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猜的不錯,周舒涵的确是這樣想的。
在周舒涵心中,連雲成表兄弟倆雖說是惡人,但大家孬好不說也是熟人了,比起那些神秘的追殺者來說,好像應該‘溫柔’些吧?
而且,這倆人也都遭到過楚揚的狠狠修理,諒他們也不敢亂來。
但周舒涵這樣想,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有時候,熟人要遠比陌生人有威脅,最起碼他能知道你現在面臨什麽情況。
就像是王利,就是因爲熟悉周舒涵現在的處境,所以才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聽了表弟的一番解釋後,連雲成恍然大悟,很快就想到這是怎麽回事了,頓時就眼睛一亮,舌頭伸出嘴唇做了個很下賤的動作,點着頭的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總算是明白了。嘿,呵呵,小利,你說這個小浪貨看到我們這樣開心後,我們該怎麽讓她更開心呢?”
“讓人開心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我們兄弟卻最擅長那一種!”
望着車内的周舒涵,王利很會意的笑了一下:“表哥,你和這個小浪貨一輛車,我在後面跟着……我記得再向南走不遠,應該就是人煙稀少的南郊了,咱們讓她好好開心一晚上,怎麽樣?”
“好主意,好主意,就這樣定了!”連雲成連連點頭,擡手就把這時候琢磨着該怎麽辦的周舒涵,一把就推倒在了副駕駛上,然後鑽進車子裏,關上車門就發動了車子。
周舒涵雖說沒有聽到連雲成倆人說了些什麽,但卻從他們臉上的笑容中看懂了,剛才看到‘故人’的開心,頓時就煙消雲散了,一把抓住車門,就要不顧一切的推開,閃人啊閃人。
可連雲成好不容易的才撞上這個機會,他怎麽可能讓小周妹妹冒着生命危險的跳車呢?
“糖糖,你想去哪兒?”連雲成臉上帶着冷笑,擡手就揪住了周舒涵腦後青絲,一把就拉到在了自己的懷中。
“哎喲,連、連雲成,你快松開我,要不然你會後悔的!”疼的周舒涵痛叫了一聲,想極力掙開,可連雲成又怎麽會讓她如意?
“我後悔,我爲什麽要後悔啊?”
連雲成臉色開始變得猙獰:“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那樣,讓你們欺負嗎?呵呵,今晚我要是放過了你,我才會後悔呢?周舒涵,你是不是還想拿楚揚來吓唬我啊?說實話,我也的确挺害怕他的,但現在他卻自身難保了,指不定早就被人做了呢!”
周舒涵可以清楚的聽出連雲成在說這些話時,語氣中帶出的強烈恨意,知道這時候再搬出楚揚來,恐怕隻能更加刺激他,所以隻好停止了掙紮。
在遇到危險時,用語言來刺激壞人,是個愚蠢的行爲。
于是,周舒涵就換上了一種委婉的口氣說:“連雲成,我知道我們之間,以前發生過許多很遺憾的誤會,楚揚是給你造成了一些壓力,可你也讓我付出精神分裂的代價了啊……不管怎麽說,這段時間我們畢竟是相處平安的,又何必總是沉溺在過去的那種種不快中呢?”
周舒涵眼見對連雲成威脅不成,轉而給他講道理,這就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不過,周舒涵的這種想法,完全是媚眼做給瞎子看,依着連雲成對楚某人的恨,他要是不趁此機會‘抒發’一下,那麽他就不是連雲成了。
“你少在這兒和我玩嘴,今晚有你玩嘴的時候!”連雲成淫笑了一聲,一手緊緊抓住周舒涵的頭發,一手把着方向盤的,将油門踩到了底。
……
連雲成一手抓着周舒涵的頭發,一手把着方向盤,不顧她的掙紮,駕駛着吉利汽車在前面,和王利駕駛的那輛現代小跑,很快就駛出了市區,向人煙稀少的南郊方向跑去。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周舒涵無力的掙紮着,眼裏的恐懼越來越強,她現在忽然很恨自己:周糖糖啊周糖糖,你在看出連雲成不是那些來追殺你的人之後,你還開心呢,你開心個屁啊你?還不如被那些人殺死呢,也勝過将要面臨的羞辱!
周舒涵心裏在想什麽,連雲成才不管呢,反正他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心。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總算等到報複機會的連雲成,現在的精神就很爽,不但車子開的又快又穩,而且還及時發現了周舒涵想打電話求救的小動作,一把将手機搶在手中,随手扔在了前面的儀表盤上。
打手機求救這個最後的希望也破滅後,周舒涵是真正絕望了:看來今晚是逃不掉了,那我是不是咬舌自盡呢?唉喲,不知道咬舌頭會不會很疼?
