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飛往冀南的航班上。
在航班的頭等艙靠後的座椅上,柴慕容和韓放并排坐在一起,淩星和田柯就在他們的前面,而韓放的保镖就在後排。
雖說這一路上并不是與柴大官人單獨相處,但韓放還是很享受能夠與她坐在一起的旅途,他覺得,自己的夢想正在逐步的成爲現實:放眼華夏,能夠配得上柴慕容的,舍我其誰?呵,呵呵!
韓放心裏是怎麽想的,柴慕容肯定不知道。她在乘機的這段時間裏,也沒有和他說很多的話,大多數時間都在看一本外國雜志。
不過,韓放倒是不止一次的用眼角餘光去偷看她了。
尤其是看到大官人右手托着香腮,靜靜的看雜志時,他心裏就總是會浮起溫馨的感覺,仿佛覺得此時不是在飛機上,而是在午飯過後他和柴慕容的愛巢中。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航班馬上就要到達冀南國際機場,請各位旅客做好下機的準備……”
就在韓放偷望着柴慕容,心裏蕩漾着無限的柔情蜜意時,響起了空姐那可親的提示聲。
柴慕容放下手中的雜志,向舷窗外看了看,随即扭頭對坐在她外側的韓放笑笑:“呵呵,終于到冀南了。”
看到柴慕容的笑容猶如雪後初晴那樣炫麗,韓放眼神一滞,随即趕緊挪開眼神盯着前面座椅的讪笑一聲:“呵呵,是呀,終于到冀南了。慕容,你有沒有感覺到累?”
螓首輕輕的搖了搖,柴慕容說:“還行吧,習慣了。”
“呵呵,我覺得還是單獨購置一架小型客機比較好,那樣的話,無論去哪兒都會享受到旅途的快樂。”
柴慕容笑着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幾分鍾後,飛機平穩的降落。
下了飛機後,田柯與另外兩個文秘人員取行李處取行禮,而淩星與韓放身邊的一個保镖,卻一直跟在随柴慕容身邊。
等田柯她們取回行禮後,柴慕容與韓放并肩走出了候機大廳。
他們剛走出候機大廳,就看到停車場那邊,有兩輛打着暴閃的警車,警車周圍圍着一群人。
……
有人在飛機場的停車場内鬧事這種現象,并不是多出奇的。
不過淩星和韓放的那名保镖卻絲毫不敢大意,緊緊護在自己老闆的跟前,一臉的警惕。
“大小姐!”就在柴慕容停住腳步向停車場那邊望去時,帶着狗子等人的王道道從一邊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素不相識的韓放,王道道快步走到柴慕容身邊半米處,彎腰低頭的低聲說:“在飛機還沒有降落之前,這兒就來了一些來曆不明的人。但我們的人并沒有發現他們的真正意圖是什麽,所以我就安排了兩個兄弟故意鬧事,借此引來警察……”
聽着王道道的彙報,柴慕容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
“大小姐,請随我來。”得到柴慕容的肯定後,王道道臉色一喜,随即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當先邁下了候機大廳的台階。
随着柴慕容走出候機大廳後,王道道那二十幾個手下,就将她緊緊的圍攏在最裏面,手都伸向懷中腰間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韓放雖然和柴慕容并列爲華夏三大集團的董事長,但他根本沒與大官人那樣有過被刺殺的經曆。
此時,看到一群人面色嚴峻的圍着自己,他很自然的就緊張起來,趕緊的靠在柴慕容身邊,一雙眼睛也不停的四處掃視,生怕會有一顆狙擊子彈從遠處飛來。
反倒是柴慕容,一臉的鎮定,隻是走路時的步子要比平時快了很多。
自從of平台撤銷對柴慕容的懸賞花紅後,她已經有一年沒被人注意了。
雖說王道道所說的那些人不一定是沖着她來的,但她還是有了一種預感,覺得本次的冀南之行絕不會順風順水。
在王道道等人的掩護下,柴慕容快步鑽入了一輛寶馬越野車。
而有着同等身家的韓放,作爲陪同她來冀南的客人,自然也要享受這種被嚴密保護的待遇。
柴慕容和韓放,在遠處某個人那不甘的眼神中,鑽進了同一輛車子裏,而且還是并肩坐在後排。
淩星将車門關上後,對着前面開道的車子做了個手勢。
從後視鏡内看到淩星發出開車的命令後,王道道很快就啓動車子,當先駛出了停車場。
當柴慕容一行人的車子經過那些黑色的越野車,平安駛上主幹道後并沒有發現那些車子跟蹤來時,王道道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掏出電話命令自己的手下,一定要精心守護大小姐乘坐的那輛車子。
衆小弟自然是一口應允。
由五輛車護衛的主車,平穩而又快速的駛離了飛機場,向冀南市中心疾馳而去。
也許那些人并不是沖着我來的……
剛才在飛機場入口處經過那些黑色越野車時,柴慕容也曾經刻意關注過站在車前的那些人,更是感覺出那些人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尋常人。
不過,随着車隊駛離飛機場幾公裏、而車隊後面也沒有出現可疑車輛後,她緊張的心情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在車隊與一輛迎面而來的托盤大卡車錯過後,柴慕容看了一眼前面的一個丁字路口,側臉對坐在身邊的韓放很抱歉的笑笑:“韓董,剛才可能是我手下過于小心了,不好意思啊,讓你受驚了。”
正在向車窗外打量的韓放聞言,趕緊的扭頭笑着回答:“呵呵,哪裏哪裏,常言道,小心無過錯嘛……”
韓放的話剛說到這兒,忽然就聽駕駛車子的淩星厲喝一聲:“不好,有情況!”
