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周一愉快!
……
楚揚在認出連雲成時,那個倒黴鬼的車速正快。
所以呢,楚揚隻認出了他,卻沒來得及看清那個被他抓着的女孩子是誰。
楚揚雖說沒有看清周舒涵,但他卻從連雲成的野蠻對待人家的動作中,猜出這個混蛋很可能是在做‘強搶民女’的混帳事兒了。
現在的楚揚,用‘自身難保’這個詞來形容,的确不爲過。
假如要不是非得等到夜深人靜再去周家的話,他絕對不會去搭理連雲成:反正那個被強迫的女孩子又不是他女人,他實在沒必要爲此露面的。
不過有句話是怎麽說來着,好像是這樣說的:下雨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
就算楚揚不能明面上站出來管教連雲成,但在背後偷偷的跟着,适當在暗中暗算他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趁這個機會做點好事,也算是給兒子積德了。
正因爲有了這樣的念頭,所以楚揚才馬上啓動了車子。
不過,還沒有等楚揚駕車去追連雲成,一輛小跑車,就按着喇叭的從後面飛馳了過來。
楚揚一扭頭,差點笑了:這不是連雲成他那個表弟,好像是叫王利的嗎?
既然這表兄弟倆都出現了,那麽楚揚完全确定這倆人現在所做的不是好事了,這才悠哉悠哉的跟在王利車後,駛向了南部山區方向。
眼看再前行幾公裏,就能抵達盤山路了,連雲成那輛車卻拐彎了,而且前行了不久之後就停下了。
這時候放慢了車速的楚揚,也把車子熄了火,然後在夜色的掩護下,直接下了排水溝,向那邊摸去。
郊區的排水溝都比較深一些,深度大概在三米左右,正從溝底向上走的楚揚,并沒有看到周舒涵下車跑向麥茬地裏的那一幕,等他慢慢的爬上排水溝時,連雲成和王利兄弟倆,正在那兒吸煙。
連雲成和王利,自然不會想到有個殺神正在暗中瞅着他們,猶自在那兒商量着怎麽獵豔。
這對該死的表兄弟爲什麽站在車前,又是說了些什麽,因爲距離太遠,楚揚暫時還無法聽到,但他卻能借着星光,看到一個黑影正在麥茬地裏狂奔,而且還是邊跑邊哭。
咦,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聽着這個隐隐約約的哭聲有些熟悉呢?
楚揚根本不知道,連雲成這對表兄弟故意放過周舒涵,就是爲了玩玩‘獵豔’遊戲。
所以呢,楚揚在看到那個女孩子竟然從車裏逃跑後,自然就是一愣,但随即就聽出那個正在逃跑的女孩子哭聲,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就在楚揚有些納悶時,連雲成表兄弟的獵豔行動開始了,而這時候,小周妹妹的腳上的高跟鞋早就跑掉了,正好踩在一塊碎玻璃上,疼的她發出了一聲‘哎喲’的慘叫,接着就噗通一下的坐在了地上。
周舒涵這聲慘叫,好像劃破烏雲的閃電那樣,一下子就讓楚揚聽清楚了:糖糖,這個正在逃跑的女孩子,原來是糖糖!!
楚揚不知道周糖糖是怎麽被連雲成抓來的,更不知道她是怎麽從汽車中逃出來的,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女人,此時正在受罪!
在通過這聲慘叫聲聽出是周舒涵後,楚揚恨不得馬上就給自己一大耳光:我他嘛的真是混蛋,竟然眼睜睜的看着糖糖被這倆混蛋帶到這兒來!
對自己生氣、更對連雲成表兄弟生氣的楚揚,在暴怒之下騰地從地上竄起,風一般的就向周舒涵那邊跑去。
……
被連雲成抽的那記震耳欲聾的耳光聲,好像響了足足一個世紀後,才讓周舒涵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周舒涵恢複了意識後,當先看到的不是連雲成那猙獰的樣子,而是看到他此時正跪在麥茬地裏磕頭,然後就聽到他異常驚恐的求饒聲:“楚揚,你不要殺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揚?他爲什麽要這樣說……周舒涵傻傻的一楞,然後慢慢擡起頭,于是就看到一個黑影冷笑着走到連雲成面前,彎腰雙手掰住他的脖子,根本沒有一絲猶豫的,猛地向後面一轉:“還有下次麽?但你可以有下輩子!”
随着咔嚓的一聲脆響,周舒涵借着星光看到:嘴巴大張着的連雲成,根本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呼,腦袋就詭異的朝向了後背。
一個人的脖子被硬生生扭動的景象,這絕對可以讓很多親眼目睹着做很多次噩夢。
但周舒涵卻好像根本沒看到一樣,因爲她剛才聽到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最想聽到的聲音,那就是楚揚的聲音。
呆呆的望着慢慢直起腰的楚揚,周舒涵傻了般的喃喃問道:“楚、楚揚,是你麽?”
