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來,楚揚就一直在女人問題上糾結。
其實楚某人也不想招惹這麽多的女人,他覺得有一個老婆、一個情人,兩三個紅顔知己,這才是最适合男人的,要是多餘這個數目了,他就會疲憊不堪,可要是隻有一個老婆……嘿嘿,誰家男人隻想每天守着一張面孔啊?那個這個妞兒是柴慕容那樣的天仙,也有看膩了的時候不是?
風中的陽光他老人家曾經說過:家是男人的港灣,但男人可以偶爾的遠航。
不過,假如這個男人遠航時迷了路,那麽就不好玩了,浪漫倒是浪漫了,可被搞得焦頭爛額,肯定是唯一的下場,就像是現在的楚揚。
所以呢,在回國的路上,楚揚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是到了該精簡女性‘朋友’的時候了。
于是他這才借着這個機會,将那些還沒有‘玷污’的(諸如秦朝、周舒涵、夜流蘇等人),搞到手了卻不如當做一生中最美好回憶的(諸如沈雲在、阮靈姬等人),統統的玩個一刀切!
楚揚很明白,他這樣的做法對那些妞兒來說很殘忍,可他現在真爲女人的事兒操透了心,這才咬着牙的要來個長痛不如短痛,繼續無視那些帶着幽怨的雙眸,沉聲說道:“正因爲柴慕容她們和我有這樣的明确關系,所以我才無法否認和她們之間是清白的,這也代表着那些人肯定會注意到了她們,也許會對她們或者她們的家人不利。”
楚揚說到這兒的時候,所有人都一下子明白了,千言萬語概括成一句話:楚揚不想讓更多的人卷入這場漩渦中,更想籍此機會和她們撇清關系!
雖說顧明闖和胡力也都是有家有業的人,而且周玉如現在馬上就要生産了,按說楚揚也不該讓他們加入進來。
但他卻沒有這樣說,因爲男人之間的感情是根本不用說的,他們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一個成年的男人在家中應該是天,他的一舉一動就代表了整個家庭。
可女人呢?就拿秦朝來說吧,雖說她也根本不在乎将要面臨的危險,可她卻代表了不了整個秦家,因爲她隻是秦家的一份子,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在她沒有嫁出去之前,她必須得爲整個家族利益着想,這也是她一直緊攥着雙手,眼中卻滿是無可奈何的主要原因。
同理,不管是沈雲在還是阮靈姬,她們也是面臨這種說不出的尴尬環境,而周舒涵、那夜璀璨母女,則是更容易遭受襲擊的薄弱一環。
至于葉初晴,也有着她自己的顧忌,在這兒就不一一細說了,反正楚揚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她不适合摻合進來。
“可我不怕。”想明白了楚揚意思後,謝妖瞳不再傷心,擦了把淚水擡起頭:“楚揚,其實你該知道我早就不算是謝家的人了,我現在除了在你身邊外,根本沒有第二個地方好去。如果你還是不許我跟随的話,那我隻好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做事了。”
楚揚搖搖頭:“你不怕,但是我怕,我怕會把你給拽進來,給謝家增加麻煩,從而讓我更加疲于應付……”
謝妖瞳不等楚揚說完就蹭的站了起來:“你不用再說什麽了,我現在就去報社刊登和謝家斷絕一切關系的聲明,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看到謝妖瞳說完這句話就要走,楚揚知道這女人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隻好無奈的說:“好,算你一個。”
“你早就該這樣說,不該讓我傷心掉眼淚。”謝妖瞳馬上就破涕爲笑,乖乖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覺得最好也算我一個吧。”就在楚揚張嘴剛想說什麽時,随着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那位一出汗就會散發麝香氣息的厲香粉,滿臉不在乎的站了起來:“楚揚,我承認我還沒有把你搞到手,而且我的本事也沒有别人大,但你們華夏人不是經常說這樣一句話嗎,叫一個好漢三個幫。所以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的好,因爲那些人要是想去找我親人麻煩的話,應該得去地獄了,我才是真正的無官一身輕。”
楚揚很适應不了厲香粉說還沒有把自己搞到手的說法,這會讓他産生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就是那種出來賣得,所以就皺起眉頭的說:“你是沒有任何的親人可以顧忌,但你好像現在屬于國家公務員吧?”
