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十二個小組中,隻有第一和第十二小組的成員可以喝酒,但大家都知道,衆妞諷刺的也就是第六小組。
頓時,其餘的十個小組成員都向這邊看來:耶,有好戲看了!
“夠了!”
聽着葉初晴等人不住的冷嘲熱諷,第六小組的組長高靜偉,看到其他男同胞臉上都帶着憐憫的神色,再也忍不住的猛一拍桌子,騰地一聲站起來,轉身對着她們吼道:“你們還有完沒完!?”
在葉初晴等人故意選了張挨着高靜偉等人的桌子時,楚揚就知道這些妞不安分了。不過,他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拽着大家去别處坐吧?要是那樣的話,這些‘淑女’們指不定會說他‘貪生怕死’的。
後來,看到歐陽漣漣等人故意顯擺手中的酒嘲笑第六小組時,楚揚唯有苦笑。說實話,看到一幫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妞們來諷刺咱男爺們,他心裏也很不爽的。不過,看在這些家夥在他面前乖乖的樣子,他除了視而不見還能咋樣?
能夠來到第四基地的,那都是些心氣高的主。雖說在兩小組對抗賽中,第六小組輸的很慘,但這不代表着他們可以任人嘲笑。尤其諷刺他們的人還是些妞……聽到楊敏在說他們還不如女人後,高靜偉終于忍不住的拍案而起。
“喲喲喲,這誰呀?”背對着高靜偉的葉初晴,手裏端着酒杯的站起身,扭頭撩了他一眼,嘿嘿冷笑道:“我說誰這麽大火氣呢,原來是華夏第四基地的精英小組組長高靜偉同志呀。怎麽着,看你臉紅脖子粗的樣,是不是沒撈着喝酒,饞的不爽了吧?”
葉初晴在說‘精英’這兩個字時,語氣特别的加重。
高靜偉怎麽可能聽不出這話裏的意思?他臉色漲的通紅,用手指着葉初晴,被氣的都結巴了:“葉、葉初晴,你、你們也别太過分了!”
葉初晴無所謂的聳聳肩,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小巧的鼻子湊到上面聞了一下,閉眼做陶醉狀的吸了一口氣,随即睜眼翻了個白眼:“咋了,我還就是過份了。你們要是不服氣的話,吃飽了咱們再找個地方練練?”
“高組,别和她們女人一般見識,我們吃飽了趕緊走就算了。”高靜偉旁邊的一個人,見他伸手抓住一個盤子,就趕緊的摁住他的手,提醒他:“幾個尉官可就在那邊看着呢,根本沒必要在這兒惹事,反正以後也不是沒機會在訓練場上教訓她們。”
“哼!”經過同伴提醒後,高靜偉瞥了一眼正往這邊看的孫少尉幾個人,随即冷哼一聲:“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指望得到男人的滋潤,這才飛揚跋扈了?當大家不知道你們之間那點破事呢。”
雖說當初葉初晴用初吻、熱吻的小代價換來豁天手的事情,并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但做賊心虛這句話倒是一點也不假。此時聽到高靜偉這樣說後,她臉兒騰地一紅,馬上就翻臉了:“高靜偉!你他媽的說什麽呢!?”
葉初晴嘴裏罵着,擡手就要把酒潑到高靜偉臉上,卻見一隻手伸過來,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阻止葉初晴發飙的人是楚揚。
“楚揚,你攔着我幹嘛?”葉初晴使勁掙紮了幾下:“你沒有聽到他又拿着作風問題說事了?”
“唉,我怎麽能聽不到呢?”楚揚歎口氣:“我攔住你吧,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呢,是不想再替你背黑鍋去蹲小黑屋了,第二個原因呢,你沒有看到秦教官來了?”
“什麽?”葉初晴扭頭向餐廳門口一看,果然,就見秦朝正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過來。她狠狠的瞪了高靜偉一眼,趕緊的坐下了。
勸住葉初晴和心很不甘的衆妞後,楚揚回頭對這時候也明白自己說錯話的高靜偉說:“高組,今天這事怪我們,我給兄弟們陪個不是,大家哈哈一笑就當這事過去了,前往别上心裏去,再怎麽說,咱們也是戰友不是?”
聽楚揚這樣說,高靜偉也很實相的笑着說:“楚組,剛才那句話是我說錯了,你也見諒。”
“呵呵,沒事沒事,以後有機會叫上楊光海,咱們幾個好好喝一杯。”
“沒問題!”高靜偉點頭笑着答應。
笑了笑後,楚揚轉身對一桌子的妞說:“哎,我說你們懂得适可而止這個詞不?凡事得有個度!同志之間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我不反對,但你們,”說着,他眉頭一皺的看了看葉初晴:“動不動就罵髒話,挽袖子動手的,這還是革命戰士嗎?”
“誰讓他說我得到你的滋潤……”葉初晴說到這兒,馬上閉嘴低頭。
楚揚看着一桌子忍着爆笑的妞,表情嚴肅的說:“高組這句話是不對,我可以爲你作證。雖說我很希望能夠那個啥你,但你不是一直不給機會……”他剛說到這兒,葉初晴就一把擰住了他的大腿,那些妞也哈哈大笑起來。
……
原來真的有那個‘2012’!
