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妞七嘴八舌的鬥嘴中,楚揚終于推開了宿舍的門。
他剛進門,那些妞就都圍了過來,齊聲問:“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楚揚一臉奇怪的推開她們,走到自己床前坐下,把雙腿一擡,歐陽漣漣就很自覺的走過去,将那雙沾滿了泥土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然後動作很溫柔的替他解開鞋帶:“在餐廳時,你不是說要有任務了嘛。你去了辦公室這麽久,有沒有爲我們小組争到露臉的機會啊?”
伸了個懶腰後,楚揚接過某個妞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說:“我的判斷,一向很準确的。的确有任務,而且還是出國作戰。”
“啊!真的?”端着臉盆的葉初晴,趕緊的把拎着一雙臭鞋的歐陽漣漣推到一旁,抓住某人那雙臭不可聞的腳,如同往常那樣在心裏禱告了一聲‘這是豬蹄,我在洗豬蹄’後,把腳摁在溫水裏,一邊搓着一邊仰着下巴,殷勤的笑着說:“嘿,嘿嘿,出國作戰啊,這可是個大好事!”
被葉初晴給推到一邊的歐陽漣漣,随手把楚揚的靴子準确的扔在鞋架上後,撇着嘴的說:“誰都知道出國作戰是天大的好事兒,可關鍵是咱們得有機會去才行呀。”
“對對對,”衆妞連連點頭,全部用求知欲極強的目光望着楚揚:“仔細說說呢,有沒有咱們小組的事兒?”
“快點洗腳,洗完了我還得去洗澡呢!”先擡了一下腳,示意葉初晴别忘了她的‘本職工作’後,楚揚才用手指着這幫子妞:“我說你們頭發長見識短吧,你們還不信。你們也不仔細想想,既然這個任務是軍委直接下達的,而且還是出國作戰,難度能小了嗎?雖說出國作戰可以撈取更大的政治資本,但這些和你們的小命相比起來,哪個更重要,在場的都是各大軍區的精英,相信可以分得清吧?”
“怕死不當兵,當兵不怕死!”狠狠的搓了一下楚揚的腳後,葉初晴說:“少說那些沒用的,你就告訴這次有咱們小組的事兒沒有。”
“有。”
“哇!太好了啊!”衆妞齊聲歡呼。
“也沒有。”楚揚又慢吞吞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歐陽漣漣一瞪眼:“什麽?楚揚,你這是玩咱們嗎?到底是有啊,還是沒有?”
楚揚看了看歐陽漣漣的胸膛,在後者下意識的挺起胸膛後才說:“這次任務,基地領導有指示,咱們第十二小組,隻能出兩個名額。”
衆妞一起愣住,吃吃的問:“怎麽才隻、隻有兩個?”
“怎麽才隻有兩個?兩個還少嗎?這次基地總共派出八個人去,咱們小組就占了兩個,有的小組一個都沒有。”楚揚聳聳肩:“本來吧,一開始打算是讓我自己去的,可我嫌在路上沒有給捶背捏腳的人,所以好說歹說的,向校長這才同意讓我帶着你們其中的一個去。”
“我給你捏腳!”
“我給你捶背!”
“我給你……”
看着那幫子争先恐後向楚揚獻殷勤的妞們,站在最外面的陳壓雪,哼哼冷笑一聲:“哼哼,好了,大家也别争了。因爲咱們再争也沒用的。咱們的老爺大人,心中早就有了人選啦。”
“誰!?”除了葉初晴之外,所有的人都回頭問。
用很羨慕很羨慕的目光,看了一眼慢慢站起來的葉初晴,陳壓雪撇撇嘴,随即轉身走到自己床上躺下了。
“你、你要洗澡吧?我去幫你放水。”葉初晴眼睛盯着臉盆的說完這句話,快步走進了洗澡間。
唉,我怎麽沒想到這兒呢?楚揚要是帶個人走,肯定是葉初晴了啊!誰讓人家敢偷着和他親嘴兒呢?當我們看不見啊。
衆妞目送葉初晴走進洗澡間後,一個個很掃興的,都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哎,那個誰誰誰,你來給我擦擦腳呀?”楚揚把雙腳從臉盆中拿了出來。
那個誰誰誰翻了一個身,臉朝着床裏:“沒空,得睡覺呢。”
楚揚搖搖頭,歎了口氣的說:“唉,真是一群過河拆橋的白眼狼啊。還是剛才那句話,你們隻看到了出國作戰的好處,卻被不知道這次出去,根本不是撈政治資本的機會。”
衆妞默然,根本沒有搭理他的,都在爲他的重色輕‘友’而生氣。
就像是自言自語那樣,楚揚說:“其實,我就算是把任務和你們說了,你們也無法洩露出基地,那我就和你們說說。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朝韓兩國之間的三八線,那兒出現了一個制造病毒的基地。曾經有日韓和世界聯合反恐組織的28個人,一聲不響的就把小命丢在了那兒。到現在爲止,國安部門隻查到了這些資料。至于這個基地究竟是做什麽的,裏面有什麽東西,我們一概不知。”
衆妞繼續默然。
“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楚揚繼續說:“越是危險的任務,一旦成功,那麽日後留在龍騰的機會,将大大的增加。可你們知道本次除了我和葉初晴外,都是還有誰去?”