“糖糖……都是我不好,我、我讓你受罪了。”心中很愧疚的楚揚,低着頭的轉身,再次彎腰,一手摟住她的腰肢,一手伸到了她雙腿膝彎處,稍微一用力,就把她從地上抱到了懷裏。
躺在楚揚懷中的周舒涵,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她伸出顫抖的右手,輕輕摸索着這個男人的下巴,低低的聲音中帶着怕夢醒了的恐懼:“楚揚,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你不是在做夢,我是真的來了。”楚揚心疼的張開嘴,輕咬住了周舒涵滿是泥巴的右手食指。
感受到楚揚口腔中的熱氣之後,周舒涵在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壓力、委屈和驚恐,瞬間就化成淚水砰的一下飛濺了出來。
“啊……哇!”确定眼前這一切不是夢後,周舒涵就像是個世間最可憐的孩子那樣,右手猛地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左手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嘶聲哭道:“楚揚,楚揚!你爲什麽才來,你可知道我剛才有多麽的害怕!我恨你,恨你!”
周舒涵現在的極端表現,楚揚很明白,她這是由驚恐轉爲狂喜所緻,生怕要是讓她這樣激動下去,恐怕會引發精神分裂的舊病,也顧不得嘴上滿是泥巴了,趕緊的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當楚揚帶着泥土的舌頭,伸進周舒涵的口腔中後,小周妹妹就像是被紮了一陣威力巨大的鎮定劑那樣,不住擂打楚揚胸膛的左手、亂撲棱的雙腳,都像是她那雙緩緩合上的雙眸,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楚揚抱着周舒涵,站在麥茬地裏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察覺出她鼻息急促後,這才戀戀不舍的擡起了頭。
周舒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眼睛望着她男人那雙在星光下發亮的眼睛,喃喃的說;“楚揚,今晚,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必需答應。”
楚揚擡頭向四周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于是就向他自己的車子那邊走去:“糖糖,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去做!”
周舒涵雙手緊緊的抱着楚揚的脖子:“我要你發誓,你一定得答應。”
楚揚苦笑着,低頭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鼻子:“有這個必要嗎?你說,我肯定去做就是了。”
“好,那你今晚要了我。”周舒涵雙眸亮晶晶的望着楚揚。
楚揚剛擡起的左腿,一愣收回:“什麽?”
“我說,我讓你在今晚要了我!”
“要、要了你?”
“是!”
周舒涵借着夜色,根本不在意昔日那些矜持啥的,語氣輕快,但卻帶着不容反抗的執着:“楚揚,我知道你現在也許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情,但我還是要求你這樣做!因爲我怕,很怕以後再發生這樣的意外,那樣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會恨你。所以,你今晚必需要了我!”
“傻孩子,你放心吧,以後再也不能有人敢對你這樣了。”
聽周舒涵這樣說後,楚揚沒有笑,但心卻疼了一下:糖糖之所以這樣的迫不及待,還不就是因爲我無法再給她提供安全感?
周舒涵根本不和楚揚墨迹什麽,隻是再次說道:“楚揚,你今晚必需要了我,必需的!”
小周妹妹的要求雖然有些荒唐,擔心雖然有些多餘,但決心卻像是頭頂北方的那顆最亮的星,那麽刺眼。
抱着周舒涵向前走了十幾步後,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楚揚,才說:“你的腳受傷了吧?而且我身上也這樣髒。不瞞你說,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身上又臭又酸,就算你不介意,我也會感覺不得勁的……”
不等楚揚說完,周舒涵擡手一指後方:“那邊有一個水庫,以前我曾經去過那兒,知道晚上很安靜。”
“我們、我們以後在一起的時間,多的是,對嗎?”
“可出意外的機率,也會相應的增大。”周舒涵掙紮了一下,看樣子是要下地,吓得楚揚趕緊抱住了她;“你要做什麽?”
“你不答應,我就自己去那邊等你,一直等到你去爲止。”
不等楚揚說什麽,周舒涵就很善解人意的說:“楚揚,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柴慕容失蹤、花漫語出事的消息了。按說在這個時候讓你做這種事兒,是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你的女人呀,我也是自私的,憑什麽她們可以在出事後還能無怨無悔,我卻連死都不能瞑目呢?”
楚揚沒想到,周舒涵竟然用這個理由來‘推銷’她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是還不同意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
看出楚揚還是‘不爲所動’後,帶着失望的淚水,再次溢滿了周舒涵的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