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周,祝大家開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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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在華夏神話傳說中,是陰曹地府的一個關隘。
可在這兒,卻是一個小山坡的名字。
這座不起眼的山坡之所以有着這樣一個‘顯赫’的名字,據說是和華夏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有關。
相傳,秦國當初在建長城抵抗北方的遊牧匈奴部落時,始皇帝禦下大将軍蒙恬,曾經與突突查單于在此進行過一場幾十萬人的大決戰。結果是以秦軍殺殘突突查單于十三萬部隊而獲勝,而在那次決戰中,秦軍也死亡六萬多人。
暫且不管曆史上到底有沒有這次大決戰,可根據當地人聲稱:很多很多年以來,每逢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時,就經常聽到有極爲慘烈的拼殺聲在山坡附近響起,第二天遠遠的觀望,卻什麽也看不到……于是,就有人說這些厮殺聲是幾千年前的那些軍人的鬼魂在厮殺時發出來的,他們在夜間出來厮殺,天亮之前就回到陰間……因爲這個地方可以讓那些鬼魂出來,所以當地人就把這個山坡叫做鬼門了。
雖說自從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京華晚上看到星星的時候就非常少,在京華長大的秦朝也習慣了這種環境,但在一陣冷風從山坡方向吹過來時,還是讓她忍不住的縮了一下脖子,完全是下意識的向旁邊楚揚跟前靠了一下。
嘴裏叼着一根青草,仰面躺在地上的楚揚,在感覺到一陣幽香撲鼻後,就扭過了頭,望着秦朝那雙在黑夜中都閃着亮晶晶的眸子,低笑一聲的問:“怎麽了,看你好像‘受x精’的樣子,是不是在想這個鬼門的傳說?”
“你最好把受驚該爲害怕,那樣我聽着才會順耳。”秦朝左肘支在地上,小手托着左腮,伸出右手抓住楚揚嘴上的那根青草,慢慢搖晃着說:“楚揚,你這次偷偷從日本回國,确定沒有人發現你的蹤迹?”
楚某人得意的笑笑:“我我本事你還不相信?嘿嘿,我這次回國爲了不讓人發現,可着實的費了一番工夫,把日本那兩娘們忙活的不輕……”
“倆娘們?”秦朝一愣,随即釋然:“哦,我知道了,你和南诏戲雪是不是也那個啥了?”
無意中說漏嘴後,楚某人自然要狡辯:“什麽呀,你的思想怎麽可以這樣不純潔?我是南诏戲雪的幹爹,怎麽可以和她那樣呢?我說倆娘們,隻是這樣說着順口罷了。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秘密回到國内的事兒,除了你之外,就連花漫語和商離歌他們都不知道。”
“真是榮幸。”
“也不是你榮幸,是因爲我知道除了秦老爺子可以知道關押柴慕容的地方外,就連我爺爺恐怕也不清楚。唉,沒辦法,誰讓你爺爺以前在相關部門混過呢,我不找你找誰呀?”楚某人倒是實話實說了:“和我說說,老爺子在你問起這些話時,有沒有懷疑你這樣問的動機?”
對楚某人的‘坦誠’,秦朝也不介意,隻是歪着下巴的想了想才說:“你讓我去套我爺爺的話,拐彎抹角的問‘鬼門’在什麽地方時,我覺得他當時肯定能聽得出。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當時他爲什麽沒有揭穿我,而且還裝作糊塗的告訴了我?甚至連山坡下面埋有步兵地雷的小事,也都不厭其煩的告訴了我。”
楚揚想了想說:“也許他老人家也覺得柴慕容不該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死了吧?秦朝,我找你隻是想向你打聽鬼門的确切位置,但根本沒想到要你來這兒,因爲行動一旦出現失誤,就很有可能把秦家拖下水,所以你不該來這兒的。”
“可我已經來了。”秦朝慢悠悠的說完這句話,張嘴打了個哈欠,可能是感覺楚某人整看着她吧,趕緊的縮手去掩嘴。
得想個辦法讓她離開這兒才行,要不然會連累她的。
楚揚望着秦朝,抓住她的手慢慢摸索着,黑夜中的眼中帶着少有的正經:“秦朝,你說我是不是鬼迷心竅了?爲了一個柴慕容竟然不顧大方面的利益……或者說,我這個人在女人方面總是有着一種娘們才有的難以取舍?唉,有時候我在靜下來時就會琢磨,我活了這麽多年了,到底做了些什麽?有時候仔細想想,我除了爲錢而殺人外,就在女人身邊轉悠了。呵,尤其是我身邊的女人一個強似一個,别人都以爲我做什麽事都離不開這些女人的支持。嗯,怎麽說呢,我感覺我就是個吃軟飯的吧。要不就是個整天和女人糾纏不清的浪蕩公子,除了有着讓人羨慕的家世外,根本沒有對國家有半點作用。”
也許是真實感受到這個表面風光、但内心實則落寞男人的心情,秦朝并沒有将手縮回去,隻是任由他下意識的把玩着:“你爲别人做了些什麽,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我隻知道,當初在朝鮮半島的三八線時,要不是你替我排雷的話,我最好的結果也許就是坐在輪椅上,每天靠看書看電視發呆沉默過日子了。楚揚,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對你不滿,覺得你就是那種不學無術、靠着有深厚背景專門招惹女孩子的纨绔。可那些說你的人,他們如果遇到我踩到地雷時,會不會像你那樣義無反顧的以命換命?”
