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才愛上那個女孩子時,是一種怎麽樣的喜歡嗎?
你還記得你才将芳心交給那個男孩子時,是一種什麽樣的無私奉獻嗎?
你肯定會記得,他(她)曾經幹淨到讓你心悸的笑容,他(她)動人的容顔和讓你沉醉的笑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她)曾經交給你的第一件東西。
流動着瑩光的太陽石手鏈,阮靈姬曾經見過。
黝黑的軍刺,她曾經親手觸摸過!
在不知不覺中,阮靈姬已經将楚揚随身攜帶的這兩件東西當做了她的,就像是她把她自己當做是楚揚的人那樣自然。
所以呢,當她看到‘自己’的東西竟然在一個蒙面人手中後,立馬就忘記了當前的處境,勇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奪那兩件東西!
“你要做什麽?”蒙面人還真沒想到,這個外表單純且又嬌滴滴的阮靈姬,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悍不畏死的搶她東西,完全是下意識的向後急退一步,左手手腕一翻,黑色的軍刺悠忽抵在了小阮妹妹的眼前,沉聲喝道:“冷靜點,難道你真想找死嗎!?”
我才不想死,我隻是想拿回他的東西!
阮靈姬身子一頓,剛想說出這句話,卻聽到敞開的卧室外面傳來了幫幫幫的敲門聲。
都說是偷人老婆的走路會摔跟頭、入室搶劫的最怕的就是敲門聲……那個蒙面人一聽到這個敲門聲後,二話不說的手腕一翻将軍刺遞給了右手,然後一把就捂住了阮靈姬的嘴巴在她耳邊說:“不許出聲,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在說完這句話後,蒙面人好像覺得這樣很難讓阮靈姬聽話,索性擡起左手對着她的後脖子砰地就是一下,然後小阮妹妹就翻了個白眼,軟塌塌的昏倒在了床上。
将阮靈姬放昏過去後,蒙面人放下軍刺順勢将她推倒在床裏面,然後速度極快的走到卧室門後面擡手将燈關死,側耳傾聽了一下,随即就像是狸貓那樣的蹿上了床,和昏過去的那位小妹并排躺在床上,順手扯過一床毛毯蓋在了自己身上。
……
時光倒流到今天的白天。
藏在椰子林灌木叢中的沈雲在,眼睜睜的望着渾身無力的楚揚被越南警方帶走了老大一會兒,确定那些警察不會去而複還後,這才從灌木叢中爬出來,硬撐着随時都倒下的身子,在椰子林中四處尋摸了半個多小時,才撿到一個‘瓜熟蒂落’的椰子。
阮靈姬和楚揚在大海上漂流了這兩天多,最大的敵人除了惡劣的天氣、一望無際的海水和鲨魚外,那就是饑餓了。
人是鐵,飯是鋼這句話并不是說着玩兒的,換上誰在大海中餓着肚子漂流兩天兩夜後,隻要命大不死的,都會變成楚揚和沈雲在這副模樣的。
饑餓這個玩意吧,是一種比任何疾病都要讓人發慌的症狀。
不過這種症狀卻有着和‘來如山倒,去如抽絲’的疾病有着不同之處,那就是它來的時候不算慢,但隻要有果腹的東西,它去的速度也很快。
而成熟的椰子,本身就有着豐富的營養,所以沈雲在用完一整個椰子後,隻躺在原地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就恢複了昔日百分之六十的體力,然後走到海邊,就着海水将臉上的血污(某土狼的)洗幹淨後,這才披着人家的一件外衣,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海邊。
按照沈雲在的預算,她是想趕到韓國駐越南大使館去,利用外交手段将楚某人搭救出來。
可事實情況卻讓沈雲在感到很無奈,因爲她用大半天的工夫幾乎走遍了不算大的市區,都沒有找到和韓國有關的東西,别說是大使館了,就是韓國人開的商店都沒有一家,大港市這種小城市根本不值得韓國人設置辦事處之類的機關,要想辦事,非得去三百公裏外的胡志明市。
雖說大港市并沒有飛機場,可就算是乘車去,三百公裏最多走四個小時就到了,而沈雲在也有大把的時間,她完全可以去胡志明市請援兵的。
但是,任何事情隻要一出現‘但是’這個詞,就代表着意外。
但是現在的沈雲在連買個燒餅吃的錢都沒有,她指望什麽雇車去胡志明市?
