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揚把嘴巴湊過來後,赫拉下意識的向回一躲,卻被他摟住了腰。
頓時,赫拉的雙腿就是一緊:這家夥,不會在極度壓抑下,要用那種方式來宣x洩一下吧……
不過,讓赫拉感到羞澀的是,楚揚湊過嘴巴來,隻是說話:“以前我在國内的時候,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叫《龍兄鼠弟》,電影中那個大反派,在炸死一号男主角的老婆兒子後,曾經說過一句話。”
赫拉将耳朵微微挪開一點,問道:“那個大反派說了什麽話?”
“他說,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赫拉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身子就無力的趴倒在了楚揚的身上。
在赫拉即将昏過去之前,她腦海中悲哀的騰起一個念頭:這是他第二次把我砍暈了……
……
2012年6月27号下午四點,第比利斯的天空瓦藍瓦藍的,藍的讓人心悸。
九号監獄門口的當值小頭目,叫什麽斯基。
這個什麽斯基正和幾個手下一起,倚在鐵門後面回味剛結束不久的奧林匹克格鬥大會時,就看到一個全身都被黑色鬥篷包裹嚴實的家夥,腳步匆匆的走出監獄内門,沖着外面的監獄大門走了過來。
别看這個什麽斯基平時在手下面前,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大爺樣,可他在看到來人鬥篷邊上鑲着的那一圈金邊後,就知道這位的身份,根本不是他這種人能遞上話的了。
在九号監獄中,有資格穿黑鬥篷的人,總共是三種人。
一種是鬥篷上鑲着藍邊,這種人是比監獄長還要高一級的奧林匹斯山使者。
第二種卻是鑲着銀邊,他們就是宙斯王座前的十八武士。
第三種人,卻是金邊,是讓什麽斯基見了都不敢擡頭看的神,赫拉天後那樣的十二主神。
所以呢,當什麽斯基看到有金邊黑鬥篷出現後,他根本不等來人走進,就提前将監獄大門上的那扇小門打開了。
穿着黑鬥篷的那位老兄,腳步根本不曾有半點的停留,就徑自走出了那扇小門,仿佛這些人高馬大的獄警,隻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等黑鬥篷迅速消失在視線中後,什麽斯基才命令手下将鐵門關死,心中卻在納悶:聽說前些天才死了兩位神,怎麽這時候還有神出去送死呢?
這位在什麽斯基心中外出送死的神,正是奧林匹斯山上新晉的十三主神之一的羽蛇神,楚揚。
如果因爲自己和柴慕容的安全,就這樣讓楚揚躲在奧林匹斯山上,眼睜睜的看着花漫語等人頻出意外,他甯可選擇去死。
做人,隻能靠自己。
心中默默念叨着這句話的楚揚,快步走出距離監獄大約五十米後,向四周看了一下,想攔截一輛過路的車子,趕到市區。
前面就已經說過了,在九号監獄方圓二十公裏外,形成了一片詭異的真空地帶:沒有樹林、沒有建築,就算偶爾出現一輛路過的汽車,也大都是急匆匆的,根本不敢做片刻的停留。
所以呢,楚揚要想在這個地方搭車,很可能得等上一天,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行。
可楚揚現在哪兒有時間、有心情去等這些?
楚揚站在原地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再次回到了監獄門口,剛想擡腳踹門,早就發現他又回轉的什麽斯基,馬上就将小門打開,一臉殷勤的笑容:“請問,我能爲您做點什麽?”
擡頭看了一眼監獄大門上方的幾個監控頭,楚揚吐出了一句話:“我需要一輛汽車。”
五分鍾後,一輛挂着特殊牌照的伏爾加老式轎車,順着第比利斯九号監獄門前的那條坑坑窪窪的道路,向南方的市區方向狂奔而去。
……
“啊吧,啊吧!”就在柴放肆盤腿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時,一直盯着筆記本電腦的天網,聲音急促的叫了起來。
柴放肆睜眼向他看去,就見那個白癡擡起了手,指着挂在牆上的大屏幕,不住的亂喊着什麽。
大屏幕上,一個黑色的模糊小東西,随着歐亞大陸上空某國軍事衛星焦距的不斷調整,漸漸的變成了一輛正在疾奔的小汽車,一行字在畫面下面出現,是天網打出來的:這是在兩頭内,第三百七十九次從第比利斯監獄###來的人。
柴放肆眉頭一皺,命令道:“立即給我更加清晰的掃描。”
随着天網手指在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敲響,畫面迅速放大,很快,一個頭上戴着黑色鬥篷的人,就出現在顯示器上。
看到鬥篷上的那圈金邊後,柴放肆擡手摸着下巴下稀稀疏疏的胡子:“這個人,又是哪一位大神呢?”
