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遭遇打擊的黃家,就在大家以爲他們将徹底沒落時,卻又很風。騷的崛起了。
随着國家領導人換屆的臨近,黃家的掌門人黃三爺,卻又抓住了一個機會,借着林家的勢力,來了一個異常漂亮的翻身,在短短的半年多時間中,就替代了沒落的柴家,重新跻身于京華的老牌世家當中。
重新崛起的黃家,在某些力量的支持下,人員上有了很大的變動。
這從黃袖招這爲婚後九年就死了丈夫的小寡婦,很輕易的調來冀南當省廳一位實權科長,就可以看出了。
……
聽到胡力問起京華黃家後,平時還真不怎麽關心政治的楚揚,在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說:“京華黃家?我清楚的記得,當初黃家就像是現在的柴家這樣,已經沒落了啊。怎麽,他們又有了新的起色,甚至還能影響到當前的換屆選舉?”
“呵呵,也不一定,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小心些。”
胡力淡淡的笑了笑說:“自從開國以來,京華就始終保持着八大家的格局。當年黃家沒落後,起來的是田家。現在柴家沒落了,黃家卻抓住了機會……嗨,其實我對這些高層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怎麽感冒,根本沒必要爲你們詳細解說的,你們隻需明白現在的黃家,已經不再是昔日阿蒙就行了。”
楚揚知道,依着胡力的老成,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談起京華黃家,所以也沒有多嘴,隻是拿着筷子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桌面,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清了一下嗓子,胡力繼續說:“咳,黃家現在掌舵的是黃三爺,黃三爺有個最小的女兒,叫黃袖招,是他在四十五歲那年生得,今年三十六歲,可以說是他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這位黃二小姐十二年前就嫁到了南方省,恐怕她在京華也是花漫語、謝妖瞳這樣的頂級太妹了。”
馬上,楚揚就從胡力的話中,嗅到了麻煩的味道:“這個徐娘半老的黃二小姐,難道和我有什麽牽扯?”
胡力搖搖頭:“以前也許沒有牽扯,但現在肯定有了?”
顧明闖不耐煩的說:“狐狸,拜托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好不好,别總是這樣神秘兮兮的,這不是在吊人胃口嗎?”
“唉,到底是年輕人的,怎麽就這樣沉不住氣呢?”
以老大哥自居的胡力,不滿的搖搖頭說:“三年前,黃袖招的丈夫得病去世了,那時候的黃家,恰逢沒落時期,所以并沒有多少人關注這件事。但随着黃家的舊貌換新顔,這位守寡三年的黃二小姐,就再也耐不住寂寞了,于是就經人介紹,認識了一位同樣是落魄的俊彥,并很快确定了未婚夫妻的關系,準備在換屆之後結爲秦晉之好。”
說到這兒後,胡力又住嘴不說了,端起杯子開始喝水,急得顧明闖好像給他一拳:“你怎麽一會兒喝水一會兒###的,就不能把話說完?”
“哦,我明白了。”楚揚在胡力剛放下杯子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位耐不住寂寞的黃二小姐,所喜歡的那位俊彥,應該是現在閻王殿油鍋中掙紮的連雲成。她做爲連雲成的未婚妻,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我一個不小心,也許就會被她把這事趁機鬧大,繼而影響到我大伯。”
“孺子可教也。”胡力文雅的笑笑,自然又‘赢得了’顧明闖在肚子裏罵了句‘裝比’。
楚揚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帶着龌龊的說:“嘿嘿,連雲成在永遠年輕之前,最多比糖糖大一兩歲,也就是二十四五歲吧。可那位黃二小姐,卻已經是三十六歲‘高齡’了,這實屬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啊’。嗯,可以肯定的是,剛得到年輕愛情滋潤的女人,在失去心愛的男人後,她的更年期會提前的,說不定真會在腦袋瓜子一熱後,給老子添麻煩。”
顧明闖擡手摸了摸鼻子,把話接了過去:“哈,這算個鳥的麻煩啊?那位黃二小姐,也許會找你麻煩,還不是因爲你殺了那個該殺的貨?區區不才,到有一計……你們别用這種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我,老子好好的說還不行嗎?咳,假如由英明神武的楚三太子,來代替連雲成那個窩囊廢,向黃二小姐展開溫暖的懷抱,再以過人的雄風将她折服,相信她馬上就會倒戈相向,棄暗投明,和我們狼狽爲奸……哎唷!”
把酒杯砸在顧明闖的下巴上後,楚揚冷笑着說:“哼哼,顧明闖你别把老子形容的這樣龌龊。我承認我是好色點,但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些個女人,哪一個不是如花似玉正當年的?我怎麽舍得拿着我純潔無暇的身子,去‘賄賂’一個老娘們呢?麻煩你下次再放這樣的屁時,最好先過濾一下!”
