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愉快!
……
自凡靠着在海上做偷渡‘生意’發财的,船上除了常備槍械之外,急救品和食品同樣重要的很。
所以呢,楚揚說是在急救箱内沒有看到麻醉劑,這肯定是在說瞎話,百分百的鬥着沈雲在玩兒。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事已關己,肯定會亂……憑着沈雲在的聰明,在稍微納悶了一點點後,就很快識破了楚揚的小把戲。
沈雲在雖說沒有扭頭看,但她猜的不錯,楚揚嘴裏說着找不到麻醉劑,但很快就拿出兩小瓶注射液,又鼓搗了大約三分鍾後,才把那些藥劑吸入了針管:“唉,以前根本沒搗鼓過這類東西,現在肯定是不熟練的,看來以後得找個護士妹妹好好跟她學學了。”
聽這家夥自言自語的叨叨,沈雲在忍不住的說:“你要是不會配藥的話,可以去問問三大、楚金環她們幾個,讓她們來替我處理傷口好啦。”
“她們都到後面去了,還犯得上再去叫她們?還是我來吧,這種事本來就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這是拿着我做實驗,故意折磨我吧……沈雲在剛想到這兒,就覺得右肩傷口部位猛地一疼,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低呼:“你輕點!”
“不好意思啊,針頭彎了,我再換一個,你放松、放松,千萬别緊張,要不然我也會跟着緊張的。以前我給人取彈頭時,從不用這玩意兒。”楚某人一臉抱歉的叨叨着,重新換上一個針頭,動作有些僵硬的刺入了沈雲在的肩頭,在她身子再次條件反射的一哆嗦時,才很有成就感的說說:“look,這一次終于插x進去了,看來我實在是屬于醫學界的天才,第二次給人注射就成功了!”
聽楚某人這樣說後,沈雲在很想哭着說:哥哥,不就是紮個針嗎,你至于這樣自吹自擂的?
好不容易等楚揚把這半管子針劑注射完了,沈雲在心中剛松了一口氣,卻聽這厮說:“咳,針打完了,我才想起一個問題,我實在不知道這次的麻醉劑劑量怎麽樣,等會兒你要是感覺不管事的話,我再給你紮一針好了,反正船老大說了,這些東西也不收費。”
對楚揚的胡說八道,沈雲在并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等他取出針頭後,才垂着頭的低聲問道:“楚揚,你現在是不是特别的讨厭我?”
将一次性注射器随手扔在紙簍中後,楚揚拿起一塊紗布擦了擦手說:“我該怎麽回答你這個問題呢?說實在的,以前我雖說對你沒什麽好感,但也談不上什麽讨厭,畢竟我曾經占過你一次便宜。可你剛才的做爲,的确讓我感到不舒服。沈雲在,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如果不是我橫插一腳的話,你這次營救楚金環她們的行動應該還算成功,但你卻未必能夠徹底收服她們……”
不等楚揚說完,沈雲在就搖搖頭的打斷他的話:“你不用再說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你們華夏人不是經常說‘成者爲王,敗者爲賊’嗎?我現在既然已經徹底失敗,那就沒心情去總結這些得失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是不是特别的讨厭我呢?請你認真的回答。”
因爲要等着剛才的麻醉劑生效,所以楚揚就借此機會點燃了酒精燈,在火頭上開始給一把鋒利的小刀消毒,當聽到沈雲在這樣鄭重其事的再次問出這個問題後,歪着腦袋的沉吟了片刻才說:“既然你非得讓我回答,那我就和你直說。是的,我的确有些讨厭你,但并不是特别厲害。”
背對着楚揚的沈雲在聽了後,淡淡的嗯了一聲:“嗯,那就是說是讨厭了。楚揚,你讨厭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想她多遭受一些磨難?”
楚揚有些納悶的問:“我爲什麽要這樣想呢?我要是讨厭一個人,頂多不搭理他就是了,幹啥要非得盼着别人有什麽磨難呢。”
沈雲在扭頭,看着楚揚:“因爲這樣的話,可以讓你心中生出一股子快x感。”
看着沈雲在,楚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的,也許你說的很對。”
沈雲在馬上就追問:“那你想不想我受到一些磨難,從我身上獲取一些快x感?”
這一次,楚揚并沒有問爲什麽,而是很實在的說:“想。”
楚揚在回答沈雲在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珠子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和屁股等部位看,其中的意思是不言而喻。
“那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沈雲在倒是沒怎麽在意,隻是轉過不明白他意思的,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術刀,淡淡的說:“其實,我知道你剛才給我紮的麻醉劑劑量不夠,但你不用再給我補針了,就這樣給我取子彈就行,最好在取出子彈時給我挖出個血洞來,讓我多感受一些痛苦。”
手裏的手術刀慢慢的轉動着,楚揚終于聽懂了沈雲在的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故意的折磨你一下,籍此來消除一些我對你的讨厭,這樣我就會在看你痛苦時感覺很爽,說不定在開心之下就把你想要的解藥給你了。我說的這些,對不對?”
