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級的日益發達,當今國際殺手界排名前十的‘選手’,也不再向以前那樣純粹靠拳頭來掙錢了。
就像是排名第三的洛林,排名第八的顧明闖,都輔以現代火器或者依靠用毒來完成任務。要說純粹指望拳頭拼天下的,抛出上屆的殺手之王夜枭,當今十大殺手中,也就是排名第一的鬼車和第二的喪魂鈴了。
雖說排名有時候當不了飯吃,但顧明闖和鬼車相比起來,後者隻要一發力,撇開他十條街是沒問題的。
這一點,盡管顧明闖不會在嘴上承認,但他在心裏對楚揚打架的本事,卻是很心服的。
問世間,能夠讓人見愁心服的主兒,除了讓他心悸的夜枭商九兒外,還能有幾個人?
隻能有一個人,那就是楚揚!
連顧明闖都心服的主,在背後偷襲和他水平差不多的嶽青樓,嶽青樓要是還能躲得過去,那麽楚揚很可能早在四年前就翹在國外了。
盡管顧明闖肋下疼的要命,連喘氣都不得勁,可他看到楚揚憤而出手後,還是咧開嘴的笑了:“媽的,這、這才是我哥們!”說到這兒,身子一搖晃,眼看就要站不穩,周玉如卻飛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攬住了他的腰。
對顧明闖的話,楚揚并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隻是冷冷的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嶽青樓,淡淡的說:“以後做人要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看到###宜就沾。要不然,下次你就不止是吐血的後果了。”
被楚揚偷襲吐血後,嶽青樓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是的,嶽青樓被楚揚偷襲後,他并沒有因此而怨恨楚揚,而是驚訝于楚揚出手的速度。
由此可見,嶽青樓也實在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主。
嶽青樓一把推開想過來扶着他的黃六,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笑呵呵的說:“你的話,我記住了。不過,從此之後我們不會有做朋友的可能了。”頓了頓,加重語氣的說:“不管你是誰。”
“我不在乎。更何況,你剛才的作爲也不佩做我的朋友。”楚揚說完,轉身對那個在嶽青樓受傷後都沒有眨一下眼的冷漠年輕人說:“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替你朋友找回公道?”
年輕人上前走了兩步,并沒有回答楚揚的話,而是望着他的眼睛,緩緩的說:“我叫北宮錯。”
“楚揚。”
“嗯,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北宮錯點點頭:“你剛才動手時的動作很快。我要是和你打架的話,不一定是你對手。”
“你很能忍。”楚揚回答:“其實能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北宮錯嘴角一翹,就在笑容剛想在嘴角綻放時,他卻又吝啬的收了回去:“剛才我看到你朋友手上的那個戒指了。如果你沒有及時阻止他的話,現在他可能就是個死人了。因爲我會在青樓毒發前殺了他。”
楚揚雙眉一挑,淡淡的回答:“有我在,還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我兄弟。我有足夠的把握先讓他變成死人。就是你也不會例外。”
“你很狂。”
“我有狂的資本。”
北宮錯點點頭:“也許是吧。”頓了頓,又說:“今天青樓冒犯你朋友在先,我不會和你做什麽了解,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好好打一架。”
“随時奉陪。”通過這短短的幾句話,楚揚看得出,這個北宮錯不但冷靜理智,而且還恩怨分明,心裏對他就有了些好感。
北宮錯沒有再和楚揚說什麽,隻是問扶着牆的嶽青樓:“你還能不能走路?”
嶽青樓笑笑:“沒事的。”
“那好,我們走吧。”北宮錯說完,轉身走出了包廂。
“楚揚,你就是那個痛扁韓國人的楚揚吧?”嶽青樓慢慢走到門口後,忽然轉身問了這麽一句。
楚揚沉吟了一下:“是的,我就是那個楚揚。”
“呵呵,早知道你就是那個将韓國妖藍撕碎衣服的楚揚,我也不會來這兒自讨沒趣了。”嶽青樓苦笑一聲,接着說:“我來這兒,是因爲你朋友打了我表弟謝風雲。”
“他該打,如果當時是我在場,也許會打的他更重。我不反對年輕人來這種場合找樂子,但我卻看不慣糟蹋女人。”楚揚在說出這句話時,不知道爲什麽,他忽然有些心虛。
“給我個面子,去七樓喝杯酒,怎麽樣?”嶽青樓說:“謝風雲在那兒。其實我讓你過去,并不是爲了讓你們給他賠禮道歉,隻是想他知道,我這個當表哥的已經盡力了。”
“行,那我等會兒過去。”既然嶽青樓把話說到這份上,言語裏帶着低頭的意思,如果楚揚再推辭的話,未免太不近人情。
“好,在‘幽谷’包廂。不過,裏面有你可能不願意看到的人。”
“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謝風雲。”楚揚毫不客氣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呵呵,沒想到你這麽讨厭他。”
“他就是空長了一副好模樣。”
“嗯,本來今天是我們在一起喝酒的,誰知道他卻……”嶽青樓說着,看了一眼那個黃六,然後就閉上嘴的笑笑,随即轉身走了。
黃六看到嶽青樓和北宮錯都走了,他根本不敢再叫嚣什麽,緊接着就灰溜溜的閃人了。
看了一眼幾乎把整個身子都倚在周玉如身上的顧明闖,楚揚有些頭疼的問:“你感覺怎麽樣了?”
