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大約十幾萬字都是着重刻畫柴大官人改變的重點,兄弟考慮很久的。
不過,有些哥兒們說最近文章有些生澀,感覺不是出自兄弟的‘大筆’。
兄弟在這兒說一句:每個字,都是哥兒們自己打出來的,決沒有找任何的替代者。
陽光,本來就是無法替代的,不是麽?
哈,謝謝啦。
……
薛韬沒想到在這兒能夠看到商步停,頓時就狂喜過望,幾乎要麻木了的雙臂再次有了力氣。
“薛韬,快上這邊來,我們人多了可以倒替着劃船!”
等薛韬的橡皮艇靠近後,商步停連連擺動着手,示意他趕緊的跳過來:“你有沒有看到楚揚?快過來!”
将橡皮艇劃到這邊後,薛韬抓住上面的繩子就抛了過來。
葉初晴一把抓住,迅速拽了過來。
等兩艘橡皮艇碰到一起後,薛韬就快速的爬了過來,然後倚在船舷上大口的喘着氣:“我、我沒有看到楚揚。隻、隻看到了三個越南人和一些海盜!”
看來楚揚是兇多吉少了,依着他的身手,不可能在這麽久了還沒有露面。
聽薛韬也沒有看到楚揚後,商步停在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好,大家先伏下身子,等那些海盜過來後再近距離……”
商步停剛說到這兒,突然就看到柴慕容猛地從葉初晴手中搶過那根繩子,然後一下子順着兩艘橡皮艇的船舷,滾入了薛韬乘來的那一艘中,随即就chou回繩子,抓住水漿向萌芽島那邊開始劃去!
大家都被柴慕容的這一系列動作給震呆了,等明白過來的時候,兩艘橡皮艇之間的距離已經有了五六米。
“柴慕容!你要去做什麽!”顧明闖虎吼一聲後,直接一個魚躍就撲入了海中:“回來,你快點回來!”
柴慕容用力劃着水漿,回頭尖聲叫道:“顧明闖,你不要過來,我要去找楚揚!你們還是快點走,走哇,走哇!别過來!”
“快去劃槳!”商步停一把抓住也要跳海的葉初晴:“别跳!你在水裏根本追不上船的!”
“你、你給我回來!”顧明闖強忍着肩膀上疼痛,拼力的劃着水:“我、我們說好要一起去找他的!”
“顧明闖,我替楚揚謝謝你了,你是他的好兄弟!”柴慕容絲毫不理會的,拼力劃槳:“你還是趕緊的回去呀,别忘了你老婆已經懷孕了,她不能沒有你!快回去,再追的話我就跳海了!”
當柴慕容喊出顧明闖他老婆已經懷孕了後,他拼力劃水的動作明顯的一滞:是啊,周玉如已經懷孕了,我若是死了的話,誰來照顧她?
急匆匆的扭頭看了一眼,柴慕容接着嚷道:“那個誰誰誰,你不是這兒的最高指揮官嗎?你該先帶領大家躲開海盜,等機會再來搜救楚揚好啦!葉初晴,如果你真想爲楚揚着想的話,你就該好好的活着,也許以後還能遇到他!”
“啊!”
哒哒哒哒!
不等商步停等人說什麽,又是一聲慘叫聲在槍聲中響起。
大家回頭看去,在等候薛韬的這段時間内,越南人的橡皮艇和突擊步槍的聲音,又近了很多。
根本不用湊上去看,商步停等人也知道又有一個越南人被海盜打死或者打傷了!
“我們……走!”現在‘鳳凰涅盤’計劃的三人小組都在,而且顧明闖的老婆也的确不能沒有他,所以商步停在瞬間就分清了不能做出無所謂的犧牲後,馬上就聲音嚴厲的下達了任務:“葉初晴劃槳,薛韬救上那個人,我們先走,走!”
“我們,先走,走!”
葉初晴爲了楚揚可以留下,剛才在商步停提出是走是留的時候,她也堅定的說出了要留下。
可現在,既然薛韬也已經找到了,而且在還沒有确定楚揚的下落之前如果傻呼呼的留在這兒等死,那絕對是不理智的。
所以,爲了戰友的安危、爲了能夠不辜負楚揚來此的苦心,她才強壓着心中的劇痛,閉着眼的仰天高喊了一聲走,随即劃槳向顧明闖追了過去。
“我們,先走!走!”
追上顧明闖後,薛韬和商步停一起抓住了他的肩膀,合力将他拽上了橡皮艇。
顧不得擦一下臉上的海水,顧明闖望着背道而馳的柴慕容的背影,想張嘴說什麽,但話還沒有說出,淚水就已經淌下。
……
“這樣做算不算是爲了愛情奮不顧身?嗯,應該算是吧。不過,那個混蛋肯定不知道。”
在現在已經黯淡了不少的火光映射下,柴慕容轉身對已經向聖約翰島方向劃去的橡皮艇,使勁的揮了揮手,然後就挺起了胸膛。
這一刻,柴大官人感覺她的思想已經升華。
不管能不能找到楚揚、不管是死在海盜們的槍口下還是被淹死在大海中,她都已經不再在乎。
柴慕容在乎的是:其實她同樣可以和商離歌一樣,爲了她的愛情或者她愛的男人,去犧牲一切,包括生命!