有道是一分錢難到英雄漢,何苦沈雲在是個受傷的妞兒呢?所以她在無力的奔波了大半天後,隻好走進居民區偷了一身衣服喬裝成當地人,在大港市警察局附近晃悠,盼着等到天黑後楚揚能夠自己逃出來。
可沈雲在等呀等呀等呀的,還沒有等到天黑,卻見載着一個漂亮妞兒的車子來到了警察局門口,然後包括那個黎園升在内的幾個警察,就氣喘籲籲的跑到了門口迎接,一臉的誠惶誠恐。
沈雲在看到,從車上下來個被衆警察稱爲‘武市長’的男人,厲聲責問樸至煥在哪兒。
坐在警局門口樹下做出一副乘涼樣子的沈雲在,就借此機會聽到了關于楚揚的消息,也知道了那個中老年男人就是這個城市的市長,同時也記住了那個單純漂亮的阮靈姬。
當時武猜察等人雖然稱呼楚揚爲樸至煥,但沈雲在卻知道這就是楚揚的化名,因爲當時這厮在韓國迎娶李孝敏時,就用的這個名字。
沈雲在真沒想到越南警方的辦事效率會這麽高,才大半天的工夫先把那厮給投入監獄了。
說實在的,沈雲在在武猜察提起樸至煥這個名字時,并不知道他爲什麽要急着找楚揚,還以爲這是越南政府從中發現了什麽呢,于是就真的開始着急了……可就算她再着急也白搭啊,根本不可能單槍匹馬的沖進二戰監獄去把他救出來,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車子遠去。
二戰監獄距離大港市中心有多遠,沈雲在不知道,她也沒錢雇車跟蹤,當前所做的就是等,等到天黑,那樣也許楚揚就能自己跑出來了。
可沈雲在還沒有等到天黑,卻又再次等到了那位武市長的車子重新經過警局前,并在距離警局不遠的地方下車,然後就和那個同車的單純妞兒下車進了一家大酒店。
接下來的事就沒必要再詳細叙述了,反正躲在酒店一旁的沈雲在等武猜察走了後,就打上了阮靈姬的主意,想通過挾持這個妞兒來救出楚揚。
于是,在外面溜達了好久的沈雲在,總算尋到了一個機會混進了大酒店,然後在夜晚十一點時敲開了阮靈姬的房門,把那個苦等情郎到來的小阮妹妹給挾持了。
正當沈雲在發現阮靈姬好像有什麽異常動作時,房門卻被敲響了。
沈雲在很明白,這種高級酒店的保安措施都比較完善,保安人員也一般都是雇傭退伍軍人,有着相當的警惕性和打鬥能力,根本不是受傷後的她能對付得了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費盡周折的才混進來。
依着沈雲在現在的狀态,如果一被酒店方發現,肯定不會放過她,所以她才在敲門聲響起後,默不作聲的翻到阮靈姬關燈上床,心中盼着外面的人在敲幾下沒得到回應後,就以爲這裏面的人睡覺了,那麽自然就走了。
可沈雲在根本沒有想到,外面敲門的人等了片刻發現根本沒人去開門,不但沒有走反而擅自推門走了進來。
這一下,沈雲在可真慌了:呀,我剛才真是蠢啊,幹嘛不把門反鎖呢?可這個人也不能在沒人允許的話就擅自進來呀。啊,我知道了,進來的這個人肯定是這個阮靈姬等的那個人,我記得當時她給我開門時,還埋怨我爲什麽來的這麽晚呢。
就在沈雲在在心裏胡思亂想時,推門進來的那個人在外面客廳稍微等了片刻,然後就很自然的推開了套房的房門。
剛才沈雲在隻來得及關掉了卧室内的燈,但客廳裏卻依舊明晃晃的,所以房門在被推開後,卧室門口的那個人隻看到了一片黑,而她也隻能在毛毯下瞅見一個黑影,因爲那個人是背着光的,根本看不清面孔。
如果他要是敢進來的話,我隻好也将他打昏了……沈雲在剛想到這兒,那個人還就真的走了進來,并且随手帶上了房門,然後發出了一聲嘿嘿的奸笑,怪聲怪氣的說:“妹子,哥哥來了,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洗白白等我了?喲,是不是感覺害臊了,這才黑着燈的不說話?不過不要緊,我能理解你此時激動的心情,更能通過香水味嗅到你在哪兒。”
手裏緊緊攥着軍刺的沈雲在,聽着這個黑影唧唧歪歪的說着,就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等他摸過來時直接把他放昏拉倒。
進來的那個人好像眼神不錯,這麽黑的環境下都能看到沈雲在從床上坐起來,于是就再次嘿嘿奸笑着向床前走了過來,邊走還邊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随手扔在地上,然後對着床上就撲了過來:“妹妹,我來了!”
“來了好,那你接着就去死吧!”這個黑影沒有直接開燈而是先脫衣服撲過來的行爲,讓沈雲在感到異常的氣憤,想也沒想的就是一聲低喝,然後倒轉軍刺,對着這個人撲過來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唉喲,我草,有情況!”
那個眼看就要一步撲到床上的黑影,說啥也沒想到床上的人根本不是阮靈姬,而且還拿着東西要砸他腦袋,頓時就把他給吓了一大跳,滿腔的雜念瞬間消逝,本能中做出了應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