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錯能夠在劉萌萌危險時,及時出現,這的确是柴慕容的功勞。
其實這件事,此時說不說的,已經根本沒什麽意義了,因爲柴慕容事實已經證明柴慕容是對的。
“嗯,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些最好。”聽劉萌萌說北宮錯已經亮明身份,正與美國警方交涉後,柴慕容知道她是暫時安全了,最起碼美國特工不再追殺她了,可關鍵問題卻沒有解決,畢竟天網殺人的手段,絕不隻是這一招,而是層出不窮的。
當然了,柴慕容的擔心,是不會告訴劉萌萌的,她在考慮着一個實際性的問題:我絕不能在這兒幹等下去了,隻要那個天網始終被柴放肆所掌控着,誰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麽意外?看來得主動出擊了,唉,犧牲姐兒們一個人,幸福那一幫子吧!
就在柴慕容握着手機,蜷腿坐在床上考慮這些問題時,和她同一個房間睡覺的梁馨,也打着哈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爲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梁馨不得不對柴大官人‘緊緊追随’,這對她來說是很無奈的事兒。
沉思中的柴慕容,好像沒有看到梁馨那樣,正在心中構思一個瘋狂的計劃時,手機中再次傳來了劉萌萌的聲音:“柴董,我、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後,也許會生氣,也許會嗤笑我,可、可我還是要告訴你。”
“說吧,什麽事兒?”柴慕容暫時中斷了她構思的計劃,左手捏着雪白的小腳丫,下巴微微擡起的望着梁馨。
那邊的劉萌萌猶豫了片刻,才用帶着害羞的聲音說:“柴董,我、我可能移情别戀了。哦,錯了,是已經移情别戀了!”
“什麽?”柴慕容一愣,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很納悶的問:“你什麽移情别戀了?”
“我、我以前的時候,不是對、對楚揚有那種意思嗎?”劉萌萌剛說到這兒,柴慕容就一臉喜色的打斷了她的話:“啊,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了,你現在喜歡上了那個救了你的北宮錯,對不對?”
“是、是,你可千萬别笑話我。”劉萌萌低低的聲音說:“我現在懇請柴董,在看到楚揚後,好好的和他說一下,請他原諒我對他的不忠……”
“屁啊!”
大喜之下,柴慕容罵了個髒話,随即嘿嘿的笑道了;“你和楚揚那小子之間有什麽忠不忠的?我曾經聽他說起過,你在他心裏也就是個妹妹罷了,隻是他怕傷害你對他的感情,所以才沒好意思的拒絕你。嘿嘿,你現在終于醒悟了,恭喜啊恭喜,其實北宮錯那個人很不錯的……呃,這個也是我聽楚揚說的。假如我不是被那個混蛋強女幹了,我也會去追求他的。”
唉,女人啊女人,爲什麽總是這樣睜着一雙大大的桃花眼,在這兒說瞎話呢?
老天爺聽到大官人說出最後這句話後,一臉痛苦的揪着自己的胡子說:“唉,你是我造的,可我當初并不想你這樣卑鄙啊。”
确定劉萌萌的确是‘移情别戀’後,柴大官人不但沒有半點的譏諷她,而且還對她這個行爲是大加鼓勵,并承諾等他們結婚時,會送上世間最美好的祝福等等,把個小萌萌給感動的當時就哭了……
嘛的,好不容易的幹掉一個情敵!
柴慕容在扣下電話後,渾身很爽的伸了個攔腰,望着正盯着她看的梁馨,嘻嘻笑道:“怎麽,你是不是猜出什麽事來了?”
梁馨一臉欽佩的點點頭:“嗯,雖說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但我卻隐隐覺出,這一切好像是你刻意安排的。而且結果,更是好的出乎你的意料。”
“嘿嘿,這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啦。”
柴大官人自戀的吹了一句,忽然盯着梁馨,冷不丁的問道:“那你能不能說說,你現在心中的真實想法?”
“你這是終于要和我攤牌了嗎?”
在柴慕容的‘炯炯目光’注視下,梁馨抓過床頭櫃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後肆無忌憚的說:“現在花漫語已經變成植物人,你最大的競争對手已經退出了這場争奪。劉萌萌呢,現在已經移情别戀,那夜璀璨母女依着你的猜測,應該也受到了藤原太子的控制,而李孝敏和沈雲在,因爲天網的存在,也已經變得自身難保。至于那個越南小姑娘,根本沒有被你看在眼中,葉初晴隻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傻妞……”
再次喝了一口水後,梁馨繼續分析道:“其實你現在不該把精力放在我身上,因爲我根本沒有想和你一比高低的想法。我這樣說絕不是因爲自卑,而是我很有自知之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是最沒有希望的那個人。你現在最大的競争對手,不是夜流蘇不是周舒涵,也不是謝妖瞳,而是那個看起來,總是人畜無害的秦朝姐姐。”
在梁馨像是在破案那樣的分析中,大官人不住的點着腦袋,眉開眼笑的說:“有道理有道理,不愧是幹刑警出身的,能夠把事情看的這樣透徹……哎,那我問問你啊,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梁馨興趣缺缺的說:“等這件事過去了,我會找個人嫁了的,免得總是讓你礙眼。常言說得好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對梁馨諷刺自己是個賊的話,看上去很是開心的大官人,根本沒有介意,隻是伸出右手拇指贊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也!”