“是的。”沈雲在坦然承認:“剛才柴慕容曾經和我說過,本來你打算是給我冰河時代解藥的,但因爲我的自作聰明才讓她懲罰了我……現在,我想通過你折磨我的方式,來抵消我給你留下的反感,這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教訓吧。”
楚某人摸了摸下巴,一臉遺憾的說:“剛才我還以爲你是想讓我從……咳,你真想從中得到教訓?”
“嗯,我從沒有這樣迫切的想得到教訓。”
“好吧,你既然這樣想的話,那我就成全你。”楚揚在說出最後一個‘你’字後,右手一擡,雪亮的小刀在燈光下劃出一片幻影,噗呲一下的就刺入了沈雲在的右肩肩頭,疼的她渾身一哆嗦剛想大叫,卻又猛地咬緊了牙關,随即把毛毯叼在了嘴上。
楚揚剛才給沈雲在注射麻醉劑時,并不是不懂得該用多少劑量,但他還是故意少用了一半的量,目的就是想用這種見不得光的辦法來教訓人家孩子一下,可他卻沒有想到小沈妹妹不但能看出麻醉劑的劑量,而且還說出了這麽一番‘大有哲理’的話,于是他就不再猶豫,根本沒有等那一半劑量的麻醉劑起效果,就悍然動刀了。
随着刀子接觸到彈頭,疼痛就如同船艙外的暴雨那樣,一撥比一撥更猛的撞擊着沈雲在的痛覺神經,但她卻隻是狠狠的咬住被單,強自支撐着自己千萬别昏過去,隻是額頭、後背、前胸都淌下了黃豆大小的冷汗,一張臉也變得更加慘白。
叮當……的一聲響,就在沈雲在疼的全身都發抖真想昏過去時,楚揚終于用鑷子将她右肩内的彈頭取了出來,随手扔在了腳邊的船闆上,彈頭落在船闆上發出了一聲脆響,然後滾進了床底。
“呼!”等楚揚很是麻利替她擦幹血迹、在傷口上敷上消炎粉,用紗布包紮起來後,沈雲在馬上就斜着身子的躺在了床上,吐出了嘴裏的毛毯,嘴唇上半點血色也沒有的慘笑一聲:“呵呵,怎麽樣,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很爽了?”
随手抓起一塊紗布擦了擦手後,楚揚将東西都放進了急救箱,然後端起杯子在喝了一口水後,才摸了摸嘴巴說:“也不是多麽的爽,但我覺得還行吧。嘿嘿,其實這個男人嘛,都有喜歡看到女人出血的怪癖,我也不例外。不錯,看到你出血後,我心情要比你剛才爽多了。”
沈雲在很是大方的說:“你要是感覺還沒有爽夠的話,可以再撿着我身上那些讓你讨厭的位置再來幾刀。”
楚揚馬上擺擺手:“爽夠了,爽夠了。我可沒興趣來折磨一個大腦短路的女人,要不然這樣會折壽的。”
左手撫着右肩,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後,沈雲在舔了舔嘴唇,低聲說:“既然這樣,那你該給我解藥了吧?”
馬上,楚揚的那張小白臉上,就再次露出納悶的神色:“什麽?給你解藥,什麽解藥?”
頓時,聽這小子這樣回答後,沈雲在的心機立即就沉了下去,聲音更是顫抖的不行:“楚、楚揚,你、你不會是想和我玩賴皮吧!?”
楚揚擡手撓了撓後腦勺:“我什麽時候和你玩賴皮了?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哦,我明白你爲什麽這樣說了。你剛才主動要求我給你增加痛苦、來讓我感到爽的感覺,就是以爲我在爽過後會給你解藥,對不對?”
沈雲在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從牙縫中吐出一個英文:“yes!”
“掃瑞(抱歉)。”楚揚嘴角浮上一絲譏诮,眼神中帶着輕蔑:“可從頭至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可我從頭至尾都沒有答應你什麽。”
這一下,沈雲在是徹底的急了,她抓起一個枕頭就向楚揚砸去:“你既然不答應我,那幹嘛還要給我這麽大的痛苦,你還是個人嗎你!?”
“哦,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啊,剛才是我會錯意了,我還以爲你特别享受痛苦帶給你的那種感覺呢。”楚揚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她,隻是将接住的枕頭丢在床上,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徑自走出了船艙。
當艙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站在艙門口的柴慕容和楚揚,都聽到了沈雲在那極度傷心的嚎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