這一次,睡在楚揚上鋪的楊敏,終于肯搭理他了:“花殘雨算一個吧?”
楊敏一說話,那些妞都紛紛的開口說話了:“北宮錯也得在裏面。”
“還有那個薛韬。昨天和第一小組打對抗賽時,就是那家夥把我給‘斃了’的!”某個妞恬不知恥的說:“能夠讓姑奶奶挂了的人,也差不了哪兒去。”
“是啊,我覺得除了我之外,好像第二小組的組長商步停也不賴。嘿嘿,大家别看我嘛,我隻是覺得他肯定也攤上這種好事了。”
聽着衆妞七嘴八舌的猜測,楚揚掏出一顆煙叼在嘴上(在宿舍内不許吸煙,他隻是叼着玩。)說:“行呀,你們的眼光還不錯。繼續猜,除了上述四人和咱們小組兩人天外,另外那倆人是誰?”
陳壓雪說:“不會是高靜偉吧?白天的時候,我就在個人賽中把他給淘汰了。如果他也能夠進去,那還真是沒處說理了。”
楚揚搖搖頭:“不是。”
有人又說:“楊光海?”
“不是。”
“單鵬舉?”
“不是……”
衆妞把其餘的組長名字都說了一遍,卻全部被楚揚給否定了。
楊敏有些着急的擡手拍了一下床鋪,呼的一聲把頭探下床鋪,瞪着楚揚說:“喂,我說你能不能别賣關子?”
“嘿嘿,”楚揚笑笑:“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荊紅命,一個是秦朝。”
“啊!不會吧?”
楚揚此話一出,衆妞都張大嘴巴:“要是隻有秦教官去的話,她還起個帶隊領導的職務。可連冷血荊紅命都驚動了,這說明本次任務的非同小可呀!”
“我有必要騙你們嗎?你們仔細考慮一下,連荊紅命都驚動了的任務,會是撈政治資本的好機會嗎?向南天都說了,隻要是去的人,都要寫好遺書!遺書啊!多他媽恐怖的字眼!不讓你們去,那是老子憐惜你們這幫如花娘們。你們可倒好,狗咬呂洞賓的……”
楚揚雙手一撐床鋪,嘴裏唧唧歪歪着,赤腳走到洗澡間門口,拉開門走了進去,對正彎腰試水溫的葉初晴說:“行了,湊合一下吧,就是随便洗洗……看在我單獨帶你出去的面上,你是不是留下替我搓背啊?”
楚揚在說着這句話時,就準備應付葉初晴的‘殺手’或鄙視的罵聲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小晴晴’并沒有出手,也沒對他說帶有侮辱性的字眼,隻是低聲說:“楚揚,我真心的謝謝你。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需要我爲你做什麽,我不會推辭……任何事。”
“唉,你想哪兒去了。我之所以和向校長提議讓你同去,并不是爲了這個!”
“我知道,你嘴上雖然花花,但卻是個好人。”葉初晴擡手借着擦濺在臉上的清水機會,迅速的擦了把眼睛:“你讓我去,隻因可憐我是個孤兒,想借此機會提攜我。”
楚揚沉默了片刻,認真的說:“葉初晴,我心裏的确是想尋機會提攜你。但卻不是可憐你,而是因爲你的确有這樣的資格,要不然我帶你去了,隻能讓你白白送命的。”
“我懂的。”葉初晴說完,踮起腳尖在楚揚嘴唇上飛快的碰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出了洗澡間。
楚揚望着門闆,擡手擦了擦嘴唇,搖搖頭的喃喃說道:“這次任務歸來後,我說什麽也得要求調出第十二小組了,要不然總有一天會出大事!唉,這個男人吧,有時候魅力太大了也不是什麽好事……三八線,沒事跑哪兒折騰什麽呢?”
楚揚脫光衣服站在淋浴下面,先簡單的涮洗了一下,随即邁進浴缸,對着外面吼了一嗓子:“有哪個春夢無眠的妞肯行行好呀,幫俺查一下朝鮮的具體資料。這兒也不能上網啥的,全靠人腦記憶了。哦,主要是邊境和三八線那邊的事兒。”
外面并沒有人吭聲。
靠,早知道這樣的話,我該封鎖消息,等被她們伺候完了再說出來。
楚揚把腦袋枕在浴缸沿上,正在心裏後悔時,就聽葉初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朝鮮,全名爲: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是位于亞洲東部朝鮮半島北部的社會主義國家,首都平壤。其南部與韓國以非軍事區分隔,北部與華夏和俄羅斯接壤,西臨黃海,東臨日本海。成立于1948年9月9日,由朝鮮勞動x黨執政……”
“誰執政咱不管,省略這些。”楚揚搓着胸上的皮膚,仰着脖子喊道:“簡單點說!”
“好的。”外面的葉初晴答應了一聲:“朝鮮,是目前世界上最“神秘”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