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當幾次流氓?你想得倒是美,哈,哈哈!”
聽李金才爲了能去新藥廠工作,竟然很大方的表示可以多當幾次流氓後,樂的楚揚是哈哈大笑,舉起手中的罐裝啤酒:“行,那等你給你老娘過完生日,就去新藥廠報到吧。看你體格也不錯的樣子,先去當個保安,以後沒事多看看書,争取做個能做事兒的人。”
楚揚剛才在衆目睽睽下踩裂中年婦女的腳掌、毫不在意的扔下兩萬塊前的潇灑,足可以證明他說讓李金才進新藥廠不是在撒謊。
所以,聽他這樣說後,李金才頓時大喜,舉起啤酒擡頭喝了一口:“好,不用給俺媽過完生日,俺明天早上一準兒去!隻是,到了那兒找誰呢?”
“你找新藥廠保安科科長孫斌,就說你是李金才就行了。等會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安排工作。”
就這麽簡單?
李金才有些不信的看着楚揚,剛想再說什麽時,卻聽他低聲咳嗽了一聲随即低下頭:“咳,那個女人來了。”
“哪個女人……哦,就是你讓俺去流氓她的那個女人嗎?”李金才扭頭向迪廳門口看去,就見一個身穿黑色敞懷外套、内露白色襯衣、穿着一條黑色中還閃着亮點褲子、腳穿紅色高腰馬靴的碎發女孩子,正随着迪廳内的輕音樂晃着膀子,一雙桃花大眼睛四處亂飛的向吧台這邊走來。
随着那個女孩子的走近,望着她那張笑吟吟的俏臉,李金才很艱難的咽了口吐沫,低聲說:“我草,這麽漂亮,她是誰呀?”
一手撫着額頭的楚揚淡淡的說:“她曾經是我老婆。”
“啥,你老婆?”李金才一楞,吃吃的說:“大、大大哥,你真讓我假扮流氓去那個啥你老婆吧?”
“她曾經是我老婆,但現在不是了。”
楚揚剛說到這兒,眼前忽然一黑,接着南牆那邊的舞台上方的閃光燈、霓虹燈突然亮了起來,高亢勁爆的舞曲也随着年輕人們的尖叫聲響起,徹底淹沒了所有的說話聲,那些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年輕人,馬上就如同觸電那樣,渾身哆嗦着向舞池走去。
迪廳的黃金時間開始了。
瞬間,本來很有陽春白雪意境的迪廳,馬上就變成了群魔亂舞的地獄,舞池中所有的年輕人都高舉着雙臂,開始放肆的搖擺着身子,腦袋也晃來晃去的,好像吃了搖x頭丸那樣。
南牆邊的那個舞台中央,更是有幾個穿着讓李金才見了就想流鼻血的美眉,随着閃光燈一閃一閃的做出各種各樣的挑逗動作,讓他頓時就有了一種‘此景隻應地獄有、人間哪有幾回見’的茫然感。
楚揚肯定不會和李金才這種土鼈似的沒見過世面,在舞曲一響起、燈光一滅時,他就緊盯住了立馬放下酒杯、好像歡一頭快小鹿那樣滑向舞池的柴慕容。
看着将外套脫下系在腰間露出白襯衫、一掃昔日大集團董事長威嚴、扭着纖腰晃着膀子好像個蕩女、步伐輕盈的和周圍許多年輕人對舞的柴慕容,楚揚就有了一種陌生感,情不自禁的将手中的易拉罐啤酒捏扁,大聲對李金才喊道:“去,該你上場了!”
“哦!”李金才答應了一聲,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接着彎腰将給他老媽買的足盆向沙發跟前推了一下,轉身剛想過去卻又扭頭喊道:“大哥,可俺不會跳舞啊?總不能就這樣走過去吧?”
楚揚雙眼一翻,大聲吼道:“你見過母狗發x情沒?就那樣拽着屁股的走過去就行!”
“啥?沒、沒見過,但俺見過公狗……”
“那也行!”
“哦,這個俺會。”李金才點點頭,雙腿向外一劈,雙手放在胸前往前哆嗦着才走了幾步,卻又轉身走了回來。
看着李金才好像鴨子凫水的樣子,楚揚哈哈大笑着罵道:“哈,哈哈,麻了隔壁的李金才,你這是發x情啊還是學鴨子呢?咋,又有啥事兒了?”
李金才雙腿随着勁爆音樂随意的哆嗦着,一臉的爲難樣子:“大哥,你得告訴我該怎麽耍流氓,是該摸她nai子還是摸她屁股?”
“滾!那兩個地方是你能摸的嗎?你就……”楚揚剛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你就過去直直的抽她倆耳光就行了,要是誰敢逞好漢阻攔你,你就揍他個b的,使勁揍!放心,有啥事我給你兜着,反正咱有錢,上面也有人!”
“直接揍她?那麽白嫩的臉……”李金才扭頭看了一眼正和個男人對舞的柴慕容,有些不忍。
“你事兒真多!如果把你換成我的話,你會眼睜睜的看着前妻在這兒鬼混?這樣的女人該不該打?”