“那是你的認爲,我那個華夏編外特工的工作證,早就在救柴慕容掏出鬼門後給收回去啦,現在我就算一無家可歸的孤家寡人。”厲香粉擺擺手,坐回椅子:“好了,什麽話都不要說了,就這麽說定了,就算我一個了。”
厲香粉既然這樣說了,楚揚當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以沉默表示同意。
在厲香粉說完後後的相當一段時間内,都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在呆望着某一個點想着什麽,直到秦朝用一聲輕咳打破:“咳,我有幾句話想說。不管我能不能參加這次的營救反恐行動,我都不會接受除了楚揚之外的男人。好了,我部隊上還有一個下午會要開,我得先走了。”
秦朝說完不等有人說什麽,就站起來推開椅子的轉身向門口走去,可才走到一半的距離,卻聽到楚揚說:“秦朝,你等等,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兩件事。”
秦朝頭也不回的說:“說吧,我在聽。”
“第一,回去後多爲你自己想一想。”楚揚認真的說:“第二,不管以後你、或者說爲今天所有到場的兄弟姐妹們有什麽麻煩,我永遠是那個第一個趕到的人!”
秦朝背對着楚揚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過了很久才低聲回答:“可我要是想男人了呢?”
“我、我……”楚揚說什麽也想不到,一向穩重的秦朝,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頓時口結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呵呵,你還是有辦不到的事情。唉,算了,希望你不要忘記,你剛才所說的這句話。”秦朝說完,再也不等楚揚說什麽,就大踏步的走到門前開門走了。
“唉。”一直很想和楚揚呆在一起的周舒涵,歎了口氣後站起身:“楚揚,我知道你現在很煩,那我先離開這兒,可我也會一直等着你的。”
不等周舒涵提出要走,心灰意冷的梁馨先站起來了:“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媽囑咐我下午要去相親,就這樣吧,我先走一步了。”
随着秦朝的率先離開,一屋子的女人,除了楚揚留下的那幾個和主動留下的那倆之外,都紛紛的站了起來,有找借口的,有的幹脆什麽也不說,在短短的幾分鍾内就都走了,一下使得屋子空蕩起來。
望着橢圓形會議桌上,楚揚喃喃的說:“難道說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
看出楚揚心中的落魄,柴慕容低聲說:“她們這隻是暫時的離開,我相信等闖過這一關之後,她們還會義無反顧的回到你身邊,因爲你本身就是一個對女人充滿吸引力的大磁鐵,現在你隻是主動的消了磁。”
楚揚閉了閉眼睛,淡淡的說:“慕容,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我隻要知道的,就會認真回答。”
“你覺得,我最多可以擁有幾個女人?”楚揚擡起頭悠悠的說:“或者說,我究竟有多少精力,可以爲這麽多的女人奔波?呵呵,以前我不曾注意過,但當她們今天幾乎都到場後,我才知道會有這麽多的女人和我不清不白。說實話,剛進來的那一刻,我的确有些怕了。”
柴慕容還沒有回答什麽呢,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胡力卻冷笑了兩聲:“哼哼,你怕個屁,你要是真害怕的話,那就不會招惹這麽多的女人了。”
對胡力的這句話,除了楚揚外,所有人都持肯定态度。
尤其是柴慕容,更是頻頻點頭,但她卻沒有想到,胡力接下來的話,根本無法讓她接受。
臉上帶着恨鐵不成鋼的胡力,看着楚揚:“楚揚,也不是我說你,别看老八平時在男女關系上要比你亂很多,可人家卻知道該怎麽對待女人,懂得和哪個是逢場作戲,又個哪個攜手共度人生,所以他現在過的很滋潤。可再看看你呢?隻要認識一個女人,就恨不得把老命也給人家留下,把人家視爲你一個人的禁脔,所以你現在才每天爲了女人奔波,累得要死要活的。如果當初你隻和九兒一起,不管有什麽風雨,都有我們兄弟姐妹四人一起抗,嘿嘿,也未必怕了誰!”
其實胡力在楚揚散夥回國時,就對他不滿了,覺得這小子辜負了商離歌的一片真愛,爲了一個整日給他找麻煩的柴慕容,卻放棄那種快意恩仇的日子,實在是失策的很。
隻是以前礙于面子,胡力一直沒有說出來。
直到今天,胡力看到一屋子的女人把楚揚愁成這個樣後,才腦袋瓜子一熱的,不顧柴慕容等人在場,對他當頭棒喝了:“楚揚,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肯定會讓你,或者某些人感到很不滿,但我還是要說,因爲我發現你現在變了,你變得特别優柔寡斷,不懂得珍惜你最該珍惜的,而是總想把所有看着順眼的都抓在手中,這就犯了一個大忌,就是你根本不懂得舍得!佛家常說,有舍才有得,你如果還這樣繼續緊抓着什麽不放的話,那你永遠得不到你本該得到的一些東西,隻會得到一大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