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龍賓究竟和楚揚說了些什麽,柴慕容和花漫語都很關心。
柴慕容,打心眼裏盼着楚揚就保持現在的狀态。
柴大官人不缺錢,不缺勢力,唯一缺的就是一個能配合她給柴名聲傳宗接代的男人。這個男人不用太強勢,隻要身體各部位正常就行了。
而楚揚,這個她昔日不在乎、現在才開始重視起來的家夥,就是那個男人。這不僅僅是因爲發現了他身上好像還有那麽一丁點吸引她的亮點,更重要的是面子:她絕不允許楚揚甩開她,要是倆人分手,也隻能是她甩他。
花漫語,卻希望楚揚能夠奮發圖強的做一番事業。
現在她已經把楚揚當作是她的男人了,盡管裏面夾雜了太多的不足以爲人道的原因。可這有什麽呢,一個女人因爲仇恨而愛上一個男人的故事,以前發生過,以後還會照樣發生。
事實上,花漫語之所以這樣死皮賴臉的留在楚揚身邊,和他是柴慕容的老公有着很大的關系。
能夠在各個領域擊敗柴慕容,是花漫語最大的心願。如果能夠把她老公搶到手,這應該算是最輝煌的成績吧?
柴慕容和花漫語心裏是怎麽想的,依着楚揚的情商,他還真沒有看出來。不過他很清楚一個道理:這兩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對他的感情,絕不是周舒涵對他那樣的感情,裏面應該夾雜了太多的虛僞。
變質的感情,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喜歡。
看到楚揚走出來後,早就在外面等他的那倆妞,連忙湊了上來:“喂,老爺子都是和你說了些什麽?”
擡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背的傷痕,楚揚皺着眉頭說:“也沒和我說什麽,就是囑咐我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哦,對了,我說你們倆也是堂堂的大集團老總了,每天應該有很多的工作要處理吧?可你們放着正事不做,卻跑這兒來瞎胡鬧,有意思嗎?”
柴慕容一臉委屈的說:“什麽是瞎胡鬧啊?眼看着我老公不要我了,我哪還有心情去辦公?”
“行了,柴慕容,你别在我面前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你知道什麽是狡詐嗎?”
柴慕容還沒有說話,花漫語那邊就接過話去:“我知道,狡詐就是詭計多端的意思。不錯,她就是這樣一女人。”
“花漫語,我們兩口子在這兒說話,你插什麽嘴?”柴慕容一瞪眼,上下打量着花漫語:“瞧瞧你,穿的和個站台女郎一樣,哪兒像個正兒八經的女人?”
“我穿成這樣,還不都是你的意思……”花漫語剛想反唇相譏,楚揚又指着她說:“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你陰險,她狡詐,你們倆合起來就是陰險狡詐,都屬于那種最讓男人反感的女人,像我這樣老實的男人,最好的辦法是躲着你們遠一些。”
楚揚說完,根本不等這倆妞再說什麽,徑自快步的向前院走去。
到了前宅後,楚揚對與楚靈竊竊私語的楚玄武喊了一句:“玄武,帶我去你公司轉轉。”
“小揚,你還沒有吃飯呢!”雲若兮這時候從正廳中走出來。
“媽,我去外面吃好了。玄武,我們走……楚靈,你别跟着,免得再讓我們給你背黑鍋。”楚揚見楚靈大有跟着出去玩的意思,趕忙拽着楚玄武向門外跑去。
雲若兮知道,兒子今天丢了那麽大人,心裏肯定不好受,出去轉轉也好。于是追着囑咐了幾句别在外面惹事的話,就拉着一臉不開心的楚靈進屋了。
楚玄武駕車駛出通往楚家的路口後,問情緒不高的楚揚:“三哥,爺爺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楚揚看了他一眼,點上一顆煙:“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樣八卦了?”
“嘿嘿,好奇,好奇而已嘛。”楚玄武讪笑一聲,又問:“三哥,你知道嗎,我現在可羨慕死你了。”
“是羨慕我身邊有柴慕容花漫語她們吧?”
