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一種本性兇殘而又狡猾的動物。
尤其是餓狼,它在見到獵物時不但不會像人那樣得意忘形啊狂喜啥的,反而更加的冷靜和執着,絕不會在将獵物撲倒之前出現一點的纰漏
。
現在慕容姐很幸運,碰到的這隻狼就是一匹來自關外的餓狼,盡管它看出某位姐姐是孤家寡人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可它還是耐
心的在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以防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發生。
如果這頭餓狼在剛出現就飛撲上來的話,慕容姐也許連恐懼都不會來得及産生,更不會被吓傻後抱着那棵樹和狼哥商量:“你能不能别吃
我?你要是答應我的話,我保證以後會每天給你提供最純正的意大利面和正宗的川菜!哦,實在不行我會把楚揚那個混蛋的具體位置告訴你,
你去啃他吧,他比我胖許多的。”
可惜,那隻野狼好像除了懂得母語外,好像并不稀罕像很多華夏人那樣,都會選一門英語啊日本語啥的來當必修課,所以它根本聽不懂人
說出的話,隻是在确定對面這頓‘夜宵’根本不是誘餌後,就興奮的嗚咽了一聲後,騰地從地上躍起,比一般狼狗都要大許多的身子,此時化
成了一股腥風,對着柴慕容就撲了上去:妹妹好,京華的黎明好,狼哥我來啦!
“别過來!”看到野狼很不聽話的主動攻擊,柴慕容在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後轉身就跑,但在匆忙下卻用左腳踩住了她自己的右腳,在她
身子猛地一頓,嘴裏發出絕望的一聲尖叫聲,随即就啪嗒一聲的撲倒在地上。
靠,是誰踩我的腳哦,媽媽的,這次我是玩完了……在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後,柴慕容心中這樣大叫了一聲,再也做不出别的動作,就
這樣傻呼呼的緊閉雙眼癱軟在那兒,幹等着順着咽喉被利齒咬斷的那一刻到來。
“嗷!”就在緊閉雙眼的柴慕容已經嗅到野狼嘴裏發出的腥味、卻隻能等着被咬死時,那頭昨晚沒有做好夢的野狼,忽然發出了一聲疼到
小x###上的慘叫,已經露出獠牙的嘴巴,被一隻大腳給狠狠的踹了一腳,接連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才從地上一躍而起,用一雙開始充血的眼
睛,狠狠的瞪着一個從天而降的黑影,嘴裏發出憤怒的嗚嗚聲:麻了隔壁的,你是誰!?
“你、你是誰?”本以爲得被野狼當做夜宵給吃了的柴慕容,在稍微等了那麽一二三秒鍾,還沒有等到劇痛來臨後,就睜開了眼睛,一眼
就看到有個黑影擋在她的前面,正和那頭野狼對峙着。
“是我,我以爲你能像周糖糖那樣通過身體的氣息可以辨認出我是誰,原來你根本沒有這個本事。”那個黑影拿着右手的一根東西,朝着
野狼揮動了幾下說:“去,去!我知道你現在很餓,也不想壞了你的好事,可這個女人的肉是酸的,你不能吃,要不然你會鬧肚子的。”
在這個世上,除了母親和父親的聲音會讓人銘記終生外,還有兩類人的聲音可以讓一個人牢牢的記住。
一種聲音的主人是你最愛最愛的那個人的,一種卻是讓你恨不得把他(她)的骨肉都沾着甜醬和佐料生吃下去、還不能平息你心中恨意的
人。
要問慕容姐最愛的那個人是誰,她肯定……肯定會搖搖頭的說:在這個世上除了我的老娘老爸外,就再也沒有人值得我去愛了!
你可以說慕容姐在摸着良心說假話,也可以對她豎起中指的鄙視她言不由衷,但你卻毫無辦法,隻能點點頭的說‘ok’,因爲女人在睜着
眼說瞎話時,總是臉兒不會發紅心兒不會大跳的。
但你要是問慕容姐最恨最恨的那個鳥人是誰,她肯定會把一口小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的說:當然是楚揚那個混蛋加三x級後還是混蛋的混
蛋了,姐姐我恨不得把他的小x###割下來泡酒,又怎麽可能會聽不出他的聲音!
