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的說起來,别看柴慕容出身名門世家,從小就接受高等教育,但這妞的本性還是很嚣張、很自以爲大爺我天下第一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讓那麽多手下對她又驚又怕,讓楚某人頭疼了。
不過她的這些威風,也許隻适合于在華夏國内擺擺。
當華夏商場上的南慕容,遇到2012中的康坦博斯時,結果會是什麽?
柴慕容沒興趣也沒時間去考慮這些。
她隻是在看到康坦博斯臉上帶着獰笑、挺着一根醜陋的向自己走來後,就抱着‘非禮勿視’的原則閉上了眼。
不過,當柴慕容眼上那蝴蝶似的眼睫毛剛湊在一起,卻又馬上分開,因爲她怕這鬼子會趁機欺負她,所以隻好搖着頭的後退兩步,當身子貼到牆上暗門邊後,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叫:“你他媽的别過來,走開,走開呀!”
因爲醉心于謝妖瞳的美貌,康坦博斯先生在以前時曾經爲此專門學習了幾個月的華語,希望能夠和謝姐姐‘深入’的談心。
所以,在柴大官人毫無淑女風度的罵出一句有辱康坦博斯先生老媽的話後,他就聽懂了,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走?我會走的,但你得陪我玩爽了才行!哈,哈哈!”
喲,沒想到這鬼子還會說華語……嚓,都啥時候了,我還考慮這些,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呐哉?
柴慕容心思電轉下,轉身就要向暗道中跑去,她甯可去面對那無聊的孤獨和無盡的黑暗,也不願意在燈光下看到這麽一個醜兒吧唧的鬼子。
不過,柴慕容在行蹤暴露後不想見康坦博斯先生,那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号稱是柔道紅帶、跆拳道黑帶九段的康坦博斯,雖說光着的身上沒有系着任何的帶子,但人家隻是左足一點地,就如同一隻要抓小雞的老鷹那樣,斜斜的飛起足有三十多厘米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就撲到了柴慕容身後!
“别走!”康坦博斯左手暴長,那隻毛茸茸的大手騰地一下就抓住了柴慕容的左肩,将她從暗門裏面給拽了出來,不顧她的嘶聲尖叫,隻是仰天桀桀的笑道:“哈,哈哈!你先别着急走嘛,得陪我玩爽了,哈……啊!!”
就在即将噴發苦于找承受體的康坦博斯先生,在維亞斯死後恰好看到好死不死跑出來的大官人,當然要不顧一切的把她留住,然後狠狠的那個啥了。
可就在康坦博斯得意的大笑着,左手抓着柴慕容的肩頭,右手要去給她脫衣服時,卻忽然覺得心髒位置猛地劇痛,笑聲是嘎然而止,滿臉都是不信的瞪大了眼珠子,緩緩的低下頭。
康坦博斯低下頭後就看到:一隻白生生的小手,握着那把安放在牆壁上的那把武士刀的刀把,就貼在他心髒位置。
那把用特殊材料制成、隻有四十九厘米長、卻足可以削鐵如泥的武士刀,現在那隻小手的運作下,根本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貫穿了康坦博斯先生那健碩的身體,隻留下一段足有二十厘米長的刀把,還在他身子前面。
紅豔豔的鮮血,順着那刀身的血槽,嗤嗤的向前蹿着,将康坦博斯先生身上所有的力氣,都在瞬間釋放了出去。
康坦博斯一點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嬌滴滴的東方美人兒,竟然趁着他欲huo攻心疏于防範時,将這把刀一下子貫穿了他的身子,而且還是心髒部位!
最讓康坦博斯先生死不瞑目的是,這個從沒有見過的妞,明明已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把他來了個透心涼了,竟然還很過分的後退一步的松開手捂着耳朵,閉着眼的,跳着腳的高聲尖叫着:“你滾開,再不滾開,我真的要拿刀子紮你啦!”
妹妹,看在俺就要死翹了的份上,請你回答俺一個問題好不好?在你心中到底是怎麽樣,才算是真拿刀子紮俺……康坦博斯張大嘴的哆嗦了兩下,然後仰面向後摔倒,嘴裏大喊着:“我、我死的好冤啊!”
……
柴慕容見那個啥衣服也沒穿的鬼子就這樣走過來後,當然是吓得魂飛魄散的,下意識的轉身就向暗門中跑去了。
不過,大官人說啥也沒想到,那個鬼子的速度竟然這樣快,她的右腳剛邁進暗門,人家就連蹦帶跳的蹿了過來,一把就抓住她肩頭的向後扯了過來。
“放開我!放開我!”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柴慕容在被康坦博斯向後拽時,她當然得抓住暗門的做一番毫無疑義的反抗了,她在被扯的身子後退時那隻胡亂抓啊抓想扳住暗門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安放在牆上的武士刀。
不過,對柴慕容的尖聲喊叫,康坦博斯肯定會當作沒聽見的,甚至都很過份的當沒看人家閨女有多麽的怕,就知道哈哈的仰天傻笑。
柴大官人最讨厭的就是男人不聽她的話了,所以在警告康坦博斯先生無果後,猛地轉身順勢将那把削鐵如泥的刀子,蹭地一下就送入了他的身體内!