雖說那個男人很可能已經死翹了,根本不知道優雅高傲的大官人曾經爲了他甘心去死。
但這有什麽呢?
愛,本來就是一個人的愛!
既然愛了,那就不顧一切,何必去在意那個人會不會知道?
狠狠的劃了幾十下水漿,再次回頭看看時,柴慕容對着遠去的葉初晴等人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就松了水漿,仰面躺在橡皮艇内,大大的桃花雙眸望着天上那個彎彎的月牙兒,忽然笑了。
那在月色下的笑容,是那樣的美:“花漫語,你就算是楚混蛋兒子的老媽又能怎麽樣?商離歌,就算你可以爲了他去死,又能怎麽樣?周糖糖,你呢?哈,哈哈,你們都被那個家夥所看重,又能怎麽樣?你們根本沒機會和他死在一片水域中呀!到頭來,還是我這個正牌的楚家三少奶奶爲這個家夥殉葬不是?”
聳聳肩後,柴慕容繼續喃喃:“不過,這樣算來,我好像虧大了呢。嘿嘿,但是不要緊,等下輩子我再好好的整治這小子就是了。”
在柴大官人爲自己的愛情陶醉時,根本沒有留意到槍聲已經對着聖約翰島方向而去,更沒有聽到從那邊傳來了隐隐的警笛聲,她就這樣和傻瓜一樣的,一個人躺在橡皮艇内對着月亮得意。
其實,在柴慕容決意跳船時,就知道依着她的實力,别說去抵抗那些持槍的海盜了,就是讓她一個人在這片海域中尋找楚揚,也是一個好比登天的任務。
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在一個人留在這兒,和那個家夥留在一片海域中!
爲什麽柴慕容會忽然升起這種‘爲了愛情甯可去死’的想法?那她以前在楚揚死了的那一次時,卻還想着和别的男人眉來眼去?
難道說,這才僅僅幾個月的工夫,她的思想就升華了?
都不是。
正确的答案應該是:假如楚揚死了,柴慕容絕不會傻到爲他殉情,因爲她不想做那種人一死、屁都不知道還要去殉情的傻事。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因爲至此還沒有确認楚揚已經死翹了,所以她才留下!
哪怕留下的下場還是死,但她還是要留下!
柴慕容的想法,或者說是柴慕容的愛情,很固執也很讓人捉摸不透,可她就是這樣做了,而且還是無怨無悔最多有點小委屈。
柴慕容就這樣仰面癡癡的望着月亮,任由橡皮艇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慢慢的飄。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可以清晰的聽到警笛聲,也聽到了新加坡警察通過高音喇叭喊話的聲音,可柴慕容還是這樣躺着。
她很累,累得根本不願意起來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情況,就這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卻喃喃的說:“楚揚,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已經來了?”
柴慕容的話音未落,突然就覺得橡皮艇猛地一傾斜,接着就聽到一聲‘嘩啦’的水聲!
“啊!”本來閉着眼的柴慕容,在感受到身子随着橡皮艇的傾斜而翻滾時,下意識的猛地睜開眼,剛發出一聲尖叫卻看到了一雙手!
那雙手攀住了船舷,然後有個人的腦袋就從船舷外面探出。
……
自從不用擔心柴慕容的安全後,淩星和田柯就興緻高昂的奮力劃槳,全心投入了這項運動中。
不過33号龍舟在五萬人的高喊‘加油’聲中,最終卻隻獲得了第二十二名,與獎金無緣。
但他們卻很開心,重在參與不是?
下了龍舟後,田柯甩着有些發麻的雙臂,站在海灘邊向海面上望去,淩星就站在她身邊。
“哎,你說慕容在這兒忽然遇到楚揚,這算不算是天意呢?”田柯接過淩星遞過來的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後說:“他們在國内鬧的那樣僵,誰知道卻在新加坡遇到,而且還鬼使神差的上了一艘龍舟,這絕對是天意!”
不善言辭的淩星,隻是笑着點了點頭。
依着他們的判斷,柴慕容那艘龍舟最起碼得比他們晚十幾分鍾。
所以,他們在等了大約一刻鍾後,就看到了32号龍舟。
不過,當田柯看到32号龍舟上的人數時,卻蓦然變色。
因爲在這艘龍舟上根本沒有看到柴慕容,連楚揚也不在了。
馬上,田柯就慌了起來:“慕容她是不是出現了什麽意外?”
“田柯,你放心吧,大小姐會沒事的,别忘了楚揚和她在一起。”沒有看到柴慕容和楚揚後,淩星倒是一臉的鎮定:“我們先給她打個電話。”
“好!”田柯答應了一聲,掏出電話撥打,卻聽到了‘關機’的提示聲。
淩星向四周看了看:“那你在這兒等等,我去船上問問他們。”
安慰了一下女朋友後,淩星快步走到32号龍舟前,問上面那幾個半專業水手:船上爲什麽會少了兩個人,他們有沒有看到這兩個人?
人家的回答很幹脆:在龍舟返航時,船上有幾個人就跳海了。而且,不單單是32号龍舟上有人跳水,聽1号龍舟上的人說,有很多人都在半程賽點跳水了。雖說大家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麽跳水,可這麽多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在那兒下船,應該是有組織有計劃的。爲了參賽者的安全着想,早就有人和新加坡警方報案了,警察應該很快就能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