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柴慕容在說話時咬牙切齒的,謝妖瞳趕緊的點頭。
昨天,謝妖瞳向柴慕容主動坦白了她和楚揚之間的‘奸情’、并說出某男爲她不惜喝下冰河時代後,依着大官人的‘溫柔’脾氣,暴怒之下采着她頭發噼裏啪啦給她幾耳光,那是肯定的。
雖說現在柴慕容早就和楚揚離婚了,但在她心裏、包括謝妖瞳心中的想法,大官人始終都是三太子的正牌嬌妻。
所以呢,謝姐姐在被抽耳光時,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盡管她可以一擡手就能将大官人置于死地。
但是她不敢……别忘了,就算柴慕容和楚揚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可人家現在是2012的大主教啊。
說實在的,主教大人要想幹掉謝姐姐,那絕對是分分秒秒的事兒。
當然了,柴慕容在講怒火用抽人耳光的方式發x洩完畢後,肯定會讓謝妖瞳說出她和楚揚之間的那些破事。
既然巴掌也已經挨了,大家又是光着身子在一個池子裏,謝妖瞳也沒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不是?
于是,謝妖瞳就将她和楚某人在美國‘狼狽爲奸’、以及他爲救她而自願獻出太陽石手鏈、服下冰河時代的過程,‘聲情并茂、淚水漣漣’的說了一遍。
大家都知道,女人本來就是水做的,要不然也不會爲電視劇中那些感人場面而淚流滿面了。
柴慕容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所以她也是水做的。
在聽謝妖瞳将來龍去脈倒騰清楚後,大官人的心就軟了,覺得這個有過一次失敗婚姻的大姐也着實的可憐。
再加上大家現都在遠離華夏的2012中,如果她們再不團結起來……謝妖瞳是肯定無所謂的,但柴慕容可就會感到心慌了。
于是乎,柴慕容等謝姐姐不再抽泣了、心中把這利害關系都分析清楚了後,就直接了當的告訴她:看在你爲了他不惜受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真愛的份上,本主教就行行好,可以原諒你并接受你成爲他的小三。不過呢,以後你得唯我馬首是瞻,我讓你上東你不能上西,我讓你逮狗你不能抓雞……
總之一句話:柴慕容以楚揚正牌妻子的身份,替那家夥首次接受了除她之外的女人。但要求謝姐姐以後要絕對服從她的指揮,如若不然,嘿嘿,上吊繩子、喝藥瓶子的伺候!
說句良心話,謝妖瞳在決意跟楚揚‘狼狽爲奸’時,就從沒有想過像花漫語那樣獨霸楚弟弟,她隻想在曆經一次失敗的婚姻後,找個能夠讓她寄托感情和成熟身軀的男人,潇潇灑灑的走完這一生就行了。
故而,當謝妖瞳聽主教大人說出這麽一番很有‘人性化’的話來後,隻能是感動的要死要活的,自然不會傻到向她提條件了,隻是連連點頭的說:俺願意。
現在,因爲受不了柴慕容‘深情呼喚’楚揚,謝妖瞳才稍微提出了一點點的異議,大官人就直截了當的對她提出了警告。
見主教大人大有翻臉不認人的趨勢,謝姐姐連忙解釋道:“我、我怎麽敢詛咒他死呢?我隻是覺得、覺得……”
柴慕容嘿嘿冷笑着追問:“覺得什麽?”
“覺得,”謝妖瞳抿了抿嘴角,終于想出了一個合适的借口:“覺得我們現在墨西哥的地下城内,就算您喊,他也聽不到您的聲音呀!”
對昔日号稱京華第一美女的謝妖瞳,在自己面前這幅誠惶誠恐的樣子,柴慕容很滿意,也懶得和她計較‘失言之罪’了,于是就仰起下巴的哼了一聲說:“哼,你懂不懂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告訴你吧,我剛才在喊的時候,很清楚的就能感覺到他可以聽到我的喊聲。”
看來這個丫頭也有裝神棍的潛質……見柴慕容說話時極爲認真的樣子,謝妖瞳的臉上随即就裝出一副驚訝表情:“什、什麽?您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可以聽到您呼喚他的聲音?”
……
“剛才我真的聽到她在呼喚我的聲音了,可現在怎麽聽不到了呢?”
也許是随着正午的鄰近,天上那個明晃晃的太陽給這個世界增添了更多的陽氣,來自地獄中的那些妖魅邪氣的都鑽入了地下,所以剛才好像中邪了的楚揚,在瘋了似的四處呼喚柴慕容幾分鍾後,就忽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呆了片刻後就頹然坐在了地上。
看着額頭上淌着汗水的楚揚,被他剛才的舉止給吓得小臉很是蒼白的楚靈,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蹲下,雙手抱着他的左臂,用怯怯的聲音問:“三哥,你、你真聽到慕容嫂子喊你的聲音了?”
楚揚閉了閉眼,然後點點頭低聲說:“是的,我不會聽錯,她說她很想我……你們沒有聽到?”
