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才接到柴慕容電話的劉萌萌,不顧導演和經紀人的強烈反對,立即中斷了正在拍攝的《2012》,乘坐最快回國的一架飛機,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冀南。
現在的劉萌萌,已經不再是兩年前那個普通的學生妹了,已經變成了一個惹人注目的國際影星,出個門都得戴着大墨鏡,要不然肯定會招到成批的粉絲追逐索要簽名。
但公衆人物就是公衆人物,這不她剛一下車,就被王小三給認出來了:“喲,這不是主演《逃婚高手》的那個玉女明星劉萌萌嗎?聽說她還是咱冀南人,不會也被揚哥給俘虜了吧?”
“這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除了揚哥之外,還有誰能配得上這種極品美女?哼,嘛的,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孫斌壓低聲音說出最後一句話後,臉上帶滿了‘賓至如歸’的笑容,快步向劉萌萌那邊迎了過去……
楚揚制藥集團臨時總部的三樓會議室,一身月白色套裝的柴慕容,端坐在橢圓形桌子正中央的那張椅子上,在她左邊就是一身黑色職業短裙的花漫雨,右邊卻是穿着淺藍色碎花長裙的周舒涵。
挨着柴慕容坐下的周舒涵,她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因爲華夏軍中公主秦朝就坐在她下首,這讓她真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假如不是柴慕容執意讓她坐在這兒的話,她肯定會坐在距離門口的那個位置。
除了柴慕容和花漫雨兩個之外,誰也不明白周舒涵爲什麽要坐在這個‘顯赫’的位置上,但從世界各地連夜趕到這兒的女人們,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不同的意見,隻是心中暗想:難道周舒涵做出了什麽突出貢獻,所以才讓柴慕容這樣看重,竟然把她放在了秦朝的前面,與花漫雨同等級别。
這也怪不得這些女人們心中納悶,因爲她們在接到柴慕容的邀請電話時,雖說根本不知道爲什麽要召開這個會議,但卻聽說花漫雨向她認輸了,心甘情願的退出和她的争鬥,甘心做個###,可誰也沒想到周舒涵會被她擡到這樣高的位置上。
很明白大家心裏是怎麽想的柴慕容,自從坐在椅子上就沒有說一句話,不管是哪個女人來了,她都隻是點點頭表示看到了後,就會拿起筆在一個小本上寫點什麽,搞得現場的氣氛很緊張,就連葉初晴這樣大咧咧的男人婆,都耐着性子的在那兒總喝白開水,到現在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就在柴慕容剛看了一下左腕上的手表時,因爲走路太快而讓小臉有些通紅的劉萌萌,微微喘着氣的出現在敞開的會議室門口,話剛說完,她就看到十幾個女人一起擺頭,全部向她看來。
誰都知道,自凡是演戲的,也許會怕老鼠會怕蟑螂、會怕男的女的小流氓,但絕不會怕被人看,而劉萌萌這個現在如日中天的玉女紅星,最近更是頻頻出現在廣大粉絲面前,按說她應該是不怵頭被人看的了。
可事實情況卻不是這樣,當坐在椅子上的十幾個女人都向她看來時,劉萌萌馬上就感覺出了緊張,雙手捏着衣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沒辦法,别看這些影星在人前都春風得意的,但在柴慕容花漫雨這種人眼中,根本算不了個什麽,頂多算是個賺錢的工具罷了。
所以可以在粉絲面前保持優雅從容的劉萌萌,才會這樣緊張的手足無措。
“進來吧,随便找個座椅坐下吧。”一直沒有說話的柴慕容,很随意的說出這句話後,就用手中的筆敲了敲桌面:“現在是十點過五分,已經超出我們預訂時間三十五分鍾了,所以我們也沒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那個劉、劉什麽來着?”
小心翼翼走進來的劉萌萌,剛坐在靠近門口的那張椅子上,就看到柴慕容正拿筆點着自己,吓得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彎腰小聲回答:“我叫劉萌萌。”
“呵呵,看我這記性,連這麽好聽的名字都記不住,看來是得建立個專門的通訊錄了。”柴慕容自嘲的笑了笑說:“劉萌萌啊,你來的最晚,還最靠近門口的位置,麻煩你把門關上好吧?”
隻接到柴慕容‘你可以來,也可以選擇不來’的電話、卻不知道來這兒到底是爲啥的劉萌萌,僅憑着她不顧美方制片公司和經紀人的阻撓,連夜從美國趕回來的迫切心情,又怎麽會違逆大官人的意思呢,當即點點頭後乖乖的将門關上了。
“謝謝。”和劉萌萌道了一聲謝後,柴慕容拿起了小本子,徐徐的掃視了在坐的一二三四眼,等氣氛愈加凝重詭異、幾乎讓葉初晴受不了時才說:“下面我先點一下名,請聽到的人喊一聲到。”
在坐的諸位,究竟有多久沒有像小學生那樣被點名喊到了?
