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了,加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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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的到底爲了什麽這個問題,從人類學會思考的那一天開始,就開始思考了。
人類經過幾千年的思考,所得出的答案是五花八門,哪個答案都有着它自己的道理。
其實所謂的活着,活的就是理想。
比方一個具有憂國憂民崇高理想的人,他就會說活着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
而一個每當看到漂亮娘們就邁不動腿子的色狼,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廣播種……
形形色色的活着的理由,到了現代後,那些專家終于總結出了結論,說人活着無非是有五個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人就是爲了需求而活着的。
現代社會出現的專家,對這五種需求的解釋,足可以寫成一本書,在這兒就不多啰嗦了。
孫斌當然不是那種所謂的專家,注定不能精辟的回答出這麽多,可揚哥的問題卻又不能不回答,所以他隻好皺着眉頭的想了片刻才說:“其實我覺得人活着,就是爲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要不然真得虧了這一輩子。”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楚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孫斌使勁點點頭回答:“是啊,就像是我吧,不怕揚哥你笑話,我和金才倆人都沒有太高的理想,最想做的就是坐在新藥廠的辦公室内,喝着大碗茶、聽着小曲、看着那些前來訂貨的小婦女甜甜的喊哥哥、抛媚眼。當然了,說什麽也得有個屬于自己的娘們才行,讓她給咱洗衣服做飯鋪床疊生孩子,然後拿着我掙來的錢,羞答答的說我好棒……嘿嘿,揚哥,我知道你得笑話我沒出息,可我不想騙你,我就想這樣一輩子過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壓力,感覺特别的充實。”
“喝着大碗茶、聽着小曲、看着小婦女甜甜的喊哥哥、抛媚眼,然後再給自己女人一種我好棒的崇拜。”楚揚喃喃的說出這句話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再次用力拍了拍孫斌的肩膀,然後擡腿上了車:“麻了隔壁的,早知道你懂這個道理,老子又何必苦想大半天呢?不錯,其實人活着就是爲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斌子,給老子開車,咱們去機場!”
“好叻。”孫斌答應了一聲,剛想開門上車,一擡頭卻看到柴慕容和花漫雨原來就站在車前,馬上就讪笑着說:“呵呵,花總,柴董。”
柴慕容倆人都沒有搭理孫斌,隻是抓着後車門問坐在裏面的楚揚:“楚揚,你、你是不是以後就要像他所說的那樣,活着?”
一臉輕松的楚揚回答:“這樣不好嗎?”
“那我們怎麽辦?”
“你們也可以像我這樣活着,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怎麽開心怎麽做,我再也不會因爲你們中的哪個人去和别的男人約會而憤怒了。”楚揚在說出這些話時,臉上帶着大徹大悟的表情,讓這倆妞都恨透了孫斌。
“怎麽今天總是有一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白天有一個胡力,現在又有一個……”裝淑女沒兩天的柴慕容,對孫斌狠狠的瞪了一眼,死死抓着車門:“楚揚,我知道你可能是想開了,你可以不顧忌我們兩個的感受,但你能不能等等商離歌他們?畢竟他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不了,該說的話我都寫在辦公室内的記事本上了,他們來了你給他們看就行。”楚揚說完掰開柴慕容的手,将車門砰地一聲關上,對這時候才覺出很可能惹禍了的孫斌喊道:“斌子,你還傻愣着做什麽,開車!要是耽誤了我的航班,小心我讓你的最大理想泡湯!”
“哦,哦!花總,柴董,我、我得走了。”孫斌說完這句話,就逃命一樣的急吼吼跳上車,打着火就蹿了出去。
在車子剛啓動時,柴慕容和花漫雨還向前追了幾步,但車子很快就駛上了公路,隻留下她們在停車場内并肩站在車尾硝煙迷漫的地方,望着那輛車的後尾燈很快就混入了車流中,愣了很久都沒做出什麽動作,就像是兩尊雕塑,直到一輛奔馳車駛到她們面前後,才清醒了過來。
奔馳車停下,開車的顧明闖,坐車的商離歌和胡力。
三個人在車上時就看到愣在這兒的花漫雨和柴慕容了,頓時就意識到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不等先下車的顧明闖說什麽,商離歌就快步走到她們面前,低聲問道:“楚揚呢?”
花漫雨看了一眼這三個人,一言不發的向大廳走去。
柴慕容倒是沒有走,還笑了笑說:“他剛走了,也就是五分鍾吧。咦,你們怎麽又來了,看打扮的樣子好像要出門呀。”
“我們要跟着他一起去救楚揚風。”商離歌聽說楚揚剛走了後,身子頓時輕顫一下:“你、你們爲什麽不留住他?”
