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一個人要想面對面的算計另外一個人時,不管他(她)掩飾的多好,那麽她(他)在陰謀即将得逞時,都會在眉梢眼角流露出。
而很納悶柴慕容幹啥要拿槍對着她胸口的楚揚,就在是真的很關心她安危時,卻忽然從她臉上發現了這絲得逞的得意,頓時就提高了警惕,沉聲問道:“柴慕容,你究竟是在玩什麽花樣?!”
“玩花樣?呵呵,對付你這種豬一樣的家夥,還用得到玩花樣麽?如果你腦子還沒有進水的話,應該記得我以前對你怎麽說的吧?我要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真的,我不會騙你。”柴慕容收起臉上的凄哀,取而代之的是怨毒的得意,吐氣若蘭的說出了兩個字:“再見!”
再見的‘見’字剛從那張誘人的小嘴中吐出,柴慕容就扣下了槍口對着自己的手槍闆機,與此同時,感覺大事好像不妙的楚某人,也大喝一聲的騰身而起,猶如一隻沖天而起的蒼鷹那樣,對着她就虎虎生風的撲了過去!
柴慕容将闆機扣下後,并沒有什麽子彈從槍口中射出。
既然沒有子彈從槍口射出,那她自然不會被子彈打個窟窿了……不過,随着她扣下闆機,楚揚所站的地方卻忽然下陷,攸地出現一個直徑大約十米的陷阱,而他老人家所處的位置,恰好是陷阱的中心地帶稍微靠前半米。
在陷阱翻闆快速落下之前,楚揚就已經蒼鷹般的騰空而起,對着柴慕容迅猛的撲了過去。
這兒之所以說楚揚‘蒼鷹般’的騰空而起,是形容他作出的這個動作很像蒼鷹,但不管怎麽說,他都隻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一頭張翅膀的蒼鷹,甚至都無法像一隻蒼蠅那樣可以在半空中長時間的飛舞。
既然楚揚不是張翅膀的鳥人,那麽别看他可以有着騰身而起時一掠好幾半的實力,但他終究要落地的。
雖說楚某人最好的騰跳記錄遠遠可以超過五米半,甚至更遠,但卻不是在這種倉促中能夠做到的,現在他頂多一下子橫掠四米七八罷了……但這就足夠了,因爲他還有一隻伸開可長達一米的手臂,完全可以在身子向陷阱内急速下墜時,一把闆住陷阱邊緣,或者一把抓住就站在陷阱邊緣的柴慕容的身子,然後借力上縱從而徹底擺脫落入陷阱的危險。
完全是下意識的,楚揚就在舊力已盡、身子開始急速向陷阱下墜時,騰地伸出右手,快如捕蚊的青蛙舌頭那樣,一把就抓住了身子剛要迅速後仰的柴慕容的左臂。
對楚某人這樣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來說,隻要有一絲可以借力的地方,那麽他都能在瞬間扭轉當前的不利局面。
在伸手成功的抓住柴慕容的左臂後,借着迅速跌落的身子稍微一滞,他猛地吐氣開聲,在天神般的大喝一聲,剛要抓着大官人的手臂借力躍起時,一幕他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被他抓住左臂的柴慕容,不但沒有驚慌的作出‘掙紮啊、甩臂啊’等下意識的動作,反而迅疾的停止了後仰的身子,一跺腳的向着他撲了過來!
這樣一來,本來已經在半空中借上力量、正要再次騰起的楚某人,就在柴慕容作出這個大大讓他吃驚的動作時,不但剛騰起的身子猛地一凝,而且還随着她主動的‘投懷送抱’作爲,将他硬生生的向陷阱中‘砸去’!
事發突然,讓楚某人根本沒有哪怕是喊出一句‘你他嘛的瘋了啊!’的機會都沒有,就不得不在下意識摟住她那具香噴噴的身子時,就像是熟透了蘋果那樣,因爲地心引力而迅速下墜,對着陷阱。
這是一個超大的陷阱,不但直徑大的讓人發指,就連深度也是那樣的讓人在肚子裏直罵娘,尤其那滑不留手沒有半點可借力地方的井壁,更是讓楚某人這個号稱‘給他一個支點,他就能翹起整個地球’的變.态哥很無奈,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陷阱上方的空間迅速變小,而無計可施。
這麽深,就算陷阱下面沒有尖刺、石頭之類的東東,也得把老子摔個腿斷胳膊折,要不要把這個女人拽到後面墊背……在迅速下墜的這瞬間,楚揚就想到了這些,也有将趴在他懷中的柴慕容拽到後背的實力,但他最終卻沒有這樣做。
這是爲什麽呢?