“是該打!麻了隔壁的,豁出去了,不就是抽她倆耳光,誰敢逞好漢就揍他個b的嗎?反正你别忘了替我辦新藥廠的事兒!”見楚揚一臉的不耐煩,李金才猛地一咬腮幫子,轉身就邁着鴨子步向柴慕容那邊哆嗦着去了。
望着在閃光燈下一臉陶醉樣子扭動腰肢的柴慕容,再看看他對面那個跳舞時看不出腿瘸的男人,楚揚就有些很奇怪:“呵呵,柴慕容,我發現你到哪兒都不寂寞呢。”
楚某人翹起二郎腿,咔吧一聲将手裏的易拉罐攥成了團,自以爲表情很從容其實卻咬牙切齒的說:“在京華時有韓放陪着,現在又有了個曾經被你怒罵過的蔣公瑾貼着你,你也不介意了。呵呵,你以爲故意這樣,我就生氣啊?我就會在乎你啊。我草,我他媽的才不會生氣呢!我要是生氣了,絕不會隻讓人抽你耳光,而是揍的你一輩子躺在床上,再也沒有出來賣x騷的機會!”
世上有很多男人就這樣,嘴裏說着可以放下一個妞,但當這個妞在他眼前和别的男人來往時,他卻又受不了了。
……
當蔣公瑾以有些奇怪的舞姿出現在柴慕容面前時,她并沒有感到意外。
事實上,蔣公瑾在上個月忽然在冀南注冊了一家醫藥公司時,她就知道了,更知道他會在明天去收購周糖糖那家藥廠的事兒。
不過,她沒在意,反正她對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了初戀的感覺了,現在一心隻想把姓楚名揚的家夥從花漫語雙腿間搶過來。
至于蔣公瑾爲什麽會來冀南、又是爲了什麽目的湊在她眼前,她才不管,反正待會兒就會有人出來将這個男人拽到一邊去。
别看蔣公瑾身後也跟着倆五大三粗的保镖,可柴慕容知道:他們和顧明闖手裏,好像和被主人玩膩了的貓兒沒啥兩樣。
所以,胸有成竹的柴慕容,在蔣公瑾冒出來後,不但沒有躲閃他,反而考慮着是不是和他故意玩些小暧昧,然後等顧明闖出面後,她就可以躲在一邊吹口哨看戲了。
唉,早知道紙醉金迷的生活這樣美好,幹嘛還傻呼呼的抱着個董事長位子不放啊?look,大官人我現在活得多甩脫?注定要驚動世界的新藥廠有花漫語這傻娘們給操持着,以後我隻要躲在家裏花天酒地的數錢玩兒就行啦,反正他已經喝下了七夕草,那玩意兒注定隻能看不能用,隻要我不發慈悲,饞死那花狐狸……
越想越得意的柴慕容,在蔣公瑾腆着笑臉的湊過來時,并沒有閃避,隻是好像見了老朋友那樣的恬靜笑了笑,随即就甩着一頭碎發、輕咬着唇兒、雙腿微微向前屈着挺起并不是太飽滿的胸膛,可勁兒的晃着她那柔弱無骨的纖腰。
望着眼前動作多少有些暧昧有些挑逗有些放蕩的女孩子,本以爲會遭到拒絕的蔣公瑾,深感意外,卻又很開心。
蔣公瑾這次來冀南注冊一家醫藥公司,是受到了他父親蔣配甯的指使。
在蔣公瑾來冀南之前,蔣配甯曾經還特意囑咐他:兒子啊,你這次去冀南投資,一切要圍繞着楚揚制藥集團轉,盡可能的給制藥集團提供能提供的方便,不要擔心資金和物力上的問題。
對此,蔣公瑾表示很納悶,但他老子卻不告訴他這樣做的原因。
後來,經過蔣公瑾的軟磨硬泡,老蔣才透漏了一點讓他瞠目結舌的内幕:原來,墨西哥彼得航天集團真正的大boss,根本不是老蔣,而是另有其人!他們爺兒倆的身份,其實就一個打工仔。
當蔣公瑾知道了公司的絕密内幕後,頓時就傻了,他說什麽也接受不了身份一落千丈的巨大反差,這讓他很抓狂,但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現實,總是殘酷的。
雖說腿子有些瘸,可蔣公瑾的腦子卻不笨。
他根本沒費多大的力氣,就猜出楚揚和彼得航天背後神秘大boss肯定有關,要不然上面也不會投入那麽多錢來冀南配合他的新藥廠了。
蔣公瑾自從知道了楚揚是楚家三太子的身份後,就再也不敢奢望能從他手中搶回柴慕容了,所以才更加下定了要毀掉柴慕容的決心。
本來引以爲傲的集團少東家變成一打工仔、再加上以後要配合自己‘情敵’的現實,讓蔣公瑾趨于瘋狂:我喜歡的女人如果不能跟了我,那她隻能死。我奮鬥的事業卻不是我的,那我會不擇手段的搶過來!要不然我還活在世上有什麽意思!
在來冀南之前,蔣公瑾就下了這個決心,他要用他自己的力量來完成這兩件事,哪怕曾經有人警告過他再也不許打柴慕容的主意,但他卻不屑一顧,隻是順着自己所定的計劃去做。
這次來冀南,除了兩個上面派下來的副手,其餘的人都是蔣公瑾自己發展的絕對心腹,他要利用這次機會想方設法的将墨西哥彼得航天集團掏空,在華夏創建他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