”
“哦。”随着這聲答應,防盜門開了,穿着一身綠色束腰連衣裙的連芳菲,出現在了門後。
咦,這個娘們好像比以前漂亮了許多啊,尤其是這身價,更是窈窕的很,嘿嘿,待會兒,我非得……咕噔咽了口吐沫後,小母雞稍微垂下頭,當先走進了屋裏:“對不起啊,打攪了。”
連芳菲等東子也進來後,就把門關上了,轉身剛想說沒什麽時,卻看到一把又快又亮的刀子,抵在了她的下巴間。
“啊……”連芳菲被眼前的這一切給吓了一跳,剛想張大嘴巴的大叫時,露出廬山真面目的小母雞,陰森森的笑了笑:“嘿嘿,别咋呼,再咋呼要你的命!”
連芳菲完全被吓壞了,指着小母雞再也不敢說什麽了。
“乖乖的聽話,不會有事的。”
小母雞在連芳菲鼓起的胸部上,貪婪的狠狠看了幾眼,随即對東子擺了一下腦袋,問道:“連小姐,我知道你也許看着我面熟,因爲以前我曾經奉老闆的命令,來過這兒一趟。嘿嘿,今天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得到小母雞的指示後,東子掏出一把槍,迅速的走到餐廳、廚房等地方,他的工作是搜查房間中還有沒有别的人。
“你、你要做什麽?”
連芳菲看來的确被吓傻了,要不然臉色不會那麽呆闆:“你、你們要是想要錢的話,可以好商量,千萬别傷害我。”
“傷害你嘛,嘿嘿,那是肯定了的,隻是我不會用刀子,而是用我的‘槍’。”小母雞淫。笑着,剛想擡手挑起連芳菲的下巴時,就聽到迅速搜查了一圈的東子說:“雞哥,這兒好像并沒有别的人了。”
小母雞有些掃興的縮回手,點點頭問連芳菲:“你一個人在家?”
連芳菲使勁的點點頭,駭的都不敢說話了。
對她這種大家閨秀出身的女人,小母雞根本沒有看在眼裏,正如他不會仔細搜索這個家一樣,隻是拿刀子對着沙發一擺:“坐沙發上去,記住啊,千萬别玩什麽花樣,要不然我就宰了你……東子,給刀哥他們打電話,就說這兒一切正常,讓他們上來吧。”
“好的。”看了一眼渾身打着哆嗦走到沙發邊的連芳菲,東子摸出了電話。
小母雞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連芳菲,咽了口吐沫走到她身邊,一擡右腿的坐在了沙發幫上,雪亮的尖刀在他手中飛快的轉着花:“連大小姐,我們哥兒幾個來找你,其實就是爲了錢來的。嘿嘿,隻要你肯舍得,那麽我保管你沒事。舍得嘛,有舍才有得,對不對呀?”
渾身發抖的連芳菲,低垂着頭呆了片刻,忽然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就是制造冀南‘王朝慘案’的真兇,對不對?”
小母雞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兇光,但緊接着卻又柔和了,嘿嘿的笑道:“嘿嘿,早就聽連老闆說,連小姐要比連公子聰明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不錯,制造王朝慘案的,就是哥兒幾個。但這是你老爺子親自囑咐我們這樣做的,我們曾經受過他的大恩,不報都不行啊。”
連芳菲好像被小母雞的話給氣壞了,騰地擡頭尖聲叫道:“你胡說!我爸爸怎麽可能讓你們殺了他?肯定是你們假扮楚揚把黃袖招糟蹋了後,恰好遇到我爸爸闖進來,所以才殘忍的把他殺了滅口,你這群不吃人糧食的魔鬼!我饒不了你們,我早晚要……啊!”
小母雞霍然擡起手,吓得連芳菲趕緊低叫一聲,閉上嘴巴低下了頭。
要不是因爲眼饞連芳菲的美貌,做好了等會兒要‘享用’她的打算,就憑她最後的這句話,小母雞肯定會馬上殺人滅口。‘
看到這個女人閉嘴低頭後,小母雞緩緩的放下手,眼神陰骘的冷笑道:“嘿嘿,我知道你不信,其實我也不信世上會有連老闆那樣傻的人。爲了給你那個草包兄弟報仇,不但讓哥兒幾個冒充楚揚來強女幹黃袖招,而且還求着我們宰了他!”