楚揚不知道。
隻是在重重的落在下面後,感覺身子猛地彈起準備迎接那讓他痛死過去的痛苦時,楚揚猛地想到了答案:他沒有将柴慕容拽到後面的原因,卻是連他也根本無法明白的舍不得。
舍不得,楚揚就算是在明知道摔下有可能是九死一生時,卻沒有舍得将柴慕容拉到後面墊背,因爲他舍不得。
“我爲什麽舍不得把你拽到後面墊背呢?你明明是想至我于死地的敵人,我爲什麽卻舍不得讓你受傷呢?這是爲什麽呢?”楚揚的身子在第二次落下後,他那雙望着那十餘米高的陷阱上方空間的眼睛裏,帶着迷茫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就一動不動,就這樣呆呆的望着上空,好像是一個死不瞑目的人。
緊緊抱着楚揚腰身、趴在他懷中的柴慕容,在聽到他自言自語說出這句話後,鼻子馬上一酸,但随即就把将要迸出的淚水硬硬的收回去,從他懷中擡起頭,語氣很是刻薄的惡狠狠的說:“那是因爲你根本沒有時間來把我拽過去,而不是舍不得!哼,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受傷的話,又怎麽能夠将我也拽下來?虛僞的家夥,明明作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卻偏偏說的這樣冠冕堂皇!你想讓我在感動之下放你走啊,我呸!你這是在做夢呢!”
“什麽?”以爲自己肯定會被摔斷一根腿子啥的楚揚,在稍微等了那麽幾秒鍾準備‘享受’那如期而至的痛苦、卻隻等到柴慕容這番刻薄的話後,先是一楞随即一把将她從自己懷中推開翻身坐了起來。
楚揚翻身坐起後才發現,屁股下面既沒有尖刺石頭,也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一個大大的鋪滿了整個底部的安全彈簧墊子。
伸手摸了摸這個彈簧墊子,楚揚有些不信的說道:“怪不得在摔下來後沒有感到疼呢,原來有這個玩意兒。”
被他一把推到旁邊的柴慕容,聽他這樣說後就嘿嘿冷笑着坐了起來,倚在井壁上說:“廢話,要不是我讓人把下面的尖刺弄走,換上這個彈簧墊子,就算你楚三太子的本事再變.态,那些尖刺早就在你身上插幾個透明窟窿了,哪兒還輪得到你在這兒唧唧歪歪?”
“喲,”見自己并沒有被摔斷腿子啥的,楚某人心中肯定是大悅了,于是就撇撇嘴的說:“聽你這樣一說,好像你這樣做是爲了我着想似的,那我該不該對你說聲感謝啊?感謝您老人家對我的手下留情。”
“難道你不該說嗎?”
“不說,打死也不說!你要是真爲了我着想的話,那就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我了!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不想我這麽快的死去,而是要享受慢慢折磨我時的快x感,對吧?”楚揚擡手擦了擦嘴巴,嘿嘿冷笑道:“嘿嘿,可是你根本沒有想到,我在落下來之前,竟然會抓住你,把你也給拖下來了。”
“切!”柴慕容不屑的切了一聲,剛想說什麽卻閉上了嘴巴,眼裏在閃過一絲黯然後,才歎了口氣:“哎,我的确沒有想到。如果早就想到你會做出這種卑鄙事情的話,那我根本沒必要站在案幾前面,而是呆在後面了……喂,你想做什麽?”
楚某人一擡屁股,身子就向柴慕容靠了一下,擡手抓住她揮舞的左手,一把拉到自己臉前,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桀桀笑道:“吓吓,我要做什麽?我要做什麽你當然比我更清楚了!”
“你、你要在這兒強女幹我嗎?”柴慕容雖說是一臉的怕怕表情,但眼裏卻帶着玩味的從容,在掙紮了一下無果後就放棄了,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說:“唉,強女幹我就強女幹我吧,反正我已經被你折磨過一次了,好像也沒什麽可怕的。”
“強女###?草,你想的倒是美,老子現在可沒有那個心情!你也别給我裝傻賣呆了,我隻是想你趕緊的派人把我們弄上去而已!”聽柴慕容說出這番‘凜然不懼’的豪言壯語後,楚揚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弄上去?呵呵,你要不是聾子的話,就應該在你們剛被擡進來時怎麽說的了。”柴慕容掙開楚揚的手,慢吞吞的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随手捏起一顆叼在嘴上,熟練的點燃很惬意的吸了一口後,噴出的煙霧就直接吐在了他的臉上:“那時候,我告訴我的手下,隻要我不親自出去下達命令,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闖進這間屋子。”
“她們又不是聾子,隻要你在這兒好像狼一樣的嚎叫,她們肯定能聽到的。快,快叫,叫大聲點!”
“你讓我叫的大聲點?”柴慕容一臉奇怪的問道:“難道你不怕被别人聽到,、心裏會不高興?”
“廢話,我有什麽不高興的。你要是叫的聲音低了,誰會聽到!”
柴慕容舔舔嘴唇,乖乖的點點頭:“那好,我開始叫了啊?”
“叫啊你!”楚某人很不耐煩的擺擺手:“用上你最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