馬上,梁馨就給柴慕容當頭潑下了一盆冷水:“切,你就算是打算的再好,好像也得先解除柴放肆對楚揚的威脅吧?要不然,這一切還不都是等于個蛋?”
柴慕容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這根本不是個問題。”
梁馨反問道:“那什麽才是問題?”
“天機不可洩露。”柴大官人伸了個懶腰,風情無限的,看的梁馨眼睛一直,随即就倒在了床上。
我真的能夠向劉萌萌那樣,把那個家夥完全忘記,開始重新尋找我自己的生活嗎?
就在梁馨呆呆的望着屋頂,想着這個問題時,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擡起頭向門口望去,就見已經穿戴整齊了的柴慕容,正要出門,于是就很納悶的問:“天才剛亮,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想出去随便走走,因爲我想到了一個對付柴放肆的好計劃。”
柴慕容轉身,望着梁馨稍微猶豫了一下:“也許,我需要你的幫助。”
……
2012年6月30号,早上八點。
在京華呆了一天的花殘雨,乘坐帕雅思的那架小型商務機,降臨到了冀南國際機場的跑道上。
花殘雨來冀南的次數,并不多,可這個城市卻有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移情别戀’的秦朝,一個卻是成爲植物人的妹妹,花漫語。
誰也不知道花淵博老爺子,是怎麽對待花殘雨的,但花三少在花家的地位,卻有了很大的轉變。
花殘雨在京華呆的那些時間,就是從象征花家權勢的‘玉龍山莊’搬了出來,也許從今之後,他的名字也會從華夏軍界消失,鐵劃王’、‘大内第一高手’這兩個稱号,從此徹底成爲了曆史。
但花殘雨卻不在意這些,他現在的心中,已經被深深的自責和愧疚所覆蓋。
這次跟着花殘雨來冀南的人,除了機組人員外,就是帕雅思了。
而帕雅思随身的那些秘書啥的,早就被她在京華時打發回英國了,現在她的穿着,也不像是以前那樣惹眼,而是穿上了正兒八經的黑色套裝,就像她從此之後要正經對待自己的愛情那樣。
花殘雨默不作聲的走出了候機大廳,站在台階上望着車來人往的停車場,緊張的不停的咽吐沫。
緊跟着他的帕雅思,明顯的感覺出了他心中的不安,于是就伸手跨上了他的臂彎:“殘雨(帕雅思爲了讨好花殘雨,特意改變了稱呼),不管現實有多麽的殘酷,我都希望我愛的男人,能夠說出你和花家老爺子說出來的那些話,要勇敢的去面對現實。是,你以前是做錯了什麽,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你也在錯誤中得到了很多東西,比方我的真愛。”
“我不知道該怎麽去見漫語,盡管她現在根本不可能對我有什麽不滿。”
花殘雨抿了一下嘴唇,側臉望着帕雅思:“但你說的不錯,我不可能一輩子都逃避這個現實,我得去勇敢的面對,盡最大可能的去挽回什麽。”
幸福的把頭靠在花殘雨肩膀上,帕雅思喃喃的說:“我會幫你的。”
“謝謝,等我了卻了這些心事之後,我會答應你的要求。”花殘雨嘴角微微的彎了一下,然後挽着帕雅思的胳膊,走下了台階。
帕雅思的要求是什麽,大家自己猜去吧,懶得管……(雞蛋、西紅柿的,有沒有!?)
要是非得找出幾個客流量最多的場所來,除了那種帶有特殊服務的###中心之外,最忙的應該是火車站、汽車站和飛機場的候機大廳了。
花殘雨和帕雅思胳膊挽着胳膊的走下台階後,恰好有兩個妞兒迎面走來,都戴着大大的墨鏡,好像那些自以爲是的大明星似的。
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碰到倆妞兒,按說應該是很正常的,相對的人頂多下意識的互相望一眼,然後就各奔東西了。
花殘雨擡頭看了一眼和他走了個迎面的妞兒,剛想挎着帕雅思的手,向旁邊閃開,卻忽然停住腳步:“咦,怎麽會、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