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去私會情人,所以楚揚并沒有喊上他的專職司機孫斌同志,而是決定一個人去。
私會情人這種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楚揚出了會所大廳,徑自來到停車場。
上次爲救柴慕容而将那輛銀色奔馳撞壞後,商離歌馬上就爲他購置了一輛越野車。
楚揚上車系好安全帶後,準備啓動車子時,通過後視鏡卻看到有個人走下大廳台階,快步向這邊走來。
過來的這個人,是自從來到會所後就整天憋在房間裏的沈雲在。
因爲楚揚曾經專門吩咐猴子要好好‘看護’沈大小姐,所以她在出來的時候,後面還跟着兩個會所中的保安。
上身一件白上衣,下身一件水磨藍牛仔褲的沈雲在,來到車前擡手敲了敲車窗。
這個瘋女人要幹啥?
楚揚皺了皺眉頭,将車窗放了下來,對站在沈雲在後面的那倆保安使了個眼色,那兩位哥哥就很知趣的轉身走了。
“嘻嘻,帥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呢?”經過這些天的調養,看來沈雲在肩膀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她絕不會抱着雙臂的趴在車窗上。
“去私會情人,你信不信?”楚揚翻了個白眼。
沈雲在笑眯眯的說:“信呀,我當然信。”
“你真的信?”楚揚将車子打着火,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那你說,我要去見誰?”
“那夜璀璨和南诏戲雪。”因爲沈雲在趴在車窗上的緣故,使她脖子下面露出了一大塊楚某人曾經親過、摸過的雪白肌膚,和一道若隐若現的那啥溝溝,挑逗力十足的。
本想開車閃人的楚揚,聽到沈雲在根本不猶豫的說出這那夜璀璨母女的名字後,頓時一愣,轉頭看着她的雙眼,語氣有些陰森的問:“你怎麽知道她們來華夏了?”
“我不但知道她們來華夏了,而且還知道她們住在哪兒。”
沈雲在擡手攏了一下發絲,撇撇嘴後懶洋洋的說:“她們就住在冀南明湖國際大酒店的908号房間吧?”
楚揚将車子熄火,眼睛一眯,腦袋向車窗跟前湊了湊:“沈雲在,你竊聽我的電話?”
“沒那工夫。”
沈雲在搖搖頭,一臉誠實的說:“最主要的是沒那膽子……哦,如果你想搞清楚我爲什麽會知道這些,那你就跟我來。因爲我知道的東西,不僅僅是這些,還有很多。”
沈雲在說完,也不等楚揚說什麽,徑自轉身,抱着膀子的向會所大廳走去。
這瘋女人裝什麽神秘?
望着沈雲在走進大廳後,楚揚在車裏愣了片刻,随即取下車鑰匙,推門下車。
……
幾分鍾後,楚揚和沈雲在一前一後來到了她的房間。
沈雲在等楚揚将房門關上後,打開冰箱從裏面摸出兩個啤酒,遠遠的扔給他一罐,順勢坐在沙發上,左腿搭在沙發幫上,啓開易拉罐,仰頭喝了一口:“還别說,你們國産的啤酒比起國際上那些大品牌來說,味道一點兒都不差。”
将啤酒放在茶幾上後,楚揚坐在沙發上的另一邊,淡淡的說:“我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
“這叫正式談話前的前奏。”
“其實我更喜歡在天上人間時的那種‘欠揍’。”
去年的時候,在天上人間,楚揚正是狠狠的揍了沈雲在一頓,然後才把她給強bao了的。
楚揚話中的意思,沈雲在當然明白。
她雙頰攸地浮起一抹嫣紅,有些惱羞成怒的哼了一聲,說:“哼,就那種丢人的事,你也好意思的說。”
“别廢話了,告訴我,你怎麽知道那夜璀璨母女來華夏的。”
“look!”沈雲在擡手指着放在床上的一個筆記本電腦,将左腿從沙發幫上拿下來,正兒八經的坐直了身子:“我就是通過網絡和電話,指揮我的那些手下搜集和你有關的所有情報。”
“搜集和我有關的情報?”
沈雲在得意的一笑:“嘿嘿,是呀,反正你讓人整天看着我,我實在無聊,隻好随便找點事做了。這下你該感到榮幸了吧?實話告訴你吧,我那些手下可都是大韓民國最精銳的特工人員,他們就像是空氣一樣,時刻圍繞在我的身邊,替我搜集一切我感興趣的情報。”
楚揚很配合的點點頭,問:“你動用韓國的特工力量,來專門搜集關于我的情報,有什麽目的呢?”
“用你們漢語來說,就是‘也沒啥’,就是閑的無聊。”
把玩着手中的易拉罐,沈雲在說:“隻要我想知道什麽,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查到什麽。不過你别擔心,我并沒有讓他們竊取華夏的那些機密,而是僅僅圍繞着你做文章。”
楚揚看着沈雲在,過了片刻才說:“他們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呵呵,要是他們知道你真實身份的話,你是不是就會動用力量找出他們,然後殺之?”
