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那個想‘打獵’的女孩子,楚揚端着酒杯在大廳中毫無目的的晃悠了一陣,也沒看到楚玄武去了哪兒。
在這期間,連續有幾個存着這樣想法的女人過來湊近乎,都被楚揚很有禮貌的推辭了。晃到了大廳一角的沙發前,剛坐下,一陣香風就撲進了過來。擡頭一看,就見剛才在舞台上演唱《他的愛,不回來》的那個黃雅軒,俏生生的立在眼前。
俏生生,是說一個女孩子生得俊俏、水靈靈的意思,還是形容一個純潔女孩子的專用詞。
原本,這個黃雅軒在楚揚心裏,就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子,可當他現在看到她後,卻覺得她侮辱了‘俏生生’這個美好的字眼。
黃雅軒并不知道楚某人心裏在想什麽,她隻是在舞台上的時候,看到這家夥和京内有名的楚少一起來的。
能夠和楚玄武走在一起的男人,會是普通男人嗎?
所以,當演唱那首歌完畢後,黃雅軒就趁着還沒有人注意到楚揚時,搶先趕了過來。盡管她曾經算是楚玄武的女人,可聰明的女人,哪有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更何況,她已經看出楚玄武對她沒興趣了。
“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黃雅軒雙眸含水的緊挨着楚揚坐在了沙發上,微微俯下的身子,可以輕易讓某男從她衣領看到她大半個雪白的胸。
不得不說,這個黃雅軒長的的确漂亮。尤其是她那清純的外表,極易讓男人升出一股霸占欲。
看在對她還有些好感的份上,楚揚端着酒杯和她碰了一下:“黃雅軒小姐,很高興在這兒遇到你。”
“啊,先生原來知道我的名字呀?真是榮幸。”黃雅軒故作驚訝的,小手捂着嘴巴輕笑一聲:“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楚。”
姓楚?難道是楚玄武的家人?黃雅軒眼珠一轉,整個身子幾乎都要趴在楚揚的身上,嗲嗲的說:“楚哥,請問您是做什麽生意的?”
在看到黃雅軒這樣後,楚揚是很‘痛心’,可他卻在一陣陣香氣撲鼻時,還是忍不住的伸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露出本來面目的嘿嘿一笑:“也沒做什麽大的生意,就是開公司的。”
“嗯……哦,”黃雅軒快感無限的呻x吟了一聲,左手伸到了楚揚的胯間,吃吃的笑着:“公司都是經營哪些業務啊?”
楚揚雙腿一夾,将黃雅軒的手夾住。他可不想她這隻摸過無數鳥槍的手來亵渎他兄弟。身子向外側了側,一本正經的說:“也沒什麽大生意,就是專做那種把女人送到非洲黑礦去賺錢的行當,不知道黃小姐有沒有興趣?我可以出一個天價的。”
非洲黑礦,在很多時候并不是非洲黑色礦石的意思,而是特指的那些挖礦的黑人兄弟。
那些被生活所迫而挖礦的黑人兄弟,一年到兩頭的生活在随時都被活埋的恐懼中。他們隻要能夠活着從礦井中爬出來,首先做的不是去洗澡或者吃飯,而是去找女人發洩,瘋狂的、變x态的發洩,好像要把自身的感受,通過這種方式轉嫁給别人。而且,他們還特别愛好上演那種四五個哥們對付一個女人的節目,經常有女人爲此而喪失。
非洲黑礦,是女人、甚至是人妖的地獄。
女人要想從那種地方活着、哪怕是殘廢着出來,也會被看作是一個奇迹。
現在,黃雅軒聽楚揚說他是做這種生意的後,馬上,剛才還濕潤的部位就是猛地一緊,觸電般的從他懷裏跳起,頭都不敢回的倉皇離去。
就這膽,還好意思想來泡我?楚揚得意的笑笑,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正琢磨着是不是和楚玄武說一句回去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周舒涵打來的,問他現在在那兒,能不能快點回家,她老媽已經跟着楚老爺子出去了。
雖然她在電話裏并沒有說的别的,但楚揚可以聽出她在楚家好像心裏很彷徨。
恰好楚揚現在也不願意呆在這兒了,于是就給楚玄武發了個‘我先回家了,你慢慢玩’的信息,徑自離開了這個大廳。
……
在楚揚和楚玄武溜出去不大一會兒,楚龍賓就帶着凡靜離開了楚家,而楚天台也随後就提前從單位回家了。
雖然楚天台對楚揚的一些做法很生氣,可畢竟那個家夥是他兒子,他就算再生氣,兒子第一次來楚家,他也得拿出當老子的樣提前回家看看才行。
楚天台回到家後,一眼就看到和楚靈在正廳門前聊天的周舒涵了。
“糖糖,這就是我二伯,楚揚的爸爸。”
“伯父,您好,我叫周舒涵,是楚揚的、的朋友。”當聽到楚靈介紹楚天台就是楚揚他老子時,周舒涵還是很恭敬的過來喊着‘伯父’的問好了。
楚揚的朋友?