“你、你胡說,我爸爸絕不會這樣做的。”連芳菲雖然不敢擡頭,但她卻能說話。
小母雞從沙發上站起來,扭頭看了一眼從門外走進來的陳刀和疤瘌,淡淡的說:“你懂什麽,隻有這樣,連老闆才能實現他心中的願望。哼哼,以死布局,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楚揚的身上,就算這件案子破綻百出,可因爲你爸爸的死,卻再也沒有人查到真相了。”
剛走進來的陳刀,聽小母雞這樣和連芳菲說話後,眉頭頓時就是一皺,剛想說什麽卻又不想說了。
既然小母雞已經将真相說給這個女人聽了,那麽這就說明這個女人死定了。
雖說陳刀念在連軍團的面子上,隻想從這兒拿點鈔票就閃人,本不想傷害他的家人的,可沒想到小母雞并沒有打算放過連芳菲。
事情既然到了這份上了,這個女人要是不死的話,他們就得有麻煩了。
所以陳刀就不再說什麽了,隻是倚在門口吸煙,等着小母雞把這兒的錢全部問出來,然後他們就遠走高飛,去異國他鄉享受幸福生活。
聽小母雞這樣說後,連芳菲痛苦的用雙手捂着臉,哭泣道:“我不信,不信,我爸爸怎麽可能會那樣做?你們是在撒謊,是想爲楚揚開脫!”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連芳菲注定得死了,‘心地善良’的小母雞,看在她很美貌的份上,覺得還是别讓人家孩子當個糊塗鬼了,于是就轉身指着倚在門口的陳刀:“喏,連大小姐,看到了沒有,他就是你在視頻中看到的那個楚揚。”
連芳菲慢慢放下捂住臉的雙手,搖着頭的顫聲說:“不對,不對,他不是楚揚,楚揚的樣子,我到死也不會忘記的。”
陳刀看着連芳菲,扔掉手中的煙頭,淡淡的說:“他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視頻中的楚揚。你爸爸就是我殺的,可我這樣做,卻是他的意思。”
“你不是楚揚,因爲見過他的模樣……”連芳菲剛說到這兒,一臉憐憫的小母雞,歎了口氣的說:“唉,可憐的孩子,難道你你沒有聽說過‘化妝’這個詞嗎?他現在當然不是楚揚了,不過在王朝的那一晚上,他的确是楚揚。”
因爲離開京華得在夜間,現在才是午後不久,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于是小母雞就把‘王朝慘案’的内幕,仔細的給連芳菲說了一遍。
讓人做鬼,得做個糊塗鬼,這是小母雞的人生信條,所以他很仔細,很得意的把‘王朝慘案’的真相,說了一遍。
連芳菲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聽小母雞說完這些話後,喃喃的說:“這怎麽可能呢?這樣說的話,那我們是冤枉楚揚了?”
“嘿嘿,我聽連老闆說,那個小子身邊有很多漂亮的妞兒……罵了個把子的,大家都是爺們,他憑什麽那麽風光啊?”
小母雞恨恨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說:“他風光那麽久了,這個黑鍋不讓他來背,真是天理難容啊!而且,連老闆也算準了,就算别人看出這件案子的蹊跷,有些人也不希望他能和這件事脫離關系的。”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針對楚揚的陰謀!爲此,連軍團不惜找人糟蹋了黃袖招,不惜以死布局,目的就是要讓真正的楚揚百口難辨,讓各大派系乘機打壓楚家,原來這是一個陰謀!”連芳菲也許是被真相給吓傻了,不但直呼她老爸的名字,而且還慢慢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呆闆的臉上發出一聲冷笑,對着陳刀:“你敢說,你就是‘王朝慘案’中的楚揚嗎?”
這時候,陳刀有些感覺不對勁了,對疤瘌使了個眼色後,他慢慢的走到客廳中央,望着連芳菲說:“不錯,我就是假扮楚揚的人。”
“我不信!”
“我知道你很想搞明白這一切,那我就成全你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看到了沒有,我就是楚揚……小母雞,别再啰嗦了!”陳刀在說出這句話後,慢慢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人皮面具,戴在了臉上。
馬上,一個活生生的楚揚,就出現在連芳菲面前。
“果然是這樣,呵,呵呵。”連芳菲看到陳刀戴上人皮面具後,不但沒有驚訝害怕啥的,反而發出了一聲開心的笑聲。
這時候也覺出事情不對勁的小母雞,擡手向連芳菲的頭發抓去。
但小母雞的手剛擡起,連芳菲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母雞雖說不是龍騰十二月那樣的高手,但人家孩子孬好不說也是個販。毒大英雄了,平時三五個小夥子,還是放不倒他的。
但就這樣一個亡命之徒,在被連芳菲這個剛才還被吓得渾身哆嗦的女人抓住手腕後,他猛地掙紮了一下,竟然沒有掙開,而且手腕還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