“是啊,大家都說,南慕容北漫語,得一而享盡人間豔福。但她們現在卻都圍着你轉,你說我能不羨慕你嗎?”
“狗屁的得一而享盡人間豔福,你隻是看到了她們美麗的外表,卻沒有看到她們險惡的内心。你看看我的手……啊,和被狗咬了一口似的。”楚揚擡手給楚玄武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這就是你羨慕的豔福嗎?你要是羨慕的話,那你去追她們好了,我保證大力支持你。”
“算了吧,我自問沒有那個魅力。我看到花漫語那冷冰冰的樣子,和柴慕容那笑吟吟的表情,我心裏就打怵。”
“你既然知道這個,還羨慕我什麽?”
“可你難道沒有發現,她們都多麽的在乎你嗎?”楚玄武輕打了一下方向盤:“不管她們對你抱着什麽想法,但今晚能夠爲了你而打扮成那妖娆的樣子,這就說明她們非常在乎你了。唉,你是不知道,當我看到她們穿成那樣的時候,我覺得我公司的那些影星,好像全部變成了一群行屍走肉。”
她們是很漂亮,可一個個都陰險狡詐的,和她們在一起,老子沒有安全感。
楚揚淡淡的笑了笑,直接岔開話題:“你有沒有周糖糖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聽楚揚提起周糖糖,楚玄武沉默了片刻說:“靈兒昨晚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哭了一路,心裏肯定好受不了……三哥,其實我對糖糖姐,還是很有好感。”
楚玄武說他對周舒涵有好感的意思就是,他對柴慕容和花漫語的印象不咋的。
“嗯,她是個好孩子。”楚揚知道,周舒涵在發現柴慕容原來是他老婆後,内心肯定不是滋味。可他偏偏不能去安慰她,最起碼近一段時間不行。因爲他不知道見了她後,說什麽才好,尤其是在柴慕容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楚家的時候。
唉,順其自然吧。爺爺說的沒錯,男人是該幹出一番事業來才行,總不能老是被兒女情長給纏住……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加入龍騰。望着車窗外,楚揚心裏歎了口氣。
……
楚揚那晚自從在天上人間‘大出風頭’後,一夜之間就成了京華上流社會的名人:‘力抗’那夜璀璨、‘力踹’柴慕容、‘力鬥’花殘雨等等。
尤其是他爲了甩開柴慕容而下跪的事,也不知道被誰傳出去了,更成了京華衙内圈中的一個笑談。
當然了,就像是老婆出軌、老公總是最後知道的那個人一樣,楚揚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冠上了‘現代陳世美’的美名,依舊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每天跟着楚玄武在他的那些産業裏悠哉悠哉的閑逛。
雖說楚揚整天泡在楚玄武的公司裏,是爲了能夠學到更多的管理經驗,但實際上他真的不願意回家。
因爲現在的楚家,已經完全被柴慕容和花漫語倆人當成了她們兩個人的家。
白天,這倆妞在各自的集團辦公(雲水集團的總部雖說不和漫天實業一樣在京華,但集團在京華也有分部的),晚上就會準時出現在楚家,換上家居常服,陪着楚老太太和雲若兮婆媳倆沒事做做飯啊聊聊天啥的。
依着這倆妞的智商,自然能夠把這婆媳倆哄得每晚都樂呵呵的。
對于這倆妞心中的想法,楚揚自然是明白的很。
他隻是納悶:柴慕容住進楚家,還算是光明正大的,畢竟她是楚龍賓的孫媳婦。可花漫語呢?她又是用什麽借口賴在楚家不走的?别忘了她不但是漫天實業的老總,更是花家的第三代商界領導人。但爲什麽直到現在,花家那邊沒有阻止她呢?難道說,花家支持她當小三?
