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花漫語一眼,楚揚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滋味很好受?”
“我可不敢這樣想。”花漫語一臉無辜的聳聳肩:“慕容的心裏想的是什麽,我最明白了,我這樣說決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我隻是給你們做翻譯啊。”
“那你告訴我,怎麽才能讓她松嘴?”
“你說以後不和她鬧離婚,她馬上就松嘴……”
花漫語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楚揚就說:“柴慕容,你松嘴,我答應以後不再和你鬧離婚。”
柴慕容搖了搖頭。
楚揚罵道:“麻了隔壁的,花漫語,她不是這意思!”
花漫語從身上掏出一張紙,走過來放在彎着腰的柴慕容的背上,再拿出一支筆:“你在這份保證書上簽字,她馬上松嘴。”
簽字?簽個屁字!當我是傻瓜嗎?望着柴慕容那修長的脖頸,楚揚舉手,卻又覺得那樣做也太野蠻了。他是個文明人,可做不出這樣的事。
不就是簽字畫押嗎?這有什麽難的,大不了事後不認賬就是了!
楚揚忍着痛的,奪過花漫語手中的筆,在劇痛下根本無心去看上面都是什麽條款,大筆一揮:楚揚。
花漫語慢條斯理的将紙拿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又仔細的疊好放進口袋。
“好了好了,我簽字了,你松嘴!”楚揚心煩的對柴慕容說。
柴慕容又使勁的搖頭。
“喂,我都簽字了,你還不松嘴,别以爲我不敢怎麽着你!”楚揚真煩了:“媽的,你還沒完沒了了你!”
“剛才這份是我的,你得在慕容那份上簽字才行。”花漫語剛說到這兒,就見楚揚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看着她,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讪笑着:“你再忍忍,我替你拿出來。”
花漫語說完,動作很快的從柴慕容的口袋裏又掏出一張紙:“喏,簽字後,你就自由了。”
今天是被玩大了,都怪我太心善了,唉!
楚揚心裏長歎一聲,拿起筆:楚揚!
花漫語飛快的看了一眼,将紙收起快步向門口走去:“慕容,我出去後十秒鍾,你再松嘴。”
十七秒種後,柴慕容終于松開了嘴巴,不等楚揚擡手看他的傷勢,就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楚、楚揚,我上當了,我上了花漫語的當了!我、我不想離婚,我也不要戴綠帽子!”
“神經,這樣做有意思麽?”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楚揚再次拿出急救箱,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看也沒看柴慕容一眼的,走出了房間。
這輩子碰到柴慕容,可能是老子最大的悲哀了,這死丫頭片子是個軟硬不吃的家夥……奇怪,花漫語怎麽會摻合進來?
楚揚心裏納着悶,快步走出了東廂房,就看到楚玄武和楚靈正站在窗口下面,聚精會神的研究一棵石榴樹。
楚靈摸着樹身,問:“考你一個問題,四哥,你覺得石榴樹上是長蘋果呀還是長石榴?”
楚玄武用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楚揚,咳嗽了一聲:“這個問題嘛,很深奧的說,應該是長石榴吧?要不然它爲什麽叫石榴樹,而不是蘋果樹呢?”
“玄武,你真聰明,知道石榴樹會長石榴。”楚揚走到倆人身邊,擡手在楚玄武的後腦勺上抽了一下,目光剛向楚靈看去,那小妮子就快速後退:“三哥,可不管我的事,都是四哥說要來偷聽的。我不來,他硬是要拉着我過來。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嬌滴滴的弱女子,在楚玄武這種粗野的家夥面前,是沒有抵抗力的。”
“靈兒,你别颠倒黑白好不好?人說話都得憑良心來說才行!明明是你硬拽着我過來的,怎麽可以這樣說呢?”對楚靈的表現,楚玄武很憤怒。
其實楚揚很明白,偷聽這事肯定是楚靈出的主意。
雖說剛才他在裏面的表現有些不怎麽男人,而且還讓一個女人給咬着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會笑下大牙,但他現在可真沒空計較這個。瞪了楚靈一眼後,問:“那個女人呢?”
“花漫語?”
楚揚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除了她,你還看到别人從我房間出來?”
“她去内宅了。”
“她去内宅?”楚揚眉頭一皺:“她去找爺爺做什麽?”
楚靈說:“不知道啊,我也納悶呢,她打扮成那樣子,我都認不出了。也許是找爺爺有什麽急事吧?看她跑的那樣快的……哎,三哥,你要去幹嘛啊?二叔在後面呢!”
她找爺爺做什麽?