腦子不好使的還真忘記了,可她們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異意,因爲柴慕容在喊出花漫雨的名字後,那個最有希望将她取而代之的女人,就很幹脆的說道:“到!”
花漫雨都這樣乖巧了,還有誰好意思或者說敢把這事拿着不當事?
所以接下來的點名,進行的非常順利。
“周舒涵。”
“到!”
“秦朝”
“到!”
……
“李孝敏?”
“沈雲在?”
“陳怡情?”
用了一分多鍾,柴慕容将花漫雨、李孝敏、周舒涵、秦朝、謝妖瞳、商離歌、夜流蘇、陳怡情、那夜璀璨、南诏戲雪、葉初晴、阮靈姬、沈雲在、蘇菲、厲香粉、梁馨、劉萌萌等人的名字喊了一遍後,隻要是來的人,都規規矩矩的答到了。
聽到柴慕容不斷的念出自己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名字後,大家才知道:和那個混蛋有着不清不楚關系的女人,竟然多達十七八個!就算他不嫌照顧不過來,難道不怕被累死在床上嗎?
“很好,感謝大家的配合。”
看到所有到場者都答到了後,柴慕容滿意的點點頭,将小本子放在桌子上,就像她在雲水集團高層會議上那樣,将笑容一收,臉色就有了些莊重的嚴肅:“除了陳怡情、李孝敏和沈雲在之外,所有和楚揚有點關系的女人,現在都已經齊聚在這個屋子裏。至于她們爲什麽沒有到場,我們暫且不去考慮那些,也不會再浪費時間等她們了,下面我要解釋一下,爲什麽把你們都召集到冀南來的原因。”
所有不知道爲什麽要來這兒的女人,都豎起了耳朵。
再次掃視了大家夥一眼後,柴慕容緩緩的說:“我知道你們很多人和楚揚的關系是清白的,也許隻是單純的朋友關系。但你和他是什麽關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的兒子遭到了不測,我們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妻子還是情人,現在都必須齊心協力凝聚成一股力量,在他因爲某些事情不能出現的情況下,将孩子救回來,用我們大家共同的力量!所以我們一定要冰釋前嫌,抛卻所有的敵視、不服等負面情緒,大家都聽明白了吧?”
“聽明白了。”
回答的聲音并不是多麽的整齊,但柴慕容卻不怎麽介意,隻是繼續說:“誰都知道,我是楚揚明媒正娶的妻子,雖說我和他之間以前發生過種種誤會,曆經了生與死、血與淚的挫折,但隻有這樣的感情才是最真摯、最牢不可破的,這是一個鐵的事實!所以呢,今天我才以楚揚妻子的身份,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共同協商以後該怎麽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們不是早就離婚了嗎?
花漫雨現在不是她的未婚妻嗎?
楚揚啥時候又把你明媒正娶回去了,我們怎麽不知道?
你這樣說難道就不臉紅嗎?
雖說花漫雨沒有當場反對,這就說明她已經放棄了和你的争鬥,但這是她的事兒,我們憑什麽要承認的你的地位?反正你現在又不是柴家的大小姐了!
聽柴慕容說完這番話後,很多女人的心中都騰起了這樣的疑問,但卻沒有人說什麽,可腰闆卻挺直了不少,畢竟謊言總是很難服衆的。
衆女做出的這個細微性動作,并沒有逃過柴慕容的雙眼,她在心裏冷笑一聲想:連花漫雨都對我俯首稱臣了,你們又有什麽資格敢和我叫闆?還真以爲離了你們,楚揚就沒法過了,呵呵,可笑啊幼稚!
“我知道,很多人都對我說的這些話不服氣,覺得我沒有這個資格來說出這種話,但是我不介意。”柴慕容稍微頓了頓,繼續說:“本來這次會議也沒有打算強迫誰非得來參加,可你們既然都在百忙之中趕來了,這就讓我很欣慰,在這兒我要謝謝大家。”
“但是。”還沒等大家有任何的表示,柴慕容就話鋒一轉:“你們既然來了,那就得聽我的,誰要是覺得我這句話說的霸道,那麽可以在本次會議正式開始之前離開這間屋子,我絕不會阻攔,更不會記恨在心,我隻會告訴楚揚,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有誰是選擇了退避。”
老天,這個女人玩什麽呀,這不是典型的拿着雞毛當令箭,扛着虎皮扯大旗嗎?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怎麽好意思的再走呢,以爲我們傻啊,真是的!
很多女人心中都這樣憤憤不平的想着,可卻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麽,因爲她們都很明白一個道理:在坐的除了柴慕容之外,哪怕是花漫雨呢,也沒有能力将這麽多人集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