試着咬了一下舌頭後,周舒涵馬上就放棄了,因爲她舍不得……這麽健康好看的舌頭,咬斷了多可惜?倒不如等會兒想别的辦法自殺吧。
周舒涵做出的這些個小動作,并沒有逃過連雲成的眼睛。
他鄙夷的撇撇嘴:“嘿嘿,你想咬舌自盡啊?好啊好啊,請咬吧,反正就算是你咬舌頭自殺了,今晚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會得到報應的,我敢打賭,你肯定會!”周舒涵奮力一掙紮,将頭發從連雲成手中掙出,擡手打開他再次伸過來的手,表情兇狠的說;“别碰我!你不是想糟蹋我嗎?好呀,那我今晚就讓你糟蹋,隻要你敢有這個膽子!”
“你可别吓我,我可是被吓大的。”
連雲成見周舒涵‘目露兇光’的,剛想再把她抓回來,可心中卻沒來由的顫了一下,縮回伸出去的手,方向盤一打,車子駛上右邊一條通往某水庫的小公路上。
現在連雲成等人所處的位置,已經遠離了市區,公路上雖說不時的有車輛駛過,但車速都很快,就算有人在路上發現什麽意外,依着國人現在的素質,也不會有人來管閑事的。
所以呢,連雲成對這個地方很放心,慢慢的将車子停在了路邊。
車子還沒有完全停穩,周舒涵就推開車門的跳了下去。
連雲成也沒有着急去追她,反正現在荒郊野外的,她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兒去?而且她這樣的做法,還能增加遊戲的娛樂性:荒郊野外,倆大男人在野地裏追逐一個貌美少女的場面,想想就會讓人心動啊,不是嗎?
正如連雲成所期待的那樣,周舒涵在跳下車後,并沒有順着公路跑,而是向剛收割完小麥的空地中跑去。
慢條斯理的點上了一顆煙,連雲成倚在車門上,看着在地裏沒頭蒼蠅那樣狂奔的周舒涵,對走過來的王利說:“小利,我們兩個打個賭。”
這一路上都在心癢癢的王利,要不是和連雲成在一起,他早就把小周妹妹在車裏吃了。
此時,聽到表哥說要打賭後,他摩拳擦掌的說:“表哥,你說吧,賭什麽?”
連雲成将才吸了一口的煙,彈出去後說:“你從西邊追,我從東邊追,我們就像是在狩獵場打獵那樣,隻不過這次的獵物卻是周舒涵……呵呵,我們打賭,誰先堵住周舒涵,誰就第一個上了她,怎麽樣?但是事後,一定得瞞着你嫂子,要不然……”
“獵豔?好主意,這樣才夠味兒,嘿嘿,表哥,你放心,嫂子那兒我自然會守口如瓶。呀,我等不及了,那我們開始吧!”
聽連雲成這樣說後,王利大喜過望,心裏非常激動的想:草,表哥到底是上過大學的人啊,連耍流氓都耍的這樣有情趣,這才是真正的獵豔啊!
扭頭看了一眼在主幹道上行駛的那些車燈子,連雲成嘿嘿的一笑;“安全,那就現在開始吧!”
……
穿着高跟鞋的周舒涵,在跑進有麥茬的地裏後,就拼命的向前跑啊,跑啊,哪裏更黑,她就望哪個方向跑,妄想利用夜色來甩開連雲成他們。
隻要是農民的兒子,都知道,在收割完小麥後,農民伯伯馬上就會種上玉米,然後澆水。
所以呢,在這個時候的地裏,基本上都是濕。濕的,黏黏的,對野兔等小動物的奔跑倒是造不成任何的麻煩,可對穿着高跟鞋的周糖糖來說,這無異于是一場災難:她在跑出十幾米後,鞋跟尖尖的高跟鞋,就陷入了泥土中,一下子就讓她變成了‘赤腳大仙’。
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愛美的不得了,很少有穿着襪子穿高跟鞋的了,尤其是夏天穿的這種高跟皮涼鞋。
所以呢,周舒涵在鞋子丢了後,就隻能光着又白又嫩的小腳丫,在滿是麥茬的地裏跑了。
堅硬的麥茬,好像一根根鋼針那樣,刺着小周妹妹的小腳丫,讓她再次跑了不到二十米,就疼的哭了出來。
可她卻不能因爲腳被紮的疼痛,就停住腳步,因爲假如現在逃不掉的話,該疼的地方,就不是腳了……
根本不用停下來看,周舒涵也知道自己的雙腳,已經被刺的血淋淋的了,鑽心的疼痛,很快就讓她的步伐變得一瘸一拐起來。
反觀人家連雲成和王利,休說都穿着很合腳的運動鞋了,就算是讓他們光着腳的在麥茬地裏跑,恐怕也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麽傷害。
這是爲什麽呢?因爲臉皮厚的人,腳底闆的皮應該更厚的。
“哎喲!”正在忍痛狂奔的周舒涵,右腳忽然踏在了一塊碎了的啤酒瓶子玻璃上,當即就發出一聲疼痛的慘叫,身子一個踉跄的坐在了地上。
對于疼痛,周舒涵并不陌生。
以前的時候,是她精神上受過很大的創傷,不過那種疼,卻與當前的疼痛完全兩個概念。
以前的疼,隻會讓她沉默,發癡。
身體上的疼痛,卻會讓她隻能抱着受傷的右腳,坐在地上疼的冷汗直冒,好像随時都會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