不過,楚龍賓既然不說什麽,而花家的人也沒人官,楚揚也懶得去管,就任由這倆妞去鬧吧,反正他就和上班那樣,白天吃過早飯後就去楚玄武的公司,晚上直到在外面吃過飯後才回家,回家後就躲進自己的東廂房開始玩遊戲,困了就睡覺。
對楚揚這種明顯不待見的态度,柴慕容和花漫語也不介意。
她們隻是用這種方式來表明她們的态度。
反正在楚家住的條件,一點也不次于在她們自己家裏住。在楚家白吃白喝的,還可以偶爾的調x戲一下拉着個臉的楚揚,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惬意。
更爲讓楚揚感到無奈的是,每到晚上躺下後,柴慕容和花漫語的短信,就沒完沒了的發起來。内容一個比一個的火爆,好幾次都差點讓他忍不住的踹開她們的房門,将她們就地正法了……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
在這段期間,楚揚不止一次的問老爺子,楚勇什麽時候才能回家,爲什麽還沒有重組龍騰的消息。
每次楚揚問起這兩個問題,楚龍賓不是笑而不答,就是一臉的高深莫測表情,說什麽這是國家最高機密,不能随便洩露的。并一再囑咐他,千萬不要離開京華,因爲說不定哪一刻,國家安全部門就會找他談話,隻是讓他安心過他的衙内幸福生活就行。
對于楚老爺子的神神秘秘,楚揚感到很不屑,也很無奈,甚至還有些生氣。但就算是再生氣也白搭,總不能掐住他脖子瞪着眼的強迫他去說吧?他這麽大年紀了……
在這段時間裏,讓楚揚感到稍微有些心安的是,通過電話聯系得知:他在冀南的保镖公司業務,現在是蒸蒸日上,夜流蘇甚至還打着他的旗号,找到冀南市委書記凡靜,請她幫忙又租了一棟大樓,作爲芙蘭達開模特公司用。
如此一來,冀南那邊暫時可以先不用操心,夜流蘇和芙蘭達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隻要資金充足,她們應該能夠在各自的領域大展拳腳的。
唯一讓楚揚感到不放心的就是周舒涵了。
天上人間那事都過去半個多月了,楚揚還沒有見過周舒涵。
而周舒涵,也一直沒有給楚揚打過電話,甚至每次楚揚給她打電話時,她都很堅決的扣掉。再打……再打,索性就關機了。
周舒涵這樣做,楚揚很理解,她這是爲了凡家着想。
随着柴慕容的強勢露面和凡家現在的處境,周舒涵要是再和以前那樣的出現在楚揚面前,誰知道柴慕容會不會光明正大的報複她?
爲了愛情,周舒涵可以無視柴慕容的存在。但爲了現在剛穩住陣腳的凡家,她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隻是,她還有沒回冀南。
周舒涵不回冀南這事,用柴慕容的話說就是:她不回去,是因爲某男還在京華。
對柴慕容的冷嘲熱諷,楚揚絲毫不以爲意:你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反正人家愛住哪兒,你也管不着。
……
這一天中午吃過飯後,楚玄武本想帶着楚揚去他旗下公司的拍攝現場去看看的,可他覺得沒什麽意思,不願去。
見楚揚昏昏欲睡的樣子,楚玄武也沒有勉強他,說:“那你就在辦公室休息一下吧。哦,這是車鑰匙,我要是回來晚的話,你自己開車先回家。”
“行。”楚揚答應了一聲,等楚玄武走了後,就坐在大班椅上開始在電腦上玩鬥地主遊戲。
就在楚揚分到一把好牌,準備虎軀一震明牌開始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眼睛盯着顯示器,楚揚拿起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的接通:“喂,哪位?”
“您好,請問您、您是楚揚吧?”手機那邊傳來一個帶着哭腔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個孩子,男孩子。
楚揚所認識的男孩子并不多,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小風騷。
不過,這個給楚揚打電話的男孩子,絕不是小風騷。那家夥可沒有這樣的禮貌。
“是的,我就是楚揚,你是誰?”楚揚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馬上心頭就是一震:這個号碼是周舒涵的!
“我是糖糖姐的表弟,我姐姐被人打了……嗚嗚。”那邊的男孩子哭着的說:“你、你能不能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