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放肆在見到宙斯王後,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危險。
爲了鏟除這個危險,柴放肆忍氣吞聲,最終騙過了她,并成功的将天網劫持了出來。
這兩天深有‘天網在手,天下任我走’感觸的柴放肆,現在最擔心的問題,就是怕宙斯王會在天網身上做文章。
所以,柴放肆要想憑借天網來達到他的最終目的,首先必須得解決的,就是那些敢打天網注意的人,其中,甚至還包括柴慕容在内。
爲了自己的奮鬥目标,柴放肆都敢無視自己堂妹了,又何況宙斯王呢?
所以呢,柴放肆就把除掉宙斯王、徹底解決她對天網的威脅,然後在取而代之,成爲奧林匹斯山上的主人,當做了他最大的心願。
不過,自從柴放肆掌控了天網後,卻一直沒有搜查到她的下落。
可現在呢,就在九号監獄方圓二十公裏内都被天網嚴密監視、楚揚遇到一系列麻煩的情況下,宙斯王卻架着一輛紅色的跑車,出現了。
“這是怎麽回事!”
柴放肆在愣了兩秒鍾,一個箭步就蹿到了天網面前,擡手啪的一下就甩了他一個大大大耳光,嘶聲吼道:“你是怎麽搞的,爲什麽事先沒有查到她離開了奧林匹斯山!”
被抽的腦袋向後轉去的天網,臉上露出的巨大恐懼,也掩蓋不了他眼中那絲怨毒的恨意,但他在嘴角淌着血的扭過頭來後,那些怨毒卻沒有一絲了,隻有恐懼。
“啊、啊吧!”天網渾身都在顫抖着,在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打出了一行字:“我從沒有放過對奧林匹斯山方圓二十公裏的搜查,但卻真不知道她是怎麽跑出來的。”
爲了證明自己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天網很快就調出這兩天所有的掃描數據,其中就包括宙斯王的手紋、以及她的人體磁場。
柴放肆對網絡的認識,雖說不如天網那麽變态,可他卻也能從這些數據上看出:宙斯王好像就是這樣憑空出現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行蹤可查。
呆呆的望着宙斯王從跑車中走下來,柴放肆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知道剛才自己不該這樣毆打天網,因爲現在還根本不能沒有他。
于是,他就強自笑了笑,伸出手向天網頭上摸去。
天網馬上就被柴放肆的這個動作,給吓得渾身一顫,但又不敢躲開。
柴放肆的右手,輕輕的在天網頭頂輕輕摸索了兩下,低聲說:“對不起,剛才我太沖動了,是我不好。”
天網對柴放肆的道歉,白癡般的點了點頭,随即垂下了眼簾,像是個受到驚吓的孩子那樣,淌下了淚水。
柴放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可他還是柔聲說:“真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打你了……你告訴我,宙斯王爲什麽能躲過你的監視?”
天網眼皮上方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随即用鍵盤打出了一行字:“在我們逃出奧林匹斯山時,也許她已經早在外面了。”
柴放肆覺得天網的這個解釋,的确很合情合理,于是就點點頭:“好吧,暫且不管她是怎麽離開奧林匹斯山的了。嘿嘿,她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别回去了……我要你在他們讨回奧林匹斯山之前,動用格魯吉亞的反恐部隊,對他們展開最快速的追殺!”
天網點點頭,然後開始快速的工作起來。
“楚揚,既然她提前出現了,那麽我就再也沒有心情和你玩下去了。現在我送你們一起上路吧,呵呵,别看你剛才還殺了幾個警察,但你能對付得了成編制的反恐部隊嗎?”
柴放肆擡手擦了一下鼻子,繼續喃喃的說:“其實看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我對你已經很好了,最起碼可以讓一個妖豔的女人,陪着你一起死。”
……
看清楚來者是那個假寄女後,楚揚将手中的微沖随手扔在了草叢中。
望着從跑車上跳下,快速向這邊走來的黛伊斯,楚揚強笑了一下問道:“你怎麽來了?”
黛伊斯根本不回答楚揚的話,隻是在跳下公路後,幾步走到他面前,然後擡手對着他的左臉,就狠狠地抽了過來。
楚揚在問黛伊斯的話,看她冷着個臉蛋卻不回答時,就對她做出了一定的防備,自然不會被她抽中耳光。
“你神經啊你!”楚揚擡手啪的打開黛伊斯的手,剛罵出這一句,那個女人卻合身撲上,一下子把他撲倒在了草叢中。
楚揚因爲暫時還不清楚黛伊斯究竟要幹嘛,所以就算是被她撲倒後,也沒有對她下狠手。
況且,黛伊斯所擅長的,隻是換位方式極其詭異罷了,要是論起摔跤來,哪怕楚揚現在左肩受傷,他也不會怵頭的。
但楚揚卻真的沒想到,黛伊斯在将他撲倒後,左手一把就按住了他的脖子,絲毫不顧自己的頭發被一把抓住,右手一翻中,亮出了一把閃着寒光的短匕,對着他的心口就電閃般的刺來!
