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台之所以這樣發瘋,完全就是因爲看到商離歌的緣故。
本來心裏就挺生氣的了,可這時候看到她竟然敢阻攔自己教訓兒子,楚天台當即是虎目圓睜的,大吼道:“臭女人,我打我兒子管你屁事?你給我滾開!!”
“我不!”
打心眼裏就沒有瞧得起商離歌的楚天台,見她這樣倔強,盛怒之下也懶得再和她多費口舌,向回一抽胳膊,掄起皮帶,咣的一聲就抽在了她的頭上。
要不是因爲商離歌戴着帽子,楚天台這一皮帶,肯定得給她抽個頭破血流。
商離歌也沒想到,楚天台竟然敢對她毫不客氣的下手,被狠狠的抽了這一下後,頓時就感覺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栽倒在地。
“滾!!”楚天台給了商離歌一下子後,并沒有繼續動手。雖說他打心眼裏不待見商離歌,但人家終究是個女孩子,終究爲他兒子做了很多,所以他也就适可而止的,攆着她滾。
“我不走!”商離歌伸手摘下鼻梁上的變色眼鏡,兩條雪白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退縮的瞪着楚天台:“我也不許你打他,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如果商離歌在挨了楚天台這一皮帶後,接着抱住蹲在那兒的楚揚放聲大哭,楚天台肯定不會再好意思的難爲她。
畢竟,他是一個長輩,說不定還會借機也不在對楚揚動手了。
可商離歌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屈服,反而敢威脅楚天台……
有個叫風中的陽光的偉大的哲學家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别用你的無知來挑戰我的尊嚴,要不然我會讓你追悔莫及!
不管這句話有沒有經過iso9001-250權威認證,反正商離歌的這句話,激起了楚天台的暴戾,陰恻恻的說了一句:“那你就陪着他一起死吧!”說完,掄起皮帶對着商離歌的臉蛋,呼的就抽了下去!
這一次,楚天台是決意要将這張美的詭異的面孔破相。
在他看來,兒子之所以和商離歌鬼混在一起,完全是因爲她這張充滿妖魔化的臉。
“我不會死的!”作爲曾經的殺手之王,商離歌又怎麽感覺不出楚天台身上散發出的逼人戾氣?故而,在他掄起皮帶時,身子攸地來了個大彎腰躲過皮帶,再直起腰身的時候,右手一翻,已經多了一把黑黝黝的軍刺!
商離歌對楚天台動兵器了!
在商離歌的心中,她可以爲楚揚去死,但絕不會任由任何人在她眼前去傷害楚揚,哪怕這個人是楚天台!
“離歌,不要!”最了解商離歌的,莫過于楚揚了。此時看到她竟然拔x出軍刺來後,吓得他是魂飛魄散,連忙大喝一聲擋在楚天台面前,對着商離歌吼道:“快走!”
“走?她往哪兒走?今天我就要斃了這個殺手!”楚天台看到商離歌亮出軍刺後,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雙眼發亮,恍若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越戰戰場上,渾身充斥着逼人的殺氣,一腳踹在楚揚的腰間,将他踹了個跟鬥後,縱身一躍,皮帶使出軟鞭的招式,對着商離歌的雙眼就抽了過去。
剛才的楚天台雖然憎恨商離歌‘帶壞’了他兒子,但并沒有存着傷她的想法。現在看到她敢亮家夥後,一種‘絕不能再留下此女’的殺氣,這才蓦然爆發。
楚天台雖說現在的年齡已經大了,但當年越戰戰場上能夠力斬越南特工十幾人的本事,卻沒有随着生活的安逸而放下,手中這條普通的皮帶,猶如毒蛇那樣,帶着嘶嘶的破空聲閃電般的就舔向商離歌的雙眼。
正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商離歌既然能夠在殺手界稱雄數年,當然能夠看出楚天台的厲害。原本才亮出軍刺存着吓唬他一下的想法,随着那根毒蛇般的皮帶瞬間飛到面門,馬上就被抛在腦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急速一低頭,右手翻轉間,軍刺依然對着楚天台的小腹刺了過去,動作是那樣的狠、快!
嘶!
随着商離歌的低頭,楚天台手中的皮帶擦着她的頭頂就飛了過去,急促的風聲将她的帽子刮落,露出她一頭雪白的發絲。
而楚天台,也在皮帶落空後,身子忽地騰起一米多高,雙腿左右一伸做出标準的一百八十度直劈動作,躲過商離歌軍刺的同時,放空的皮帶打出一聲響亮的空氣爆炸聲,旋即反抽她的左耳。
自己老子和自己女人亮出家夥死拼在了一起,作爲當事人的楚揚,盡管有着比這倆人都牛逼的身手,可關鍵是他在看出這倆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沒有留情後,根本不敢冒然加入戰團,生怕會一個處理不好,讓其中一人傷了其中一人,那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雖說楚天台剛才是往死裏抽他,可身爲人子的楚揚,肯定不敢對他老子有什麽抱怨,更害怕商離歌一個不留神會傷了楚天台,所以隻能跳着腳的大吼:“離歌,離歌!你他媽的給老子住手!他是我爸,他是我爸!”