柴慕容聞言猛擡頭,就見前面又駛來了一輛大卡車。
這輛大卡車,行駛到距離車隊幾十米的路段上時,車頭忽然猛地一擺,長達接近二十米的卡車直直的橫在了公路中央,将道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淩星在發出警告時,已經踩下了刹車,準備倒車或者轉向。
但他手上剛做出換檔的動作,就從後視鏡内發現剛才開過去的那輛卡車,此時竟然也調頭橫在了路中央!
而且,淩星還發現,在兩輛卡車将前後道路堵住的同時,有兩輛藍色的皮卡也從丁字路口處沖了出來,仍然是橫在了公路上。
那兩輛皮卡車一停下,就有六七個頭上戴着絲襪的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二話不說的端着步槍,就對着柴慕容這輛車開始突突起來:砰砰砰!
“柴董卧倒!”大喊聲中,淩星猛地一打方向盤,将車頭正對着那些槍手,右手将坐在副駕駛上的田柯一下子摁在座椅上,左臂彎起用肘搗碎車窗玻璃,探出已經拿着槍的左手,開始還擊。
要說遇到突發意外後,淩星的反應也夠迅速的了。在意識到危險後,立刻就做出了示警、停車、掩護田柯、調轉車頭、掏槍反擊等一系列動作。
不過,就算淩星反應極快,但人家四輛車把所有的道路都封死,而且他們用的是殺傷力極強的ak-47,他要想用手槍和人家六七支步槍抗衡,那火力絕對是沒法比。
人家扣着扳機一個長射點,十幾發子彈就突突過來了,你一把小手槍根本沒法和步槍抗衡。
按說,淩星這邊的人要是加上王道道他們,與衆槍手相比起來,在人數上是絕對占優的。
可其餘的那五輛車上,除了王道道、狗子和韓放的那個保镖有真家夥外,其餘那些小弟都是揣着彈簧刀棒球棒之類的武器。
僅僅是那倆手拿ak-47突擊步槍的卡車司機,就居高臨下的壓得他們躲在車裏不敢動彈分毫。
王道道等人要想過來支援單槍匹馬的淩星,在強大的火力面前那純屬是妄想。
盡管如此,王道道仍然趴在儀表盤下面,舉手從被擊碎了的車窗向卡車射擊,并嘶吼命令同車的手下:“快!快去保護大小姐!”
“兄弟們随我來!”駕駛車子的狗子虎吼着答應了一聲,掏出家夥剛跳下車,就被前面開車的那倆司機一槍擊中了左腿,頓時他慘叫一聲的趴在了地上,趕緊的一個翻滾藏到了轎車下面……
前面開路的王道道遇到這樣的情況,後面斷後的林子,又何嘗不是?
但林子的命與狗子相比起來,那可就差點運氣了,剛跳下車,就被人家一槍就打在了右邊胸口,當即就栽倒在公路上昏迷了過去。
……
勉強還擊了幾槍的淩星,被幾把步槍壓得根本擡不起頭來,隻好趴在方向盤下面,不停的換前進和倒退檔位,使車子總是不停的前後移動,以免靜止不動的當槍靶子。
淩星右手不停的換着檔位,從還沒有被打碎的反光鏡内觀察周邊的地形:如果公路兩邊沒有一人多深的排水溝,他肯定會調轉車頭将車子開進麥地,指望越野車優良的性能奪路而逃。
可偏偏道路兩旁的排水溝那樣深,而此時因爲車子受到距離的限制,車速又無法提起來,要想蹿過排水溝駛進麥地,純屬是癡心妄想。
怎麽辦?怎麽辦?
冷汗從淩星的頭上淌下,心裏大聲的問着自己該怎麽辦。
……
在槍聲響起的時候,有過幾次被刺經驗的柴慕容,就拉着吓呆了韓放,蜷縮起身子藏在了座椅下面。
砰砰砰!
聽着子彈打碎玻璃和穿透車身鐵皮聲,韓放吓得渾身如同篩糠般的抖,好像連呼吸都不會了。
一個遇到危險連喘氣都被吓的不正常了的人,回去保護身邊的人嗎?哪怕這個人是如花似玉嬌滴滴的柴大官人!
答案隻有一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