不過,楚天台好像對‘小家碧玉’般的小周妹妹不怎麽感冒,隻是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帶答不理的用鼻子‘嗯’了一聲,就走進了他住的房間裏去了。
在楚天台的心裏,他隻允許一個女孩子和兒子來往,那個女孩子,就是柴慕容。現在看到兒子把小周妹妹領回家後,他心裏可就老大不樂意了,這樣态度的對她,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要不是守着楚老太太,他肯定會把小周妹妹攆出楚家。
周舒涵做夢也沒想到,楚天台會這樣對她,當時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眼裏也蒙上了一層水霧,要不是守着楚家的人,她肯定會掩面疾奔而去。
楚天台爲什麽故意怠慢周舒涵,雲若兮當然明白這是這麽回事了,趕緊的過來給她解釋,說什麽楚揚他爸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平時對誰都這樣,讓小周妹妹可千萬别誤會。
小周雖然單純,可她終究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又是出自官宦人家,當然能夠從楚天台對她的态度中分出什麽是‘面冷心熱’,什麽是‘帶答不理’了。不過,看到雲若兮對她挺好的份上,也隻是強笑着點頭說她不會介意伯父這态度的。
至于楚天台爲什麽這樣不待見周舒涵,不明情況的楚靈也不知道這麽回事,于是就給雲若兮使了個眼色,拉着她出了楚家。
等來到外面的路口時,楚靈才讓小周給楚揚打電話,讓他快點回家。
在給楚揚打電話時,小周當然不能說楚天台對她的‘惡劣’态度,隻是問他能不能快點回家……
一直等到楚揚從出租車裏下來後,小周心裏才覺得多少有了些依靠,趕緊的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圈有些通紅的問:“楚揚,你去哪兒了,也不帶、不和我說一聲?”
“呵呵,也沒去哪兒,就是跟着玄武随便轉了轉。”楚揚說完這句話後,才看到周舒涵臉上的異樣,有些納悶的說:“糖糖,你怎麽了?”
周舒涵強笑一聲的搖搖頭,低聲說:“沒什麽,就是看不到你後,心裏有些發慌。”
楚揚承認,他有讓女孩子見了就會感到安全的偉大胸懷,可小周那明顯的不安神情,還是讓他覺出這裏面應該有什麽隐情。于是也不再問她,徑直問楚靈:“楚靈,究竟怎麽了?”
“二伯回家了。”楚靈說了這一句話後,就閉上了嘴巴。
楚揚馬上明白了:“哦,糖糖,是不是我爸爸對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周舒涵搖搖頭。
周舒涵說的沒錯,楚天台的确沒有和她說什麽,但正因爲什麽也沒有和她說,她才感到心裏彷徨。
在強大的楚家面前,從沒有過的自卑,使這位市長千金小姐很後悔非得來京華了。
“真的沒說什麽?”楚揚這句話卻是問向楚靈的。
楚靈可是從不撒謊的好孩子,隻是實事求是的點了點頭:“嗯,二伯的确沒說什麽,隻是在糖糖姐喊他伯父時,用鼻子答應了一聲,就去小花園了……三哥,也許二伯在單位碰到什麽不順心的事了,可能心情不怎麽好。”
哦,我知道了,他這是嫌我把糖糖帶回家了,故意給她臉子看啊。
雖然那老頭是自己的老子,當兒子的萬萬不能在背後說他的不是,可楚揚還是不屑的切了一聲:“切,他有什麽心情不好啊?隻是故意這樣的罷了。糖糖,别這樣,大不了我們不回家了。走,我領着你去住酒店,等凡市長把事情辦完了,咱們連夜回冀南好了。”
本來,在出來楚家時,周舒涵還真想勸着楚揚去住酒店。不過,當楚揚主動提出去住酒店後,她馬上很懂事的搖搖頭:“楚揚,你既然已經回家了,怎麽可以去住酒店呢?要是那樣的話,要不然你爸、伯父會更加不高興的。”
楚靈這時候也琢磨出點味兒來了,連忙也勸說:“三哥,你要是回京華不住家裏跑酒店去的話,爺爺奶奶肯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那樣一來的話,你們來京華的目的,恐怕也很難實現了。”
楚揚一想,也是這麽回事。用力攥了攥小周的手,說:“糖糖,爲了凡市長的前途,我們暫且先住家裏。你放心,有我在,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周舒涵心裏一熱,低聲說:“我聽你的。”
“唉,走吧走吧,别再這兒卿卿我我的了,有什麽事先回家再說。”楚靈擺擺手,當先向家裏走去:“三哥呀,看來得給你辦一個通行證證才行,要不然你出入這兒可真的不方便。”
楚揚牽着周舒涵的手,在後面說:“算了,我明天就要回冀南了,辦個通行證也沒多大用處。”
“難道你以後就不回來了嗎?”
“以後再說。”
聽到楚揚這樣說後,楚靈目光閃動了幾下,也沒有再說什麽,幾個人閑聊着就回到了楚家。