從小就生活在那種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生活中的商離歌,根本不懂得什麽是尊老愛幼,要不然她也不會對着情郎的老子亮家夥了。不過,她倒是非常在意楚揚。所以,在聽到楚揚的吼聲後,馬上就撤回了軍刺。
楚天台和商離歌,論起打架來說,無疑都是以一敵數十的高手。
俗話說,高手相争,必争分秒,一秒鍾就有可能改變戰局。
在激烈的的打鬥中,商離歌忽然收勢時造成的破綻,自然不會被已經氣紅了眼的楚天台放過!
你是楚揚的爸爸,我不和你打……這句話,在商離歌收回軍刺後,還沒有等她來得及說出口,楚天台的皮帶已經抽到了她的面門,速度很快,快到商離歌根本來不及後躍,隻是出于自我保護意識的猛地一扭頭。
啪!
一聲清脆的鞭響,血光四濺!
楚天台的這一皮帶,狠狠的抽在了商離歌耳後的翳風穴上,抽的她雙眼發黑耳朵裏嗡的一聲巨響,身子斜斜的打了兩個轉,就啥也不知道的向地上栽去。
在商離歌失去知覺前,她聽到有女孩子的尖叫聲、有楚揚喊她名字的狂吼聲、有一個老人威嚴的怒喝聲……
……
柴慕容和花漫語早上起床來到客廳,看到沙發前茶幾上那些狼籍後,就很自然的想起了昨晚的荒唐,都不禁有些面紅耳赤。
幸好,這倆妞最擅長的功夫就是僞裝了,隻是在相視淡淡一笑後,就和沒事人似的,在廚房裏鼓搗了一些早餐,邊吃邊聊了起來。
有人說,男人們在一起的時候,最愛聊的話題就是女人。
其實,女人們在一起時,談論男人也永遠是除了穿衣、美容之外的保留節目。
這和思想流氓不流氓沒什麽關系,天性使然。
“你打算以後怎麽面對他?”花漫語拿起一張紙巾,輕輕擦了擦薄薄的嘴唇:“昨天看那個韓放,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啊。”
柴慕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韓放?呵呵,不提那貨。至于楚揚嘛,很好說,就當昨晚什麽也沒發生過,該怎麽着就怎麽着,反正被踢的地方也不疼了。”
“你臉皮還那麽厚。”
“我臉皮再厚,也沒有打你男人的主意。”
花漫語淡淡的一笑:“是你請我的,昨晚我們還立了字據的,别把我一個大好女青年、傑出的商業精英說的這樣不堪。”
“唉。”柴慕容幽幽的歎了口氣,左手托着下巴,左肘支在餐桌上,右手食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打着:“你不說還好,一說起這事,我怎麽感覺我好像很犯賤呢?哎,漫語,看在咱們是好姐妹的份上,能不能把那份合約撕了?”
“不行,我是個商人。商人最重視的就是信譽。”花漫語眼睛盯着桌面:“再說了,昨晚是你求我的,而我恰恰又真的喜歡上他了……你覺得我會撕毀合約?”
“嘿嘿,”柴慕容鄙夷的笑笑:“我發現你就是一道貌岸然的女流氓。”
“我從不對人說粗話……”花漫語還沒有把話說完,柴慕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柴慕容拿起手機一看,伸出中指放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通了電話:“大伯,我是慕容,我現在在花漫語這兒……什麽?你們都在?那、那我還要去嗎?嗯,好的,我馬上到,好的,再見。”
“柴名清的電話?”
“那是我大伯,你有點禮貌好不好?”柴慕容将手機放在桌子上,有些頭疼的将雙手插x進發絲:“我大伯和堂哥,謝家的謝運方,還有你們花家的花宗申,林家的林大錦等等等等,十幾個人都在楚家。大伯讓我過去一趟,看來這次是要正兒八經的處理我和他的關系了。”
花宗申,是花漫語的二伯,現任華夏發改委的副主任。
聽說三叔和謝家的那些人也在楚家,花漫語就皺起眉頭的說:“你們兩口子的事,幹嘛要請外人去?”
“誰知道。”柴慕容聳聳肩,低低的罵道:“媽的,難道說,那個小子要和我攤牌了……漫語啊漫語,你說我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