“死不了。”顧明闖舔了舔嘴唇,接着又說:“不過也差不多了。”
“都是我連累了你。”周玉如左手緊緊的抱着顧明闖的腰,右手擦了把眼淚。
“沒事的,我皮糙肉厚的,不會這樣輕易翹了的。”顧明闖擡手摸了摸周玉如的發絲,一臉的溫柔。
這小子又在女人面前演戲了,看他把這周玉如給感動的,看來一會兒就能上了床。楚揚心裏歎了口氣,還沒有說什麽,就聽這家夥說:“楚揚,剛才你和那個北宮錯對話時,我感覺你們兩個特裝逼。”
楚揚笑笑,也沒有辯駁什麽,隻是說:“那個人是個高手,如果你要是和他發生矛盾,最好别用那些邪門手段。”
“好了,我記住了。”顧明闖點點頭:“你要去七樓給他們賠禮道歉?”
“不是賠禮道歉,我隻是上去喝杯酒。嶽青樓說的沒錯,冤家宜解不宜結,謝風雲雖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但謝家的勢力卻不能小看。”楚揚說:“你先回房休息,我去七樓看看。等和他們打個招呼後,我就直接去301醫院了。”
“好吧,你去吧,我得先吃點飯,要不然這一桌子菜可能就要浪費了。”顧明闖接着問周玉如:“陪着我吃點吧?”
媽的,看見漂亮女人你就邁不開腿了。楚揚暗罵了一句,也懶得再和這對男女廢什麽話了,徑自轉身走出包廂,乘坐電梯上了七樓。
富麗堂皇大酒店的七樓,沒有會員卡的人是進不了包廂的。
楚揚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兩個身穿大紅旗袍的服務員,站在電梯門口不遠的地方,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的彎腰問好:“請問您是楚揚楚先生嗎?”
看來嶽青樓早就吩咐好了人,在這兒等候楚揚了。
楚揚笑笑,回答:“是的,我就是楚揚。”
“請楚先生随我來。”其中一個服務員低垂着頭的,伸出雪白的左臂做了個請的姿勢,當先向走廊盡頭走去。
楚揚跟着這個服務員來到門前後,服務員伸手在寫着‘幽谷’二字的包廂門闆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一個穿着同樣大紅旗袍的服務員打開了房門。
“小欣,那位先生請的客人到了。”外面的服務員說了一句後,就後退了一步。
“請進來。”裏面那個服務員将房門完全打開後,楚揚邁步走了進去。他剛走進包廂,卻一下子愣了。
其實,在嶽青樓說‘幽谷’包廂有楚揚不想見到的人時,他還以爲是謝風雲的姐姐謝妖瞳也在。可當他進來後才發現,滿滿一桌子的人,他幾乎認識一半!
除了謝家姐弟外,有韓放,那個被楚揚在浴缸裏那個啥了的李孝敏,竟然也在這兒。
而且,最讓楚某人感到意外的是,他那親親的、可愛的、美麗的、強勢的老婆大人柴慕容,也赫然在座,而且、而且是坐在兩個青年才俊中間!
要說柴慕容是雲水集團的董事長,出入富麗堂皇這種大酒店,和官商兩界的精英人士斟酒談生意的話,也是最正常不過了。再或者,這一桌的客人,假如就她一個女人的話,她無論坐在誰的中間,楚揚也不會有現在這種想吐血的沖動。
最關鍵的是,這一桌上除了謝妖瞳和李孝敏外,還有一個楚揚不認識的女人,可柴慕容卻偏偏坐在韓放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中間。在楚揚推門進來時,她正端着酒杯與那個男人正要碰杯,巧笑嫣然的。
她爲什麽要坐在兩個男人中間,而不是和謝妖瞳她們坐在一起!?
楚揚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憤怒,憤怒的他幾乎想把滿屋子的人都幹掉!
正端着酒杯的柴慕容,在門被推開後,漫不經心的一回頭,當她看到走進來的是楚揚後,也是一楞,馬上臉蛋就攸地白了一下,舉着酒杯的手一晃,紅色的液體濺出,有少許灑在了那個男人的酒杯中。
“呵呵,柴董對西方喝酒的禮儀很精通呀。”那個相貌英俊的男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楚揚的進來,他隻是在柴慕容不小心把酒灑在他酒杯中時,馬上就借機講起了碰杯的來由,籍此來掩飾柴慕容莫名做出來的撒酒動作:“據說古代的羅馬人非常崇尚武功,他們常常開展角力競技前飲酒,以示相互勉勵之意。爲了防止有些心術不正的人給對方暗放毒藥,他們就在飲酒前将酒向對方的杯中傾注一下,這樣,便逐漸發展爲一種碰杯的禮儀。”
“呵呵,蔣公瑾,對不起,我、我……”柴慕容強笑了一下,笑容很奇怪的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