楚揚帶着這個疑問,對正走出正廳準備讓他吃飯的母親擺擺手,然後快步向内宅走去。
楚揚快步走到内宅前的門口時,楚天台恰好要出來。
“爸,晚上好。”楚揚停住腳步,弱弱的問了一個好。
“哼!”楚天台冷哼了一聲,也沒有搭理他,甩了一下手徑自走了。
看來等見了大伯,還是抓緊回冀南的好,在這兒喘氣都不舒服。楚揚彎腰微笑着目送楚天台走遠後,剛轉過身,就聽到楚龍賓的聲音響起:“小揚,你進來。”
“哦。”楚揚答應了一聲,走進内宅正廳,就看到楚龍賓在書房門口對他擺了擺手。
楚龍賓的書房内,花漫語正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書桌上,放着兩張紙。
楚揚不用問,就知道那兩張紙上都有自己的大名。他隻是不知道紙上寫的是什麽。
“爺爺。”楚揚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爺爺後,就像花漫語根本沒在屋裏那樣,站在書桌前。
楚龍賓嗯了一聲,拿起那兩張紙遞給楚揚:“自己看看。”
君子協議。
首先映入楚揚眼簾的就是這四個字。
協議條數不多,三條。
一:柴慕容和花漫語自願擁有一個丈夫(楚揚)。
二:柴慕容爲大,花漫語爲小。
三:楚揚不許單方面和兩個妻子離婚。
簽約人:花漫語,楚揚。
要不是守着老爺子,楚揚說啥也得違心說幾句諸如‘這不是胡鬧嗎?俺可不是那種人!’的面子話。
看完第一張,再看第二張。開頭也是寫着‘君子協議’這四個字。
隻不過協議僅有一條:在柴慕容不提出離婚的前提下,楚揚無權單方面提出離婚。但楚揚可以在柴慕容的‘允許’下,追求别的女人。
落款是:柴慕容,楚揚。
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兩份協議卻不同?楚揚神色不變都看完了這兩張紙後,随手放在桌子上:“爺爺,我看完了。”
“嗯。”楚龍賓點點頭,将兩張紙疊好,鄭重其事的放在書房的抽屜中,摘下老花鏡後問:“看了以後,有什麽感想?”
“說實話嗎?”
“你可以和爺爺撒謊。”
“我沒有和爺爺您撒謊的習慣。”楚揚看了看花漫語,嗤笑一聲:“我先說第一份協議……就是倆妻子的那張,感想隻有兩個字,胡鬧。”
花漫語的臉一紅,低下了頭。
“哦?”楚龍賓笑笑:“給爺爺解釋一下呢,爲什麽要說胡鬧呢?”
楚揚坐在花漫語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表情嚴肅的說:“爺爺,暫且把我對柴慕容和花漫語沒有感覺這個問題放一邊,單說這份什麽君子協議吧。我們華夏不是阿拉伯國家,《婚姻法》規定的是一夫一妻制,就算我想娶她們兩個,法律也不會允許吧?”
“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楚龍賓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難道爺爺同意我同時娶柴慕容和花漫語爲妻?聽楚龍賓這樣說後,楚揚的心裏一跳:不會吧?您老人家可是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就算我想,你也不能有這意思呀,要不然會影響不好的!
“嘿嘿,”花漫語開心的笑笑:“是呀,什麽事都可以變通的嘛。”
楚揚橫了她一眼:“做什麽事都得需要依據。”
“呵呵,我這樣說,就是有根據的。”楚龍賓身子向後靠了一下,笑了笑說:“你們先聽我給你講一件故事,然後就知道我爲什麽這樣說了。”
“爺爺,您說,我們都聽着呢。”花漫語巧笑嫣然的拿起暖瓶,替楚龍賓滿了一下水,又泡了一杯茶,雙手小指翹着做出蘭花指的樣子,捧着茶杯遞到了楚揚的面前:“楚揚,你喝水。”
一開始的時候,楚揚裝作沒看到,但她卻固執的端着杯子又說了一句,這才隻好端了過來。
“十年之前,當時的老書記是宋書記,他有一個姓秦的外甥,”楚龍賓眼睛盯着窗外:“宋書記在京華,守着各大媒體,親自爲他的外甥主婚……呵呵,雖說在婚禮上由一國總x書記主婚也不是稀奇的事,但這次婚禮上,卻有一個新郎兩位新娘。”
“什麽?”楚揚一愣:“一國的總x書記,竟然守着各大媒體爲他的外甥光明正大的娶倆老婆而主婚?爺爺,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花漫語的眼裏也帶出了驚訝。
今晚,花漫語和柴慕容的打算,本想用‘美人計’,來讓楚揚在柴慕容拟定的那份君子協議上簽字的。
可柴慕容卻不知道,花漫語竟然瞞着她格外又拟定了一份君子協議,并且趁着她咬着楚揚不松口時,先讓楚揚在她的那份協議上簽了字……這也是柴慕容爲何哭着說上當的原因。
花漫語在‘奸計得逞’後,根本沒有敢耽誤,馬上就就将這兩份協議都交給了楚老爺子。
雖說這兩份協議很荒唐,根本不可能産生應有的作用,但花漫語卻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楚家:我花漫語,願意當楚揚的小老婆!
ps:淩晨的提前上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