楚揚不介意和一個長得很有味兒的女人,在地上進行一場肉搏戰,但他卻接受不了對方不聲不響、就動刀子的野蠻做法。
“喂!我說你究竟要幹啥!”“大驚之下的楚揚,抓着黛伊斯頭發的右手猛地向後一拉,然後身子迅速的在地上翻了個滾,閃着寒光的短匕,一下子就刺入在草地上。
楚揚在無緣無故遭到第比利斯警方追殺時,本來就很煩死的了,可現在這個假寄女,卻屁都不放一個的,再次對他展開了刺殺。
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欺負了?嘛的!
楚揚頓時就被黛伊斯的做法給搞得火大了,借着一滾的機會,順手摸起一把微沖,當做棍子用的,忽地掄起橫掃,咣的一下就砸在了再次撲來的那個女人腰身上。
楚揚在憤怒之下,這一‘棍子’用出的力道,肯定小不了,假如黛伊斯是個普通人的話,也許會被他這一下給打折幾根骨頭。
可重重挨了一下的黛伊斯,卻像是瘋了那樣,隻是在發出一聲悶哼後,仍然不管不顧的,高舉着短匕,沒有絲毫章法的,完全是潑皮無賴的向楚揚刺來,根本沒有半點的留情。
也許這個世界都變得不正常了,這個女人究竟怎麽了……楚揚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後,一把抓住黛伊斯握着短匕的右手手腕,擡起右腳來了一記‘兔子蹬鷹’,咣的一聲就踹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
黛伊斯的身子就像是個氣球那樣,被楚揚這一腳給踹的,反向摔了出去,可她的右手卻仍然被牢牢的抓着,根本沒法卸去這一腳的猛力。
實實在在挨了這一腳的黛伊斯,當即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一下子吐在了楚揚的臉上。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女人的小腹挨踹吐出鮮血後,那滋味該有多難受,但黛伊斯卻真的不在乎這些。
她隻是在發出一聲悶哼後,身子就重重的落在楚揚身邊的草叢中,趁着他雙眼被鮮血蒙住時,就像是一條眼鏡蛇那樣,從草叢中迅速的反彈出,一下壓在他身上,然後張開嘴巴,對着他的咽喉,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
“這兩個人怎麽打起來了,而且還是這種打法?”
遠在墨西哥地下城的柴放肆,望着大屏幕上那拼死格鬥的宙斯王和楚揚,眼裏全是滿滿的不懂。
楚揚打架時有多麽牛叉,柴放肆隻是聽說過,但宙斯王的厲害,他卻切身感受過。
但現在這倆人,根本沒有像英雄那樣的戰鬥,确切的說,就像是兩口子在床上打架。
但是,無論是楚揚,還是宙斯王,在對付對方時根本沒有絲毫的留情:楚揚不像楚揚,宙斯王不像宙斯王,帶着一股子讓他難以理解的詭異。
看了片刻的柴放肆,很不解的搖搖頭,随即扭頭問天網:“怎麽樣了,有沒有調動第比利斯的反恐小組?”
一直埋頭工作的天網,擡起左手做了個‘ok’的手勢。
……
就在黛伊斯張開的嘴巴,将将咬到楚揚的咽喉、開始猛力咬合時,她就覺得後腦一疼,腦袋随着被向後急拽的頭發拉起,猛力咬合的上下兩排牙齒,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喀吧’聲,聽起來很是瘆人。
仰躺在地上的楚揚,努力的睜大眼睛,一把掐住黛伊斯的咽喉,嘶聲罵道:“你他嘛的瘋了嗎?昂!?”
假如今天不是死了太多的人,假如不是黛伊斯現在的表現太過反常,楚揚也許根本不會和廢什麽話,早就一把掐碎她的咽喉了。
當然了,假如楚揚真要掐碎黛伊斯咽喉,那麽他也許也會随着死去,因爲他在掐住人家咽喉時,黛伊斯左手五個帶着鐵指甲的手指頭,就放在他腰身左側的腎部。
那五個铮亮的鐵指甲上,在傍晚最後的那一抹夕陽下,閃着妖異的藍色。
如果顧明闖在這兒的話,那麽他肯定會一眼認出:宙黛伊斯的這五個鋼制手指甲上,塗有了見血封喉的斷腸毒。
被掐住咽喉仰望着西邊落日的黛伊斯,也許是被血紅色的夕陽給驚醒了,雙手慢慢的垂了下去,大顆大顆的淚水,順着雪白的臉頰,滴落在了楚揚的手背上,哽咽着說道:“我、我沒有瘋。你還、還記得在國貿大廈試衣間中,我和你說過上面話嗎?”
“你說過什麽話?我怎麽不記得了。”
楚揚沒想到這個假寄女竟然這時候掉眼淚了,趕緊的一把推開她,然後反身坐起,擡手将臉上的血迹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