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以前曾經對柴慕容說過很多話。
像什麽:你個弱智臭女人,你爲什麽不去死呀?你還有臉來見我……等等。
也許,也許有那麽一兩次,這厮會很虛僞的說:俺愛你。
可他卻從沒有像眼前這樣,懇請一個敵人轉達他的意思:告訴她,我很想她,也更加的愛她!
就在柴大官人被楚某人這句話給感動的不行不行時,那個卑鄙的家夥又說:她是我永遠的妻子!
臭小子,你爲什麽要這樣說呢?!
聽楚揚說出這句話後,柴慕容眼裏的淚水,一下子就淌了下來,然後轉身快步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捂着臉的喃喃道;“嘛的,還算你小子有良心,總算沒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呵護之情……你以前的時候,爲什麽不對我說這些話呢?現在才說,這不是故意賺大官人的眼淚嗎?”
正如楚揚看不起天網一樣,對他的威脅,天網同樣當做了是一種氣體,笑嘻嘻的轉身看了一眼柴慕容,他說:“慕容姐曾經答應我,說我如果找到那四個陷害你的人,她就會心甘情願的當我女人。嘿嘿,現在我已經查到那四個人的确切位置了。”
前些天的時候,柴慕容爲了解楚揚等人的倒懸之苦,不惜獨身前往墨西哥城。
現在,她又爲了洗清楚揚的清白,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換取天網的幫助:用她清白的身子,來換取楚揚的清白。
而當事人楚揚,現在唯一能做的,卻隻能是沉默,丢人的沉默。
唉,其實把我換成柴慕容的話,也許我也會這樣做的。不管怎麽樣,當前先找到那四個人再說吧……看到楚揚拿着手機隻是沉默後,秦朝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後,替他問道:“那四個人,現在哪兒?”
天網瞟了一眼第三個顯示器,說道:“他們現在兩輛車中,一個人駕駛着車牌号是齊a23fxx的黑色别克,正行駛在冀南到京華的高速公路的21公裏處。另外三個人,駕駛着一輛車牌号爲齊b59xx的銀灰色越野車,正行駛在距離冀南東郊33公裏處……你等一下,我查一下他們的導航系統。”
秦朝以前就聽說這個天網很牛叉,但那隻是聽說,心底還是多少有些不以爲然的,更爲柴慕容‘飛蛾撲火’的行爲而可惜。
現在,當她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人家能精準的撥通她的手機,查到那四個人的确定方位後,她終于相信世上的确有這樣厲害的人了,同時也覺得柴慕容的做法,有多麽的正确。
又是一陣噼裏啪啦的敲打鍵盤(又是一陣)後,天網根據那兩輛車的導航系統,很快就查出了他們的目的地:“這兩輛車、四個人的最終目的,都是華夏京華,預計兩輛車在三個、到三個半小時後,抵達你們所處的位置。”
“他們要來京華?”楚揚說出這句話後,下意識的向前面路面看去,仿佛前面駛來的車子,就是這兩輛車:“他們來京華,做什麽?”
“我怎麽知道他們去京華做什麽,這又不是我的工作。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就這樣吧,再見……哦,最好别再見。”天網不耐煩的說完這句話,随即就撤出了通話程序,然後退出軍事衛星系統,關掉了網頁。
将所有的登錄痕迹都清除後,天網張開雙臂做了個擴胸動作,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沙發前望着這時候已經又開始吃薯條的柴慕容,笑眯眯的說:“慕容姐,我們今晚是不是可以,可以……”
喀吧一下将一根薯條咬成兩半截後,柴慕容懶洋洋的問:“我們今晚可以什麽呀?哦,我知道了,你是說我今晚該實現對你的承諾了吧?”
天網大點其頭:“是啊,是啊,依着楚揚的本事,他應該很輕松的搞定那四個人,這樣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吧?那你就該……”
“還不算,所以我不會答應你。”柴慕容打斷天網的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要向她的卧室走去。
本以爲總算能如願以償的天網,沒想到柴慕容竟然這樣說,頓時就氣的臉色通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擋住了她的路,怒聲質問道:“你、你要失信于我,爲什麽!?”
“拿開你的手。”柴慕容面無表情的說着,右手一翻,那把寸步不離的刀子,又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不得不說,高智商的人,一般都是很冷靜的,就像是天網吧,在看到大官人亮出刀子後,馬上就松開了手,語氣陰森的說;“怎麽,你想反悔對我的承諾嗎?嘿嘿,你以爲我真的不敢……”
不等天網說完,柴慕容就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想反悔,我不答應你,是因爲當初我說得等到楚揚恢複清白後。現在,你才幫他找到真正的兇手,他的肩頭仍然背着那口黑鍋,所以這還不算是完全達到我想要的效果。”
天網一楞,柴慕容接着悠悠的說道:“而且,我覺得你要是想我滿意的話,那麽最好經常和楚揚聯系,幫他整治一下那些所謂的各大派系。嘿嘿,在可允許的範圍内,你整的他們越慘,那麽我、我在床上,也許對你就越熱情的,你覺得怎麽樣?”