楚揚點點頭:“不錯,我有這個本事。”
沈雲在也點點頭:“是的,我信你有這個本事,所以我沒告訴他們,你就是楚家的三太子。我隻告訴他們調查那些關心你的人。其實吧,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夜璀璨竟然還活着,隻是我手下告訴我說,在來華夏的飛機上,南诏戲雪對她身邊一個女秘書關心的有些過頭了……呵呵,等她們下榻酒店後,我手下人才摸清,原來那個女秘書就是已經死了的那夜璀璨,并馬上竊聽了她們的所有談話。這下,你明白了吧?”
楚揚仔細回想了一下和南诏戲雪的談話,确定她除了喊他繼父外,并沒有說出他的名字,這才有些放心的點了點頭:“嗯,你繼續說。”
沈雲在雙手并攏的放在雙腿間,然後聳聳肩說:“這些天,我搜集了許多你感興趣的情報,不知道你想先聽關于哪一個人的吧。”
“先說那夜璀璨。”楚揚摸過茶幾上的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那夜璀璨在日本的安全工作做的很到位,并沒有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而她的女兒,現在卻遇到了麻煩,這才是她們來華夏的主要原因。”
“南诏戲雪遇到麻煩了?”楚揚歪了下腦袋,問:“什麽麻煩?”
“知道日本天皇是誰吧?”
“一個在現代社會苟活的畸形産物。”
“你這嘴巴真毒。”沈雲在說着站起身,走到床前坐在地闆上,拿過筆記本,噼裏啪啦的敲打了幾下:“根據她們昨晚的談話,我們的人得知,日本天皇的次子藤原太子,有迎娶南诏戲雪的心思。而南诏戲雪本人,卻對一個身份不明的‘繼父’有意思,并爲了他而偷偷的來到了華夏……嘿嘿,楚揚,你就是南诏戲雪那個繼父吧?”
不會吧,我承認我是很有讓女孩子着迷的氣質,但能夠讓日本的動漫公主……而且還是情人的女兒爲我拒絕那啥太子的求婚,這魅力好像也太牛了吧?
聽完沈雲在的一番話後,楚某人很自戀的摸了摸腮幫子,覺得這事很可能是她瞎說的。
對于别人的謊話,楚揚一向不怎麽感興趣,直接擺擺手:“先别說她們母女了,再換一個人。”
“換誰?”
楚揚最疼愛的人,是他兒子楚揚風和商離歌,最痛恨的就是柴慕容,最牽挂的就是他京華的家人,最搞不懂的卻是周舒涵。
直到現在,楚揚也不明白周舒涵爲什麽對他忽然冷淡了,而且從凡靜不注重柴慕容的那件事上,他覺得這裏面好像有什麽問題。
所以,他很自然的就說:“那你說說周舒涵的近況。”
“周舒涵,就是那個讓你在街頭暴打李孝敏的女孩子?”
“是的。”
“周舒涵……”沈雲在嘴裏叨叨着,手指頭又噼裏啪啦的敲了幾下鍵盤:“周舒涵,女,今年……”
“這些我比你清楚,你就說她現在做什麽吧。”
楚揚擺手打斷沈雲在的話:“如果你知道她老媽凡靜、就是冀南市委書記最新情況的話,一并說出來。”
“好。”沈雲在說了句好:“周舒涵現在是冀南東方制藥公司的總經理,其單位有員工一百餘人……據可靠消息,半年前她還是楚揚模特公司的老闆,但模特公司後來卻被京華的‘新影視’公司收購……”
新影視公司的老闆是楚玄武,這一點楚揚很清楚,但他不清楚周舒涵爲什麽要把模特公司轉讓給楚玄武,更不明白她爲什麽把楚揚制藥公司改爲東方制藥公司。
就在楚揚剛想打斷沈雲在的話,提出這倆疑問時,就聽她說:“周舒涵現在的男朋友,是比她小七歲的秦關甯,這個秦關甯……”
什麽?周舒涵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是秦玉關的兒子秦關甯!?
這、這怎麽可能?
聽到沈雲在念出這些後,楚揚腦子裏嗡的一聲叫,身子都開始晃了幾下,手裏的易拉罐啪嗒一聲的掉在地上。
楚揚在得知柴慕容和韓放住在一起後,是特别的痛恨她,并不惜用損人不利己的撕毀合約方式來打擊她。
可當他聽說周舒涵竟然和比她小七歲的秦關甯談感情後,卻是失望,一種感覺半點也不真實的失望!
沈雲在擡頭,看着呆坐在沙發上的楚揚,聲音很小的問:“還繼續說下去嗎?”
過了老大一會兒,楚揚才慢慢擡起頭,居高臨下的望着沈雲在,陰森森的笑笑說:“你,沒有撒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