從向南天那兒聽到‘2012’這個組織名字後,秦朝馬上就想起了花殘雨所說的那個傳說。
據向南天說,這個‘2012’很可能是拿着人體做實驗的邪教。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邪教,卻與花殘雨有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關系,讓這些天來心越來越冷的秦朝,更加的煩躁起來。
她剛走進餐廳,就聽到哈哈大笑聲。順着笑聲向那邊一看,恰好看到葉初晴伸手擰楚揚的大腿,頓時就是一愣,随即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十二張大圓桌的中間位置,雙手拍了拍朗聲道:“打攪大家一下!”
看到秦朝進來就埋頭吃飯的衆精英,都擡起頭向她看去。
“晚餐後,向校長請十二位組長去辦公室去一趟,有重要任務要布置。”秦朝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出了餐廳。
在以前的時候,隻要有花殘雨在,秦朝就算不方便和他說話,也得用溫柔的目光和他打個招呼。可自從那晚以後,除了在訓練場合的必須對話外,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個字,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望着大步離去的秦朝背影,花殘雨慢慢的低下了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五糧液。覺得,酒好苦。
咦,秦朝不理我還有情可原,可她最近怎麽也不擺花殘雨了呢?難道說,他們倆之間的感情有了裂痕……就在楚揚琢磨這事時,葉初晴端着酒杯碰了碰他手裏的杯子:“哎,你說向校長讓你們去做什麽?”
喝了一口酒,楚揚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晚餐前,向校長去接電話了?”
楊敏接過話去說:“看到了啊,也聽到那個喊報告的說什麽軍委來電。”
“嗯。”楚揚點點頭,晃着杯子裏的酒:“華夏第四基地雖然很牛氣,但能夠讓中央軍委直接來電的可能,隻有一個。”
“什麽原因?”
“老夫不用夜觀天象,隻需掐指一算,就知道,近期必定會有任務。”在衆妞的白眼球中,楚揚不以爲意的笑笑說:“弄不好,得從基地選人出去執行某個有難度的任務了。”
葉初晴眼睛一亮:“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一定要争取把任務搶過來,讓咱們第十二小組大大的露把臉,撈點當官的政治資本!”
“切!”楚揚嗤笑一聲:“就你這素質的,還想當官?你呀,要是再不改改這個臭脾氣,早晚會被趕出部隊,到地方上給某個大老闆去看家護院。哎,葉妞,和你商量個事兒啊,以後你要是被趕出部隊的話,可以去找我。到時候我肯定會給你碗飯吃。”
“放你的屁!餓死也不去找你。”葉初晴低低的罵了一聲,扭頭賭氣不再理他。可才過了幾分鍾,就用胳膊蹭了他一下:“哎,我說你磨蹭什麽啊,你趕緊的吃啊,吃飽了去校長那兒,看看到底是啥事。”
楚揚也沒有搭理她,猶自慢慢的品酒。
……
晚餐結束兩個小時後,12号小樓宿舍。
已經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的歐陽漣漣,很無聊的躺在床上,随手抓着枕頭抛到屋頂,然後再伸手抓住,扭頭對站在窗口的葉初晴說:“葉初晴,我覺得楚揚說的很有道理。這次肯定會有比較重要的任務,需要我們第四基地出兵。要不然,軍委啊,那麽高的部門首長,幹嘛在傍晚打電話來呢?”
站在窗口一直注視着基地辦公室那邊動靜的葉初晴,抱着膀子的轉過身,臉上帶着擔心的:“楚揚他們去了這麽久了還沒有回來,這本身就說明肯定有任務了。不過,我擔心的是,别看咱們在這次訓練賽中奪得小組亞軍,但在領導的心裏,假如第一小組獨立完不成這個任務,肯定還是傾向于用别的小組。”
“不會吧?”楊敏從床上翻身坐起,修長的雙腿在高鋪上一晃一晃的:“如果本次任務需要出動兩個小組以上的人手,咱們小組應該是當之無愧的首選呀,依着領導們的眼光,肯定不會搞性别歧視的。”
“哼,”葉初晴嗤笑一聲:“性别歧視?咱們華夏多少年了,還不一直這樣?”
“是啊,他們男人就會這樣想。”歐陽漣漣說:“現在基地内所有人,恐怕都知道這件事了。大家肯定都在盼着,這個撈取政治資本的好事,能夠落到自己身上。”
陳壓雪說:“向校長他們不是普通的男人,不會有這些世俗觀念的。”
葉初晴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剛想反駁楊敏的話,卻看到遠處的基地辦公室門口,有十幾個人正從屋裏出來,她馬上說:“楚揚回來了!”
“趕緊的問問他!”躺在床上的那些妞,趕緊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全部湧到窗口,看着正慢悠悠向這邊走來的楚揚,齊聲抱怨道:“靠,你看他邁着個四方步的,還真把他自己當老爺了。”
“他本來就是老爺嘛。”
“切,那是求着他的時候,逗他玩兒的,又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既然不是真的,那你爲什麽在給他捶腿時,眼裏冒着色色的光芒呢?”
“滾!我還看到你在給他洗内褲時,放在鼻子上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