聽秦朝這樣說後,楚某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害羞的笑容:“其實我就做了這麽點可以讓人稱道的事兒,就被你給牢牢記住了。”
“唉,傻孩子,你爲什麽總是這樣謙虛呢?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感受到楚揚心情好了許多後,秦朝就半仰起頭的,兩隻手抓住他的手開始掰算起來:“也許别人在你娶了李孝敏後會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可又有誰知道你那樣做是爲了救出葉初晴?暫且不說當年你在京華高樓天台上救下阮靈姬避免了一次國際糾紛,僅僅從你在2012中得到‘md’基因病毒、在新加坡萌芽島上拿回hzy這兩件事吧,除了你之外别人誰還能做得到?爲什麽那些人隻盯着你身邊有多少女人,卻忽視了你對國家做出的貢獻?”
“也許别人一直以爲我做任何事都離不開女人的幫忙吧?就像是這次,我又讓你幫忙了……呵呵,好了,不說這些了,那些人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反正老子也不怎麽在意。他們要是有本事的話,也可以讓你們爲他們做事。”楚揚掙開秦朝的雙手,揉了揉鼻子翻身坐起,望着遠處黑黝黝的夜:“秦朝,你信不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鬼,或者說有些事兒的發生,本來就是天注定的?”
“天黑别說鬼,因爲我很膽小的。”秦朝也不知道是真怕呀還是假怕,也跟着楚揚坐了起來,雙手抱住他的右臂将頭放在他的肩頭,閉上眼睛的說:“要說這個世上本來就有許多鬼,比方酒鬼煙鬼膽小鬼,還有一種是色鬼,就像是你這樣,總是不知不覺的招惹太多女人,整天弄得疲于應付。自從朝鮮半島回來後,有時候我就一個人想,如果在很多年前我就接受你的話,那麽我們現在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生活?”
楚揚左手摸着秦朝的柔順發絲:“你所說的這種如果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爲在我暗戀你的時候,你和花殘雨正是青梅竹馬卿卿我我的,怎麽可能會在那時候就接受我呢?不過那時候你能夠像現在這樣發現我原來是顆閃光的金子,我想我們的孩子肯定比揚風要大吧?嘿嘿,晚了這麽多年,可最終你還是‘棄暗投明’了,由此可見,我其實就是你的糾纏鬼,就是專門糾纏你的,你無論怎麽掙紮,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楚揚在說到這兒的時候,心中突地生起了一個念頭:我是秦朝的糾纏鬼,那麽柴慕容呢?她除了是陳怡情所說的那個上輩子喜歡我的鸢之外,其實又何嘗不是我命中的糾纏鬼!無論我怎麽發誓要忘記她、甚至還配合國安的人抓捕她,可最終我還是無法忘記她不得不來拯救她!更是因此要讓漫語、秦朝個離歌她們再次冒險!我這樣做,對她們公平嗎?難道我這一輩子都無法掙開那個女人的糾纏?
看到楚揚說着說着忽然閉嘴不語的發呆,秦朝就問道:“又想起什麽了?”
楚揚望着出現在極遠地方的一束車燈,實話實說:“剛才我在想,我是你的糾纏鬼,可柴慕容卻是我命中的糾纏鬼。無論我下多麽大的決心,都無法将她忘記,哪怕放下一丁點……唉,如果我要是有你離開花殘雨那樣的決絕,也許我會比現在快樂許多。”
在楚揚第一次提到花殘雨這個名字時,秦朝并沒有多想,但再次聽他說起後,腦子忽然一熱,再也不管不顧的擡起頭望着他的眼睛:“楚揚,有件事我裝在心裏很久了,總是不敢對别人說,但我現在想說了。”
楚揚眼睛盯着遠處的那一束車燈,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麽事?這樣神秘兮兮的?”
“是關于花殘雨的。”
秦朝說到這兒僅僅的抿了一下嘴角,低聲說道:“其實我徹底的離開花殘雨愛上你,并不是因爲你救了我。假如、假如他還是個正常人的話,我想我肯定會用别的方式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斷斷不會采用這種男女相愛的方式!說起來,我也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因爲他的欺騙而把感情轉移到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