“沒、沒有。”剛才我倒是聽到烏鴉叫了,可那聲音絕對跟不上慕容嫂子的好聽……楚靈趕緊的搖搖頭,見本來氣色就不怎麽好看的楚揚,現在猶如大病初愈的病人那樣臉色蠟黃,心裏更加的怕了起來:三哥恐怕是中邪了,要不要在回家後給他請個大神來看看?
楚揚擡起頭來,望着不遠處的墓碑,喃喃的說:“可我真的聽到她的聲音了,我沒有聽錯,也絕不是出現幻覺,這是怎麽回事?”
楚玄武也走了過來,和楚靈一左一右的蹲坐在楚揚身邊,咳嗽了一聲說:“咳,三哥,我覺得吧,你這兩天太累了,心神可能有些不甯,所以才在剛才有了那種幻覺。”
“可我真的聽到了啊!”楚揚用堅定的語氣再次重複了一遍,接着剛想說什麽時,卻看到了楚靈那張被吓得慘白的小臉,知道要是再堅持己見的話,肯定得吓壞這可憐孩子,所以他趕緊的擡手摸了摸這妹子的頭頂,目光非常柔和的說:“靈兒,剛才我也許是真的出現幻覺了,吓到你了吧?”
“沒有,沒有!”楚靈趕緊的搖頭否認,可瞎子也能看出她臉上依然帶有恐慌。
“都是我不好。”楚揚一臉不忍的摸了楚靈的發絲幾下,扭頭對楚玄武說:“玄武,你替我把她的衣服埋葬了吧。”
“好的。”楚玄武答應了一聲,趕緊的從地上爬起來,接過楚揚手中那些柴慕容的衣服,快步來到墓碑後面的小墓穴前,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正低頭說話的那兄妹倆,楚四少就惡狠狠的将那個包裹扔進墓穴,拿起鐵鍁稀裏嘩啦的就用土填平了墓穴,最後又在上面用力的踩了無數腳,這才在心裏祈禱:慕容嫂子啊,我知道你死的很不甘心,可你既然已經死了,那就在那邊好好的過呗,沒事别騷擾我三哥啦。
……
時光倒轉,來到兩天前的冀南。
自從以楚家三少奶奶的身份,替楚揚‘收了’周糖糖這個不要任何名份的小三後,花漫語就一直沉浸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中。
楚家老少爺們在很早之前就曾經承諾過:等到了今年的五一節前後,就爲他們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盡管是未婚先有兒子的做法的确讓北漫語多少的有些害羞,可這有什麽呢?
能夠和自己在乎的爺們同床共枕一輩子,那才是最最重要的不是?
呀,我什麽時候這樣在乎楚揚了呢?以前我可是恨不得殺了他的。難道說是因爲懷了揚風後,心态才徹底改變了……正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檢閱‘楚揚制藥集團試投産開業一事計劃書’的花漫語,嘴角帶着笑的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非常用心的琢磨起了自己對某男的改變過程,以至于連幫幫幫的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直到沙園屏第三次輕敲門闆後,花漫語才蓦然驚醒,趕緊的深吸了一口氣摘下鼻梁上的防輻射眼鏡,挺直了腰闆的說道:“進來。”
“花總,顧明闖先生要見您。”沙園屏将門闆推開了一道縫隙,輕聲的彙報:“他就在左邊的會客廳。”
楚揚當初在和花漫語說了一句就遠赴馬六甲海峽後的第二天,花漫語就知道顧明闖和他一起去了,爲此還在這兩天去了一趟城南會所,與周玉如聊了一會兒家長裏短的,謹以代表楚哥們表示對顧哥們家人的無限關懷。
現在,聽到顧明闖就在會客廳後,花漫語連忙說道:“沙秘書,你讓他直接來我辦公室好了。”
“好的。”沙園屏答應了一聲,轉身去叫顧明闖了。
将那份制藥廠的試投産開業計劃書放在了一旁,花漫語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飲水機前,親自爲顧明闖泡了一杯安溪鐵觀音。
整個冀南,能夠有資格讓花漫語爲他親自泡茶的,抛卻楚揚這個枕邊人不算,也就是商離歌顧明闖和胡力三個人了。
除此之外,哪怕是主動上門來訪的冀南新任市委書記梁惠民,都沒有得到花總的如此重視。
善待和楚揚有過命交情的那些鐵哥們,籍此來活得大家對她的認可……這就是北漫語的聰明之處,她萬萬不會像南慕容那樣,将顧明闖等人耍的團團轉,臉上倒是一團和氣的,其實心裏卻是在罵娘。
但花漫語重視楚揚身邊的人,也僅僅局限于顧明闖商離歌和胡力三人,至于那夜璀璨母女、周糖糖,甚至秦朝秦姐姐,她都不屑一顧的。
閑話少說,聽到顧明闖要見自己就知道楚揚也回國的花漫語,雖說很奇怪那小子幹嘛沒給她打電話說一句,但也沒多想什麽,隻是泡了一杯茶後,就重新坐回了辦公桌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