當康坦博斯的笑聲嘎然而止、鮮血從中刀部位激射而出時,吓得柴慕容捂着耳朵的跳着腳的大叫别過來,要不然她真會拿刀子紮他!
閉着眼的尖叫了幾聲、卻沒有聽到回應後,柴慕容慢慢的停止了她閉眼尖叫的‘勇敢’舉止,然後睜開眼卻看到了一片血紅。
這兒的燈泡什麽時候換成紅色的了?
心中很怕很奇怪的柴慕容,擡手擦了擦眼後望着空無一人的眼前,有些納悶的想:咦,剛才那個沒穿衣服的鬼子哪兒去了?呀,那邊怎麽還有會兩個一動不動的女人呢?靠,這是間什麽屋子啊,滿屋子都是皮鞭鏈子鐐铐啥的。
柴慕容擡頭望着屋頂發了會呆,忽然想起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也?
于是她趕緊的低下頭,剛擡起右腳要抹油……就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康坦博斯先生,就這樣坦蕩蕩的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紅梅花兒顔色那樣的鮮血,蛇兒般的從他心髒的中刀部位淌出,蜿蜒着流向自由的方向。
柴慕容在以前幹雲水集團董事長的時候,雖說動不動就把那些在外面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堂主腿子廢了,可她真敢對着偉大的哈利路亞耶稣主發誓:俺真的沒有殺過一個人,甚至連螞蟻都沒有踩死過一隻!
可現在,她卻在剛才的驚慌中,竟然順手一刀宰了個人。
呆呆的望着康坦博斯心髒處的那把刀,柴慕容很艱難很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接受了她從此成爲一個萬惡殺人犯的現實。
“其實,其實我真不想拿刀子紮你的,可你不聽話啊。”
柴慕容腿肚子發軟的說完這句話,渾身都發抖的慢慢擡起腳,繞着康坦博斯的屍體,就向屋子中央走去,一邊以每步約有四五厘米遠的速度挪動着,一邊閉着眼的小聲哭泣道:“楚揚,你可知道你老婆我正處在一個夢魇般的世界中?如果現在有你在身邊的話,那該有多好?我記得你對付這種人可比我在行多了。”
……
柴慕容,你可知道你老公我正處于一個夢魇般的世界中?如果現在有你在身邊的話,那該有多好?我記得你對付這種人可比我在行多了。
垂首站在華夏京華柴家正廳中的楚揚,心裏在默默念叨着,覺得如果把自己換成柴慕容的話,肯定會應付眼前的這種難受場面。
楚揚被柴名聲喊進正廳已經足有十五分鍾了,可自打他進來後,正廳中那麽多人就像是啞了瞎了傻了一樣,完全忽視了楚三太子的存在,都這樣直愣愣的望着某個地方發呆。
這種被人故意忽視卻偏偏不能離開的滋味,真的很難受,要不然楚揚的背心也不會被汗水侵透。
楚揚真的很想大吼一聲:要殺要剮随你們,但就是别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幼小的心靈!
不過,每當這種狂躁到極點的感覺一發生,他都會用手指甲狠掐自己的掌心:我來這兒是賠罪的,如果連這點冷漠都接受不了的話,又怎麽能對得起爲我而死的柴慕容?
第三次這樣想過後,楚揚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整個人都漸漸進入了一種忘我的世界,眼前出現了那個一臉奸笑的柴慕容。
看着那張表面很純淨其實很狡詐的笑臉,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仿佛那個妞根本沒有死去,而是躲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正在偷看着他。
叮當……的一聲響,一聲茶杯、茶杯蓋相撞的清脆聲,将楚揚從恍惚中拉了回來,他馬上就擡起了頭,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用杯蓋再次輕輕蕩了茶杯一下,柴老爺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經溫涼了的睡,然後在放下茶杯時說話了:“楚揚,我想知道慕容一事的真實情況。希望你看在我年紀這麽大的份上,不要欺騙我。”
“爺爺,我也沒想到會在新加坡遇到慕容。”楚揚根本沒有說‘我不會欺騙你,我發誓’的廢話,而是從遇到柴慕容、到她被新加坡警察開槍擊落水下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在楚揚叙述柴慕容之死的過程中,柴老爺子那雙看似混濁的眼睛,一直在淡淡的盯着他。
詳細的講述完柴慕容之死的全過程後,楚揚又說:“那晚出警的新加坡警察,現在已經全部去下面去陪她了,但我卻相信,那晚對着我們開槍的人,絕不會是那些警察,因爲沒有人可以在我在詢問時還能有撒謊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