不管柴慕容對楚揚是愛還是恨,或者還是又愛又恨,但她的确聽出了這厮的聲音,張大嘴巴的想喊什麽,但因爲剛才受到的驚吓過于大了
,所以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隻是擡手指着某個家夥的後背,急得幹咽吐沫……
暫且不說因爲受驚吓後忽然失聲的慕容姐,單說那隻嘴巴被狠狠踹了一腳的餓狼吧。
現在的狼兄,也許真後悔沒有學習那麽一兩門的外語了,因爲它根本聽不懂這個從樹上忽然跳下來的家夥在說些什麽,但它卻知道要是再
撲上去的話,眼前這厮會狠狠的收拾它一頓,甚至可能會異常殘忍的幹掉它。
一看事兒不好扭頭就跑,這句話不僅僅适用于人類,而且也是整個動物界中的金科玉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讓餓了好幾天肚子的狼兄就這樣灰溜溜的夾着尾巴閃‘狼’,那麽它肯定不會心甘,可暫時又不敢再次進攻,所
以隻能用長長的舌頭舔着受傷的嘴巴,用兩根前爪不停的抓着地,嘴巴子貼着地的低聲嗚咽着,竭力尋找再次進攻的機會。
野獸之所以被成爲野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沒有人類的高智商。
就像是這頭餓狼吧,它假如是人的話,那麽通過剛才挨的這一腳,就該看出眼前這家夥絕不是它所能對付得了的,趕緊的腳底抹油才是正
道,絕不會煞筆兮兮的在這兒等機會……等被再痛打一頓、或者幹脆被弄死的機會。
在餓狼和從天而降的某男對峙時,柴慕容終于恢複了她可以說一口流利蜀中普通話的本能。
以前早就說過了,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在多麽危險的處境,都不想讓人冒犯她,哪怕她自己剛被人從狼嘴下救了出來。
“滾,你的肉才是酸的,是臭的,你的才會讓惡狼吃了鬧肚子!”不知道爲什麽,柴慕容分辨出站在眼前的這個黑影正是讓她又愛又恨的
楚某人的聲音時,剛才的那些恐懼眨眼間就變成了豔陽下的薄雪,刷的一下就變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我就知道!”
三天前,在柴慕容被楚揚出賣的那一刻,柴慕容在傷心欲絕時,真的很想天上打下個霹靂來,把她擊打的粉身碎骨!因爲她痛恨楚揚、痛
恨花漫語、痛恨所有人,也痛恨整個世界!
可當她被蘇甯送進鬼門‘面壁’幾天後,卻隐隐明白了許多,更想起了楚揚在路邊看着她時的樣子:無奈、不甘、恨鐵不成鋼,還有心疼
。
也許,他那樣做是被迫的?也許,我做的那些都是錯誤的……這兩個問題在這幾天中一隻折磨着柴慕容,使她迅速憔悴下去,但卻在此時
餓狼出現時豁然開解:他能在這個時候出現,足以證明他不想我有事!
狂喜,在楚揚出現後,柴慕容是狂喜,但在狂喜過後卻是帶着淚水的心酸……哦,錯了,是聲音酸溜溜:“既然周糖糖能夠通過你身體氣
息分辨出你,那你幹嘛不去找她……靠,龜兒子的你、你閃開!我才不讓你扶我!假惺惺的僞君子,滾開,拿掉你的贓手,我就算是被那頭狼
給吃了,也不願意再看到你,也不想讓你動我!”
……
楚揚用一些很讓秦朝姐姐傷心的話把她給糊弄走後,就躲進了鬼門十公裏開往的一片小樹林中。
小樹林,在這兒的涵義并不是說這個樹林中的樹木都是些栽種不久的,而是指樹林占用的面積不大,所以才叫小樹林……這是一片由最多
一百棵‘國産’楊樹組成的小樹林,其中最細的樹身也有直徑十五厘米左右,最粗的大概有比柴慕容的腰肢還要粗的樣子。
楚揚快步穿過小樹林後,走到從秦朝那兒弄來的車子面前看了看,估摸着傷心的秦姐姐已經掩面走的人兒也看不到了後,就再次走進樹林
中,找了一顆最粗的楊樹,好像猴子那樣哧溜哧溜的爬上去,從口袋中摸出一個軍用紅外線夜視望遠鏡,向鬼門的地方望去。
楚揚知道,不久前經過的那輛車子上面,應該載着他的未婚妻花漫語,同時他更知道:憑着花漫語的智商,肯定能将那個不管就會吃槍子
的柴慕容給救出來,他現在所做的就是耐心等候,除此之外毫無辦法。
楚揚就坐在楊樹上面,等啊等啊等啊的,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後,才看到兩輛車子從鬼門那邊飛速駛來,眨眼間就呼嘯着馳到小樹林面前
,最後一輛車子忽然一個急刹車,接着就有兩個身手矯健的人從上面跳了下來,然後車子就再次向前駛去。
楚揚居高臨下的望着那兩個在路邊隻呆了片刻,就動若狸貓那樣的向小樹林跑來的黑影,就知道花漫語這是‘劫獄’成功了,柴慕容應該
很快就能出現了,要不然這些人沒必要半途下車隐蔽在這兒,目的就是等那倆妞兒出來,然後再伺機而動。
爲了偷偷的跑回國内來營救柴慕容,不被發現,楚揚和那夜璀璨母女可謂是費勁了心思:不但精心将南诏戲雪化妝成他的樣子,每天在北
海道的私人沙灘上和那夜璀璨曬太陽,來迷惑那些在遠處海域上暗中觀察他的國安特工人員,而且還在回國後隻偷偷的找到秦朝,向她打聽關
押柴慕容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