“切。”顧明闖不屑的撇撇嘴,心想:人家這個黃袖招才36歲,你就嫌大了?那個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好像比她還大吧,那老子怎麽沒有看到你露出這幅嘴臉呢?表裏不一的家夥,鄙視你!
楚揚根本不用問,也知道顧大老闆心中是怎麽想的,但是懶得和他解釋什麽,隻是在聳聳肩說:“這個問題等會兒再談,先說我自己的正事。”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顧明闖和胡力,異口同聲的說。
低低的罵了一句什麽後,楚揚臉色一正後,說:“我除了想正式金盆洗手之外,還有最大的一個心願,就是關于女人的。”
馬上就明白了什麽的胡力,微微歪着腦袋的問:“老七,你是不是想把你身邊那些女人,精簡一部分?”
“以前我總是在女人方面優柔寡斷的,這才引起了她們的明争暗鬥,生出了許許多多的麻煩。”楚揚也沒有否認,點點頭說:“現在柴慕容正爲我過着非人的生活,花漫語因爲我的原因,變成了植物人。如果我昨晚不是及時出現,周糖糖肯定又會遭到連雲成的迫害。”
仰起臉看着天花闆,楚揚眼睛微微的眯着說:“你們也都知道,我身邊的女人是泛濫成災,假如我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惹出天大的麻煩。雖說老子不怎麽在乎這些麻煩,但總是這樣的話,注定無法和這麽多女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這家夥應該比狐狸還裝比,不但會裝,而且還裝的惡心……聽楚揚這樣說後,顧明闖趕緊的夾了一筷子芥末金針菇,吃下去後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根本沒有注意顧明闖的楚揚,猶自說道;“你們知道嗎,當糖糖告訴我說,那個異常崇拜我的劉萌萌愛上了北宮錯後,我不但沒有感到一絲的吃味兒,而且還衷心的感到開心,并在聽說的當時,就虔誠的祝福他們。”
胡力也好像受不了楚某人這種自戀了,趕緊的敲了敲桌子:“行了行了,老七,你最好換種口氣來說話,我老人家冒着犯痔瘡的危險,好不容易的才吃下幾塊水煮魚,你忍心讓我都吐出來嗎?須知道吐出來要比吃下去,要艱難許多的!”
顧明闖也吆喝道:“就是,就是,你就直接說你想抛棄誰,又想留下誰就得了。現在我們兄弟在一起,應該沒啥危險的,犯不着用這種口氣,來調解緊氣憤。”
“好,那你們說說。”楚揚笑了笑,笑容中帶着苦澀:“我該怎麽做,才能對得起柴慕容和花漫語,才能避免傷害别的女人?”
清晰的看出兄弟臉上帶出的苦澀後,胡力和顧明闖都沉默了:是呀,這厮雖說不是什麽好鳥,但他身邊那些妞兒,卻好像都是很不錯的,和任何一個說‘狗的白’,應該都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但要是柴慕容在那邊受苦,花漫語躺在床上時,他再和那些妞兒大秀恩愛,這的确不是人做的事兒。唉,這事該咋辦呢?
對楚揚身邊這些‘绯聞女友’非常熟悉的胡力兩人,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三個人再次打開一瓶酒後,默默的喝了片刻,顧明闖才低聲說:“楚揚,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這樣做行不行。”
“說吧,你不說出來,讓我們讨論一下,怎麽知道行不行?”
“嗯,那你們稍微等會兒。”顧明闖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三人喝酒在周舒涵的副總辦公室),向外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有人後,這才反鎖了房門,走到辦公桌後面,拿起周糖糖辦公用的簽字筆,和一張信紙,走到了沙發前。
把信紙撲在茶幾上後,顧明闖拿着筆頭也不擡的說:“楚揚,我在這張紙上,寫下你身邊所有女人的名字,然後我們三個挨個讨論,找出放棄和不能放棄的理由,做一個篩選……我知道,這樣的做法,的确有些殘忍,但這也是快刀斬亂麻,不得不。”
明白顧明闖意思的楚揚,點點頭說:“好,就依你所說的來做吧。”
根本都不帶思考的,顧明闖大筆一揮,寫出了一手比屎殼郎爬要好看許多的一串人名,然後扔掉簽字筆,一臉嚴肅的說:“現在,測試開始。排名第一的柴慕容,和花漫語,以及排名第三的商離歌,這三個人,不用多說,肯定得在保留名單中吧?”
對此,楚揚自然是毫無異意:“這還用說嗎?”
顧明闖點點頭:“ok,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應該就是在這三個人之中産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