不等柴放肆再次下令,天網就很自覺的用鼠标,在黑鬥篷抓着方向盤的右手畫面截圖,然後不停的變化角度,再次截到他小指最末梢的一節,放在屏幕的右側,迅速調出目标(楚揚)的指紋,用dbls指紋軟件掃描對比,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指紋與目标指紋相吻合。
看到這一切後,柴放肆先是愣了一兩秒,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呵,哈哈哈!楚揚,你終于忍不住了嗎?”
狂笑聲中,楚揚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最多笑了也就是十幾秒鍾吧,他的笑聲就嘎然而止,臉色猙獰的狠狠說道:“親愛的妹夫,我該選擇一種什麽樣的方式讓你死呢?像花漫語那樣遭遇車禍,還是被當地反恐部門當做恐怖分子幹掉?no,no,這樣的死法,對你來說簡直是一種解脫,萬萬解不了我對你的刻骨仇恨!”
眼睛死死盯着大屏幕,柴放肆在地上來回的走了幾圈,突然站定對正等待他命令的天網說:“暫且先給他點小苦頭嘗嘗,但是不要弄死他,我要讓他慢慢的死,親眼目睹他那些女人,都一個個死在他的面前,得讓他嘗夠了恐懼的滋味後才行。”
也許是柴放肆臉上的笑容太恐怖了,最近縱欲過度的天網額頭,有冷汗淌了下來,根本不敢直視他,隻是拼命的點頭。
……
别看楚揚在奧林匹斯山時,很相信天網有着絕對讓他莫名其妙翹了的本事,但當他駕車飛一般的離開九号監獄的監控範圍後,卻覺得也許那個家夥沒有這樣厲害。
華夏有句古話,叫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當一個人或者某件事被傳說的神乎其神後,就慢慢的真會變成一種傳說,其實本質上也許根本沒有那樣玄妙。
安全駛出四五十裏路,都沒有遇到一點意外的楚揚,現在就有了這種僥幸心理:不管是死在黑海上空的那兩大神,還是遭遇車禍的漫語,也許他們遭到襲擊的主要原因就是太顯眼了,假如我巧妙化妝,我還不信他就從茫茫人海中認出我。大不了我在回國的這一路上,不停的換車子就是了。
主意打定後,楚揚膽氣頓生,向外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有什麽意外後,就将身上的黑鬥篷脫了下來,然後揉巴揉巴的仍在了車子後面,露出了一身嶄新的西裝,再拿起伏爾加轎車儀表盤上一副大墨鏡戴在眼上,從後視鏡中看了幾眼,覺得這樣應該很大衆化了。
就算現在已經被那個天網盯上了,但楚揚堅信隻要一抵達市區中心人多的地方,他會先跑進大商場,精心的打扮一下。
楚揚以前在搞暗殺任務時,除了比基尼女郎他沒法裝扮之外,有好幾次都裝成了孕婦,從而接近了被獵殺的目标。
這一次,爲了能夠躲開天網的追殺,楚揚準備重施故技。
當然了,他是不會再次搞成個大肚子的,如果一旦遭遇什麽特殊情況,一個大肚子要是有着過于敏捷的動作,别說是天網了,就是普通人也會對他産生懷疑的,那樣反而隻能弄巧成拙,但裝成一個不怎麽難看的外國女人,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也許是老天爺特别眷戀楚揚吧,反正直到他駕車小心翼翼的駛過七個紅綠燈路口,抵達第比利斯國際商貿大廈後,别說沒有遇到什麽突發的意外了,就連亂闖紅綠燈的行人都沒有看到一個。
将車子停在距離國貿大廈門口最近的一個停車位上後,楚揚拿起随身攜帶的黑色行李包,裝做是遮着日頭的樣子,蓋在頭上快步走進了大廳。
當處于人來人往的國貿大廈大廳中央後,楚揚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後粗粗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向時裝專賣區走去。
人多的地方,總是會給人一種安全感,尤其是現在疑神疑鬼的楚揚,更是需要這種感覺。
不過,假如楚揚這時候回頭向身後高處望去時,也許會從那個緩慢移動的監控頭上,看出哪兒不對勁。
可惜的是,心事重重的楚揚,根本沒有觀察到這一點,隻是低着頭的快步向前走。
在來時的路上,楚揚就決定要扮成一個女人了,所以他來到時裝專賣區後,并沒有去搭理那些過來招呼的男裝區服務員,而是徑自走到了女裝區。
正在倚着立柱閑聊的兩個女服務員,看到楚揚二話不說的來到衣架前,伸手開始挑衣服後,馬上就笑容滿面的過來打招呼了:“嗨,先生,是不是要給您女朋友、或者太太買衣服呢?我們這兒有當前歐洲最流行的‘巴雅卡’休閑夏裝,請問您……”
不等服務員說完,看着那些花花綠綠衣裝的楚揚,就搖搖頭說:“我不是給我太太買,而是給自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