“留下?”柴慕容聽商離歌這樣說後,馬上就收起笑容冷冷的說:“你以爲我們不想留下他嗎?我們幾乎都要脫光衣服的跪在他面前哀求他了,可他還是要走,因爲你們的話已經深深感動了他,使他從這一刻起變成了一個視紅粉爲骷髅的得道高人!嘿嘿,他得道了,覺悟了,這都是你們幾個的功勞,不愧是楚揚最鐵的兄弟們,我真羨慕你們之間這種偉大的友誼啊,很羨慕。”
從柴慕容說話的語氣中,商離歌聽出了無盡的怨恨,這讓她無言以對,隻是使勁咽了口吐沫後,艱難的問:“他有沒有說具體要到哪兒?”
“他肯定是得先去救他兒子,然後再去尋找他自己最想過的生活,其實連他自己也許都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兒的。”柴慕容忽然笑了起來,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商離歌的下巴,狀态輕佻:“咯咯,怎麽,你們在他最需要幫助時都走了,可現在他走了你們卻又來了。你知道在你走了後,他都說了些什麽嗎?”
歪了歪下巴,躲開柴慕容的手指後,商離歌問:“他都說了些什麽?”
柴慕容縮回手,笑吟吟的說:“他說,他非常懷念和你們的那段日子。”
“那、那他爲什麽沒有和我說一句,就走了?”商離歌一把抓住柴慕容的左手,使勁的晃悠了一下。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他去尋找他自己的生活了,但他的生活中沒有我。”
柴慕容輕輕掙開商離歌的手,在轉過身去後,才說:“也沒有你。”
他未來的生活中,沒有我,也沒有你,我們所有的人都被他抛棄!
柴慕容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鐵釘一樣,狠狠的刺入了商離歌的心中,疼的她喘不過氣來,那蒼白的臉頓時變成死灰,大張着嘴巴的卻說不出什麽話來,腳下一個踉跄時,站在身邊的顧明闖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九兒姐,你冷靜一下!你别聽柴慕容的話,她肯定是在吓唬你。我相信楚揚絕不會這樣的,他獨自離開很可能是怕我們跟着他去冒險。”
右手死死抓着顧明闖的手腕,直接掐進了他的皮膚中,商離歌聲音嘶啞的問:“你、你了解楚揚嗎?”
“我們在一起出生入死的那麽多年,我怎麽不了解他?”
“可我現在不了解他了,根本看不透他,他竟然會因爲我們的一個态度,就抛棄了我。”商離歌松開顧明闖的胳膊,右手在半空中狠狠的砸了一拳,對即将走進大廳門口的柴慕容嘶聲喊道:“柴慕容,楚揚走時真說過他未來生活中沒有我的話!?”
商離歌根本不信,那個曾經趴在她懷中像個孩子似的哭泣、那個曾經說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那個曾經說她是他的影子的楚揚,會說他未來的生活中不會有她,因爲她是他的影子啊,一個人可以什麽都沒有,卻又怎麽能沒有影子呢?
所以商離歌不信,所以她才嘶聲詢問柴慕容。
“唉,商離歌這樣就夠可憐的了,其實我沒必要再摧殘她的精神了。”柴慕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轉身搖搖頭語氣平靜的說:“其實他沒有說,那句話是我說的。”
頓時,柴慕容的這句話,就像是甘露灑在了将要渴死的人的嘴裏,使得商離歌渾身蓦然散發出一種昂揚的生機,然後就變化成淚水淌滿了整張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也許這才是最單純的愛吧?以後我得學着點。
看到商離歌無聲的哭泣樣子後,柴慕容心中一軟:“你們上來吧,他給你們留下話在上面的記事本上。”
“謝謝,謝謝!”商離歌一連聲的說着謝謝,反手擦了一把淚水,快步向門口走去。
在商離歌走進大廳門口時,她忽然聽到了一聲極其響亮的耳光聲,匆忙中回頭瞥了一眼,就見胡力抽自己臉頰的那隻手縮了回來。
顧明闖很明白胡力爲什麽抽他自己的嘴巴:假如胡力不說那些話的話,肯定不會讓楚揚做出一個人走的決定,那樣商離歌也不會傷心、他們三個也不會被那麽多女人的記恨。
“其實該打的還有我,要不是我在一旁推波助瀾的話,這事也不會搞成這樣子。”
等胡力也向大廳門口走去後,顧明闖喃喃的說了一句,擡手對着自己的右臉狠狠的抽了下去,卻在即将碰到臉頰時頓住,然後轉身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小三等人,嘿嘿的一笑:“嘿嘿,瞧你們把眼珠子瞪得,怎麽,等着想看大爺我自抽耳光啊?做夢去吧你們這些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