說到這兒的時候,柴慕容微微仰起下巴,剛想伸出舌頭舔舔上唇,做出個風。騷的樣子,可一想這個男人又不是她愛的那一個,憑什麽給他做這種動作啊,于是就很吝啬的縮回了小舌頭。
柴慕容拒絕對天網施展風。騷,但她現在的表情,和這些赤果果的話,就足以讓天網眼睛發直了:“真、真的?”
“我知道你的智商很高,應該能看出我說的這些,是真話還是假話。”柴慕容不屑的笑笑,繞開他的身子向浴室走去:“好啦,反正我就是這樣說的,你愛信不信。現在我要去洗澡了,希望你别來打攪我喲。”
天網的智商是很高,但這并不一定代表着他的情商,同樣是這樣的變态。
自古以來,女人的心思就是世上最難攻克的難題,依着情商爲蛋的天網,要想從大官人的話中判斷出真假,難度那肯定是大大的大了。
把天網給刺激的心火難耐後,柴大官人一臉得意的走進了浴室。
本來柴慕容是想去卧室的,可天網的态度,使她感覺很氣憤,于是這才轉而去了浴室,就是要用一種‘大家都懂得’的卑鄙手段,來懲罰他。
走進浴室後,柴慕容很快就脫了光光,然後故意站在用印花玻璃做成的浴室門前,開始沾着清水的伸展肢體……
她這樣做,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天網呆呆的豎在沙發前,望着印花玻璃後面那個模糊但卻窈窕的身影,耳邊聽着嘩嘩的流水聲,以及某妞兒輕哼的着小曲,呆了老大一會兒後,腳步情不自禁的向那邊走了過去。
距離浴室越近,聲音越高,天網的心兒跳的也越快,可那個模糊的身影,仍然是那樣的模糊。
慢慢的,天網吞咽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他的胯下也支起了小帳篷。
自從離開柴放肆後,天網自我好好調養了一番,現在他基本确定已經甩開了‘三分後衛(指愛愛時的時間,隻有三分鍾)’的帽子,可以在女人身上馳騁個十幾二十分鍾了。
随着男性能力的提高,男性荷爾蒙使性格懦弱的天網,多少的有了一些男人的霸氣,要不然他絕不會敢站在浴室外面,考慮着是不是沖進去,給那個女人玩一手霸王硬上弓了。
不過,就在天網剛鼓起一點點勇氣時,卻看到浴室内的那個妞兒,好像擡起一隻手,手上握着一根長條樣式的東西,在印花玻璃上來回的劃拉啊,劃拉……
馬上,天網胯下的小帳篷,就消失了,他再次恨恨的咽了口吐沫後,轉身走了。
“沒用的東西,就知道你不敢進來。”
隐隐看到天網的影子轉身走了後,柴慕容冷笑了一聲,将刀子随手放在###盆上,雙手捂着比去年這時候至少飽滿了一倍的胸部,望着鏡子中那個白嫩而曲線玲珑的完美葫蘆身軀,發了一會兒楞後,才喃喃的說:“如果他幫楚揚徹底洗白了,那我是不是真的給他呢?唉,我知道,假如那樣我還再推辭的話,他肯定會喪心病狂的。可、可我就這樣給他?”
慢慢的松開雙手,柴慕容望着鏡子中那個妞兒,緊鎖的眉頭慢慢的松開,随即驕傲的挺了一下胸膛,仰着下巴一手掐腰,一手扶着玻璃,屈起右腿,用右腳在左腿小肚子上輕輕蹭着,擺出這個讓她自己都很滿意的姿勢後,這才撇了撇嘴說:“其實清白和老命相比起來,屁都不算,要不實在不行的話,本官人就勉勉強強的從了他?”
……
天網那邊扣掉電話,已經老長一段時間了,楚揚依然愣楞的望着前方,沒有說話。
幸虧現在是淩晨時分,高速公路上并沒有糾察違規車輛的。
楚揚現在的心情,秦朝肯定很理解,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勸他。
畢竟這厮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意,外加小氣鬼,現在明确知道柴慕容的處境後,他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秦朝陪着楚揚,一起沉默,很久。
“秦朝,你說一個女人的清白,和生命,對男人來說,哪一樣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秦朝受不了這種沉默,剛想說什麽時,楚揚卻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